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男女各占一方谈判,女人嘴角含笑,一脚踩踏高凳,双手叉腰,气势压人,正要倾身弯腰,大腹便便却被迫身躯后仰……
卖糕的,那是什么画面?猛地摇头,不行不行,太可怕了,若是以前,定二话不说直接拿掉,可手下们个个都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就差没放鞭炮诏告天下了,这可如何是好?
“好了七姐,这有婚前恐惧症,难道还有孕后恐惧症?别老苦着脸,不是一直期望帮里增添小崽子吗?”麻子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笑眯眯的抚摸着女人的肚皮,啧啧啧,竟然是七姐先有孩子,羡煞旁人。
程七双目崆峒,面无表情,是希望有小崽子,可不是她来生。
卢冰拿着纸条道:“这名字,本来是给我未来儿子的,七姐,给你了!瞧瞧,骆朝伟,我的偶像啊!”
“不对,骆德华!”冯叔不赞同的摇头晃脑,还是骆德华好听。
程七一听,表情更难看了,麻子这次算是和程七同仇敌忾,直起身指着一堆在那里恶作剧的人们低吼:“孩子还没生呢,什么骆朝伟骆德华的,应该叫骆学友,嘿嘿是吧七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谄媚的摇摇程七的手臂。
某女在心中一声长叹,她程七怀孕了,上天真会开玩笑,她是那种能怀孕的人吗?千秋大业还未完成,而且她怎么可能怀孕?太不可思议了,估计道上的人知道了不被人砍死也得活活笑死。
“哈哈七姐,恭喜恭喜!”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入,大伙纷纷放下纸笔看了过去。
只见凌罗刹一身黑皮衣,手握皮鞭进屋握住程七的手猛摇:“刚得到消息,我就赶来了,你居然会噗……怀孕!孩子是谁的?”
就说吧,指定被嘲笑,程七没好气的坐起身:“凌妹,你是来挖苦我的吗?”
“怎么会?这是好事,后继有人嘛,喏,把化验单给我手下瞧瞧,看是男是女!”拉过旁边一精炼女将,挑眉道:“别看她年纪轻轻,本事大着呢!”
“你好!”女人顶顶框镜,弯腰行礼。
程七惊诧:“这才两个多月,能看得出来吗?”
“是啊是啊,准不准啊?”麻子等人也来了兴趣,一定是男孩,一定是。
女人接过化验单,高深莫测的研究,后笑道:“恭喜,是个男孩!”
别说卢冰他们了,就是程七都不信:“你怎么看的?”不需要彩超什么的吗?
“其实性别之分,并非图片可辨认,你们看这孕囊毫米数据,长二,宽六十一,厚八,百分百男孩,如果是女孩,长宽数据不会相差太大,像长十八,宽十六,厚八,是女孩!”解释完将化验单递回,其实生男生女有区别吗?
麻子对着单子左右翻看,还真有一行数字:“这……你没诓我们吧?才两个月呢……”
女人摊手:“停经三十五天就可看出了,当然,基本医生是不会透露的,有违职业道德,若不是老板威逼利诱,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白了凌罗刹一眼。
“一个多月就能看出来呢,太神了,七姐,是男孩吖,真的是男孩!”麻子激动万分,抱住那肚皮又是一阵猛亲,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凌罗刹看出程七似乎并不开心,嘱咐道:“你们都出去,我和七姐聊聊!”
莎莎嘟囔着什么走了出去:“为什么不是女孩?”女孩多好?她可以把她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以买很多很多新衣服,哎,居然是男孩,她不喜欢男孩。
“是个臭小子,我这心,现在还在抖,卢冰啊,很快咱们就可以做姨娘和舅舅了!”麻子搂着卢冰兴致高昂的走向电梯。
东方铭也摇头笑道:“将来一定要送他去留学,牛津还是哈佛?”砸锅卖铁也得扶持上去,男孩,不错不错,但往往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纳闷的瞅向那个漂亮的女医生:“真的靠谱吗?”
何馨闻言拧起秀眉,变魔术般举起针筒邪笑:“你说呢?”居然敢怀疑她的医术,瞪了一眼才走向楼道。
东方铭还云里雾里,见麻子惊恐的指着他的屁股,伸手一摸:“怎么了?”什么都没有啊。
卢冰和小兰吞吞口水:“她刚才……给你打了一针!”裤子没湿,那么那液体是打进肉体内了?
打了一针……东方铭这才发现屁股某一处似乎麻麻的,这该死的女人,给他打什么了?不得不说医术这玩意,博大精深,见兄弟们都在偷笑,立刻恼火的推开门追了下去:“你站住,给我打什么……呵呵,我就是想问问而已,何必这么认真?”换上笑容,举起双手。
能不认怂吗?没见那女人正拿着针筒对着他的下半身吗?
