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阴山古楼 作者:南派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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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阴山古楼 作者:南派三叔-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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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只手电筒朝这里来,我们迎上去,就看到闷油瓶朝这里走来,少有的有些急切,看到我没事后似乎松了口气,接着看到了老头。

闷油瓶的手上也全是血,阿贵的猎刀被反手握着。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闷油瓶再注意到老头的纹身,顿时愣住,但老头好似不注意,径直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我心说我靠!好酷的老头,有闷油瓶的风范,难道这家伙是瓶爸爸?

闷油瓶想上去询问,我将他拦住,说这老头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显然语言不通,问也没有用,先回去再说。

途径我摔下来的地方,看到地上也有一具猞猁的尸体,脖子被拧断,显然是闷油瓶的杰作,老头示意我们抬起来,闷油瓶将尸体过到肩上,一起爬上山坡。

上面的人立即跑了过来,看到老头,显得很惊讶。老头和他们用当地话唧唧呱呱的说了一通,我完全听不懂,就偷偷问云彩,这是谁啊?

云彩道:“还能是谁?他就是你们要找的盘马老爹。”

“他就是盘马?”我不由地吃惊,不过之前也隐约想到了这一点。

大家都说盘马老爹是最厉害的猎人,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老的年纪,徒手杀死一只这样大的猞猁?

要知道,单只的猞猁可以猎杀落单的藏狼,是进化到了顶点的哺乳动物捕食者,不是极端熟悉习性,不可能做到。

盘马老爹肯定是在被袭击之后,一直和猞猁周旋到这里,然后潜伏下来等待时机。娘的!最后那一下必杀,我看就是闷油瓶也不一定能做得这么干脆!若稍微晚个一秒,我和老爹之间肯定就死一个。

阿贵看了看我的伤势,介绍了一下双方。老爹对我们不感兴趣,只略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擦身上的污秽。

他的纹身在血污中显得非常骇人,造型确实和闷油瓶的几乎一样。后脊梁骨有个新伤口,深的有点恐怖,可能是被猞猁偷袭所致。

几个人们嘀嘀咕咕地述说着进山的经过。我自己半猜半琢磨,加上云彩的翻译,听懂了大概。前面的和我猜的差不离,确实是因为他家远房亲戚的事情才进的山,不想怎么会遇上猞猁这种东西。

好在老爹进山有一个习惯,在背上搭一条树枝,一来可以当拐杖,二来在平地的时候可以防着后面的罩门被偷袭。这是古时野兽横行时留下来的规矩,一辈子都没派上用场,不料就是这一次救了自己一命,衣服给扯了去,但后脖子没有被咬断,真是险之又险。

猞猁已经多少年没露面了,可能是因为前几天连降大雨,深山里出了异变,这才被迫出来。人多的地方老鼠多,于是它们被食物吸引到了村寨边上。

老爹的神情很兴奋,似乎找回了当年巅峰时的感觉,我寻思现在也不适宜多问问题。阿贵吆喝着回去,说村里人该急死了,而且老爹和我的伤口都有点深,必须尽快处理。

几人把两具猞猁的尸体烧了,此时天色泛白,时候不是不早,而是根本就到了早上,于是踩熄了火,立即出发。

猞猁的皮毛价值连城,就这么烧了实在太可惜了,不过阿贵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里出现猞猁,否则不出一个星期,偷猎的人就会蜂拥而至。这些人贪得无厌,这地方肯定会被打得什么都不剩下。

一路无话,回到村里天都大亮了,几个村里的干事都通宵没睡,正带着人正准备进山,在山口碰上我们。

在村公所里吃了早饭,烙饼加鸡蛋粥,我饿的慌,连吃了两大碗,村里和过节似的,不停有人来问东问西。

我的肩膀几乎被咬了个对穿,消毒后打了破伤风针,又敷了草药,盘马老爹的背上缝了十几针,那赤脚医生也真下的去手,好比家里缝被褥一样,三下五除二就缝好了。

期间老爹一直沉默,听着那些村干部在不停地啰嗦。

这些繁琐事情不提,处理完后,我们想先回去休息,等缓过劲来再去拜访他。不料,他临走的时候却做了一个手势,让我们跟他回家。

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心说这老头真是脾气古怪,两个人站起来连忙跟上去,可走出没两步,盘马老爹又摇头,指了指闷油瓶,说了一句什么。

我们听不懂,不禁看向跟来的阿贵,他也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和盘马老爹说了几句。盘马老爹用很坚决的语气回答,而后径直走了。

我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茫然地看着阿贵,问他老爹说了什么?

