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保安的灵异笔记 作者:嗷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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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保安的灵异笔记 作者:嗷嗷高-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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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说的笃定。我两个不接他那茬,我和李宏波最关心的,是现在这栋楼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我引导老杨说:“杨叔,说说那小女孩儿的事儿,为什么一会儿看见了,仔细看又看不见?”
老杨说吸口烟,弹弹烟灰说:“那不明摆着吗?不是人呗。”
我问老杨:“那你看见了吗?”
老杨喝一气酒,瞪着眼睛说:“不瞒你两个说,老哥我也看见了,不止是看见了,我看见的次数比别人看见的时候还多。因为我夜间就在这大楼里巡查。”
我一听这个就来了兴趣,问他看见了什么。
老杨说眼角的余光,不断感觉到有一个小女孩儿,一会儿在这边,一会儿在那边,手电一照,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吃吃喝喝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多。老杨再说还是那么些内容,没有更多的东西了。我们也吃喝个差不多了,就倒在席子上睡觉。大夏天,好迁就,往哪一躺都一样。
我现在更加确定,这个小女孩儿是个小鬼,而且专门针对吴总来的。哪里最能要吴总的命,她就在哪里出现。比如这栋大楼,如果一盖好就荒这儿派不上用场,足以使吴总倾家荡产。
我来吴总家前,在宝安公园遇见的那个墨镜男,应该就是养小鬼的人。至少,他脱不了干系。只可惜现在,人也没处找去。
那个算命的家伙呢,他又是什么来头?
我手上戴着猫牙手镯,手脖脚脖上还绑着打了结的红头绳,李宏波也是。所以不多久,我和李宏波就放心地睡着了。
睡着时做了个梦,我做梦时,很多时候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也不能想醒过来就醒过来。有时费好大劲儿醒过来,也还是在梦中,不过是个梦中梦。
我这人恐高,这次做的梦是,自己觉得睡下面不爽,往楼上爬去。楼道很窄,窄到要手脚并用,才能勉强在上面走。
有的楼梯,中间还断层,要很危险地踮着脚尖努力爬上去。好不容易到了顶楼,发现顶楼面积狭小的要死,刚开始还能站在上面转个圈观察。一转眼工夫就只剩下立脚的地方,还很高,四面全是空气。我只要动一动,就有可能直接掉到最下面地面上去。
我一点儿也不敢动。楼顶却摇晃起来。我感到整栋楼就变成了一根大柱子,我就正站在柱子最顶端。本来一个人还站不稳,李宏波突然出现在我一边,晕乎乎的东倒西歪地往我身上撞。我的心猛地一提,整个人就从高高的楼顶掉了下来。
吓死我了。我知道自己不会死,必定会醒来。
我还没醒来,李宏波就砸到了我身上。我仍是在梦里。
砸过之后,我嗷地一声叫,睁开了眼睛。我身上正压着一个人。扭头看一边,李宏波还在,迷迷糊糊吧咂着嘴,问我:“刘文飞你不睡觉你干嘛啊。”
我推那人起来,那人一边蹲在我一边一边说:“见鬼了,真见鬼了。”
听声音是老杨,我一下子坐起来,问老杨怎么了。
老杨说楼里面,有很多影子。我手电照过去,看见他们在跳舞。
这老杨真能扯,实际上他也没喝多少酒,而且是啤酒。我向来以为在夏天,啤酒就是饮料,他怎么会醉成这个样子。醉了就别到处跑了呗,反正工地大门口有保安,说白了老杨在这混混就行了。
我说杨叔,睡吧,你喝多了。
老杨一把拉起来我,把手电照出去,叫我顺着手电光看。
在手电的照射下,果然有不少人,像衣服一样单薄的人,在手电光尽头来回地动。
那些人不是彩色的,就如老杨说的,就是影子。暗黑色的影子。
我坐在席子上,踹了李宏波一脚。李宏波嗷嗷一声站起来。我拉他一下,和老杨我们三个人慢慢朝那影子摸过去。
李宏波揉揉眼睛,望望我和老杨问:“这儿玩皮影戏呢?这回总算见着真的了。”
我照李宏波胳膊上拍了一下,叫他别出声。
老杨手里的手电光,一直没离开过那些影子。随着我们慢慢接近,那些影子警惕起来。先是停止动作,接着三三两两交谈。然后呼一下散开,都朝着楼梯口冲上去。
见那东西怕人,我们三个也壮了胆儿,加快脚步朝着那头的楼梯奔过去。奔到楼梯口,我有些犹豫,想起了刚才做过的梦,这会儿上去,会不会出意外?主要是我们对那东西,一点儿也不了解,连是什么都不知道。
李宏波对我的判断是深信不疑。我停住他也忙停住。老杨往上迈了几个台阶,见我们没上也停了下来。停了一会儿见我们没上去的意思,他也干脆走下来。
老杨走下来,对我们不跟着追上去多少有些意见。手里的手电随手乱晃。
晃了两下就叫道:“那边也有人。”
我连忙问:“哪里?有多少人。”
我的问话才落,空荡荡的大楼里就响起了有人上楼梯的脚步声。
老杨的手电停住,我看见在另一端的楼梯那儿,一个人上了楼。这个人不是影子,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他一个人,比几十条影子都丰满。
而且这脚步声,在这夜里也格外响。我突然想起刚才,那么多影子上楼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我听着那脚步声,往楼上走去。忙叫李宏波和老李,说那个是人,我们追过去看看。你们说上楼梯那个是不是人?
