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阴山古楼 作者:南派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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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阴山古楼 作者:南派三叔-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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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阿贵叫来,和他商量这些事情,他自己也打猎,有三把猎枪,都是被改装过的不知道名字的老枪。

三把枪年代就不同,最老的一把是从鸡棚里拿出来的,虽然枪管子的成色还可以,但枪膛里头全锈了,谁也不敢用,另外也没处去找火药去。另外两把都是打子弹的,看的出是战争年代留下来的。

前几年禁枪,但是这里的人都靠打猎为生,吃饭的家伙当然不肯交出去,上头也知道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现在子弹不好弄,阿贵说得村干部去县里批才买得来。他自己打猎已经属于业余活动,家里存弹不多。

胖子把两把枪检查了一下,道:“阿贵的那把绝对没问题,另一把太久没用了,但本身保养的还可以,要开一枪之后才能知道还能不能用。”

别无选择之下,我们以五十块一发的高昂价格,在阿贵隔壁几户邻居里买来五十发子弹。

我看那黄铜的圆柱状子弹,就知道是小作坊里手工做出来的,这东西居然要五十块,真他娘的让我有点心疼,胖子就说别这么小鸡肚肠,五十块钱可能就救了你的命,绝对值。

开山的砍刀阿贵家就有,他特地去磨锋利了。其他的东西我们写了条子,让他去乡里看看有没有替代品,没有爬山的绳子就用井里的麻绳,没有大功率的手电筒就拿几只小的捆起来用,没有匕首就用镰刀。

阿贵建议道,现在雨水多,山里蚊虫毒蚁也多,特别是湖泊的边上,蚊子都跟马蜂一样大,要带蚊香和蚊帐,甩在篝火里,否则几个城里人肯定吃不消。

闷油瓶在,这个倒不需要担心。

安排妥当,阿贵又说那些东西得一两天准备,反正打猎的人也都没回来,准备好了再出发。

在此期间,胖子说可以想办法用他带回来的硫酸,看看那铁块中包着什么东西,可这需要精细的操作;要挑一个好一点的场地。

我想起盘马的叙述,觉得不妥当,铁块散发出一股气味,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淡,说明里面有一种挥发性的物质,鬼知道对人体会不会有害?溶开这东西的时间显然还未到,到了那边,先去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之后再判断是不是要冒这个险,应该比较靠谱。

胖子的好奇心烧得他受不了,但我说的绝对有道理,闷油瓶也同意我的看法。想到可能连累到其他人,他只好作罢。

胖子一直兴致勃勃,一是对他的古墓说他深信不疑,二是很久没打猎了,手痒得厉害,不顾脸肿得像被马蹄过一样,一直唠叨他以前打猎的事,我也睡不着,脑子却想着湖边的事情。闷油瓶没有说话,我看他一直看着阿贵隔壁的楼,看着那扇窗户出神。

我想起前天晚上在那个楼里瞥到一个影子,不过现在窗户里一片漆黑,什么也不看见,阿贵的儿子似乎不是很愿意见人,深居简出的,或许是有什么疾病,所以只能呆在家里,农村里经常有这样的事情。

一个晚上没睡,加上一天剧烈的思想活动,很快我就恍了神,听不到胖子在说什么,闷油瓶也靠在那里打起了瞌睡。

这里外面比屋内凉快得多,再加上闷油瓶在,四周一只虫子也没有,不知不觉就这么躺下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这一天各自准备不说。

第三天准备得当,阿贵带我们出发。

让我郁闷的是,我没有看到传说中的向导,一起出发的,竟然是阿贵和云彩。

我问怎么回事情,你不是说你没去过吗?怎么是你自己带我们去?

阿贵道这猎人进了山里,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阻碍,几队都没回来,其他人都没去过,唯一能找到的人就是云彩,她以前跟着爷爷去过那里几次,知道怎么走。有他带着我们,加上云彩认路,还有狗,问题应该不大,否则我们几个语言不通,恐怕会出麻烦。

我心道糟糕,看来我出价太高,阿贵舍不得让别人赚这个钱。胖子立即说不行,咱们是去干事,带着个小丫头这不开玩笑嘛!要是受点什么伤的,你这个当爹的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阿贵一个劲说没事,这里的小丫头片子也都是五六岁就摸枪了,要论在山里,她比我们都有用,而且这山她比他都熟悉,不用担心。

说着云彩就从屋里出来,我和胖子一看,眼睛都直了。

她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一身的瑶族猎装,猎刀横在后腰,背着一把小短猎枪。瑶族姑娘本来身材就好,这衣服一穿,那小腿和身上的线条绷了出来,好看得紧。加上英姿飒爽中带着俏皮的表情,七八岁年纪那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味道, 一下子就把胖子给征服了。

她走到我们边上,挑战似地盯过来,道:“几位老板,瞧不起人是不是?”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胖子立即道:“大妹子,不要误会,你胖哥哥我主要是怕你辛苦。其实在我们心里,你绝对是最佳人选。”

我皱起眉头踢了胖子一脚,低声骂道:“你怎么变卦得那么快?怎么着?就你这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我年纪怎么了,胖爷我这说起来叫做人到壮年,是壮牛,不是老牛。”他低声道,“不都让潘子去找个婆娘,怎么就容不得我?”

