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怎么想。诸葛老爷子只知道自家孙子满打满算还不足八岁。
老爷子虽是安排了诸葛方正回去,但还是私底下雇了一些国际上的佣兵来保障孙子的安全。
18:说话这么呛,不是失恋就是丢钱!
秋风瑟瑟,秋水涟漪,秋叶飘零。苍树下,落叶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一人吟游,一人凝望,一人发呆。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一人伫立,一人漫步,一人打滚。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一人感念,一人垂目,一人撇嘴。
木门响起吱吱呀呀的声音,打断了这种诡异的氛围。
肖家老五拿着一本《诗经》,站在寂静的院落中诵读,一派文艺青年之范儿。
肖家老二,左手端着一本本《国富论》,右手拿笔勾勾画画,皱着眉头深思,一片学术之风。
视角转移……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只见一只胖妞,在软绵厚实的被子上左三圈右三圈地滚动着。
老五终于伤春悲秋完,受不住外面的冷气,全身抖抖擞擞地跳进屋里,全无刚才温文尔雅的书生气息。
老二摘下眼睛,站起来,随手一扔,书甩到了床上。不偏不倚,刚好是胖妞肚子所在位置。
果尔委屈地撇撇嘴,从被窝里钻出来,刚刚幸好有厚被子做缓冲,不然,这么厚的书,得有多疼!
“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看会书,你就不能清净一会儿?从开始到现在,你就没停过!身上是痒痒了还是怎么了?!用不用我给你舒展一下呀?!”老二阴阳怪气地说着。
果尔心虚地转过头,揉揉鼻子。
“二哥,别这么说小妹,小孩子总是好动的。”老五这个文艺青年开始充当和事老。
但是,很明显,某人并不合作,直接转头,把炮火转移了方向。
“你也给我闭嘴,大深秋的,穿着个薄褂子,站外面,吃西北风呀!一个大男人,念念叨叨的,还给我来个热泪盈眶,矫情不矫情!”
众人傻眼……
胖妞默默地钻进被窝里。
这是吃了炸弹了?说话这么呛!
老二一走,四目相对。
“二哥这是失恋了?”老五做初步猜测。
果尔立即给予否认,“不,老二这是要丢钱的征兆。”
若干天后,果尔的猜测从肖家大哥那里得到印证,老三的电脑事业,让老二又折进去了一大笔钱。所以,目前一两个月,老二气不顺中。果然,了解彼此的是“敌人”。
此事众知,全家拉响警报,拉出条幅:天高物燥,怒火旺盛——众生且退避三舍。
无论肖家子弟是如何地挣扎在“水深火热”中,果尔的小日子还是乐滋滋地过着。
这不,胖妞正抱着苹果,在床上打滚耍无赖。
“妈~妈咪~亲爱的妈咪~可爱漂亮的妈咪~”
不用怀疑!此无底线无节操的生物,就是果尔。
某只使出浑身解数去撒娇卖萌,就为了下午看到的一把刀!
“不行就是不行!再闹也没用,刀太锋利,会伤到你。”姜家妈妈不为所动,斩钉截铁地说道。
“没有很锋利,我不打开就没有危险。”果尔死皮赖脸。
“真的?”姜家妈妈抛过去一个怀疑的眼神。
“真的!真的!”果尔连蹦带跳地凑到姜家妈妈身边,连连点头。
老二在旁边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吐槽:“姨。她的话,要能信,母猪能上树。你给她买了,转头,趁你不在,就会……呜……”
“你胡说!”果尔急了,上前就去赌老二的嘴。
一个攻击,一个躲闪。
这件事从撒娇开始,以打闹结束。
只能说,哪里有哥哥,哪里就有战争。
哎……没哥哥的孩子,不知道有哥哥的孩子的苦恼。
……
周末,与老夫人一起去陈家似乎成为了一种习惯。
肖警卫,小时候在泥里打滚耍闹,懂事些后便去田地里农耕,再大一些,就直接到了军队里混,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锅碗盆勺自然不在其中,其中的厨艺可想而知。
偏偏,姜家上上下下,能做饭的只有肖警卫,除了那盘糖醋里脊得到了军队老厨的真传,其余的,只能用“凑合”来形容。
自从肖家夫妇两个来后,饭食水平上了一个具有跨时代意义的台阶。
肖家老母会的菜色是农家菜,多是清淡寡素的。
而御厨世家出身的陈家妈妈擅长的多是肉的处理,很明显,这对了某只肉食动物的口味。
所以说,果尔每到这天就格外的兴奋,毕竟,她对食物的执着酷爱,已经可以追溯到上辈子了。
用同样是肉食动物的老二的话来说:经历漫长的岁月,人好不容易进化到食物链最顶端,再吃素,能对的起前人的不懈的奋斗?!
