意外地,她紧紧的攥住了刀柄,被我带到了怀里。
我有些疑惑的低头,她明明没有武功?
可她下一个动作,却让我久久呆立,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所谓的吻,就在这长长的僵持中,我想到了“耳鬓厮磨,口角相噙”,这是师母给我讲的“夫妻”。
这种感觉像是府中那片枫叶林长得极致时的红,妖冶的,炙热的。
远处的叫喊声把我的意识拉回到了现实,我微微用力想要挣开她,可她却死死的扒着我,手还紧握着我的映日刀,我有些哭笑不得,第一次干了生最为鄙夷的事——逃跑。
我带她到了房中,刚挑了灯,她就跪下了,哭哭啼啼的在那乌拉乌拉的说,我只觉得好笑,她哭的好像那些哭丧的,街口十文钱一场。
我十分费力的辨认着她说的话,奇怪的是,明明漏洞百出,我却很想相信,这种混乱的想法又让我陷入了沉思。
过了会,我发下她从跪在地上哭嚷改为双手叉腰半站在桌子上叫喊,一脸义正言辞,比我遇到的那些正派名流,还正派,更名流。
这会儿我才看清她的长相,个子小小的,大约只到我的胸口,圆圆的脸,大而明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还有一张滔滔不绝的嘴,那就是刚才“口角相噙”的嘴吗,看起来像樱桃。
她的脸颊白皙,现在却透着红润,不知道掐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听她说“我们是坐在一条船上的蚂蚱”,我笑了。她蔫了。
当我得知我按着自己的想法掐了那红彤彤的双颊时,我震惊的不知所措,又拍了拍她的头,我这是怎么了?她会不会讨厌我?害怕我?
看着她努力挤出了眼泪,“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我觉得,她不会。
她说:“大侠,你看你摸也摸了,咱俩抱也抱了,吻也吻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又一次体会到,七岁那年,我被师弟骗下了寒冷的水潭的感觉——再也无法呼吸,可与那令人恐惧的窒息感相比,这又是多么美妙!
努力平复下心跳,我把她带到了旁边的客房,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总是睡不着,那么陌生的感觉,有些像我尽情挥舞映日时的欢乐,却比那要轻柔许多。
有人来了?我立刻起身,站在床侧,听呼吸,来人并没有武功,我对着门口冷喝一声,“谁?”
来人“滚”了进来……
是她?我又些反应不过来,看着她牵着我的衣角把我带到床边,示意我躺下,而我也像是着了魔似地,乖乖的听话,就像师傅听从师母的那样。
令我惊讶的是,她也爬了上来,我刚想起来,却被她按下了,我又问到了她身上甜甜的味道, 她告诉我,她不枕枕头,然后就翻身睡了。
我遇到了生平最大的混沌状况,不知如何是好,可是闻着旁边淡淡的问道,我也迷蒙的睡了过去,梦里我在云端恣意潇洒的舞着映日……
到了练功的时间,我转醒,感觉右边胳膊上好像枕着什么?
猛的清醒过来,是她。
腰上温热的小手,烘的我浑身燥热,我抬起令一只手,触向了脸颊,我……我……居然脸红了,暗自运功,平息身体的异样,低头看向枕在我胳膊上的人,她睡得好甜……
就这样躺着,我甚至没有起来练功,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外面的公鸡叫了起来,看她微微蹙眉,我有种想宰了那只鸡的冲动。
她缓缓的睁开眼,我不知道干什么,只想看着她,她好像很惊讶,然后我听到她说“窦娥比她还冤,她从不枕枕头。”
我笑,其实她枕枕头也挺好。
她慌张的爬起来,轻轻的给我按着胳膊,大大的眼睛完成了月牙,脸颊股股的,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指尖的触感,暖的、轻的,手又不自觉的掐上,好长时间不想松手,直到听她含糊地说,她是我的人,随便我调戏。我才放下手,她是我的人,这话听着真舒服。
在心底反复的想着这句话,却被她突然伸到面前的脸惊的屏住了呼吸,又是那种溺水的感觉,她的唇浮过了我的唇……
她翻下了床,我的脸很热,我应该认真的跟师傅学清心咒的,现在施起来很不顺手。
她说要跟我共乘一冀时,我没有来的心跳加快,她冲我明媚的笑时,我感觉气血翻涌,下意识的转头,不能看她,她要是知道我脸红?不!
如果不是我对自己的武功有足够的信息,我还以为我走火入魔了。
轻扶着她上了马,她靠在了我的身上,我一路上一直在练那被我遗忘已久的清心咒。
周围有人?
