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说起来有点类似于咱们那儿的风水先生,风水之术不光是咱们那儿独有的东西,岛国人也信,但在岛国有一部分掌握风水秘法之人却反其道而行,他们不看集天地之阴阳气数的大福之地,却专门寻找崎岖险峻的大凶之地,这就是东瀛邪巫”。
“据说东瀛邪巫具备游走于鬼府和人间的能力,他们可与人鬼交流,而且最为可怕的是东瀛邪巫,掌握着即便是中原顶级风水师都不懂的一种恐怖能力,他们可以利用自然界一切物体,布置足可以杀人于无形的鬼阵。”
“我也听说过东瀛邪巫和他们的鬼阵,但并不了解鬼阵的厉害。”寥行天道。
小六子点点头继续解释道:“所谓风水其实就是天地万物在某一局部的某种形态,掌握这种形态就可分辨出吉凶之地,东瀛邪巫便利用这种形态创造了荼毒万世的鬼阵。”
“天然形成的鬼地大多隐藏着不可思议的恐怖状况,一旦被东瀛邪巫掌握,他们便能进一步放大邪恶的力量,其危害程度不可想象,这就是所谓的鬼阵。”
“不会吧,难道除了百地丹波守,还有一帮操蛋的东瀛邪巫?那咱们可有点小麻烦了,你能破鬼阵吗?”我道。
“鬼阵阵法千变万化,可其理却是一脉相通,首先阵法必须脱胎于风水格局,其次东瀛邪巫并非道士法师,所以布鬼局时绝不可使用法器等物,否则会惨遭横死,所以无论多么凶险的鬼阵都存在破绽。”
“只要咱们能找到鬼阵中隐藏的破绽,那么整个杀人局便宣告流产。”
“这不操蛋吗?还有人在布害人阵法时故意留下破绽的?你师父说的这些状况靠谱吗?”我忍不住质疑道。
“其实这是东瀛邪物阴毒的一个佐证,正是因为鬼阵中多了一点破绽,所以必须要使阵内一切细节精益求精,所以这一流传贻害万世的杀人阵法才得以精益求进,甚至连很多东瀛邪巫自己都死于鬼阵中。”
“死绝了才好。”我恨恨道。
“其实咱们那儿虽然没有东瀛邪巫,但也有心术不正的风水先生,我说个自己亲眼见到的事情,信不信在你们。”小六子道。
“我七岁的时候村子里族长死了,村民请了一位流浪的风水先生寻埋骨地,他看了一圈,挑了一处吉穴下葬,可之后怪事及二连三发生。”
“先是村子里的村民莫名其妙被杀死好几人,死状可怖,警方调派了大量精干力量调查案件,却查不到丝毫线索,而且在警方严密布控的村落里,还是有人不断被杀死,最后没办法只能请了茅山道士驱鬼。”
“道士来后先看族人建阴宅之所在,立刻便敲出端倪,破坟之后又向下挖了十几米赫然一个白骨坑显露,里面至少有七八具人的尸骨,问题不仅仅如此,道士又发现以白骨坑为中心四周天地人和每个角点都种了一棵鬼柳,这是封鬼之术,白骨坑上的阴宅正是破术之法,等于给亡灵一个出去的门口。”
“所以这些人全部是被鬼怪作祟杀死,之后在道士的指引下,村子里重新给屈死亡灵重新修坟,并破了邪恶的阵法这才告慰死者,村子这才恢复平静。”
“那坑里为什么会有白骨?”余芹道。
“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我所在的村子早年间村里人都是干土匪行当,见到有钱的过路客商直接杀死往地里一埋,神不知鬼不觉,那个风水先生十有八九是来复仇的。”小六子道。
“我册,兄弟,不是我说,你们村子里的人确实有点不厚道。”我道。
“是啊,所以从那以后没过多久爹妈就带着我离开了。”说罢顿了顿,小六子继续道:“这座山里既有强忍,又有邪巫,可是一场真正的硬仗。”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放眼天下,可没有无敌之人存在。”寥行天说了句铿锵有力的话。
吃饱喝足听了半天故事我们便继续开拔,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路程我们来到了清溪山脚下,山体绿树成荫,光线立刻暗了下来,只见各种树木的空隙处一条泥土之路蜿蜒向上,我们各自折了一根粗长的树枝作为拐杖向山上而去,由于山势绵长,并不陡峭所以大家走的都不累,向上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再回头山脚风光已经被茂盛的植被阻挡的严严实实。
“寥总长,有件事我一直觉得不明白。”我道。
“请说。”
“既然是摧毁西塔化工,咱们总该带点爆破之物吧?总不能由你施展破天规,把厂房砸烂吧?虽然我知道你完全有这样的能力。”
、第202章 死亡工程
寥行天想了想道:“这属于高度机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此时天色尚早,我们继续往山上赶去,虽然在山脚下听到山中虎啸猿鸣声不断,但这一路甭说猛兽,我连兔子都没见到一只,轻松无比的便登上了山头。
寥行天掏出水壶喝了一口,扭头对我们道:“听到什么声音?”
