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肚子上隆起的高峰正蹭着韩一芊平坦的小腹,发出舒服的喟叹声。0。1吨闻言也不恼,小眼睛眯起笑一笑:“别,别,别!哥哥保证你等会儿扭得哪儿都不想去。”
“我看你想去死。”一道凉飕飕的声音在拉来扯去的一男一女身后炸响。
韩一芊的呼吸停了三个心跳的辰光,抱住脑袋苦笑,扭头一看,果然是牧锦年。
接下来的情节同样乏善可陈。她眯着眼睛趴在吧台上看戏。牧锦年的身手一向出色,一晃神的功夫便出手料理了三个了。
警察姗姗来迟,带头的那个见着牧锦年便忙不迭的称兄道弟。
韩一芊喝得差不多了,戳着牧锦年的后背指控道:“他聚众斗殴!”
警察同志笑米米的看着她:“女同志你忘恩负义。”
牧锦年斜睨着她,神色晦暗不明,最终长臂一展,把她揽入怀中:“跟我回去!”
韩一芊在牧锦年怀里凌空抽射,逼得牧锦年不由加重了力道,指尖划插过韩一芊的胸口,她立刻如遭电击般的挺直身体:“不要碰我!”
随即又被自己的大吼大叫吓了一跳,垂头乖顺的窝进牧锦年怀里,揪住牧锦年的衣袖,语气悲哀又绝望:“牧锦年,我要把胸口的那枚朱砂痣弄去,我要弄掉它,我是我,我不是谁的来世也不是谁的替身···。”
一颗心如同那截袖子般,被韩一芊小心翼翼的口气缓缓抽紧。牧锦年发现,他宁愿韩一芊和他闹,和他耍无法无天的小性子,也不想看到她这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如同被折断双翅的鸟儿,一心一意的在华美的笼子里等死。
阵痛正在加剧。牧锦年气恼的抓起双拳,又无力的松开,他抬手拨开韩一芊汗湿的鬓发,在额角轻轻印上一吻,一下又一下,像是确认怀里温热的身体,是否真的存在一般。
两人回家已是深夜。
打开房门,宽敞的客厅里似乎扔存留着昨天疯狂的气息。
韩一芊忍受不了一室憋闷的气息,甩开牧锦年的手冲进盥洗室,扶着马桶立刻呕得天翻地覆。
韩一芊随身携带的挎包被丢弃在地板上,拉链被甩开,粉饼眉笔还有药盒滚了出来。
药盒上冰冷的红色大字粗暴的撞击着牧锦年的视觉神经。被他*着惯着的小女人似乎从来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她才会记得自己的身体对这个牌子这种药十分过敏?
声音不由的沉冷下来:“这是你买的?”
韩一芊一张小脸满是眼泪,又惊又怕的看着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不知所措的绞住双手,把青白的嘴唇缓缓吞咽进去:“你要是不高兴,以后我就不买就是了···。”
“这不是我高兴不高兴的问题!”牧锦年不由加重音量,再次吓得韩一芊频频发抖。
看到她这样,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扑面而来,牧锦年挫败的靠在墙上,他凭什么质问韩一芊,明明是他亲手把她折磨成这样,他有什么资格?!
他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知道,他昨天的一时冲动,究其根本原因,不过是愤怒和害怕罢了。
牧锦年也无法理解自己的患得患失,内心翻涌的声音却推着他一步步逼她臣服。除了身体最亲密的教缠,除了借着她口中破碎的呻*吟低喘,他实在是抓不到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她对自己有所眷恋。
在这场情爱里,他是拼杀得两眼通红的赌徒,无法容忍自己一天天叠加的成本永远沉没下去。而韩一芊永远最冷静最理智最眼观八路耳听八方,只要有一丝细微的风吹草动,她便想着全身而退,赚得盆满钵满。
只要她给他哪怕一丝信心,他便不会做出那样骇人的举动,他绝不会。
后悔已晚。
牧锦年很少有过这样脆弱的表情:“韩一芊,你爱我么?”
韩一芊像被他的话蛰了一下,她歪了歪头,皮肤如同她身后的浴缸一样瓷白冰冷,像是打量陌生人般上下打量着牧锦年,接着孩子气的笑了笑:“爱又怎样,不爱有怎样。”
说完,眼睛像是落在他身后虚空的一个点上,很随意的知会了牧锦年一声:“我要洗澡。”
牧锦年一动不动。
韩一芊见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是垂下头,慢条斯理的解着胸前的扣子,没一会儿她整个人的身体便大喇喇的呈现在他面前,笑了笑,开了莲蓬头任由暖热的水流冲刷全身。她的脖子上,胳膊上,胸前,腿间布满了密密的吻痕,狰狞如同蚯蚓。
牧锦年无法相信这是他亲手犯下的罪孽,惊痛的目光纠结着韩一芊平谷无波的注视,像是难以置信。
韩一芊噗嗤一笑,一截雪白的胳膊垂在浴缸外,晶莹的水滴顺着她嫩红的指尖滴答而下,窝在氤氲的水汽里,娇喘着问他:“要不要一起洗?”