虽然他们武功很差但是我还是把她放在了树上,没有高强的轻功是上不去的。
她有些抖,不自觉的放低声音,告诉她,别怕,让她抱好树。
飞身下去,我只想尽快的结束这帮人,听到她在树上颤抖的告诉我,碗掉下来,天大个疤,我轻声一笑,快速劈、砍、挑——杀。
快速回身,扶下脸色很差的她。她说她有点迷糊,可我觉得不是那么简单,难道她怕血?
我把她抱上马,她红莹莹的脸已经苍白如纸,在我翻身坐在马上时,她没有靠过来,而是飞逃似地往前倾。
我握紧了缰绳,恨不得扯断它,她怕的是我。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向我靠来,可我却想避开,我不想她讨厌我。
那双温暖的小手掰开我紧握缰绳的手,我被那暖意弄的神情恍惚,她拉着我的手环住了她的腰肢,轻声告诉我,她只是不习惯,然后就窝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夕阳的光晕也很刺眼,我低头看向怀里安睡的小人,轻扬马鞭,向林间走去。
师母,我是否也找到了你说的那个她……
雨儿……
番外二
她靠在树旁,睡得香甜,我架上篝火,翻烤着野鸡,眼角却不自觉的飘向她,看着她动了动,我连忙收回目光,一心一意的烤鸡。
听着她用软软的声音埋怨我把她放得太高了,我的心好像也软了,她能接受我了吗?算是吧。我这样鼓励着自己。
她问我“鸡有她好看吗?”
“当然没有”,我差点脱口而出,硬生生的停住了,我知道她在调侃我,我不敢转过头看她,我怕念一万遍清心咒也没法把脸红这毛病压下去。
她说她得了不治之症,我的心都跟着不跳了,可是抬眼看她,却发现她正在用亮晶晶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里面的写着明显的“问我吧,问我吧,你快问我吧。”
知道她说的不吃带皮的东西,吃了就吐之类的肯定是假的,可是还是想相信,手也把鸡的皮剃了下去。
吃晚饭,她在那拍了拍肚子,然后又开始盯着我,我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的等着她。
她磨磨蹭蹭的向我这边蹭,我又点期待……
她扑到我怀里时,我想得就是这么抱着她,挺好。她说我“恃强凌弱”,唉,她着口误的毛病恐怕没得治了,看她颇为苦恼的样子,我却满心欢喜,好像她就应该这样。
我伸手掐了掐他的脸,又怕手重弄疼她,就揉了揉,像暖暖的面团。
她有点兴奋的告诉我,我调戏她。我回答“恩”,我调戏她,因为她说她是我的。
早晨的树林,有点潮湿,她像是寻找热源一样,向我的怀里拱了拱,我运功想把她烘暖,却发现她好像醒了,连忙闭上眼睛。
有是那股甜甜的味道,我屏住呼吸,难道又像昨天早晨一样?
我猜对了,她又些凉的唇轻轻的贴到了我的唇上,我听见她懒洋洋的跟我说,“早上好”。
我睁开眼,看向蔚蓝的天……
师母,就是她了吧。
带她去了门中防卫较好的客栈,那帮人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不想让她看见,等她回房了,我才带着映日出去了。
收到门中的信息,大致了解了情况,是个比较麻烦的家庭,可是既然认定了她,我就不会退缩,我用我自己的力量解决。
留下一个活口,让他回去带信,要的是她的自由,条件随他们开。
回到房中,就看见她抱着枕头在凳子上打瞌睡,听到声音后,醒了过来。
看着她从凳子上跌下来,我想去扶她,可是身上还有血的味道,就硬生生的停住的脚步。
她说她晚上害怕,让我陪她一起睡,我有点高兴她有这个毛病,虽然我知道那是她胡说的。
让掌柜给我备了水,把血腥味通通洗掉,小心翼翼的在她身旁躺下,听着她好像轻叹一声,然后又沉沉的睡去。
她是毒药,在黑夜里,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毫无睡意,不知道问题出在哪,看着她抱着枕头睡得香甜,我想把那枕头扔掉,事实上,我也这么干了,她的脸蹭了蹭我的胳膊,'奇+书+网'小手轻轻的拉着我的袖子,我也睡着了。
她一身黑衣下来时,我吓了一跳,知道掌柜的为了讨好我,给她做了我通常穿的黑衣,她真的不适合这个颜色。
她黑色的长发在空中翩飞,鹅黄色的裙衫随着她的转动翩翩飞舞,我点了头,她很好看……
她说她是我的童养媳,那是不是代表她也喜欢我?这想法,让我很高兴。
萧忆开口问我是否喜欢她时,我知道她正在那扇窗前看着,想也没想,就转头跟她说“喜欢”。
她却狠狠的把窗关上了,是什么意思?不喜欢?