李宏波和老杨都说是。
我们三个人一把手电,跑到另一端楼梯前,抬脚就往上去。刚才往上走的脚步声还在响着,看来越上越高。
这人是谁?现在楼房还没峻工,半夜里谁来看这个啊。
我们追着脚步声,一直追到楼顶。
到楼顶却一个人都没看见。刚才那脚步声,明显朝顶楼来了。我们三个人,打着手电在顶楼找了三遍,都没找着有脚步声的那个人。从顶楼下来,又在最上面两层的空间里都转了两圈,也没发现那人。
我们心里也有些怵。你若有胆,半夜里爬一个烂尾楼试试就能知道我的感受。找不到人,我还担心碰上那些影子。所以仍旧从上来的楼梯下去。
我们走到一楼没多久,就听见啪啦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下来摔散了架。
我想起了刚才上楼的那个人。
我们三个同时一怔,互相望了望,朝着声音响起的楼外跑去。这才一夜没过,不会又是一个吧?

、第077章 鲁有金不见了

我和李宏波跑的自然比老杨快,沿着响起声音的那一面墙外面跑个来回,也没看见有摔在地上的人。老杨胆子也不大,急急慌慌跟在我两个后面,手电只管照着我俩身上,生怕我两个跑没影了把他一个人剩下。
跑个来回没见着什么东西。就开始慢慢往回走。楼下紧挨着墙的地方,各种砖头瓷片钢管木板什么的。再往外面就是通道,来回走人拉东西的。通道上相对干净些,所以我们才好跑个来回。但也相对的,几个砖头一点木板散落的还是有的。
这次走的慢,老杨还在那喘着气呢。突然手电光定在地上,照着前面一片散落的东西,噫了一声说:“那是什么?”
在工地上混的,对于不是建筑垃圾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老杨手电照到的那东西,明显就不该出现在工地上的。
老杨打着手电,我们慢慢走近去看。
我心里一紧,那不是一地人骨头吗?散得七零八落,又靠楼墙边的垃圾很近。所以我们刚刚急匆匆跑个来回才没发现。
我正想着,这人骨头哪里来的。突然就听见老杨啊一声惊叫。吓得我心里一突,差点儿丢了魂。
老杨叫过之后,李宏波也跟着叫了一声妈呀。
能让李宏波这货也叫妈,指定事儿小不了。
我顺着老杨的手电光看过去,看到了半个头骨。还有一半碎了,散落地上,像其他骨头一样。
老杨嘴里哆嗦着问:“这,哪,哪来的人骨头啊?”
李宏波看着我,发出同样的疑问:“这人骨头哪来的?”
我心里的吃惊也不小。这工地上,哪来的人骨头。而且看样子,是从高空掉下来的。高空就是楼上。这大半夜的,不可能有人背一具人的骨架上楼,然后再从上面扔下来专门吓唬人吧。
我想起刚才在我们前面跑上楼那个人。难道会是他背着整个人骨上去,避开我们后再扔下来?目的呢?就为了祸害这栋楼?
这种解释根本就不通。因为黄明泉的死就已经证明,那人可以指挥小鬼迷惑人致死,没必要再采用这种最次的手段,大半夜背个人体骨架上来往楼下扔。神经病才会这么做。
老杨看着地上的碎骨头,问我和李宏波这事儿怎么弄,要不要上报给老板。
这我哪知道,我在想这事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能不能找出幕后那人,然后能不能处理得了。以前和老烟鬼相处,只觉得他牵就着我有事儿用得上我,我也以为自己和他一样牛逼哄哄的。
真到了事儿头上,差别就出来了,我能有老烟鬼一半本事,估计现在也不会一片茫然了。
就连李宏波,都比我反应快。他对老杨说:“你给你大老板说吧,要么报给警察,这事儿不说不行。”
老杨说他没老板电话,警察电话是多少?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叫他等等。李宏波看向我。我拨通了吴总的电话。然后走到一边去。
吴总的手机没有关机。他喂第一声,还有些睡意朦胧的。第二声喂已完全清醒。他肯定能想到,我这个时候打他电话,一定不是小事情。
我说吴总,这边工地上出了点儿状况。
什么事情?吴总急忙问,他显得很担心。
我说有一具人的骨头架子被从楼上扔了下来,摔的七零八落,现在守工地的人要报警察,我来问下你的意思要不要报案。如果报了案一具骨头架子半夜里从楼上被扔下来,这比杀人影响还大。不用怎么炒作就会人尽皆知。对这大楼以后的出租或者销售影响都不能小了。
吴总沉默了一下说:“小刘啊,你想办法拖住不要报警,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如果这人骨和凶案无关,我明天找人低调处理。”
我说行,如果没事儿,我就先挂了。
挂了电话,我走回来对李宏波耳语道:“吴总叫你想办法拖住不要报警。”
李宏波一愣,瞪着我怀疑地问:“怎么是我不是你?”
