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事业心如此强的女人,担心照顾不了自家儿子。但,咱家不怕呀,老哥一年能有几次回家,将来的嫂子有自己的事业去拼搏,她也就不用寂寞地呆在家里宅着。这简直是天作之合。”
姜家妈妈低头想了想,暗赞小家伙说的很有理。她迟迟没有定下相亲对象也是担心儿子不能常常回家这一点。
“她的家庭怎么样?”姜家妈妈思量的也对,毕竟结婚不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碰撞,特别是现在的家庭大多是一个子女。
“我问清楚了,她有四个姐姐,一个弟弟。我琢磨着,她爸妈生这么多的孩子都是为了这一个儿子。”果尔推测着,毕竟现在有些家庭的那种重男轻女的现象很难消除,这不怪他们有这样的思想,老话常有,养儿防老,人越老,依赖心越强,他们也只不过想老了后,有所依靠。
“嗯,其他的姐妹都是个什么情况?”姜家妈妈尝试着问道,她想,小家伙可能会想不到这个层面上。她也只是那么一嘴,果尔回答不上来也是应当的。
“嘿嘿,这个我可知道哦。”果尔看到妈妈惊讶的目光,心里甭提多乐了,“她爸爸以前是个工人,现在退休在家。她妈妈以前是个老师,为了照顾孩子,工作也辞了。几个姐姐都是有出息的,大姐二姐上完大学后留在当地工作结婚,她三姐正在南方读博士。家里的宝贝疙瘩,本该是个骄纵的小皇帝,事实却是,男孩儿非常的懂事好学,现在在东北一所著名的大学上学,今年还保研成功。”
“她爸妈也真是个让人钦佩的,培养的孩子各个都这么有出息。”姜家妈妈感叹道,现在一个工人的工资也就那么一个死工资。而从小学上到大学的花销,只一个,便能让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够呛了,更何况,五个孩子。
姜家妈妈现在有了去她家拜访的冲动,她很好奇这样的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是怎么培养孩子的,个顶个的这么优秀。
……
自从果尔把未来嫂子的事情透漏出来后,姜家妈妈也明里暗里里找人打听,越打听越是满意,一遍又一遍地说,这个姑娘真是个好孩子。听的果尔耳朵都要长茧子。也许,更年期的妇女除了脾气暴躁,还兼具爱唠叨。
这事急不得,果尔老哥还没回来,贸然去拜访是铁定不可行的,姜家妈妈只能耐下心来,等着儿子的消息。
这事算是处于胶着状态了,也没了果尔什么事,但每当有时间的时候,她还是会去未来嫂子那里玩一会,或者看一会有趣的书。大学的资源很丰富,只要果尔想,总是能找到她想要的资料,便利了很多。
在动物点实验室里常看到的一景便是:一个在认真的做实验,一个在目不转睛地看书,互不打扰,安静地各忙各的。
当然,这些看书的时间,也是果尔硬生生地挤出来的时间。上学期间,果尔不敢再逃课了。虽然上一次的逃课事件,在老妈怒气最盛的时候,成功地转换了话题。但古话有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被姜家妈妈罚了两个星期不能吃肉。对无肉不欢的人来说,这绝对是个酷刑。
36:老三留学,老四退学。
天上飘着细小的雪花,屋里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铃声一响,果尔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快速地爬到凳子上去拿墙上挂着的电话。
不出意外,果真是老大的电话。老大本身上的便是首都师范大学,毕业以后就业的方向也是老师。在大学的时候,他成绩很是突出,更是年年拿奖学金,学校有意让他留校,但他果断地拒绝了,而是选择了去西北地区去支教三年。他说,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能锻炼人、越能磨练他的心智。
那个地区太落后,也太偏远,手机也因收不到信号而成了摆设品。他需爬过山,再走上很远的土路后,才能让手机重新接受到信号。
如此的不方便,老大也坚持着每周与家里打一次电话报平安。
果尔接过电话,便开始不停地吐槽她的老师是如何的不好,教学方式是如何的落后不合适。听的那头的人苦笑不得,他也知道小家伙不是真的在抱怨老师的不好之处,而是婉转地想让他回去。
“学校的老师真有这么糟?”老大打断她的唠叨。
“嗯,很糟的,你不知道,现在首都的老师是多么的缺乏。学校一直扩招,好老师就那么几个,根本不够分,只好招一些新老师。而一些新来的老师,本身没有多大的本事,但后台硬,便进去了学校。”果尔把目前首都小学的现况提了一下。
“你们的老师是新来的?你上的学校应该是首都里最好的小学了吧,即使是新来的也要过五关斩六将的。素质不会很差的。”尽管不在首都,他还是很关心小家伙的教育问题。
“刚来的时候,老师都还行,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换了一个校长,他带过来一群的老师。语文老师怀孕后,便拨过来一个老师代课,那个代课老师一身的皮草,那个做工,那个质量,怎么都下不去四位数。穿着打扮这么讲究,偏偏讲课就是个不讲究的。教我们写字的时候,笔顺都不对,结果我们班的其他孩子写字的时候,笔顺都不对。真是一个质量不合格的老师害了一班的孩子。”果尔想起这件事,便义愤填膺,她都怀疑这个代课老师是否领了教师资格证。
