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人扭动着他的身子,像是机器人一般,一顿一顿的在继续着他诡异的舞蹈,我们两个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任凭他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这次我学乖了,不想去盯着那斗笠人的眼睛,直接冲着斗笠人扑去。
斗笠人突然大叫一声,凌空伸手一抓,似乎是抓到了什么,然后冲着我们一挥手,我们两个以为是暗器,赶紧闪开,只不过我们两个面前只是多了一些雾气,并没有有暗器袭击,这斗笠人实在是够无聊的,居然玩起了这种把戏。
就在我以为斗笠人佯装攻击的时候,我们面前的雾气之中突然出现了两个魍魉,这魍魉一出来,我就看出不对了,魍魉多是那种极美的女子形象,为何这两个魍魉是青面獠牙,目光凶狠的恶鬼形象?
还没想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面前的两个魍魉就是冲着我和邹阳扑来,这东西本是无形,刀剑难伤,除非是用法器,可是我担心一旦是动用了法器,会不会将这里所有的魍魉给激怒,倒时候,我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着出去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别说这魍魉还是精怪!
我这迟疑之间,这两个魍魉则是到了我们两个的近前,我和邹阳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倒不是怕了她们两个,只是担心她们背后的那数以千计的魍魉大军,只不过前面那两个魍魉如影随形,牢牢的冲着我们两个追来。
我暗叹一声,对着邹阳道:“杀吧,没别的办法!”
邹阳点头,翻出阴阳镜,冲着前面扑来的魍魉就照去,这两个魍魉被邹阳阴阳镜一照,顿时身形被打散,化成了一缕烟雾消失不见,我心想着这魍魉怎么这么不经打,而斗笠人那该死的声音又是传出来:“你用阴阳镜杀了我,那就见阴阳镜给我,将阴阳镜给我!”这次斗笠人的声音居然成了双重的女音。
该死,我们又着了斗笠人的道,邹阳被斗笠人这么一念叨,手中的阴阳镜就像是烧红了的铁块一般,邹阳再也把持不出,一下子将其给摔倒在地。而邹阳的阴阳镜掉落之后,那两个魍魉则又是从雾气中现身,飘飘忽忽的冲着我们过来。
这东西打也不是,杀也不是,除非是彻底将其打的魂飞魄散,否则还能在云雾之中诞生,但是刚刚仅仅是将其身形打散一次,邹阳的阴阳镜就被缴械掉了,我们哪里还敢妄动。
斗笠人见到我们两个只是拼命躲避魍魉的攻击,再也没有心思顾忌其它,嘴中又开始念叨起来:“秦关,秦关,你将右手给我!”我的身子又是不能动了,左手作势要砍右手,我现在心中大怒,嘴中喊了句:“我还你妈啊!滚!”
自从秦始皇的灵魂苏醒之后,我的魂魄比其他人强大了一些,秦始皇以前身居高位,自然灵魂之中就有着一股傲意,被我这么一吼,斗笠人居然是闷哼了一声,而我身上奇怪的力量顿时消失,我似乎是明白这巫蛊之术,其实就是作用于你的灵魂,你的灵魂越强大,巫术对于你的伤害就越小。
想道这里,我心中那不属于我的傲气顿时出现,万千魍魉如何,也就是一些阴祟之物,任你幻化万千,我自心如磐石,看你怎么迷惑于我,大丈夫生于世,何苦畏手畏脚。
心中豪气一生,我对着邹阳道:“你别动,让我来!”说着我祭出兵符朝着那两个死死追着的魍魉打去。魍魉虽然被斗笠人控制着朝我扑杀来,但是自身的灵智还在,见到我手中的极阳符,她们知道这次要是碰到了,可不是身形破碎这么简单了,她们垦地就是魂飞魄散了!
