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阴山古楼 作者:南派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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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阴山古楼 作者:南派三叔-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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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马老爹就是老向导在这里的称呼,看来还不止我们一个人找他,让我意外的是,这人一口的京腔。

我们朝外望,就见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里绕进来。

我一见他的脸就感觉有点异样,这人长的肥头大耳,但是收拾的很整齐,晒得黝黑,可看不出一点干体力活的样子。

盘马老爹的儿子立即迎了上去,阿贵对我到:“这是盘马老爹的远房侄子,听说是个大款。”

听那口音,京腔纯正,这远房亲戚也够远的。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没什么犹豫径直就入了院里。给老爹的儿子递了根烟,看到了我,面露疑惑之色,呀喝了一句:“有客人?”

老爹的儿子用乡音很重的普通话说:“是,也是来找我阿爹,这两位是政府里的……”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个不敢兴趣,打断他问道:“老爹呢?”

老爹的儿子面露尴尬; 又把他老爹行踪不明的事情说了一遍。中年人啧了一声,“这是什么意思?又不在,老让我吃瘪,我和老板那里怎么说啊。”说着看了看我们,面有不善道:“你这孙子该不是嫌钱少,又另找了主顾,想诳我。”

老爹的儿子忙说不是不是,说真是找老爹的,政府里的人。

中年人又看过来一眼,半信半疑的模样,走到我们跟前:“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这镇里的人我还都熟悉,怎么就没见过你们?”

这就问得有点不客气了,我抬头看了看他,也不好发作,道:“我们是省里的,找老爹做个采访。”

“省里的?”他一脸怀疑,不过看我们确实像机关单位的,就嘀咕了一句,转头对老爹的儿子道:“得!那你再劝劝你老爹,我老板开的价不低了,留着那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用,对吧?别固执了,卖了绝对合算,拿点钱老头子享几年清福多好。”

老爹的儿子不停地点头。

中年人又道:“你们有客人,我扎堆在这儿不好,先撤了。”说着就笑了,“事情成了,我带你去风光风光,多用点心,晚上找我喝酒去,我先走了。”

他出了院子,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地走了。我看着莫名其妙,就问老爹他儿子,这人是谁啊?想干什么?

第五章 巡山

老爹的儿子看那人走远,送了口气,叹气道,这人是他们的一个远方亲戚,说是老爹的侄子,他的堂兄弟,是个地痞流氓,一直在北京混日子,早就不来往了,只是不知道最近跟了哪个老板,跑到广西来收古董,到处让他介绍人。自来熟,特别虚,他们不敢得罪。

我接着问道:“听他的意思,他看中了你家的什么东西,想收了去。难道你家还有祖传的宝贝?”

老爹的儿子唉了一声,对我道:“说这事我就郁闷!我家老爹手里有块破铁,一直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说是以前山里捡来的,是值钱东西,让我去县里找人问能不能卖掉,我也就当他发神经。前段时间这事被那远方亲戚知道了,他真找到人来买,出的价钱还不低,结果还真是有病,老爹来了劲了,又不不卖了,惹得那小子就是不走,一直在这山沟里猫着,整天来劝,给他烦死了!”

我看了看闷油瓶,心里有所触动,看来那老头爽约不是因为我们,而是为了避开那远方侄子。铁块?难道那老头手里也有先前从闷油瓶床下发现的东西?阿贵在一边抽烟,笑道:“你就不能偷偷从你老爹那儿摸了去,换了钱,不就得了?以后政府来收,可一分钱都不给。”

那儿子道:“不是我不想,这老头贼精,我有一次说要把那东西扔了,免得他魔怔,他一听居然把那东西给藏起来,打那时我就找不到了。哎!想想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没想到那块破铁真的值钱。要是能做成这买卖,那是天上掉下的金蛋,我儿子上学的事就不用发愁了。”

我听着暗自感叹,表面上看这儿子不像话,有点腻歪老人的意思,但看得出这家人确实有困难,只是这种家务事,我们也不能插嘴。

闷油瓶忽然问道:“你父亲把东西藏起来,是不是在两年前?”

他儿子想了想,点头道:“哎!你怎么知道?”