餐桌前,色香味俱全。
两个女孩乖乖并坐,一个五岁,一个七岁。
陈家小姑娘比果尔大二岁,体重上还不及果尔。一来,果尔是地地道道的小胖妞;二来,陈家小姑娘被家里里宠出各种坏毛病,首当其冲的便是挑食。
俗话说的好,一只小猪不吃糠,两只小猪吃的香。此话,放到这里,是一样一样地。
陈家小姑娘眼看家里大人不管这事,又得听家里大人的话,不能欺负比自己小的孩子。如此如此,陈家小姑娘悲催的只能采取最后一个办法:把东西吃光光!
果尔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再说。美食在前,谁还管小屁孩这奇怪的占有欲呀。
别管这两只小猪的奇妙小心理是如何的千绕百折,反正目的是达到了,两只小猪吃的很欢。
秒表滴答声中,时间静悄悄地走,两只娃的抢食运动风风火火地进行着。
随着老夫人来拜访的姜家妈妈,看到自家闺女的吃相后,扶额无奈。
老夫人平时总是细柔江南女子的温润气质。在这样的影响下,小家伙虽然平时舞刀弄枪,但是说话做事也有一股名门淑女的气质,算是把老夫人的气息学了个十足。
可一到吃饭……
本性全漏!
姜家妈妈该怎么说还是怎么说,果尔是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压根没有一点改正的意思。
好吧,果尔如此的有恃无恐,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电子书下载姜家老夫人背后的默默支持,孩子嘛,还是应该有点孩子样。
可见,姜家老夫人养孩子的第一准则:良好家教很重要,保留天性更重要!
19:他呀……外面傻乐,内心敏感
这是个甜美系的公主房,梦幻粉红的纱窗,浪漫柔美的灯光,软绵舒适的长毛地毯。此时此刻,两只小屁孩,穿着奶白色的家居服,坐在地上各玩各的,丝毫没有相互干涉的意思。
一只,手中抱着光溜溜的娃娃,一件一件换地穿着地上摆放的小衣服,嘴里喃喃自语。从紧皱着的眉头里,可以看出此只正懊恼着,该为她的小宝贝穿什么衣服去参加宴会。
一只,傻傻地发呆,片刻,回转视角,盯着不断忙碌的某只十分钟后,抑郁地转头,伴随的是不断吐槽的内心活动。
穿上蓝色绸缎的便是美人鱼;
穿上白色婚纱的便是白雪公主;
穿上红色棉衣的便是茜茜公主;
我去!明明都是同一个玩偶!孩子的世界真难懂,也许孩子的另一代名词便是“奇怪的生物”。
似乎某只忘记了她自个现如今正披着个孩子皮,别人也会把她与奇怪的生物并为一谈。
百无聊赖,果尔赤脚走向露天阳台,她发现了两只可爱的生物——蜘蛛。
席地而坐。
撑着下巴。
发呆……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人能懂。
风过,蜘蛛网摇摇欲坠。
手指轻轻一拨。
网破。
一只,体型轻小,固定住丝的一段,乘风弹跳,来到了另一端,宛若荡秋千。
一只,体型笨重,喷射出蛛丝,又轻又韧,粘稠末端站在了另一角。
深吸一口气,猛然射出。
架接断。
重新编织。
时间在捅破与重造的循环中度过了三个小时。如此重复,倒霉的两只蜘蛛已经挣扎着织了四次。第五次,蜘蛛学聪明了,换了一个地方。
熊孩子再次伸出罪恶之手……
“住手!你怎么这么坏!蜘蛛在找它的妈妈,你这样它就织不了网,找不到妈妈了。”陈家小公主飒飒,看见某胖娃的举止后,正义感大爆发。
手指僵住,某娃尴尬中。
蜘蛛?
织网?
找妈妈?
每个词她都懂,怎么联系起来,她就不懂了?它们之间是存在着怎样的逻辑关系?!
果尔站起来,拍拍屁股,离开。她已经初步鉴定:陈家娃子还尚未从童话世界里走出来。
果尔扶着楼梯艰难地下台阶,蹲的时间太长,腿脚已经麻痹。
边走边想,她是不是应该找些童话书看看?她要落伍了,竟然理解不了娃子们天真烂漫的世界。
……
大宅院里,果尔,小八。
一个抿着嘴,低着头。一个高昂着头,怒气横生。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这个才坏的,这个是能摔的吗?四哥三个月的全部心血都被你弄没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一个四岁的娃子对着一个十岁的娃子踮着脚尖去训斥,旁人怎么看怎么好笑。
但!请注意,此刻的氛围是严肃的!