两个情面魍魉脸上立即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挣扎着想要逃到一边,但是斗笠人手中掏出一些白粉一般的东西,冲着两个魍魉撒来,这白粉不知道是什么物事,魍魉沾到这东西之后,那原本虚无缥缈的身子,居然是慢慢凝实了,也不再漂浮在空中,两个白皙的玉足一点,站在了地上。
现在魍魉正在发生着蜕变,如果说之前看到的魍魉是如梦似幻仙女一般的存在,而现在的魍魉不单单是青面獠牙,那原本看着滑腻的肌肤正在飞速的起了一层皱纹,不消一会,魍魉就从二八年华的少女,变成了一个身上褶皱丛生,佝偻干枯的老太太,偏偏这魍魉穿着极少,现在看起来让人恶心不已。
只不过这白粉似乎威力极大,变苍老之后的魍魉,看样子就是厉害了很多,她们伸出三寸多长的指甲,冲着我扑杀而来,邹阳想要出手,但是我害怕万一杀了这两个魍魉之后,斗笠人又会弄一些乱七八糟的巫术来害我们,我有始皇之魂不怕这些,但是邹阳容易出危险,我阻止了邹阳出手,独自对上这两个魍魉。
由于经过阴城中那场战争洗礼,我临敌经验多了很多,动作虽然不雅观,倒是实用的紧,两个魍魉一前一后跑来,我手臂一挥,极阳火破体而出,打在那魍魉的必经之路上,但是魍魉还没有撞到极阳火上,身子一下子消失不见,我的鬼眼也找不到她的存在,而另一个魍魉忽的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眨眼的功夫,我身边就围满了长相一模一样的魍魉之魂。
这中间只有一个是真的,其它的都是假的魍魉最擅长的就是幻化和隐藏,在这雾气之中,更是如鱼得水,我穷尽鬼眼也是没有办法发现真的魍魉在哪,最让我担心的是,还有一个魍魉隐藏在暗处,我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办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隐忍
我站在这里心中一时间茫然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那些幻化而出的魍魉没有茫然失措,一圈全部冲着我抓来,看着她们那些尖锐如钩的爪子,想来被抓一下不仅仅是皮开肉绽这么简单吧。
偏偏这时候祸不单行,我又是听见斗笠人嘴中喃喃自语,倒不是来控制我的右手,而是类似于一种召唤的巫术,并且我从间隙中瞄到,这斗笠人居然是身子背对我们朝着北面跪了下来。
邹阳看到这斗笠人想要搞什么仪式,拎刀就冲着他冲了过去,只不过还没等邹阳冲过去,斗笠人就从身上抓出几个巫蛊娃娃朝着背后扔来。
我用阳火将面前的一个魍魉给打碎之后,身子后面被就传来一阵刺痛,真的魍魉在我后面,我想着回头打她,可是眼前的世界变得有些五彩斑斓,浑身也是提不上力气来,这魍魉一抓之下,居然是让我中了毒。
我身子提不上力气来的时候,头顶上忽的又感觉出阵阵阴风,我拼命抬头一看,第二只魍魉直直的舔着脸朝着我撞来,更让人受不了的是,这个魍魉口中还含着一条几厘米长的黑色蛊虫,这应该是类似于魂蛊之类的东西,那白粉之中应该有着蛊虫卵,照这样架势,我头顶之上的那个魍魉下一刻就和我嘴对嘴了,要是你还貌美如花的卖相,亲我一下也就得了,关键是你现在满脸褶皱,嘴中还叼着一条虫子,怎么能让我接受。我想要低头,这时候身子却是没了一丝力气。
这时候我是真的着急了,我其实对于这些魍魉心底中并不想着下杀手,但是人是有底线的,她们一二再的骚扰我,现在居然还想用魂蛊控制我,虽然我知道这都是斗笠人将她们变成了这样,但是,我决定不能再这样一味忍让下去。
就在头顶之上的那个喊着蛊虫的魍魉快要贴到我的脸上之时,我聚起全身的力气,猛地将右手极阳符贴在眉心之处,心中默想着运行极阳符之法,下一刻,从我眉心之处,就出现了一个璀璨的兵符形状,冲着头顶上面的魍魉打去。
而四周那一个魍魉幻化出来的虚影,被这兵符光芒一照,顿时支离破碎,只留下了一个停滞在原我右手边上,我没去管头顶之上的那个魍魉,右手一抓,掐住了那魍魉的脖子,我一字一顿的道:“我们无冤无仇,我知道你有灵智,但是你一而再的想要杀我,这是你们挑起的因果,杀了你,别怪我!”
说完我右手极阳符一出,然后手一发力,将那魍魉给直接捏爆。至于头顶之上的那魍魉,则是被那光亮的兵符符号直接轰的魂飞魄散。
杀了两个魍魉之后,雾气中的那些魍魉都开始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哭又闹,我大喝一声:“谁还想死?”我的魂魄在阴城的时候,杀戮无数,煞气极重,这么一喝之下,四周再无异声。
而周围的雾气则是稀薄了一些,显然那些雾气中的魍魉自知理亏,不想在招惹于我。这时候兔子突然在门口叫了起来:“出事了!”
我本想着过去打断斗笠人的仪式,听到兔子一说,赶紧走到土坯房门口,看到里面居然出了两个火人,正打的火热。
这两个火人长相不同,一个能看出来是沾满地狱之火的师傅,另一个则是全部由地狱火组成,比较壮实,这火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在这里我不敢祭出阳火,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法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师傅和那个火人争斗,不消一会,师傅跳出战团,出了那个屋子。
师傅出来之后,身上的地狱之火尽数熄灭,地狱火本是虚火,并没有烧毁师傅的衣物,倒是师傅面色苍白,神色委顿,不过师傅身上的那条纹还有那个白眼,都是消失不见,师傅冲我道:“我在里面看到了戈,不过这个东西好像是只有你能拿出来。”
我点点头,对着师傅道:“师傅,你现在没事了吧。”师傅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问道:“刚才我隐约听到打斗之声,是谁来了?坏了,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死气?”
师傅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斗笠人那里,竟是涌现出了惊天的死气,这死气直接破开周围的浓浓白雾,冲天而起。在这死气之中,隐隐的有一扇门浮现出来,我心头一紧,这门怎么如此像鬼门,但绝对不是鬼门!
