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高兴的！”
水晶还是有些犹豫：“我不懂那些东西的！我真的能行吗？再说，我不是华盛的人啊！”
刘可可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可你是华盛老总的枕边人啊！怎么，他的夫人帮他打理基金会的事，难道不比外人打理强？”
水晶笑道：“那好吧！你们的热情让我无法推辞！”
也许，她真的该为那个人做些事了。
宋子谦趁热打铁，拿出一份合同书放在她面前，笑道：“好吧，云水晶女士，现在你只要在这个合约上签下你的名字，你就正式成为我们基金会的常务副会长了！我也就有一个好帮手了！明天上午九点，我会带你去跟各个理事见见面！”
水晶拿起钢笔，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刘可可打趣道：“哇哇哇，你不用看就签名，不怕老宋他卖了你？”
宋子谦瞪她：“烂咖啡豆，瞎说个什么？我要卖也先卖你！”
水晶却故意说：“你就是说我不值钱了？”
宋子谦急忙笑道：“不不不！没这个意思！”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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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离开华盛后回到徐家大宅，径直上了楼回到卧室里。放下提包后，她坐在桌子前，习惯地顺手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一开机就收到了邮件提醒。她定睛一看，点击打开，然后整个人为之一颤。
发件人是徐铮。是的，没错，正是他！他给她发邮件了！自从他离家后还是第一次主动跟她联系！
他发来的是一个视频文件。她吸了一口气，轻轻把鼠标移上去，双击。
这是关于什么的视频？等待她的即将是什么画面？她居然有些恐慌。
“老婆，辛苦了！”
一个低沉却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像一阵微风从笔记本的音箱里飘出来，让她浑身一震！
快半个月了，快半个月没听到他的声音了！
追溯到上一次他叫她老婆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半以前了。那时候，她还没离开他，他们还是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至于他是怎么叫起来的，她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她当时很不好意思，就叫他别这样称呼。可他却振振有词：“你是我以前的老婆，我这样叫没错！”
可他还没叫过几次，她就一声不吭离开了他，离开了天海。
那边，徐铮出现在电脑屏幕的视频画面里。身上是简洁的浅驼色毛衣，带着一丝慵懒的姿势靠在一张黑色沙发上，并用他那素来颠倒众生的浅笑对着镜头，让人深深地心神飘荡。
她顾不上自己目前是什么动作，几乎要趴在笔记本上了。她眼内一直流泪，一直流，直至视线模糊，视频里的人儿成了白花花的一片。
里面的徐铮对着镜头低声说：“我一直在等你。有些事，有些答案，我一直在等！可我真的等得太久了，再等下去，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力气去承受一切。这次离家出走，不是我刻意设计的，而是我真的太累了，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略低了低头，然后接着说，“自从那次得知你人在上海后，我就开始谋划一个精密的计划，诱你回来进入其中！我设计的第一步，就是跟杨恩欣谈恋爱，逼你回来！至于第二步，就是把你留在身边，于是就有了那一百万的局，逼你跟我同居。你舅舅在这件事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旧事再提，水晶的心也无边汹涌起来，泪水更是奔涌。
画面上的他停了下来，似乎在调整呼吸，然后又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再骄傲不过的女子，让我爱让我恨更让我不知所措。你虽然对我心怀愧疚，却因为那愧疚之中带着的懦弱，就不敢再往前进一步去求证一些事实！比如我们还有爱吗？我们还能回去吗？于是你习惯性地选择逃避，不闻不问，缩起头像个鸵鸟。不管我怎么设计相诱，甚至刺激威逼，你都是步步后退，不追究，不前进。”
这时，他将那沉郁的目光注视着镜头方向，在她看来，那双墨黑深邃的眼眸已经跃出屏幕，正对着自己。他嘴唇微微一抖，似乎想笑，却最终没有笑：“我等了一次又一次，却总是失望一回又一回！水晶，其实都是你逼我，逼我一次次设局引你深入！杨恩欣的事，你从不过问；我会不会变心，你也从不关心！就连最后我跟杨恩欣订婚的消息传出去后，你也根本没跳出来询问过一个字。订婚，就是我计划的第三步骤！”
