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保安的灵异笔记 作者:嗷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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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保安的灵异笔记 作者:嗷嗷高-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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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响,溅起老高的水花。老烟鬼说这个坑浅不了。
我折了一棵玉米棵,试探着从边上朝水里走。到前面一点,玉米棵竟然整个放了下去。都没顶了还没有到底。这个坑果真过人深。
我一脸吃惊地看向老烟鬼,等待他的解释。
老烟鬼说很简单,这是个坑。
卜算子接过老烟鬼的话说,对,是个有水的坑。
话里是对老烟鬼的嘲笑。
老烟鬼接着说,这里要么是个墓,要么就是个动物的巢穴。除此之外,没有理由塌陷出这么一个坑来。平原这地方,多少年都没有过地震什么了,所以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

、第151章 前世今生

我盯着那一片深水看,突然感觉到,水下面有东西在动。我连忙扭头,看向卜算子和老烟鬼,这两个人都皱着眉头。老烟鬼的手指捏成梅花指,嘴唇开始张合。
卜算子把一只手搭在老烟鬼的手上,轻轻地摇了摇头。老烟鬼疑惑地看着卜算子,卜算子仍旧摇了摇头。老烟鬼的梅花指就松开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着了。
我弄不明白这两个老头在打什么哑迷。那水里确实有东西在涌动。显然他两个不用我提醒也注意到了,我仍旧转过头去看那深水里。
随着水底一个深色的东西移动,水面上开始泛起一股波纹来。那波纹越来越明显,竟然有些像像烧开水的锅,在一个小范围内翻滚起来。
明显是那东西,想要钻出来。看样子还不小。
这可是旱田,我们这里没多少水,最近一条河离这还有一公里多,并且经常都没有水。几个坑里更不用说,一年里面得有一半时间是露底的。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大家伙?
我惊奇地看两个老头的神色,这两个人,除了皱着眉头,和我一样盯着水面看以外,竟然没有别的反应。这可是两个高人,不知道他们这样子,是胸有成竹还是无计可施。
我第一次感觉到,与两个高人在一起却没有一点儿安全感。我感到水里那东西,对我造成的压力很大。
起风了,来的很猛,忽地吹来,在水面上掀起一个旋涡。这风扩散开来,吹动我们身边的玉米叶,哗啦啦直响。水下面那个东西,破水而出。这次我看清了,是个无头人。
我连忙躲闪,这东西比我速度还快,闪电般扑向我。
我身边的两个老头,竟然袖手旁观,这情景令我十分气愤。
意外的是,我的思维陡然空白,迷糊中就听见吱地一声响,这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快,在挨到我身子时,硬生生折了个身,擦着我身子朝别处去了。
我回过神来,没看到什么东西。
水面也是平静的。玉米叶子上滴着雨水,轻轻舞动着。并没有什么东西冲过去的迹像。我再看卜算子和老烟鬼,两个老头也都松了口气,表情淡定。
我问卜算子,刚才那是什么?
卜算子说是气,一口气。
我知道一口气的意思,就是死人的怨念。看来这里,确实是一个墓。不过这地儿,在我从小的印像中就没有坟堆,那这墓该有多少年头了。什么人怨念不散,好像还是冲着我来的。因为这个无头人,应该是我第二次看见了。
我再问卜算子,这里面是个什么人?
卜算子摸着小胡子,说不知道,我也不能见个墓就能看出是什么人来,那不成了透视加还原了吗?不过这里面的人,好像和你有关。你放心,很快会弄清楚的,他还会再找你。这地儿都淹了,他也呆不住。
我脱口说道:“你这是屁话,这墓坑得比我的年纪都大,怎么能和我有关?”