兔子这时候突然脸色一变,冲着我们道:“坏了,这斗笠人想要招出一个什么巫将。”兔子说完,居然是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嘴角流下了血迹,兔子不顾斗笠人的强大,强行读了斗笠人的心,现在遭到了反噬。
听到兔子这么说,我和师傅哪敢停留,冲着那斗笠人就冲去,而这时候邹阳也恰好将那些缠住他的巫蛊娃娃给尽数杀掉,我们三个一同冲着背对我们的巫师杀去,只不过还没等我们冲近,那冲天而起的灰色死气就化作一条巨龙一般冲着我们扑来。
我将兵符一出,就想着激发阳火,但是师傅制止我道:“不可,地狱火精魂没了我的牵制,会来来攻击你!”我说为什么激发阳火的时候,地狱火没有攻击我,原来是被师傅牵制住了,那壮实的火人应该就是地狱火的精魂吧。
邹阳见到冲我们扑来的灰色长龙,掉头就跑,在地上捡起阴阳镜,重新冲着灰气长龙照来,而师傅从背后一抽,将那七星桃木剑给拔了出来,口中道喝:“化龙之术?龙是我华夏图腾,看我如何屠你这匈奴伪龙!”说着师傅掏出几张黄符,贴到桃木剑上,冲着那扑来的长龙杀去。
邹阳捡起阴阳镜后紧随而去,我有心想着跟师傅一同屠龙,但是奈何身上最厉害的法器不能发挥作用,只好看着师傅和邹阳前后进到那挥灰气之中,兔子这时候面色苍白的走到我身边,对我道:“必须打断那斗笠人的仪式。”
我和兔子对视一眼,点了一下头,我将尖刀递给兔子,道:“你先拿着,现在你受了伤,好防身用。”兔子想要推辞,但是被我硬生生的塞给了他。
师傅和邹阳现在是跟那灰气化成的龙斗的飞起,而斗笠人这时候已经不能专心的进行召唤仪式,他控制着那龙和师傅打斗,而我和兔子两人则是悄悄的往斗笠人侧边溜去,斗笠人正在专心致志的操控着那死气幻化而成的龙,根本没有功夫顾及到我们两个。
我看了一下,刚才灰气之中那若隐若现的门,居然是慢慢的正在凝实,看来这仪式一旦是启动之后,就会自己慢慢的进行着,我们现在绕到了斗笠人的背后,相聚仅仅不到两米,平常时候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但是由于现在这里雾气太浓,而斗笠人又需要全神贯注的操控着那灰龙,才让我们两个钻了空子。
两米的距离,加上兔子手中的尖刀,这简直就是一个必杀之局,兔子身上有伤,虽然他会些拳脚,但是我还决定自己来刺杀斗笠人,我从兔子手中夺过尖刀,并没有第一时间冲着斗笠人扑杀而去。
我抬头朝着师傅和邹阳两个人看去,师傅现在手持七星剑,衣袂飘飘,在这雾气围绕之间,宛若谪仙一般,灰龙虽大,看起来声势惊人,但是那七星剑本就是辟邪的圣物,加上贴了符咒,威力更是奇大无比,呼呼的砍到那无形的灰龙身上,激起一连串的火星,将那灰色的雾气给打散大半。
灰龙也不是等闲之辈,张开大嘴,冲着师傅他们喷来,传说这龙息是龙的最强攻击,师傅和邹阳不敢怠慢,邹阳将那阴阳镜祭出,光芒迎着龙息打去,而师傅桃木剑上的纸符却是砰的一下无火自燃,冲着那龙息飞去。
龙息被这两重东西一阻,登时就喷不过来,师傅掐了一个八卦指,从桃木剑底部一直捋到剑尖之处,然后口中喝了句:“破煞!”将那桃木剑凌空一送,冲着灰龙刺去,而邹阳这时候也是脸上血红狼头一闪,他的图腾之印随即出现,恶狠狠的冲着那灰龙扑去。
灰龙只是一股死气形成,哪里能惊得起师傅和邹阳联手最强一击,顿时那喷出的龙息顿时消散,而桃木剑和红色图腾先后到了那灰龙之上,斗笠人哪里看不出这是师傅和邹阳的最强一击,他牙齿一合,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那灰龙之上。
这灰龙粘上斗笠人的血液之后,顿时在身体之中形成了一条红色如同血脉一般的东西,嗷嚎一叫,冲着师傅他们两个打出的攻击吞去,斗笠人现在手中掐着一个奇异的法决,要是我在前面看,就会发现他嘴角一直留着鲜血,那灰龙之中的血脉一直靠他的精血支撑。
师傅他们的攻击打到了灰龙之上,灰龙身子立马破碎,只不过那鲜红的如同血脉一般的东西,居然阴魂不散的杵在那里,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红色血脉附近,又开始慢慢的凝实那灰龙身影。
斗笠人这时候身子如同筛糠一般颤抖起来,这样的消耗对他伤害不小,我瞳孔一缩,等得就是现在,我就像是一个猎豹一般,在最关键的时候,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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