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动了心还是只想吃点豆腐,只好对他道,苗瑶一家,女人家都厉害,小心真动了情,把你下蛊绑了,那你就得种一辈子田。如果变心逃跑,一发作那就是万虫穿心,一身的精膘都喂了虫虫。

胖子显然见多识广,不以为然,说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最好全瑶寨的美女都向他下蛊,那他就留在这里当村长。

嬉笑中我也只好接受了现状,看云彩那种气度,也感觉阿贵说的没错,而且这一次估计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唯一让我在意的是,我们打包东西的时候,胖子老是找云彩调侃,把云彩逗得哈哈笑,但却时不时偷看闷油瓶,看的很小心,瞄一眼就转回。从那清澈的眼睛里,我还是能看出一点东西来的。

我们按照先前找盘马老爹的原路出发,对于这路线,我已经有少许了解,走起来比晚上搜索时轻松许多。

胖子简直被迷住了,围着云彩直转,就差趴下来给她当马骑,云彩也确实可爱,蹦蹦跳跳的。

她问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肯定不是导游,哪有导游会到这种地方来?胖子故作神秘,说我们是有秘密任务的大人物,如果她肯亲他一口,他就偷偷告诉她。

我还真怕云彩亲他,那太浪费了,还好云彩还是有审美能力的,坚决不上当。

闷油瓶没有被我们的气氛感染,脸色一直没有任何的变化。身在轻松的气氛中,人却仍旧沉在阴云里。

当天晚上我走到山口的古坟处,深入进去一两公里,稍事休息,天亮后继续。如此在山中走了两天,来到那处湖边。

远远的,我就在山脊上看到了那湖,大概是连日暴雨的缘故,面积比想象的要大一些。果然如盘马所言,岸上全是石头。

四面是莽莽群山,高大陡峭的山峰连绵不断,山体巨大人云,一点也不像丘陵,十分险恶。山中植物分布得非常厚实,连山间的断崖都是墨绿色的,十万大山果然名不虚传。我不由庆幸此地离村子尚且不远,再往里走,深山中的腹地恐怕比塔木陀还要险恶。

经过一条已经完全被植被覆盖不可见的山路,我们来到湖滩上。

看不出当年这有人驻扎过的痕迹,湖水非常清澈,倒影着天空中的云彩。

甩掉包裹,我们到湖水里去洗脸,水是凉的,说明湖底通着地下河,在三伏天里,冰凉的湖水让人浑身一振。

洗完脸,我仰头看向四周,湖水倒影着天空和群山,忽然感觉这景象有些熟悉,似曾相识。

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闷油瓶也是一脸的疑惑。

第十八章 脑筋急转弯

这种一刹那的熟悉感以前也有过,每每都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书上说这是一种错觉,但是这一次不同,因为闷油瓶的脸色也起了变化,同样一副疑惑的表情。

是哪里呢?我在哪里看到过与这里同样的情景,或者是类似的?

努力回忆,在脑子里翻来复去思考,但就是想不起来,只感觉自己应该刚看到不久。与这种相似的感觉一起来的,还有一种“不对劲”感。显然我记忆里的印象,和这里的种种有少许不同。

胖子没心没肺,直接脱得只剩下裤衩就在水里游泳了,阿贵让他小心点,山里的湖里都不吉利,不要太折腾。

胖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一听就朝阿贵泼水,让他闭嘴。

回到岸上,我们脱掉了湿掉的鞋和裤子,胖子帮忙搭起雨篷,阿贵去砍柴,云彩帮忙烧饭。我喝着水,这才想起这山势在哪里见过。

这里的形状和感觉,居然和前不久在村子溪边戏水时看到的山景高度相似,山的线条、走势,全都如出一辙。只不过当时是在溪涧里,现在我们是在湖泊里。正是水里的倒影和山的样子,一下让我吃了一惊。但这里的山树木茂密,寨子边上的树木则被砍伐过,所以有少许的异样。

我在溪边闭目养神之前,仔细观察过溪涧的风景,闷油瓶别看心不在焉的,一切肯定也看在眼里,胖子的注意力全在那些小姑娘身上,难怪不察觉。

这还真是有趣,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不知道纯粹的巧合,还是因为什么地质原因。

好像有一种风水地势就是如此,叫做“鱼鳞岙”,所有的山好像鱼鳞一样,一层一层的,山势都十分的相像。这种风水不合适葬人,因为据说鱼鳞下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从地理上说,鱼鳞状的地势特别容易发生水土流失,也是积水特别严重的地形,在山口看到的古坟就一个例子。