我无辜地摊摊手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经的事儿比我多的缘故吧。”
李宏波立马对老杨说:“杨叔,报警的事儿得缓缓,你最好先给你老板打电话,警察又不发你工资,事情还没搞搞清楚就先把警察招来了,这事儿万一只是个恶作剧,对工地对你老板影响多不好,你老板肯定不高兴,他不高兴,你日子就好过不哪去。”
老杨说老板手机号码我这没有啊。
李宏波说那就明天等老板来了再说。
老杨点点头:“就是老板不来,也有负责的人来,我只要报上去就没事了。谢谢提醒啊。”
李宏波说不谢,都是打工的,当然得帮着咱们打工的想。
老杨说地上这些骨头怎么办?要不要清理了?
李宏波这回没敢瞎说,他说最好不要动。怕万一有事儿,咱们就成故意破坏现场的了。
我们三个人回到一楼,一时半会儿睡不着。看得出来,老杨很害怕。我和李宏波,则想着这事情会是个什么结果。第二天天麻麻亮。我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一看来电是吴总的。接通电话,吴总问我在哪,叫我到工地上来。我说我就在工地上,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出了一楼就看见吴总带着两个警察过来。
我和李宏波还有老杨,带着警察到现场。对他们讲了事情的经过。他们拿着相机拍了照。问我们工地上最近有没有人失踪或死亡。
我和李宏波不作声。老杨说没听说过有人失踪,就是昨天晚饭时摔死了一个。
警察呃了一声说知道了。
两个人拍完照片,在工地上找个麻袋,叫老杨把骨头收拾一下装了。老杨接了袋子,手都在抖。我说我来吧。连手带脚,划拉划拉就把那些人体零件扔进了袋子里。
那两个警察,拿了袋子就走了。
吴总叫我和李宏波在工地上蹲着,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李宏波说没钱了。吴总没说话,从身上拿出钱包,每个人给了五百块钱。吴总说这是这两天的花销,你们先用着,和工资无关。
从早上开工,一个上午都没有事。中午饭的时候,和鲁有金一个工棚的人说,怎么一上午都没见鲁有金。鲁有金就是那个眼见着黄明泉跳下楼的人。
一起干活的人,这才知道少了一个人。他带班也是才知道。因为工地上的管理,一向比较松。带班就是只记上班的,谁上班了,就给谁记工,没上班就不记。
工地上的人上班,也不像厂里,只要不请假,基本上都会来上班。工地上不一定,有可能谁一时有事儿,或者想歇一天,说不来就不来了。有的打个招呼,有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反正就是上一天工给一天的钱,上不上都是自己的事儿。
鲁有金一上午没出现,吃午饭时也不见人,所以和他经常一块儿吃饭的人就注意到了。老杨听说了这事儿,担心出什么意外,便连昨夜遇到的事儿和今天鲁有金不见了的事儿一股脑对老板讲了。
老板觉得少了个人,这是大事儿。工友说鲁有金只要不生病,那是一天活都没少干过。所以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不上班。那鲁有金就是失踪了。
这老板向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这次来的人,还是早上跟吴总一起来的那两个人。他们问,鲁有金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一同住的工友说,早上起来就没见着人。也没见他洗脸刷牙,至于什么时候不见的,那就不清楚。也可能半夜里出去撒泡尿人就出去了没回来。
工地上为了安全,也是有监控的。晚上宿舍这边是黑的,所以监控画面看不到。不过走出宿舍不多远到工地那儿,太阳灯就格外亮。大楼四周的情景,基本上在监控之下。
警察查监控,确定鲁有金在夜里出了宿舍并且走进了大楼。这两个警察知道我们三个人昨夜都住在大楼的一楼里。所以又返回来问我们三个人夜里的情况。
我们在早上的时候都已经说了,只不过当时不知道有人失踪这回事儿,所以这两个警察也没太在意我们的话。这次我们又说一遍影子跳舞,和有人上楼但我们没找见的事儿。
其中一个警察说:“鲁有金不会就是那个从楼上被扔下来的骨头架子吧?”
另一个警察说那不能,鲁有金才死多大一会儿就被他们三个人发现了。死人变骨头没那么快的吧,玩把戏也是有套路的,这事儿比玩把戏还离奇。
我也说了自己的想法,说如果那人骨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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