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说,她就梦见现在这个院子。一个穿白衣服的老太太,拄着一根很粗的拐杖
在树下面站着。那大树杈子上还多了一个秋千,老太太找她过去试试新做的秋千好不好。那小姑娘觉得很好玩,就去试了试。她记得在梦中她荡秋千荡的很开心。之后发生了什么她记不大住了,只能依稀的记得老太太和颜悦色的说,要是觉得好玩就经常过来玩,那小姑娘还很高兴的答应。
众人听的十分有趣,便都讲起了自己有意思的梦。从最近几天梦到的的一直说到以前,可说着说着人们都不再笑了,因为六七个讲梦的人其中有五个人都说自己梦见了一个穿一身白的老太太,虽然事情都不一样,可隐隐之中又似乎有些关联。
那家媳妇整天在家干活,丈夫不大给她零用钱,所以那老太太让她帮着捡金子。小姑娘喜欢玩,所以老太太请她坐秋千,等等等等。这些梦好像是在表达着同一种意思,可是什么人们却都说不上来。猛子那几个玩牌的此时也上来搭话,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是祖居在这个院子里的。他说听他奶奶讲过,这院子里住着一个仙儿,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狐黄白柳灰五大家里面的。他奶奶说,那仙儿就一直在院子里住着,保佑着整个院子里的人们。
众人听后有的觉得有意思,有些胆子小的听了有些害怕叫那人别再说了。年纪大一些的就说,这种事最好还是信的好,并劝大家都尊敬一些。这时候猛子也插话说,自己从来都不信邪,梦就是梦,反正他一沾枕头就着,什么梦都不记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并当着全院儿的人面说,自己要是真碰到那东西一定抓了给大家掌掌眼。
可事情也就是那么巧,一天中午猛子家闹耗子,在猛子逮耗子的时候无意的往院子角落里一扒拉,竟然蹿出了一条二尺来长的很细很细的白长虫。那蛇被惊动就想往角落缝隙里钻,那孟子连想都没想,上去一把就揪住了蛇尾巴,硬硬的把蛇又拽了出来。那蛇扭曲着细长的身子想要去咬猛子胳膊。猛子反应的很快,一下就用另一只手捏住了那蛇三角的脑袋。
这下白蛇再也跑不了了,可还是不停的扭动挣扎。猛子哪管这些,把蛇拿在手里很稀罕的把玩了起来,还跟同院儿的人看。有些人就劝他把那蛇放了吧,上次说的仙儿有可能就是这种东西,有的人也劝他说,这东西是吃老鼠的,又不咬人,就别拿在手里玩了。可猛子这时候“猛”的劲头又上来了,偏不听。弄了一个装饼干的铁盒子,扎上几个眼儿当玩意儿养了起来。
听我岳母说,后来没过几天,猛子下班回家的时候,突然发现铁盒子里的蛇不见了,可特盒子的盖子还是盖着的,家里门也是锁着的。他很奇怪,就在屋里来回的翻找。终于在自己床底下找到了那蛇。他刚想伸手去抓蛇的时候,猛子突然发现那蛇正在啃咬着一个类似小本子一样的东西。他定睛一看不由的又奇又怒,那被蛇要坏的,居然是自家的粮本。
猛子一看这还得了,伸手就去抓蛇。那蛇滑不溜手,猛子一时没有抓住,竟然被那蛇跑到门外去了。当时正好有几个院里的人正好路过,见一条白花花半米多长的蛇从猛子家跑了出来,都吓了一跳,纷纷的躲了。猛子随后也跑出了门外,只见那蛇也不避人,径直的爬上了猛子家正对着的大国槐。那国槐年代久了,有些地方都空了,露出一个杯口大小的树洞。
猛子手大,一时半会儿的伸不进去,气的他直跺脚。
被猛子这么一闹,院子里的人就都出来了,猛子就向院子里的老少叙述。可能是性格使然吧,猛子自己越说越急,心里的火儿就有点儿压不住了。他也不去理会老人儿一再的劝慰,竟然气哼哼了冲进屋里,提了一壶开水猛地往那树洞里灌了进去,当时我岳母也在场。
那天晚上,猛子身体就有些不大对劲了。开始他是做梦,一个噩梦连着一个噩梦。梦到后来,他开始说起梦话来了。说的什么已经没人记得了,只是记得到后来他开始放声大哭起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像孩子一样的哇哇大哭,把四邻都给哭醒了。邻居们觉得不大对劲,于是就进屋里去看。猛子满头大汗的在床上不断的扭曲,浑身发起高烧来,滚烫滚烫的。而而他难受时,折腾的样子就像一条蛇在蠕动一样。
故事十九、狐黄白柳灰—卖耗子药的鼠仙
更新时间2013111 7:51:37 字数:3833
狐黄白柳灰—卖耗子药的鼠仙
我母亲的老家离市区不远名唤殷家林。那里最出名的是前清时期某位皇帝老师的坟墓,记得母亲说她小时候还见过。那是规模相当大的典型清代墓葬,光地上的冥楼就有很大的一片。绿柳行间,各种石头神兽列里两旁,巨大的负碑赑屃比泰安岱庙的小不了多少。我听说过那里很多的奇闻异事,今天就给大家讲一个关于鼠仙的故事吧~