我立即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接着道:“你父亲肯定是把东西藏到山里去了,老人心里不放心,所以隔三岔五去看看,这就是他反常的原因。”

他一听,又哎了一声,说有道理。

阿贵道:“那你老爹对这事还真上了心了,你还是再劝劝吧!要真把它偷了,你老爹非拿枪毙了你不可。”

儿子道:“那是,我老爹那爆脾气,我也懒得和他吵,实在不成也就算了,就是我那远方亲戚缠人,我怕依他那秉性,这算是挡了他的财路,我们家以后不得安宁了。”

我们一边闲聊一边等,老爹他儿子对我说了不少事情,让我对这个老头有了一个了解。

盘马是当地的土著,在这片土地上繁衍了好几代,是现在硕果仅存的老猎人之一。他们的下一代大部分汉化了,一般只在农闲的时候打打猎,更多时候都出外打工,女孩子也都嫁到外地去。但在这里的旅游发展起来后,情势又有了变化。

说起来,盘马老爹在当地也算是个名人,枪法好,百步穿杨,而且身手利落,爬树特别厉害,以前逢年过节就是大红人,得靠他打野猪分肉。后来经济发展了,他年纪也大了,慢慢不被人重视,开始有点愤世嫉俗,为人又特固执,以致于和子女都处不好。

这种老人像一个经典样本,我知道的就有不少。

我以前的邻居是个老红军,也经常念叨世风日下,不屑与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年轻人为伍。这是典型的和自己过不去。

想想自己也是,好像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折腾自己。

聊着聊着,在老头家里傻等到下午,人还是没回来。

任我再怎么掩饰,此时也无法压住内心的焦虑,一方面怕有什么节外生枝,一方面是等得太久了。

老爹的儿子很不好意思,就说他去找找,不料一去也没了影子。

待到傍晚,我终于等不下去了。

阿贵很没面子,嘴里骂骂咧咧说这两父子太不像话了,一起走出来,却正好碰到老爹的儿子急匆匆地路过,面容不善,后头还跟着一批人,也没跟我们打招呼,直往山上去。

阿贵很纳闷,连忙抓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那人答道:“阿赖家的儿子在山上发现了盘马老爹的衣服,上面全是血,老爹可能出事了,我们正找人去发现衣服的地方搜山。”

“在哪儿发现的?”阿贵忙问。

“水牛头沟子里,阿赖家的儿子打猎回来,路过发现的。”

“这么远?”阿贵非常惊讶。

我对于这里的地名一点方位感觉都没有,就问道;“是什么地方?”

“那是周渡山和羊角山前面的山口,要走大半天才到。”阿贵对我道,“你们先回去,我得去看看。”说着就跟上了其他人。

我和闷油瓶对看一眼,感觉难以言喻,心道还真的被我料中了,这事也出了岔子。闷油瓶面色沉寂,看不出一丝波澜,脚步却跟了上去。我也快步跟上。此事实在蹊跷,我们有必要去了解清楚。
第六章 水牛头沟


阿贵一开始不答应让我们帮忙搜山,我好说歹说才跟了过去,阿贵的小女儿叫云彩,他让她跟着我们,避免走散。

山路四周漆黑一片,村民们聚合起大概二十人,举着火把和手电筒,一边叫喊一边让猎狗闻着衣服,往水牛头沟走。

这里的林场被砍伐过一遍,前路并不难走,只是雨水充沛,沿路多有积水坑,里面全是山蚂蝗,一直走到保林区,路才难走起来,山民全是猎人,经验丰富,对于我们,走这样的山路和塔木托比起来,实在像是散步一样,一点也不吃力。一行人就这么往大山的深处去。

我一边走一边问云彩,水牛头沟一带是什么情况?老爹是否会有危险?

云彩回头道:“那里是大保林区和我们村护林区的边界线,羊角山在大保林区里,周渡山在护林区,中间就是水牛头沟。羊角山后面就是深山老林了。林场的人都在山口立了牌子的,让我们不要进去,所以除了以前的老猎人,大家一般都不去羊角山,山后面的林子更没听说有人进去过。”

阿贵在我后面道:“村子里,对于羊角山熟悉的,恐怕只有盘马老爹。后面的林子据说只有古越的脚商才敢走。古时候,越南玉民为了逃关税,宁可从林子里穿一个月的路过来卖玉石,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捂在了这些山的深处。”

玉石买卖是古中越边境最暴利,最残酷,最具有神秘色彩的商业贸易。我听说过越南和缅甸玉帮之间惨绝人寰的斗争,一夜暴穷、一夜暴富平常到不能再平常,在以一搏万的巨大利益下,人性完全没有任何容身之所。

阿贵又说,这里离玉石交易最盛的地点不远,从巴乃到广西的玉商,都和广东的一些老板做小生意,是最苦的一批的玉民,所以也格外凶狠,特别是清朝的时候,越南人半商办匪地一批批过来,那是当地一害。

我心里想着,如果能在林子里发现那些越南玉民的遗骸,说不定能找到他们带来的玉石原石,这年头,玉色好的原石十分稀有,价格高的离谱,而当年的玉石质地更比现在高出好多,找到一两块好的,比什么明器都值钱。不过转念再想,那些越南玉民对这些玉石看得比自己的命还珍贵,如此截取是很大的不义,和盗墓不同,恐怕会招致不祥之事。