水晶的视线完全模糊，呼吸也渐渐紊乱。
画面的人又说：“举行订婚典礼前，我叫我妈打电话给你，就是想看你会有什么举动？订婚典礼上，我一直在等，等你的出现。我什么都不关心，我不关心杨文骏兄弟和杨恩欣会把我怎么样？我只是迫切地想知道你究竟会不会阻止我的订婚？可是，你没来。”
水晶的左手紧紧握着，右手把电脑声音调到最大。
“你以为我从来没有顾虑过吗？以你那么刚烈的个性，即使重新开始我们的感情会不会艰难重重？我不止一次想过要放弃，放弃这样的纠缠，和杨恩欣举行婚礼，一了百了。可是我这样做，那你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丢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吗？所以我才反反复复不愿放弃。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何为对错？我只想继续，继续寻找我想要的答案！”
他说到这里语气渐渐低沉、哀伤：“我要的就是你一次主动的回头，主动地表示你需要我。我希望你终有一日会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来之不易，不是你想抛下就抛下。我设计一切，就是为了让你学会珍惜，学会付出，让你明白这世上没有爱情慈善家，只懂付出不求回报。就连我最爱的你，也不可以这样肆意挥霍我给你的情感。所以，你必须给我一点应有的回报。假如你一直都认为我在报复你，那我没有办法。我只是想用我的方法，逼你一步步回来，对我而言这根本不是一种报复。于是，我只好实施计划的最后一步！那就是求奶奶帮我！”
水晶抹了抹淌到腮边的泪珠，却发现那上面早已凉透。
屏幕上的徐铮继续说：“我跟奶奶说了我的心意后，她立即答应帮我！一来因为愧疚，二来她身体确实不可以再等了！于是，在那次重病之际，她求你嫁入徐家，重新回来！可我没想到，奶奶那一次真的不能康复了……”
他的声音这时候变得无比哀沉，迟缓，令人无限唏嘘。
61
61、终极表白（2） 。。。
屏幕上视频的时间已经滑到了最后两分钟，低沉哀伤的声音继续：“可我知道，你对我的爱意没有消失。可我就是不明白，你明明还爱着我，却又为何不主动争取？非要一步步退缩？我最恨你的地方不是因为你的离开，而是你从没有为了想跟我在一起而努力过。”
语气低沉而伤感，犹如大提琴在滑出沉厚华丽的低音，让人深深动容。
水晶擦了擦眼泪，注视着视频上的人。他这时也伸出自己右手，抹了抹眼角的位置，绽开一个让她毕生难忘的迷人笑容：“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最快乐的事，还是十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那时候你真的好可爱，就像一个陶瓷做的娃娃。那天后我就在想，这个小妹妹真可爱，长大后可以给我做老婆就好了！没想到我真的梦想成真了！水晶，也许这辈子你注定就是我老婆。这辈子我们注定要一起经历很多事，最后也会快乐地在一起。”
他起身，离开了镜头前。空洞的画面里只有一把黑色沙发。视频也在这时候中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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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前一天。这日一早在吃早餐的时候，丁佩芸问对面的水晶：“水晶，你真的不去香港培训了？”
水晶淡淡笑道：“不去了！”
丁佩芸笑叹：“不过也是挺好的一个机会！”
水晶笑道：“以后有机会再去吧！”
徐广雄突然问她：“水晶，这些天公司怎么样还好吧？”
水晶回过神来，微笑：“一切很好！昨日技术部说，交由分公司蓝光做的新项目的最后一个技术环节已经突破了，进入了最新程序突破阶段！”
徐铮最为心心念念的，就是新项目的发展。因为那将是华盛最大的一个突破点和里程碑，也是他事业生涯上的一个巨大转折点。
徐广雄大为欣慰：“这就好！蓝光做得好啊！看来我家儿子真的很有眼光和远见，选中了高新科技这一块！”
丁佩芸笑着感叹：“水晶，你看你，不但要忙着家里，还要记着公司，你真是不容易啊！我们真没讨错你这个儿媳妇！”
水晶低头笑道：“爸妈，其实徐铮前两天给我发了一个视频来。”
徐广雄和丁佩芸都齐齐望向她，惊问：“他说什么了？”
水晶轻声说：“他说他爱我。”
心底一股激潮涌起，湮没了所有悲喜。两个老人都默默无语，只是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水晶放下碗筷，说：“对不起，爸妈，你们慢慢吃，我先上楼去！”
她需要一个人静一下。
她又打开电脑屏幕，然后再次点击那一段视频。这两日来，只要她回到家一坐定，就会不由自主点击这段视频来看，让那低沉却又略带哀伤的声音一次次注入自己的呼吸和血液中。她像吸了鸦片一样上瘾，不可自拔。
一边听着视频里的倾诉，一边拿起一支铅笔，在一张A4白纸上描画着。