他有点尴尬,对我道:“他说,你想知道事情,就你一个人来,这位不能去。”

我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阿贵看了看闷油瓶,又道:“他还说。。。。。。”

“说什么?”

“说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第十章 坐下来谈


听了那话,我一下就愣了。

没头没尾的忽然来这么一句,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但是同时,脑子也咯噔了一下,感觉到这一句话听着有点篸人。

还没细想,闷油瓶却已经追了上去,一下赶到那老头前面,将他拉住。

“你这么说,你认识我?”他问。

盘马老爹抬头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没有回答。

闷油瓶一下脱掉上衣,露出自己的上半身:“你看看,你是不是认识我?”

黑色的纹身无比清晰,似乎是两只麒麟正在对决相冲。他们就这样目视着对方,景象十分的奇特。

对峙了片刻,盘马仍旧什么都没有说,漠然地从闷油瓶身边走了过去,完全不会理会他,面部没有半点波澜。

我无法形容那时的感觉,很奇特,如果一定要用文字形容,只能说仿佛看到了存在于两个不同时空的闷油瓶,瞬间交会,瞬间分开。

“闷油瓶终于遇到对手了。”当下,我心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还真有点幸灾乐祸。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闷油瓶更难搞,原来不是。果然很多时候需要以毒攻毒,以闷打闷。

闷油瓶没有再次追上,静静地看着盘马扬长而去。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刚才那种失控错乱的感觉又烟消云散。

阿贵不知所措,看看我,看看远去的盘马,看看闷油瓶,脸色有点瘟火,显然搞不懂这故弄玄虚是唱的那一出。

我怕他出现腻烦情绪,忙拍了拍他,走到闷油瓶身边,和他说让他先回去,别急,既然盘马让我去,我就去,问完了立即回来告诉他。

闷油瓶不置可否,点了点头,还是看着远去的盘马,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不知为什么,这时,我觉得他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同时也感觉,这眼神之前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方才他们四目交会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盘马的表现是一种极强烈的暗示,他肯定知道一些事,而且肯定知道闷油瓶是谁,甚至和他有过比较深的渊源。再看他的态度,这种渊源怕是一点都不愉快。

我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

跟阿贵再次来到盘马家的饭堂里,席地坐下,我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盘马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及应该如何有效地和这样的人交流。

“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本身就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不是知道什么,一个山里的猎人是不会无缘无故耍花枪的。但他的态度又很奇怪,而且很明显,他不是很喜欢闷油瓶。

我实在想不出其中个中关系。这可能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也可能带有某种隐喻,尽管一直要自己别多想,盘马老爹的意思是我的身手太差,闷油瓶的身手又太好,所以我总有一天会连累他,但直觉告诉我,从这句话的前先启后来看,被警告的人更可能是我,我才是那个迟早会被害死的人。

但是,闷油瓶可能把我害死吗?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早就是几进宫的粽子了,即使他要害死我,我也只能认赚了。这似乎也完全的说不通。

盘马的儿子打来水给我们洗脸、洗身体,盘马的伤口在后背,就由他儿子代劳,他自己点起水烟袋,抽起瑶族的黄烟。

我闻着味道,发现这烟味和闷油瓶的草药味有点类似,看来那些草药里面也有类似成份。于是心里想着,能不能以这个当切入口,先缓和一下气氛?可仍完全找不到话头。

天色一下沉了下来,似乎又要下雨,广西实在太喜欢下雨了。盘马的儿媳妇关上窗户后席地而坐,风从缝隙中吹进来,气温一下凉爽很多,老头这才给我行了一个当地的礼仪,我也学着还了一下。

直到此时,终于能仔细打量盘马的样貌,他的五官分明,脸上满是和山民一样黝黑的皱纹,非常普通,很难想象先前那天神老爹的派头,真是人不可貌相。另外,这样的五官绝对和闷油瓶不会是一个谱系的,想到这里,我稍微放心了一点。

阿贵在一边把我的来意说了一遍,还说我是官面上的人物。

盘马看着我说了一句,阿贵翻译道:“老爹说,你是什么人他大概能猜得到,他也早就料到有一天会有人问起这件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问完就赶紧走,不要来打扰他。”

我又愣了一下,感觉老爹话里带着什么意思,好像把我误当作什么人了。可目前无法清晰地感觉出误会产生的原因。再一想,反应过来,现在根本不应该去琢磨这个问题,当成自己也没发觉是最妥当的,等再有点苗头了再说清楚也不迟。

我于是正了正神,心里理了一下,对老爹道:“就是想和您打听一下以前那只考古队的事情,希望您能把当年的情况大概说一遍。不过,在这之前我想知道,您刚才的哪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两个在一起,一个肯定会被另一个害死?”