走到前半夜头上,我们才走进沟里,发现血衣的人指了指一颗树,就说衣服是树上发现的,他先看到有血粘在树干上,抬头看就发现衣服,刚开始还以为是被野猫咬死的夜猫子。

手电筒照到树上,这种铜皮手电筒简直没有什么照明能力,但能确定上面没有其他东西,显然是盘马老爹爬上树后,将血衣留了下来。

老爹快八十岁了,虽然以前爬树是高手,但按道理不可能无缘无故爬到树上去,显然遇到了危险。

我问云彩,这里有什么猛兽?她说很久以前听过有老虎,现在在山里,最厉害的东西可能是豹子。

我心道不妙,老虎现在绝对没了,反而豹子是爬树的好手,如果真是,那就麻烦了。而且豹子有把食物挂到树上藏起来的习性,搞不好老爹已经遇难了。

不过,云彩又道,豹子都在深山里,这里的山不够深,遇到的概率太小了。反倒是老爹没有带枪,到这么深的山里来干嘛?

我想起小兵嘎子把缴获的手枪藏在鸟巢里的情节,难道盘马老爹也学这一招?但是树上并没有鸟巢。

在树的四周搜索了片刻,没有任何所得,只能勉强看到一些血迹,几个方向都有。带来的几只狗派上了用场,猎手们都带着枪,子弹上膛后,兵分几路往远处去找,我跟着阿贵那一路往羊角山的方向走。

水牛头沟很长很深,没有人走到尽头过,沟的中段就是羊角山和周渡山相接的山口,呈现出一股热带森林的势头,和塔木托的感觉很相似,让我很不舒服,总好像忽有忽无地听到“咯咯”声,然后起一身冷汗。没有办法,自己要来的,只得硬着头皮跟着。

山狗相当彪悍,站起来比我都高,虽然全是杂种狗,但是训练有素,很快就闻到了味道,一路引着往山谷深处走去。

一路无话,走到后半夜,月头顶在头上,狗似乎找到了目标,在羊角山山口附近停了下来。

那是山腰上的一个斜坡,因为土石流的关系,树木很稀,斜坡非常陡,而且泥土湿滑,松软得好比雪层,得用树枝当拐杖才能保持平衡,时不时踩错了地方,整片的泥就那么一路滑下去。

猎狗拉着我们,艰难地半爬着来到一处树下,之后就不再徘徊,对着树后的一大片草丛狂吠。

云彩有些害怕,我的心也吊了起来,如果老爹真遇到豹子,草丛里的东西可能惨不忍睹。

阿贵上去,用树枝拨开草丛,手电照去,却发现里面没有尸体,却看见一块大石头。我们过去,就发现那是一块年代久远的石碑的断片,有点年头了,风吹雨打的痕迹很明显,上面什么东西都磨蚀干净了。

阿贵上前用树枝拨开草丛,手电筒照射之下,里面没有尸体,只看见一块大石头。那是一块年代久远的石碑断片,有些年头了,风吹雨打的痕迹很明显,表面几乎已磨蚀干净。

阿贵他们拨开四周齐腰的杂草寻找,忽然一个猎人哎呀了一声,人一下矮了下去,其他人忙冲过去将他拉住。就见草丛里隐蔽着一个泥坑,好像是被雨水冲出来的,坑里还有烂泥。

往坑底一看,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坑里隐约可以看到几截烂木头裹在烂泥里,看形状,基本能肯定是一具已经支离破碎的棺材。

这是一座被冲出来的简陋古墓。

第七章 古坟·

惨白月光照在山腰里,四周什么都看不见,但能听到坡下沟里密林深处发出的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
山民迷信,看到棺材总认为不吉利,当场都怔住了,似乎没有什么想法。阿贵自言自语道:“大半夜的看到棺材,回去要洗眼睛。”

另一个人趴下来看了看,道:“这是谁的坟,怎么挖在这么深的山里?”

没人回答,云彩吓的躲在闷油瓶身后。

我能肯定这是一个荒坟,不是大户人家的墓,年代应该是明或清,这样质量的棺材,在雨水如此充沛的地区,保存不了太久,时间不可能太早,

看棺材里的烂泥里也有草长起来,被雨水冲出来暴露在野外至少有几个年头了,里面的尸骨绝对已经被破坏。

坑不大,用手电照照,找不到盘马老爹的踪迹。
人不在,但是我感觉这里可能就是他藏东西的地方,因为他确实十分合适藏物。盘马儿子说的铁块,可能就藏在下面。

狗还在叫,引得人烦躁。阿贵把狗拉远,让它们在四周晃荡,接着拾来树枝翻找起来。

他们全不敢下到坑里,对于棺材,普通人都会忌讳。但是狗的反应明白告诉了我们,这洞里有东西,这样找是找不到的。

看这里的山势,就是我这个只知道风水皮毛的人也能看出来,绝对不适合葬人。此地是山口,山上所有的水都会往这儿汇聚,把人葬下去不出几天就徽了。这个墓显然不会是胖子推测的在羊角山中的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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