牧锦年背脊瞬间变得异乎寻常的挺直,猛的一个转身,便大步流星的走出浴室,居然有丝落荒而逃的意味,他所*爱的韩一芊,连接吻都会情不自禁的脸红。
浴室里那个披着韩一芊皮囊的女人,究竟是谁?
韩一芊洗了将近两小时,才湿哒哒的走进卧室。
牧锦年正在看财经新闻,一脸阴沉的模样不知是在和谁较劲。
韩一芊歪在CHUANG上,觉得精疲力竭又狼狈不堪。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以讨好?
没错,之前是她不懂得审时度势,是她自作多情以为自己可以仗着他的*爱,现在她明白了她不过是拖了一个死人的福气,否则怎么可能能让他如此的*爱!?
韩一芊一门心思的钻着牛角尖,回过神的时候牧锦年温热的手指已经探进她的两腿之间,无意间扫过泛红的尖端,便引得她一阵惊鸾,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两腿倏然夹紧,发红发肿的某处正不适的推挤着侵入物。
因为韩一芊这番细小的动作,牧锦年心里涌起绝望的快意来。
她还在乎,是么?
牧锦年的手指退出来,在韩一芊腿根处刮了刮,声音柔到不可思议:“乖,让我看看那里有没有受伤。”
韩一芊脱口而出:“没有!”
牧锦年眼睛极快的眯了眯:“韩、一、芊。”
韩一芊嘲讽的笑了笑,仰起头注视着漂浮虚幻的纱幔,胸口因为牧锦年的动作剧烈起伏着,嫩嫩的手指头惊鸾着把轻软的chuang单揪成纠结*的图案,如同献祭的纯白羔羊。
她一心一意的咬住嘴唇,拒不出声,直到牧锦年把冰凉的药膏推送进私密部位,韩一芊才觉得脑子轰然一炸,唇间溢出一丝犹如叹息的低吟。她艰难的举过枕头,把脸深深埋进去,没有人看见,所以可以在狭小黑暗的空间里哭得很放肆。
渗出的眼泪沿着眼角跌进脖子里,极细极亮的一线,像是阵阵秋雨,把牧锦年的心打得落叶般不断蜷缩。
接下来的几天,韩一芊一直很听话,牧锦年指东,她绝不敢打西,很有唯命是从的自觉。
连之前最抗拒的应酬,韩一芊如今顶多露出一个不情愿的表情,下一秒便十分赏脸的答应,笨拙的在琳琅满目的衣柜里挑来挑去,勤恳犹如一只储粮的松鼠,松软柔密的尾巴一甩一甩。
这次也不例外。
韩一芊随着牧锦年和一大帮子人去打高尔夫,百无聊赖的观察着在场的翩翩佳丽们大惊小怪的滚进男人怀里娇笑。
风正轻,花正柔,牧锦年穿着一身醒目的白,健美的双臂有力的挥舞着银色的球杆,白色小球应声飞出,场上立刻爆发出肆无忌惮的欢呼声。
牧锦年回头寻找韩一芊,嘴角荡漾着孩子献宝般的笑意,却见韩一芊不着痕迹的低下头,转而饶有兴趣的研究手里的球杆。
心没来由的一空。
韩一芊还是招惹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麻烦。
一位浑身火红的姑娘累得吁吁喘气,自来熟的跟韩一芊套近乎:“我刚才打了一杆小鸟呢,哎呀,累死我了!那个李公子还非牵着人家,真讨厌,我回去又该蜕皮了。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属蛇的,被太阳一烤,不褪色专蜕皮,怪不得那么白——诶诶,尽说我自己了,你怎么不打,带你来的那个人呢?”
美人巧笑倩兮,微风一吹,香气浮动,韩一芊被熏得直想打喷嚏:“他说我打球跟锄大地似的,还是不要出丑为妙。”
韩一芊扯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美人笑得很捧场:“哎呀,这种东西,多玩玩就好了。他不常带你出来玩儿啊?”
她确实不怎么跟牧锦年出来。
韩一芊点点头:“嗯。”
美人啧了一声,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最后落在韩一芊的装束上:“你这衣服做旧了么?颜色怎么这样?”
韩一芊局促的扯了扯衣角,她不喜欢出席这种场合的原因之一,就是她在别人眼里,从头到尾都有毛病可挑。她微微红了脸:“我们单位发的。”
美人眉毛一下就挑高了:“单位发的?什么牌子?”
韩一芊没把对方的语音语调往心里去,很老实的答道:“耐克。”
“耐克?”美人玩味的笑了笑,“哦,好多人都穿这个!对了,你用什么香水,味道很奇怪诶。”
韩一芊拽拽马尾,扯了扯嘴角,恶劣的笑了笑:“我没用香水。可能是洗衣粉的味道。”
“呀,你可真省!”美人言语间隐隐透露着优越感,开始苦口婆心的教育起韩一芊来,“哎呀,妹妹,这群人特别趁钱特别有势力,你瞎替他们节省啥?你看我用的就是香奈儿九号,你知道这个牌子么,Chanel?”