不过,如果“鱼鳞岙”里有一泉湖,那就完全不同了,叫“鱼来自得水”,水在鱼鳞里,出水儿不亡,不再是鱼,而成为一条未化的小龙。如果有早亡的年轻人,应该葬在这里。

如此说来,这地方有个古墓的可能性真的很大。这种山势的殓葬细节,在我看来,四边的山都不是很适合葬人。

云彩他们搭完窝棚,收集起一边的柴火。这不需要我和胖子、闷油瓶帮忙,我们便开始环湖搜索,大概地观察环境。

湖泊只剩下两个足球场大小,一下就走完了,走在岸边,看着湖内,感觉湖底也全都是石头,而且落势很大,稍微浅一点的地方能看到水底,再往下就迅速隐入了黑暗,水下可能极深。湖滩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如盘马所说,大小差别很大。让我在意的是,湖滩非常干净,什么杂物都没有,也许是被连日的大雨冲进了湖的中心处。

我对于极深的湖泊总是怀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俗话说浅水不藏龙,水深必有怪,水一深,就代表湖的容纳范围没有从湖面上看到的那么小,就有可能有奇怪的东西在里面,世界上那些传闻有水怪的大湖,湖面都不大,但极其深。

即使没有古怪,水极深的地方也容易生出大鱼。所以当大水库清库底的时候,总会发现长得巨大无比巨大怪异的鱼。

绕了一圈,没有看到明显的尸骨痕迹,不过大部分石头都很细碎。几十年来,水位不断变化,山石不断滚落,那些尸骨也许被压在石头的下面。

我们判断着当时的过程,按照一般的情况,考古队应该也扎在湖的南面,因为另一面是山,有遭遇落石和泥石流的危险。

那么,主要搜索的区域,应该就是湖的南面。

这是个大工程,还好带了几只狗,可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尸体被水泡了这么多年,肯定白骨化了,和石头不见得有什么区别。

吃过中饭,阿贵去四周转转,看看有什么东西好打,云彩帮忙洗汗臭的衣服,我们开始划区域寻找。湖边的区域很大,我和胖子、闷油瓶分别画了一大块地方,展开行动。

我们要做的,是徒手把石头一块一块地搬开。

湖底的坡度很陡,当年盘马不可能走入太深,抛尸的地方肯定离岸很近。再加上水位逐渐下降了很多,尸体恐怕不会在湖里,而是在岸上。

胖子摇头说,尸体丢下去后,如果没有捆扎,会先变成浮尸,然后沉底被鱼虾吞食,骨头全应该是散的,脑袋在这里,屁股可能就在一百米外,这么找肯定找不到。如果没有被抛入很深的地方,也可能被动物拖上岸分食掉。

我道无论怎么说,不太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不剩下,毛主席说过,凡事最怕认真二字,咱们先找着,真找不到再来分析原因。

想不到这么一直翻到夕阳西下,仍然没有结果。

几只猎狗在湖边嬉戏,完全不理会我们,也不想帮忙。湖边的太阳很毒,晒了一天,我的天灵盖都火辣辣的痛。

阿贵的枪在林子里响了两声,带回来一只野鸡,很快,烤鸡的香味就让人按耐不住了。

胖子显然有些沮丧,我们休息的时候靠到一起抽烟,他就说看来够呛,你还是看看这里什么地方藏有肥斗比较保险,死人可能找不着了。

我知道他惦记着他的古墓说,安抚道,反正要待好几天,慢慢来吧!真要找不到死人,我就替你去找那肥斗。

难得我心中没有什么急躁,喝了点米酒,围在湖边的篝火旁休息,既是湖边又是山中,凉爽得要命。

云彩也换了衣服,穿了轻薄的T恤,洗了头,感觉和城市里的女孩很像。吃了饭,她还跳舞给我们看,瑶族的舞蹈有很多转圈和后踢小腿的动作,瑶族姑娘的小腿又特别的好看,胖子看得下巴都掉了下来,一定要学,但他完全像跳大神,我笑的人仰马翻。

太久没有笑得那么舒畅,我最后都笑不动了,转眼看到闷油瓶,却见他靠在石头上,一点放松的表情都没有。猛一看,几乎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到这里来找他的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错误,就目前收集到的线索来看,显然策略上是对的。

对于我们来说,这一路过来是轻松的,但对他来说,遇到的东西无一不是在敲击他的心门,轻松起来真的很难。这人又是典型的自我放逐形人格,心在桃园外,兀自笑春风,谁也进不了他心里。

想想有些不忍,我拿了一块小石头丢他,对他道:“别琢磨了,告诉你,我有经验,怎么琢磨都没用,咱们现在做的就是拼图,在所有的片找得差不多之前,少琢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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