“还有呢?”老大继续问道,他本来也不在意,刚才听到小家伙说的具体事情后,也重视了起来。
“还有就是英语老师,英语老师平时说话都是一口的方言,说出来的英语就带着浓重的地方特色。全班的孩子还一起学,真是惨不忍睹。”想起当时全班跟着朗读的情景,果尔就感觉肠子打结。太挑战她的忍受极限了。
说到这里,果尔也不知该说什么了,现在学校是乌烟瘴气的。
她所在的学校便是所谓的首都第一小学,很多家庭都慕名而来,把孩子纷纷送到这里,有背景的孩子更是不在少数。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促使很多来应聘的老师有着各种各样不为人知的原因。
在换来校长后,这种情况更加的严重。新来的一批老师,动机与行为都复杂的让果尔难以理解。现如今这所学校老师的整体素质完全辜负了外界所给予的高评价。
在放下电话一瞬间,果尔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老大去支教,老二忙着挣钱,已经两个月没回家,其他的人也开始住校,家里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吵闹声了。这也许就是长大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周一开学,果尔被家里人送到学校,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幼儿园与小学是有区别的,幼儿园提供的孩子们玩的场所。而学校提供的是一个学习的场所,这便要求纪律性。
在刚开始的时候,很多孩子上课到半截就一声不吭地去厕所,老师强调了很多次才让这些孩子意识到要学会尽量不在上课期间去厕所,在课间十分钟的时候赶紧去。这需要的是自律。
铃声响,孩子们坐在座位上吵吵闹闹,老师说了一声安静,安静了一些,可还是有一些不怕老师的继续笑闹中。老师看了一眼,拿着个粉笔开始讲,也不管底下的孩子是否能在吵闹的环境中听得见。
果尔回头望去,原来是那些官二代,这也难怪了。
冬至暖,冷到三月中;冬至冷,明春暖得早。
冬至这一天,在首都上学的孩子都想法设法地回家一趟吃顿饺子,老姜家也不例外,孩子们能回来的都赶了回来。
在气氛很热闹的时候,老三的一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
“我的国外申请通过了,明年三月份入学。”
众人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节奏!
……
春节很快到来,家里的大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地发生。
老三要去国外留学,说要把计算机最精密的技术偷学过来。
老四在刚进入大学半年,便申请了退学。
老四从小就对机械痴迷,到了大学对机械的热爱已经到了疯魔的程度,在大学半年里便把图书馆关于这方面的书看的一个透彻。
图书馆的书融会贯通后,他在专业方面的知识含量,已经远远地超过了那些教授们。而其他的课,比如英语政治什么的,他完全没有兴趣。半学期下来,除了专业课满分,其他的课都是挂科的命。
这样的情况下,即使继续上大学也失去了意义,一来,他的专业素养已经够了;二来,即使在大学待够四年,也会因为他挂的科目太多而拿不到学位证。索性,一个申请上去,直接退了学。如此便能一箭双雕,即把时间节省下来了,也丢不了面儿了。
退学不到一个月,老四就在首都的郊区里找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他把自己所有的宝贝都放到这这个车库,直接落地成家,有时候,研究的兴头上来了,饭都顾不上吃,晚上困了,就直接睡在仓库的地上。
对此事件,老将军很是支持,人呀,只要有样专一的态度,便能有所成就。而老夫人更是直接,二话不说地往仓库运了一个大床。
而在放寒假的果尔也成为了专门跑腿的。每次做了饭,果尔首先第一个吃,吃完便拿着个盛着饭的饭盒去仓库送饭。
果尔这么个懒性子的人又怎么可能变的这么勤快,理由很简单,她有所图谋……
37:老七是鹰,自由自在。
明亮的仓库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火炉,周围放着四个电暖炉,丝毫感觉不到洞穴冬雪将至的阴冷。果尔坐在小板凳上啃着带过来的烤红薯,而老四正一边看图纸一边往嘴里扒拉饭。
“四哥,给我做个机器人吧,要那种智能的。”果尔毫不客气地提出了辛苦送饭后的报酬。
老四狼吞虎咽地吃着饭,点头答应,这些对他来说是小意思,只是费些功夫而已。
老四吃饭就像在抢时间,果尔的半个红薯尚未啃完,他已经把一大盆的米饭塞到了肚子里。
某人吃完饭,拍拍屁股,走了。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杯盘狼藉……
果尔傻眼,就这么走了?以前的自食其力呢?不就是仗着她有所求!