那还是知道的。韩一芊在心里默默的回了一句,却听美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可真没见过世面。”
韩一芊难堪的垂下头,不再吭声。
身处战局的牧锦年忽然收杆,在一群人讶然的注视下走到两人面前,心里不禁有点恼火。
居然还有人敢这么胆大包天的奚落韩一芊,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眼里怎么都好,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疼还来不及,哪容得下别人指手画脚?
牧锦年占有欲十足的扣住韩一芊的肩膀,面色微沉:“这位小姐,既然您都把chanel念成channel,继续使用这个牌子恐怕只能辱没您的品位。”
美人当然知道牧锦年是谁。只怪牧锦年光芒过于耀眼,导致她根本没看清随着他出场的女人。
美人浓妆艳抹下的眼睛颓唐万分,她妄图解释,唯恐天下不乱的盛泽天早已蹿了过来:“这女人哪个没眼力见的带来的?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一群人哪见过这种场面,别说是这样的剑拔弩张,他们连牧锦年生气的模样都没见过,顶多好死不死的撞上牧锦年正在阴风阵阵的邪笑。
现在却为这么个女人大为光火,实在不是牧锦年一贯的风格。在场的除了韩一芊,个个都是人精,肚子里算盘珠子一拨,墙头草纷纷倒向韩一芊,众星拱月般的涌向韩一芊。
韩一芊不太会应付这样热闹的场面,还是盛泽天一路把她引了出来。
牧锦年在旁边不远不近的看着。
盛泽天瞅瞅韩一芊,又瞅瞅牧锦年,笑了:“我可从没见过你家那位这样,韩一芊,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韩一芊惨淡的笑了笑:“打狗要看主人面。”就算是他身边的一条狗被羞辱了,牧锦年也是这个反应吧?
牧锦年的脸色倏然一白,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牧锦年,你给我躺好!
韩一芊惨淡的笑了笑:“打狗要看主人面。”就算是他身边的一条狗被羞辱了,牧锦年也是这个反应吧?
牧锦年的脸色倏然一白,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韩一芊,你可真会说话!
牧锦年的冷眼旁观和盛泽天的奋力解围,始终不能把一批批涌上来套近乎的人挡出去。
韩一芊站在那里,被肉麻的恭维话说得晕头转向,脸一阵红一阵白,平时的伶牙俐齿此刻无用武之地,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明明不喜欢却强颜欢笑的模样看得牧锦年异常火大,沉着脸,不由分说的拽住韩一芊的手腕:“跟我回去!”
韩一芊看着牧锦年紧绷的下颌线条了然一笑,嫌她丢脸了是么?这样的场合估计她连邱冉的千分之一都不如吧!
想到这里心里不自主的开始泛酸,嘴巴紧抿成一条线,极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回去后,时间将近傍晚。
一进门,韩一芊便忙不迭的冲进厨房,她不说,他也明白,她害怕和他独处,因为这段时间牧老太爷把曾孙子抱过去陪伴,家里只有他们两人。
当天晚上的菜色格外丰盛,隔着汤汤水水氤氲的蒸汽,韩一芊眼里那点期待分外明亮和诱人,咬着的嘴唇如同丰润的樱桃,盈盈的快要溢出水来。
牧锦年只觉得腹部一阵燥热,近乎贪婪的注视着韩一芊脸上阔别已久的亮色,一直到韩一芊微微发窘的埋下脸,把碗碟一口气堆在他面前:“吃饭吧。”
韩一芊憋着不说,牧锦年就有那个耐心不问。这种僵持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卧室,韩一芊卷了层薄被自顾自的缩在CHUANG角,拥着被子拔了好久的线头,才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我们剧团要去灾区慰问演出。”
牧锦年英挺的眉毛皱了皱,语气绝对够得上不悦:“那种地方?”
一不留神,一整根线头都被韩一芊拔了出来,指甲掐在肉上,很疼。韩一芊往被子里拱去,声音隔着被褥有些发闷:“你要是不喜欢,那就算了。”接着又自暴自弃的加了一句:“我不去了!”
牧锦年苦笑,伸手拉过韩一芊的被子,俯身替她盖好,又在被角上掖了掖:“我再不喜欢,也挡不住你喜欢。”手指不由刮去了刮某人小巧的鼻梁,天知道她这副呆呆傻傻的样子有多要命。
牧锦年隔着被子把韩一芊一点点拢进怀里:“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喜欢。宝贝儿。”
其实打心底,他不愿意她去那种偏远破旧的灾区去慰问,不是他没有同情心,而且他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受苦,因为那里灾后重建,条件有多艰苦,可想而知,但是他又不忍心看她不高兴,他知道她想去,不过是逃避他而已。
‘只要你高兴。’,韩一芊一怔,脸埋进牧锦年颈间轻微的蹭了蹭。
一阵湿软的暖意侵入肌肤的纹理,牧锦年的指尖抖了抖,接着插*进韩一芊柔软的发根轻轻抚弄。
女人的头发有多软,她的心就有多软,这句话真是一点没错。
韩一芊第二天便启程了。
牧锦年专门去送她,又怕她为难,特地把十八相送的地点定在某隐蔽角落。
牧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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