我们侧耳倾听,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寥行天道:“你们确实听不见。”说罢加快脚步往林子西面走去。
很快来到了一处山坳地段,声音也越发清晰,是几个男人的喝骂声。
上了山坳高处只见下方的低地有五个人,四个二十几岁模样,穷到衣不蔽体,甚至连凶器都只有一把锈迹斑斑的大砍刀,其余三人手里拿着的都是树棍。
另一人大概四五十岁年纪,虽然藏青色的西装皱成一团,但能看出布料手工都属上乘。
最神奇的是这五人说的居然都是汉语。
只见其中一个杵着树棍的年轻人指着他大声骂道:“你妈B,早就应该弄死你。”
他说话时站在一旁手握看砍刀的年轻人两只手不停在刀把上转来转去,因为用力过度,指甲都隐隐泛白。
中年人丝毫没有感到大难即将临头,镇定的掏出一包烟道:“先抽支烟平静情绪,然后咱们再聊。”
四人还是没说话,另外三人都朝拿刀的人望去,他仰着头思索半响,我们清楚看到他双眼凶光毕露,猛然大喊一声:“聊你个二姥姥。”举起刀狠狠劈入中年人的肩膀。
血光四溅,中年人脸上并没有多少痛苦的神情,身子贴树缓缓坐在了地下,他似乎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居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年轻人用力提刀,但刀刃劈入肩胛骨太深一时拔不出来,连试几次后他没了耐心,一脚踩住中年人的脖子,双手用力硬生生将刀别了出来,带出一股飚射而出的鲜血,骨头碎裂的响声回荡在树林中。
对于中年人的人伤害可想而知,他这才捂着肩膀发出一声惨叫道:“妈呀,疼死我了。”
年轻人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状若疯狂连续用刀在他胸前砍了四五下,中年人坐在树前躲无可躲,就这么笔直不动硬生生的挨了数刀,胸前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深深血痕,刹那间溢出的鲜血就像衣服染湿,他四肢都开始抽出,脸上却像僵硬了,连一丝痛苦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但是听他喘息的声音却是痛到了极致。
眼见如此惨状,我正要去营救,却被寥行天拦住道:“岛国地界我们怎么会遇到国人?这明显就是个局,不要上当。”
可是看中年人身上流淌的鲜血,以及他发出的惨叫声实在不像假装。
寥行天转身道:“别犹豫了,走。”说罢我们几人悄悄返回。
一路继续往前,进入了山体深处光线愈发阴暗,接着在一株宽大的雪松上贴着一张告示,虽然岛国文字我们看不懂,照片上四个人的头像却看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正是在林子里行凶四人。
寥行天看见后眉头顿时抽紧,因为他判断的失误,导致一个人枉死。
继续往下走一路上告示贴的越来越多,寥行天猛的站定脚步面色阴沉的道:“今晚就在此地休息,闻天际,你负责安全任务,我去去就来。”说罢催动元力,瞬间就跑的没了踪影。
“他这是怎么了?”余芹不解的道。
“找补丢失的面子呗,但人都死了,就是把那四人碎尸万段也于事无补。”我道。
之后我们搭起帐篷,开始炖煮蛇肉。
蟒蛇肉煮出来的汤水浓白,和牛奶差不多,那股浓烈的香味熏得我整个人为之陶醉,眼见他们“小两口”站在林子边上“你侬我侬”,我悄悄揭起锅盖,拼命嗅着香气。
忽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传来,我赶紧放下锅盖站起身暗中戒备。
只见寥行天身后跟着三个人,朝我们走来。
正是之前四名行凶者,只是缺了一个用刀砍人的。
“咋了这是?”我奇道。
“先给他们一碗汤,喘口气让他们自己告诉你。”寥行天道。
三碗蛇肉汤喝下去,本已精神萎顿的三人脸上立马罩了一层油光,寥行天道:“把你们知道的事情仔细说出来。”
“是、可……咱们谁说呢?”三人中皮肤最黑,面相最大的人怯生生问道。
“就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寥行天道。
“我们只是被骗来这儿的工人,没人敢……”
“我没说你们杀人,但是要把之前山里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我。”
“好吧,这事儿说起来,真是奇怪透顶。”这人不由自主的摇摇头,才继续道:“我们来这儿是受雇承建一座大型工程,但接到的任务就是打地基。”
“结果在动土当天晚上,下了一场大暴雨,到第二天暴雨还在持续,不过历总(被砍死的那个中年人)准时来到施工现场,那天他穿一身红色西服显得特别精神。”