她在画着一幅画。上面有一个高长挺秀、身穿黑色西服的俊美男子。他身后还有一个长发飘飘、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娇小女子。他侧身牵着她的手，两人微笑对视，脸上都是恬然而和煦的幸福。
他那坚定而温厚的眼神在告诉身后的女孩：跟着我，一起走。
而女孩也用柔情脉脉的眼神回答他：我一定不会放手。
这幅画她画了好几天，从徐铮离开那一日起就在画，如今差一点点就完成了。她自幼喜欢画画，高考前还差一点想去报考美术。可是因为美术跟文学相比她更爱后者，所以还是考了中文系。
虽没有经过专业老师的指点，可她画的画却也不赖。
就差背景了。她低头看着画，蹙着细细眉毛想了想。一分钟后，她拿起铅笔，在那两个人物的上方画了一轮明月。她给这幅画起了暂定的名字，《静月》。
这日，她整整一天都关在屋子里修缮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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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是大年三十了。水晶洗漱后下了楼，看到丁佩芸一个人站在客厅玄关处奶奶的遗像前。
“妈！您那么早？”她急忙上前唤了句。
丁佩芸回身看着她，笑道：“你怎么也起得那么早？”
水晶笑问：“妈，您看家里还需要些什么吗？”
家里一切都打点齐备，干净鲜亮。华丽的大宅上下都洋溢着过年的喜庆气氛。桃花、水仙花、金桔等植物将屋子衬得春暖怡人。客厅落地窗的大红窗花和花园里的大红灯笼，更是传递着春节的喜气洋洋。
为了让家里的佣人能回家过年，丁佩芸已经让秦叔柳妈回老家去了，只剩下燕子在料理着。梅山路别墅那边，罗妈也回去老家了，说三日后回来。
丁佩芸感叹说：“都弄得很好，没想到你那么能干！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点得那么好！如果奶奶看得到的话，她一定非常欣慰！当初，她就是因为怕你融入不了这个家，所以一心想着把你调教好。想当初我刚嫁进这个家时，她对我的要求就很苛刻，我暗地里也受了很多委屈！可后来一想，她那样做也是为了这个家，所以我渐渐才适应过来了。”
提及往事，水晶就抬头望了望老人的遗像，深深说道：“当初我也真是太任性了！我就没站在过奶奶的角度想一想，总是想着自己，所以就想着退缩。我不但对自己没信心，更辜负了奶奶，也辜负了徐铮！”
假如她当初坚忍一点留下来，适应这个家的一切，她和徐铮是否就不会离婚？他们之间是否也就不存在诸多波折和崎岖？
他们是否不会爱得那么艰辛？
丁佩芸也抬头望着奶奶的遗像说：“过去的就过去了！人，总要经过一些事才会懂得更多！”
两人一同朝墙上的遗像鞠了一躬。上面的奶奶高贵温婉，笑容娴雅。身穿蓝底白花旗袍，颈绕珍珠链，耳垂上也是同色的珍珠耳饰，梳着发髻。
“对了，水晶，有件事我还想再问问你！”
水晶直了直身子望着丁佩芸。
“你当初为什么因为广雄那一番话就不辞而别？”
水晶答道：“妈，都已经过去了！”
“当初你心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下那样的一个决定？”丁佩芸的语气有些急切。
水晶望着前方的某处，说：“在我看来，徐铮和我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他就好比我的手和脚，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他连接着我的呼吸，连通着我的血液，我们连成一体！既然他是我身体的一部分，那么我想他应该会明白我的想法，我不希望因为我们的感情而破坏了他跟奶奶的亲情！因为在我看来，只有放手让他走，他才不会左右为难。”
“所以，你就情愿背叛徐铮，都不愿伤害他跟奶奶之间的感情？”
“但我后来才意识到，我真的是太自私了！我强行把我自己的感受加在徐铮身上，忽略了他的感受！我没想到那份感情对他的伤害会那么大，大到我无法想象的地步！而他痛苦我也会痛，因为他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们的感觉是相连的！”
两个生命紧紧相连的人，就连一个呼吸的轻重，一个眼神的浓淡，都能清晰相互感触得到。而她和徐铮，正是这样的两个人。
命中注定的相牵连，他们其实都是为对方而生的。
就好比她不顾杨恩欣的威胁和利诱都要坚持保全他俩的孩子，就好比他排除万难扫除一切障碍都要守护她的家园。他们纵然狠狠折磨对方，伤害对方，但最终却会不顾一切去保全对方最为看重的东西。
只因为，他们懂得：他们这样做值得。
丁佩芸眼圈一红，说：“你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奶奶准备再次接受你？”
水晶抬起头凝视着她。
“当初徐铮逼你跟他同居，我知道了之后广雄就知道了，但我们俩都没跟奶奶说。那时候我跟广雄商量这件事，最后都决定默认你们的关系，因为我们都知道，徐铮对你的感情一直没有间断！我们还想着，你们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