划着轮椅悠悠来到的姜家老夫人,看着对立而站的两个小家伙,着实地好奇了一把。
果尔这个胖娃,是典型地心旁体胖,不轻易动怒,只要有吃的一切都万岁。而小八平时也都是一副虎头虎脑的傻乐样。
这是怎么了?一个气急败坏的样子,一个倔强难过的样子。
“怎么了?”老夫人佯怒地询问着,姜家最是注重和睦,私底下的小矛盾,打打闹闹后也就过去了,即使再生气也不能伤了和气。
“没什么!我们之间的小事。”果尔回头,挤出来个假笑。
老夫人心里乐了,这小家伙,生着气,还不忘维护着对方。得,既然小家伙这样说了,她也没必要搀和了,让他们自个去解决吧。
老夫人潇洒地转身离去,继续留下一个生气,一个固执地拒绝认错。
晚,月明星稀,偶尔能看见代表着飞机飞行的红点。
“小八也真是的,明明是他错了,不去解决就算了,还不承认,他怎么这样!太不懂事了。”果尔也不想这样背后说人是非,但到了晚上,还是忍不住地把憋了一下午的气给撒了出来。
“哟,你才几岁,就小八、小八的叫,还要知道他比你大整整六岁。再怎么着,也该叫八哥,这是起码的礼貌。”
果尔撇嘴,小八从来都是把她当成玩伴,她没把他当哥哥看待,他也从没把她当妹妹对待。他们的关系是亲人般的朋友。
如果,她突然喊他八哥了。
她别扭,他惊吓。
自家孙女晚餐都没好好地吃,姜家老夫人又怎会不知内情,她就是等着小家伙忍不住地主动来坦白求助。
“这事,你八哥刚开始是有不对的地方。但后来也有你的不是。”姜家老夫人喝着花茶,慢条斯理地说着。
嗯?果尔眼睛猛然睁大,本就不小的眼睛,显得更圆了。
“如果在你做错,本就不好意思的时候,别人突然火冒三丈地去批评你,特别还是比你小的人,你会怎样?”姜家老夫人的一番话颇有一代女诸葛的风范,即使没有羽毛扇子。
果尔貌似也想到什么,脸开始发红。
“会生气的,对吧?!”
嗯,果尔不得不承认这个明显的答案。
“男孩子嘛,本就是个好面子的,十岁,正是自我意识膨胀的年龄,这个时期的自尊心强烈的不容人去碰撞。”
“八哥,平时也多事衣服傻乎乎乐呵呵的模样,怎么会有这么敏感的心思?”果尔与其说在犟嘴不如说在疑问。
“果尔,也许你不知道,他是自己从前收养家庭跑出来的。他从来都不穿短裤。这些,你想到了什么?”姜家老夫人盯着果尔的眼睛,认真地说着。
果尔沉默,她在很早之前就看见过小八的腿,当时她平没有在意,现如今,她已经猜出了原因。
“有过这样经历的孩子,心思又怎么会不敏感?他为什么喜欢与你玩,又为什么总是傻乐傻乐?又为什么不承认错误?你需要的是仔细地想一想。”
听到这里,果尔的心变的酸酸的。
“现在怎么办?”果尔沉闷地问着,她想起了前世的经历,那个被虐待而她又没救过来的孩子。
那个年代,动荡不安,战争频频,外敌入侵,国仇家恨……
20:大摇大摆装大款——欠揍!
夜沉,万物息眠。
果尔的疑惑懊恼,老夫人看的清楚,却又不明白果尔身上那种厚重的悔恨从何而来。看着果尔晦涩的眼神,老夫人最终什么都没有问。
果尔虽小,也是个会独立思考的个体,老夫人给予她思考的空间,也给予她保守秘密的空间。
这是孩子应有的尊重。
这样沉重的气氛不适合果尔,老夫人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唤回了她的神思。
“没事。”看到老夫人担心的眼神,果尔强颜一笑。
“不用过多的担心,也许明天一觉醒来,现在所担心的事情,都变得可笑。”
人担心害怕的事情,往往是未发生的事情,而这些事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不会发生。那些糟糕的事情只是人想出来的,自己吓自己的臆想。
说到这里,老夫人一笑,继续说道:“私底下找个机会,主动认错去。这件事不难,毕竟明面上,大家都不知道这事。你也好道歉。你没当着那么多的人去揭你八哥的短,是很明智的选择。”批评归批评,就下午的表现,果尔也有可圈可点、值得表扬的地方。
“那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该怎么做?”果尔也知道自己的情商有时候很让人捉急。
“遇见这样的事,不要莽撞地去责备别人,那些伤人的词汇只会刺伤彼此。很多时候,不是错在事情本身,而是语言的表达上。比如,都是‘因为你,这个才坏的。’这句话,很明显是在责备对方。如果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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