“他亲手放了一卦炮仗,然后在挖掘机上套了一朵“红色锦缎大红花。离开时历总还告诉驾驶员让他第一把土一定要挖漂亮了。”
寥行天对我道:“杀人的那个就是驾驶员。”
那人继续道:“当时天上雨水愈发下的大了,就见挖掘机的大铁铲高高扬起插入土地,接着就是刨土,可铲子入地一半就再也无法继续了,驾驶员连续摆动机器臂却根本没用,于是他升起砸下,连续几次之后,整个铲子才没入湿泥中。”
“可就在这时我听见有人呼喊,是站在高处拍摄工程启动仪式的摄像师,当时他表情特别急促,连摄像机都丢弃了,在山顶双手急促对驾驶员连做“停住”手势。
“我情知要出大事,却根本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机器声响大作一铲子泥土已经被挖出,打死我也想不到,泥土中居然喷出一股暗红色的液体,就好像喷泉一般,空气中满是血腥气味,我们所有人都吓得够呛。”
、第203章 渡劫地
“这股血泉一直喷了很长时间,后来当血水干涸后山中的树林响起好多奇怪的声音,那些鸟类齐齐振翅飞出,虽然下着大雨,这极度反常的现象把我们所有人都吓呆了,所有人甚至忘记了逃跑。”
“然后就看到一片土地轰的被震开大片区域,地随即喷发出犹如暖气一般的白色气体,接着被震开土地越来越多,所有站在裂缝周围的施工人员瞬间都跌落入那道裂缝之中。”
“他们的惨叫声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接着又有大片鲜血射出来,但是这次我可以肯定是那些人的鲜血,这是我透过缝隙看到裂开的泥地中似乎有东西在缓缓蠕动,真不骗你们,我当时就尿了裤子。紧接着就是一道霹雳,把在山顶站着的摄像师劈的黑烟直冒,笔直摔落下来”。
“开挖掘机的孙超这才爬出来冲我们喊,让我们快跑。”
“我们活下来的四个人一直跑出老远,站定后孙超问我们看见了什么?因为他也看到地下有东西再移动。”
“话刚说出口,忽然就听见一阵阵巨大的喘息声在大山里响动而起,听声音根本无法分辨从何处传来,我们躲在一株大树后上下左右搜索声音来源,最后我们在一截暗红色的土山脚下发现了一个洞口。”
“洞口旁有一个小水塘,水受到震动,就像开锅一般被震的起起落落,一股股浓烈的紫气从山洞里喷薄而出,接着一对昏黄犹如灯泡的亮光在山洞深处隐隐亮起,我们简直都快吓疯了,是从那个地方爬走的。”
听他如此绘神绘色的一说,我们都是面面相觑,而这番叙述又勾起了三人“恐怖回忆”,端着碗的六只手齐齐抖个不停。
“被你们砍死的那个人就是什么老总了?”寥行天道。
“不是我们砍死的,是孙超砍死的。”那人道。
“为什么要杀死他?”
“这个混蛋根本根本不顾工人的死活,出了事儿自己先跑了没影,孙超就说要干了这个老混蛋,也该因他死,我们在山路上找到了一把刀,后来的事您都见到了。”
“可是这座山里为啥会有你们四人的通缉令?就凭你们四个在清溪山里人生地不熟的,能逃脱岛国人抓捕?”
“他们出通缉令的目的不在于抓人,而是将施工队人死亡的责任推卸到我们头上,这座山根本就没有人敢进入,除了我们这帮啥事都不知道的炮灰。”
“小六子,这种情况你知道吗?”
“听他这么说,这里好像是一处渡劫地,也就是说有一条山精在此地修炼,即将到最重要的……”
“我懂渡劫是啥意思。”寥行天道。
“从血泉喷射的状态看,这里会不会是一处苍龙穴?”
“不可能,苍龙之地必有血海,但是这里没有。”
正说话忽然一声狼嚎传来,循声望去,只见黑暗的林区亮起一对对碧油油的双眼,而闷吼之声也开始此起彼伏的响个不停,那三人吓的屁滚尿流,其中一人身形刚动,就被寥行天按住了,他笑道:“动物都是欺软怕硬,你别跑它肯定不敢轻易乱动。”
此刻狼群走进了灯光所及之处,我们看的清清楚楚,只见数头体型彪壮的野狼露出雪白的狼牙恶狠狠的盯着我们,山地狼毛色不似雪原狼那般雄壮,但攻击状态下项背的毛还是根根竖立,看样子十分彪悍。
虽然我对于狼没有丝毫畏惧,但小六子和余芹对付它们就非所长了,我拦在两人身前示意它们退到大树之后,三人缓缓朝后退去。
在“撤退”的过程中我右脚踩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接着那东西猛的一缩我被拉的重心前移扑通摔个狗啃泥,不光是我,小六子和余芹也齐齐摔倒在地。
一头身形硕大的狼王嚎叫一声,群狼立刻扩展成扇形包围圈。
可奇怪的是它们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摆出一副意欲攻击的模样,我起身后自觉有些狼狈道:“继续朝后退。”我们继续一点点的朝后退着,而狼群却只是展开一个扇形的包围圈一步也不朝前挪动。
它们这种行为是很反常的,不知道为什么不对我们展开攻击,期间有一头体型较小的青毛狼似乎跃跃欲试的准备冲出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