民国时期,殷家林附近来了一个卖野药的郎中。那人长得黝黑精瘦,穿了一件洗的发灰的长衫。最有特点的是他留的那两撇小胡子,又细又长很是扎眼。他整天挑这个幌子,手拿串铃走街串巷的吆喝。由于附近有药店医馆,离着省城也不算太远,更主要的是卖野药的操着一口外地口音所以附近的人都不敢买他的药,怕万一真治出毛病来没处找去。可能是感觉转了几天还没开张,那人索性在自己的招牌上多加了一条,卖起耗子药来了。并且声称凡是用了他的药,不但家里不会闹耗子,保证蛇虫鼠蚁之类一个也进不了家门。
由于那个时候附近还是以庄家人居多,很怕有耗子糟蹋粮食,有些村民就买了他几包药。拿回家一试果然很灵,虽然并没有像什么五步倒之类的强力耗子药那样,用过之后看见地上有死耗子。可自打用了以后,确实家里再也没有老鼠的踪迹了。
不过随着买药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渐渐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用药的那家的的确确的是干干净净,可周围没用过他家药的却蟑螂满地、鼠患成灾了。问其缘由,那卖药的解释说:“我本是出家之人,因庙产被军阀占据,这才借此糊口。此药并非毒药,意在驱赶,蛇虫鼠蚁也是一条性命,贫道不忍伤害。不过此药只能保证一家一户不受侵扰,那些没有用药的,我就爱莫能助了”听他这么说,围观的一些没有买药的人便纷纷争相购买了,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家变成老鼠窝吧!
那卖药之人并不急于卖药,每天至多只卖个五六份,并说数量有限,明日请早。可谁知到了第二天,那药的价格就翻了一倍。人们有心不买,可有些人家里耗子多的甚至大白天的就能看见耗子在屋里来回乱窜。用一般的老鼠药根本不灵,老鼠吃了非但没事,反而蹦跶的更欢实了。人们没有办法只得去找那个道人买药,可谁知那道人过了一天价格又涨上去了,人们质问他这是坐地起价。那道人也不着急,撵着两撇小胡子说:“贫道之药,并非凡品。炼成此药也实属不易,需要多费些时日。炼药的原材料价格涨了,所以贫道的药钱也涨了。这怨不得贫道!如果要买还请趁早,若是不买贫道也不勉强。人们怕再过一天药的价格再涨,于是迫于无奈就都买下了。一时间那种名叫涣鼠散的药像一种必需品一样在殷家林一带盛行起来,那小胡子道人也靠着这种药赚了个盆满钵盈。
俗话说堤高浪必催,树大风必吹。那道人和鼠药的事儿本当地一个姓彭的小军阀头头知道了,非要见见这位道人。其实那姓彭的军阀之前就是一群占山为王的土匪,也叫绺子帮,绝对是杀人放火抢男霸女的主儿。那个年代拉上个百八十人弄上几杆枪就是一个队伍。更何况这彭老大啸聚山林多年,左右无人敢惹。据说当时省城的韩复榘,动他的时候都得掂量掂量。
道人来到彭老大府上也不客气,把自己的幌子撂在一旁,大大咧咧的自动坐了下来。彭老大一看他这个架势也不生气,客客气气的让人献上茶来,然后说:“俺早就听说道爷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道人连看都没看彭老大一眼,顺口搭音道:“岂敢岂敢,贫道何德何能!彭大爷有何见教?”
彭老大还没说话,他一旁一个大胡子副官见道人无礼就开口骂道:“他奶奶的!你当你是谁啊!见了我们彭帅也不站起来行礼,活腻歪的是不是!”
彭老大摆摆手让副官住嘴,接着跟道人客套起来,并说自己的手下都是些粗人,让道人千万不要介意。可那道人还是一副带答不理的样子,又问了一遍请他来干什么、其实那彭老大就是看那道人挣钱挣得太容易,也想分一杯羹。可他不明着说,绕来绕去的兜圈子。
那道人听了一会儿,抬眼看了看彭老大说:“你什么也不用说了,你心里想着的那件事儿贫道实难从命。”
此话一出,那彭老大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就有点儿变颜变色了。他强忍着压了压性子,接着客气的问道人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谁知那道人根本不理彭老大的茬儿,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彭老大从没见过有人在他面前敢如此放肆,一拍桌案站了起来。屋子里呼啦超进来七八个士兵,各个拿枪指着道人的脑袋。刚才那大胡子副官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下反拧住了道人的胳膊。即便如此,那道人依旧不慌不忙,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彭老大说:“**的行!我还第一次看见街上臭卖野药的感跟你爷爷这人耍着做派!你不是知道我想说什么吗!说啊!说对了老子给你来个干脆的不让你小子有什么痛苦,说错了老子用小刀一点儿一点儿的给你片碎了,老子粘着盐吃了!”