盘马吸了一大口烟,露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摇头说了几句话。阿贵翻译道:“老爹说,他的意思很明白。你的那个朋友,你完全不了解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和他在一起,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您认识他?”我立即追问,“为什么这么说?”

盘马老爹看着我,顿了顿,好久才说出一句,意思是:“脸我不认得,但我认得他身上的死人味道。”

第十一章 暗示


阿贵翻译这句话用了很长的时间,显然也觉得非常奇怪。这是什么意思?我更加不明白地了。

“死人味道”是什么味道?尸臭?

我还想继续追问,没想到盘马竟然摇了摇头,让我不要再问,直说死人味道就是死人味道,想知道其他的事就快问,至于这件事情,就只能说到这里,信不信,他都不管。

我自然不肯就这样放弃,但是盘马的态度很强硬,我求了他几声,他连一点表情都没有,甚至不回应。

阿贵见状打了几个眼色,让我别追问了,怕问烦了盘马翻脸,我才停下来,心中暗骂死老头他娘的太不识抬举!

盘马心里有很多东西,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表现,但话里无一不在暗示:他知道很多。可他似乎又有点遮遮掩掩,态度显得矛盾。另外,从他对闷油瓶的不动声色来看,这老头子绝对见过大世面。

我脑子转了一下,换位思考:什么时候,人会有这种表现?

一种是有东西待价而沽的时候,我以前和一些掮客打交道,都是这样放一句,收一句。这老鬼的状况不很像。

另一种是自己心中藏有一个秘密,绝对不能说,偏偏看到了一个现象和秘密有关,如果不说,可能会导致严重的事情发生,处在这种矛盾中,只能提供一些模棱两可的说辞。

这就好比有一个特务,看到一个小鬼在玩一个铁圆盘,他知道那铁圆盘是地雷,玩不得,但若直接说出来,自己的特务身份就可能暴露,只好模糊地对那小鬼道:“你和这个东西玩,迟早会被这个东西害死。”

又想了想,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最刚开始来这里,只想知道文锦他们进山的一些细节和时间,但这老头看到闷油瓶之后表现出的种种,让我忍不住想得更多。他心中必定有一个秘密,足够让他断定闷油瓶是能炸死我的地雷。

有意思!我忽然就不内火了。他娘的不怕你不泄密,就怕你没秘密!这老鬼会提醒我,说明他良知未泯,至少可以说,他对我的印象应该不坏。现在骂人也没用,耐心一点,说不定能套出来点什么。

不过,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窥探想法,会让他心生警觉,我决定先不动声色,转移一下注意力,于是点头道:“算了,这个您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您能和我说说那支考古队的事情吗?”

阿贵松了口气,显然怕我们吵起来,盘马不给我任何再问的机会,迅速把问题翻译了过去。

盘马这才拍起头来,却又摇摇头,说了一句话。阿贵翻译回来道:“老爹说,你弄错了,那不是考古队,那些人,是当兵的。”

琢磨了一下,我感觉一定是盘马老爹搞错了,当时的人都穿着绿军装,他可能把那些人全当成当兵的了。

(接下来的对话,都有阿贵在其中翻译,为了叙述方便,不再一一说明)

“那时形式很紧张,来了好些个兵,都背着冲锋枪,说是要到羊角山里,到村里找人给他们带路。阿贵的爹当时就找了我,我就给他们带到山里去了。”盘马老爹继续道。

我皱起眉头,想起过去和越南的边境纠纷,上个世纪七〇年代,这里的确一直在零零星星地打仗。

先前完全没有想到这问题,形势变得更复杂了。我一下就陷入了沉思,脑子里有很多东西闪现出来。

当时那种环境下,肯定不可能会有考古队来这里考察,事情就奇怪了……文锦他们还真是神通广大。难道那项目是国家特别派下的?有枪,说明真的有当兵的保护。看来,盘马老爹说的不全是假的。

什么项目能够让国家往战区里派进一只考古队呢?难道羊角山里,真有一个价值极大的古墓?

“那些人的背景非常深……”这时,三叔的话突然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让我打了个寒颤。

第十二章 味道

我和盘马老爹的对话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我不停地提问题,一边了解事情的经过,一边试图试探出那个秘密。

谈话内容十分分散,老爹讲话,加上阿贵翻译,有时候还要互相解释概念,非常花时间。而且老爹并不十分配合,也或许是阿贵的翻译有一些偏差,谈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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