何馨冷笑一声,转身道:“只是葡萄糖,当然,我也不介意给你来点敌敌畏!”语毕,潇洒的消失人前。
“嘿这女人……”东方铭呆愣当场,她就不怕他杀了她?第一次被女人唬住,太嚣张了吧?得出一个结论,现在的女人,没一个好惹的。
‘叮’
电梯打开,刚要进去的一群人纷纷后退,没有再仇视,可见孩子爸爸早已如雷贯耳,当然,也没多少好脸色,两亿多被拿走时的仇还铭记于心呢。
骆炎行简略的冲大伙点点头,后直奔打听到的病房。
“喂……”麻子刚要阻拦,而男人已拐过弯,凌罗刹还在呢,算了,由他去吧,怎么说她也希望这个时候陪伴着七姐的是七姐夫,她还无权干涉。
“这个孩子我不准备要!”
已经按住门把的大手硬生生停下动作,心好似被人狠狠割上了那么一刀,不准备要,为什么?还是依旧在骗他?从未想过要携手共度?呵呵,一开始不就一直在欺骗吗?是他自己愚蠢,一而再的相信。
或许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只要能挽留住孩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想选择放弃,无力的松开了门把。
凌罗刹一脸好奇:“为什么?我想要还没有呢,七姐,你要三思,孩子不是说有就能有的,说不定这一辈子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谁说的,只要身体健康,想什么时候有就能有!”程七不以为意,怎么着也得等帮会走上巅峰后再考虑其他。
“啧啧啧,谁灌输你的这种想法?有的夫妻一辈子无病无灾,不还是膝下无子?还是个儿子,你又肯定将来会生儿子?”后将小手抹上程七的肚子:“再说了,宝宝听到后该多伤心?”
程七长叹:“我现在脑子很乱,真的,一团麻,来得太突然了,所以我……”
“所以你就要拿掉他吗?”
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程七暗叫不妙,他怎么在这里?不是都不理会了吗?而且还一副她欠了他什么一样:“关你什么事?”
“二爷……”凌罗刹在两人身上穿梭,这什么情况?啊!该不会孩子是骆炎行的吧?这也太劲爆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快速让路:“七姐,你好生修养,我帮里还有点事,改日再来看你!”
“嗯!”程七目送走凌罗刹后,环胸看向了窗外。
骆炎行进屋,反手锁好门,坐到了床边,好声好气的劝道:“孩子是无辜的!”
“你也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当初邱浩宇那么做,我可没见你这么说!”她有错吗?不过是警告他不要让邱浩宇再伤害莎莎,有错吗?居然为了这事跟她闹气,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
男人摘下了耳塞和眼镜,扔到了床头柜上,挫败的凝视着女人包扎过的手臂方向:“你究竟想怎么样?”
程七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什么叫她想怎么样?冷哼:“我想怎么样?我还想问问你想怎样,骆炎行,我们的人就这么好欺负吗?”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的人了?”骆炎行愤怒的站起身质问。
“自己问邱浩宇去,你问问他,还是不是男人,莎莎只是喜欢他,这也有错吗?有必要一而再的羞辱?”不喜欢没关系,可以有很多方式拒绝是不是?非找一个女人来刺激,要是她,当场就过去断了他的根。
骆炎行恍然大悟:“就这事?”
“废话!”居然还将她的号码拉黑名单,没一个好东西,等等,他该不会以为她想打掉孩子是为了这事吧?她才没那么幼稚,犹豫了一会,垂头道:“我还不想要孩子!”
骆炎行在心中将邱浩宇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后,也放下身段,再次落座:“为什么?”
“你看是这样的,我们还没结婚,就先要孩子,程序上就不对,还有,帮会现在本就面临着危机,就算我不打掉他,别人也会的,会很危险,咱们可以等日子稳定后再要啊!”深怕男人误会什么,主动抓住了对方的大手,可别又以为她在试图骗他感情,那就太冤枉了。
既然都有了再要的念头,也就是说不存在什么瞒骗,骆炎行悬着的心也完璧归位,哭笑不得的捏着其下颚摇了摇:“这不还有我吗?已经通知过干爹他们了,你要不介意,咱们马上结婚!”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等日子稳定再……”
“不行!”开玩笑,虽不知他们是怎么得知是男孩,既然是他的儿子,谁也别想伤害他,儿子,他有儿子了。
程七一把掀开被子,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好好说不听,非要来硬的:“骆炎行,你别蹬鼻子上脸,难道你要我一代枭雄变大妈吗?”那真是惨不忍睹。
“枭雄……”骆炎行忍俊不禁:“好了好了,不闹了,这件事我错了,这样吧,看在你为我生儿子的份上,要什么,尽管开口!”
“真的要什么都可以?”就等你这句话了。
骆炎行汗毛直立:“君无戏言!”