好吧,她就惯着他了。
果尔握爪,自我加油,把碗筷放到水龙头下,忍着冷水的刺激,快速地洗涮完。至于干净与否,回家再说。
果尔把碗筷各就各位,想来下午也没有没什么事,便准备在这里消磨时间。
一个大男人的私人领地,你不能有多大的期待。而对于一个疯狂科研的神经病患者的领域,如果还有下脚的地方,那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果尔看着凌乱的工作区,果断地直接踩着满地的工程图凑到了老四身边。
“错了,你图上画的是这个零件在外,你把它放到里面了。”果尔蹲在老四的旁边认真地纠正。
老四拿过图纸,仔细一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诧异地盯着小家伙看一会,又低下头重新摆弄。这张图纸很复杂,即使机械专业毕业的学生也需要研究个三四天才看的懂,没想到小家伙在短短的五六分钟内就看出了门道,竟然还找出了其中的错误。不愧是他妹子!
在妹控面前,一切不寻常皆是正常!
果尔接过一些小物件,按照图纸慢慢地拼接到一块,玩的不亦乐乎,直到家里人来找。
下午五点,天也开始变沉,肖警卫推着老夫人的轮椅,果尔慢跑着紧跟其后。
“小七今天回信了,照片放到你房间了。”老夫人转回头说道。
“七哥好样的!奶,我跟你说,信里有照片,还记得我上次给你看的那个不?就是那个获得国内摄影新人奖的一些照片,它们是一个系列的。”果尔兴奋地连蹦带跳。每张获奖的照片都被老老七珍藏着,不卖也不外借,她央求了好长时间才得到那么一张。
果尔对老七很是佩服,除了龟毛的性格让她受不了,在照相方面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而他在不满二十岁之时,就能凭借有限的几张相片就能打败那么多的专业摄影者,获得含金量如此高的奖项,正是证实了这一点。
“他的摄影技术是高,学习成绩可就是惨不忍睹了,已经在高三留了三次级了。”肖警卫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话,这么多孩子中,小七最让他头疼。
“叔,你就别指望他考上大学了,他就不是学习的料。”老七的学习底子,果尔是再清楚不过了,她七哥从小就在及格线上波动。
“你也别担心,孩子有孩子的选择,上大学也不是唯一的出路,既然他选择了走这条路,那你支持就是了。”老夫人劝慰道,小七那孩子本身就是个不受拘束的性子,他渴求的也不是一份安稳的工作,硬扭着他的性子让他上大学,只会蒙住他的天性。小七就是一只鹰,而鹰就该在苍穹中翱翔。
肖警卫到底是把老夫人的话听进去了,无奈地点了点头。曾经他也有这种拼命追求某种东西的时候,很明白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他希望的是家里的孩子能走进军队,去保家卫国,结果一个比一个爱折腾。
新年度过,迎来的是小学一年级的下半学期,果尔终于长到了七岁,而飒飒也成了九岁的小姑娘。
这一年,飒飒的个头开始疯长,骨架也越来越有东北女子的大体格。回过头再看果尔,无人不抚额叹息,整整低飒飒一个半头。
再次换座位,果尔被老师安排到了第一排,整天对着粉笔末和唾沫星子。而飒飒则是越来越靠后,直到现在的最后一排。
本来飒飒就是个聪明的,即使不听老师讲课,晚上只写写老师留的作业,考试的时候也能的以总分稳居班级前三。渐渐地课也不怎么听了,在果尔还不知晓的时候,飒飒已经成了逃课的老油条。
果尔感知到老师正盯着她看,无奈地把小说放到抽屉里,也已经是第四次了。
“奶,我觉得上课很没意思,那些课,我一听就懂,老师还重复个没完没了、这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果尔放学回到家,尚未把书包放下,就开始抱怨。
“你想怎么样?”老夫人闲闲地问道。
听到老夫人的话,果尔眼神一亮,“我想你跟老师说一声,别让她管我,我自己来安排时间。”
“如果你能保证每次的成绩都能在九十分以上,我便答应。”老夫人也知道小家伙的对知识的掌握程度已经处在了五年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