那道人慢慢的把头扭向彭老大,上下嘴皮动了动好像说了句什么。彭老大凑近了几步用手枪使劲顶了顶道人的眉心说:“给我他妈大点儿声!我看你是这就想死是吗?”
正在这时,门口一个站岗的小兵急三火四的跑了进来,说让彭老大赶紧回去看看,内宅出事了。彭老大把眼睛一立说:“妈的!慌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说!”那小兵赶紧立正战后从新敬了个礼说:“报告,家里少爷今天早上出去玩,到现在也没回来,太太着急让您赶紧回去一趟!”
彭老大说:“我回去,孩子就回去了?~~啊?他奶奶的!都愣着干什么啊!都给我去找啊!”说着有指了指副官说:“把这东西给我扔牢房里好好看着!老子回来再说!”
彭老大带着人回家问明了情况,便带着人四处的搜找。可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儿子的踪影。最后一个见彭少爷的人是负责拉洋车接他上下学的老王头,可老王头一口咬定说自己明明看着少爷到了家门口往里走去了,然后自己就拉着车走了。彭老大有些急了,认为是老王头串通外面的人合伙干的,想要绑票。便把那老王头好一顿严刑拷打。可审了两天也找了两天,不单孩子踪迹全无而且也未见绑匪来信索要赎金。彭老大一时没了办法,便也把老王头关进了监狱,自己带人继续的各处搜找。
又是两天过去了,孩子依然没有找到。彭太太急得在家呜呜直哭,这让彭老大听着很是心烦。像彭老大这种人,心里一烦就喜欢拿人出气。他想起被他关进牢房的老王头和那个嚣张的道人,便去牢里打那两人出气。谁知牢房里确只剩下老王头一个,那个道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跑了。由于两个人是关在一个牢房里的,所以彭老大便逼问老王头那道人去哪了。
只见那老王头被狱卒从牢里拎出来时站都站不住了,眼神木讷的流着口水,那人竟然已经疯了。
彭老大急了,问看守的狱卒说:“妈的!你们怎么看的人!人呢?”
狱卒打了一个敬礼,结结巴巴的说是中午送饭的时候看着那道人待得还好好的,现在他们也不知怎么跑的。
彭老大真的是怒了,他暴跳如雷的使劲儿用马鞭抽打着那几个狱卒,一边抽一边不住嘴的骂道:“废物!饭桶!混蛋!他妈了巴子的!孩子孩子你们找不着!犯人犯人你们看不好!你们干什么吃的?吃屎长大的啊!”于是彭老大随即下令,全城搜捕道人,并悬赏征集自己孩子的线索,找不到一天所有当差的一人抽十鞭子。
这一下所有当差当兵的就全忙乎起来了,整个殷家林几乎被掀了个底儿朝天。有些当官甚至还到省城和附近县里去找,可全都没有一点儿音信。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可没过几天那个走街串巷的道人居然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殷家林里。依旧拿着那个白布幌子卖着他的耗子药。
当兵的马上报告了彭老大,彭老大带着全副武装的队伍立刻就赶去抓人。谁知,当几十号人快要接近那道人时道人像是提前发觉了,撒腿就跑。彭老大哪能放过,一股子邪火憋了彭老大好一阵子此时终于能出出恶气了。彭老大宣布要抓活的,谁都不能开枪。抓住了有赏,哪个打死了哪个就枪毙。
众人你追我赶呼呼啦啦的就来在了一个偏僻的小村,眼看着那道人跑进了一个小破庙。于是,彭老大带着人包围了起来,对里面喊话:“这回伱可跑不掉了吧!妈的!老子给您挑明了!要么把配药的方子交给我,要么以后跟着我干,这两条老子都保你不死!你要再给老子耍威风,要在想跑!老子打断你的狗腿!把你撕把撕把喂狗!”
彭老大扯着脖子喊了老半天嗓子都喊哑了,可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彭老大又喊了几句,一边喊还在围着破庙转圈。确定了破庙再无其他出口之后,彭老大下令派兵冲进去。谁知庙门刚开了一条缝,一个毛烘烘的影子在众人的脚下一闪就消失了。开门那兵下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妈的!胆小鬼!这你也怕!给我进去!”彭老大说完一推,把那兵推进了庙内。稍微等了一会儿,彭老大听里面没有动静,也带人进到庙里。
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破庙,年久失修也没得香火。神仙的泥像都塌了半截,露出土黄色的泥胎。整个破庙除了满是积灰的供桌就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彭老大有些奇怪,明明看着那道人进来,这破庙也没什么后门,怎么就没有了?
他不死心于是下令仔细的翻找,找着找着突然一个兵在一面墙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