萧忆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我看着月亮下去,太阳升起,怔怔的站在那颗树旁。
她好像不喜欢我,可又像是喜欢。她要是不喜欢我,该怎么办,帮她解决完钱府的事就让她走吧,师母说,喜欢是不能勉强的,我知道。
可是我还是希望她也喜欢我,那样的话,我就带她回家,不让她离开我,就像师傅和师母一样。
她走进我身旁时我是知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在那站了好久,是不喜欢我吗?
我逃似的撇开头,不敢看她的脸。
她说她听到我说喜欢她的话。
她问我有没有结发妻子,未婚媳妇,青梅竹马,师兄师妹,明恋暗恋,虐恋喜恋的。
她问我愿意养个好吃懒做,不事生产,只管消费,不会武功,见血还晕的未成年少女到成年吗?
她说她喜欢我。
这样真好……
她问我是不是像喜欢小狗一样喜欢她,我没有回答,我有点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她狠狠的咬了我,就像她第一次遇到我时那样。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她,她向我挑了挑眉,我知道她不能激。
果然,那个吻,很甜……
师弟的队伍出事了,师弟的武功很高,最近被派往保护未来的皇后,危险性比较大。
第二次追杀后,我与钱府已经达成了协议,我答应他们为他们护送一批机密文件,现在她已经自由了。
权衡一下,我迅速做出了决定,我把她放到了一颗树上,这样比较安全,然后就飞身去帮师弟了。
她受伤了,都怪我,只想师弟那边的事了。说话都带了哭腔,手上和前臂都刮伤了。
她不相信,语气中满是怀疑,我告诉她我一直都喜欢她的,换来她高声说,她喜欢我。
这句话的威力真是大,师弟手下人目瞪口呆,我也是狂喜的不能移动半分,我看见她硬装着从容走向了那位皇后。
不能让她与皇后走得太近,真的扯进去,就永远出不来了。默默的跟在她的后面,看她要了水,让我帮她上药。
她说,我吹吹伤口就不疼了。我什么都没想,就轻轻给她吹了起来,直到陈峰打断我们,我才意识到,门主的身份似乎不应该这么干,可是如果她还这样说,我还会这样做。
这一路上,她或者跟陈峰嬉笑,或者看着那位皇后发呆,每次看到她要去打陈峰时,我都有种莫名的怒火,暗自下决定,以后要更加督促陈峰练功,省得他又经历耍嘴皮子。
那晚师弟居然抱着她出来,她还只穿着里衣,剑光暴涨,我承认我不高兴了,杀出重围,向她那边走去。
那个丫鬟被我一剑毙命,可却没法估计右边的人,伸手挡了一刀,我看见她哭了……
她哭得好伤心,不是那次哭丧的哭,只是抿着唇,落着眼泪,哭得我好心疼。
我头一回认为受伤也挺好,看着她轻轻的吹着伤痕,我觉得这一刀,砍得,值!
番外三
那位皇后走后,她问了许多问题,大多是关于我的身世,提到了师傅师母,心绪有些黯然,她也好长时间没有谁说话。
晚上我坐在床沿,看着房间中的灯火,一边想着师父师母在世时的种种往事,一边等着她。
她如我所料的来到了房间,还是抱着那个每次都会被我扔到脚底下的枕头。
她看着我的表情有些怪,还没等我揣摩明白,就奔向了我的怀里。
我皱眉,现在天已经凉了,她怎么没把头发擦干,衣服都湿了,我有些脸红心跳,怕她察觉出,就起身去给她拿新的衣服。
门中的消息传播很快,基本上每次住客栈,掌柜都会准备衣服,我的,当然也有她的。
看着手中红色的肚兜,我又默念了一遍清心咒,虽然它的用处不是很大,但是聊胜于无吧。
回到房中,发现她正抱着枕头哭,我连忙跑过去,问她怎么了,她也说不明白,哭的很委屈、很委屈,我暗自下决心,以后一定不让她这样哭了。
慢慢的帮她擦头发,怪不得师傅以前经常帮师娘擦,这感觉很微妙,她的上衣基本上都湿了,我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身形,再加上胸前的温热,在我地12词深呼气无用后,我把衣服塞到了她的手中,示意她赶快去换,趁她换衣服的时候,我又念了几遍清心咒。
晚上她抱着那可恶的枕头问了许都有趣的问题,我也极有耐心的给她解答,只是她每次都目瞪口呆,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临睡前,她问她为什么总是抱着我的胳膊醒来,我大骇,不知道怎么回答,然后就听到她有些结巴的说出了事实。
我轻叹,没想到她还有点小聪明,心想这回恐怕不能再抱她了。
没想到她却拉过我的手臂,钻进了我的怀里。
抱着她软绵绵、暖呼呼的身体,我暗叹,这样的性格,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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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她回到了家,她撒娇的跟我说我家太大了,她走不动,然后就在那停下了,伸出手,等我,我笑笑抱着她走了进去。
师弟姜申回来了,我觉得更高兴了,可是忽略了师弟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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