某女摸着小腹想了想,阴险的挑眉:“我什么都不要,就要韩煜和白叶成!”哼哼,可算逮到了,这次非要他们两个狗腿子生不如死,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在背后说了她多少坏话,每次都碍于地位悬殊,不敢轻举妄动,天助我也。
“你要他们干什么?”
“这次你别想再护着他们,早看他们不爽了,放心,我会好好待他们的,一个月而已!”至于孩子,也是她的孩子,不想要也只是发发牢骚,真的要打掉的话,还是会心疼的,凌罗刹说得没错,不是你说想有就会有,且打胎有危险,万一将来都无法再生育,骆炎行会恨她一辈子,所以想了许久后,还是决定留下。
不就是大妈吗?哪个女人不当妈?
骆炎行做了个深呼吸,后伸手揪住女人的衣领发狠:“就为了这个,你就要打掉孩子?”
谁说的?这只不过是额外收获而已,谁叫他不等她想通就送上门给她宰?无所谓的耸肩:“不愿意就算了!”
这女人把孩子当什么了?奈何又不敢唱反调,万一真脑子进水,一气之下把孩子拿掉,后悔都来不及,可……不得不妥协:“一个星期!”
“一个月!”
“一个星期!”
“好吧,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也足够了。
某男万分自责,果然人无完人,想维持好一段婚姻,就得牺牲手足之情,警告道:“程七,我可告诉你,人送出时零件齐全,还回来时,我不希望少了什么!”
程七已经开始琢磨着某些酷刑了:“放心放心,我有分寸!”
“让我看看胖了没有!”隔阂消除,似乎更加喜爱了,伸手捧住那张脸蛋左右揉捏,没多大变化,只不过头发长了,满意道:“很快就可以扎辫子了!对了,干爹他们想见你,抽一天出来跟我去拜访?”
“他们……会同意吗?”不自信的摸向脸蛋,看不起骆炎行归看不起,事实是龙虎会不是人人可高攀的,连旗妈妈都……会不会再次被扫地出门?
骆炎行可是信心十足:“我看上的女人绝对不会差!”拉近距离,低头轻吻了一口,不知足,惩罚性的张口重重咬下。
“唔疼……”这男人,疯狗投胎?
舌尖温柔的划过大小齿痕,后扫荡进熟悉的空间,吸取着另一半的味道,手掌钻进衣摆,轻轻覆盖着腹部摩擦,直到两人接近窒息才不舍的放开,人已坐靠床头,搂过娇小身躯沙哑道:“不要再来吓我,到现在还惊魂未定,程七,我爱你,还有孩子!”闭目将俊脸埋进了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间。
程七还以为男人早已放开,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个多么不负责任的人,她有什么资格说拿掉孩子?虽然由她来生,可也是骆炎行的心头肉,没听到吗?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呢,说什么证明给他看,感觉到男人正在大力收紧臂膀,而且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滴落在了头顶,顿时也红了眼眶,反手抱住:“对不起,我……你就当我是孕后恐惧症,我只是说说而已,真的!”
“我会对你好的,不行,一会不是就可以出院了吗?跟我去明政局,咱们先把证给办了,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松开双臂,起身后退一步,拿出早已准备了两个月的盒子,边单膝跪地边打开,露齿笑道:“嫁给我好吗?”
女人吞吞口水,仔仔细细见证了求婚的整个过程,再怎么说男人也是跺跺脚,整个地球上的黑帮都会摇三摇的主,怎么能给她下跪呢?可求婚好像就是这样的,关系着她的后半生,得慎重,盯着那枚晶亮的克拉钻戒,这下子,眼泪真出来了,伸手胡乱的擦擦,她的还没准备好啊……
她还没准备戒指,里面就一个女式的,那么男士的是不是该女方来准备?
她没结过婚,不知道啊,而且又没母亲在一旁督促,一下子窘迫不已,记得谁说过,男方的戒指丈母娘买才吉利,怎么办?
“嫁给我好吗?”
半响等不到回音,又看不到女人的表情变化,骆炎行颇为焦急,怎么回事?
戒指……掏出兜兜里一个塑料盒子,取出那枚汉白玉婚戒:“这个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也是和我妈妈结婚时佩戴的,不过我妈妈那个在生我时就碎了,你要不嫌弃,我就送你这个吧!”
汉白玉,也不便宜呢,拿得出手,只要他不觉得土气。
“那这枚戒指还真荣幸,历经两段美满婚姻!”骆炎行边戴进无名指边打趣,唯一的遗物,定会好生珍惜,还是岳父大人戴过的,其实他那枚戒指早就买好了,虽价值连城,可意义不大:“我很喜欢!那么程七小姐,可以嫁给我了吗?”
程七见钻戒再次伸到了眼前,屏住呼吸伸出了左手,翘起无名指,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将戒指套进,已泪如雨下,九泉下的父母该瞑目了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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