老烟鬼随口说道:“前世今生。”
我哑然。然后说道:“我是被孟婆婆灌了迷魂汤的,前世的事儿,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们两个,把这东西打发了得了。”
卜算子却说道:“前世的事儿,虽然记不起来,但潜意识里,还是有些蛛丝马迹的。该你还的,还是要还的。要不然这股怨念,会一直都在。你知道鬼魂不可能长久在阳世的,如果不化成通过害人增加抵抗力的厉鬼,它就只有深藏自己。为了遇见你,也许几十年才复出一次。”
你玛,这都两次了。我说,这还成了千年等一回了。
卜算子说那不是遇上你了吗,遇上你了肯定得和你有个了结才行。
晕死。我问:“我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卜算子摸着他的小胡子,说:“他刚才就想欺你的身,被老太太吓走了。”
我赶紧看我身上,还好,很正常,我胸脯是平的。我真怕自己变成个老女人的形像。也可能是那一瞬间,老太太显现了一下。
卜算子说:“你最好把这里的水想办法抽了,要不然他老在水里泡着,就更不好过。”
我发现卜算子平常能的七七八八,一有卜算子在,他说话的时候明显少多了。毕竟这卜算子,没有我和老烟鬼认识时间长。我问老烟鬼:“抽吗?”
老烟鬼把烟头弹飞出去:“抽个屁,这么稀泥的地,还得弄机器过来,谁出的主意谁抽去!”
其实我问老烟鬼的意思,是我不方便和村里人接触,要是抽水,肯定是老烟鬼派人来弄。这老头老奸巨滑,我这点儿小九九哪能瞒得过他,干脆一口回绝了。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老烟鬼说着就要离开这儿。我对老烟鬼叫道:“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你怎么说不管就不管?”
老烟鬼一边走一边回头说道:“走吧,过两天地里稍干些,我叫人把这事儿给你办了。吓得你那样,死不了人。还有,卜算子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我看向卜算子,卜算子哼了一声,也跟着朝外走去。
我一看问题不大。也就不管这片水了。真要必须抽水,我给我爸打个电话就行。我叫住老烟鬼,说咱们相遇一场,你不到我坟上去看看。
我的坟在另一块地里,我当时在这块地里撞了邪,所以我爸没把我埋这块地里,怕我死后都不得安生。
老烟鬼说呸,没大没小,没个正形。
日,我心说上个坟还非得分大小吗。
我走在最后边,总觉得玉米叶响得异常,回头也看不见什么东西。如此两次,我叫卜算子看看,有没有东西跟着过来。
卜算子问老烟鬼,有吗?
老烟鬼没好气地说,没。
晕死,人越多越靠不住,一个人就当条龙用,两个人只能当条虫用。
一路上我反复追问卜算子,那水是不是非抽不可。因为我心里,总搁不下。
卜算子行行,服了你,整不整都可,你等着,等他明说了你再整也不迟。再说三个老人看着你一个,你怎么胆儿跟老鼠似的。
我一下子就老实了。实际上我是怕,对我家里有什么影响,毕竟那坑,是在我家地里。
到地头的时候,我突然有了尿意。看看左右没人,马上就回去了,就把墨镜摘了下来,把雨衣的帽子也从头上扒拉下来。站那儿放起水来。突然有人在我背后拍了我一把,我一回头,是村里的斌哥。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刚才没看见他。
我这会儿正撒着尿,斌哥又是在后面拍的我,我把我爸说的不能见村里人的事儿给忘了。正要和他打招呼,斌哥妈呀大叫一声,撒腿就跑,也不管地上泥泥水水的。一边跑一边大叫有鬼。
这里离村子不远,我怕更多人听到斌哥的叫声会赶过来。尿到一半就停了,连忙收了家伙提起裤子赶紧走人。
追上老烟鬼和卜算子。到大柏油路上上了汽车,朝嗷嗷家驶去。我说这边的事儿还没完呢。老烟鬼说没完,它跟着你来了。
我连忙回头看车后边,以我这能见鬼的眼力,没看到那个无头人。
回到嗷嗷家里,音音她们三个人出来打个招呼,看我们不咸不淡的神情,就知道没什么特别的故事,又回客厅去了。我就跟着卜算子进他住的房间。卜算子没好气地说:“没事儿没事儿,我说过没事儿就没事儿的。你这胆儿真得练练。”
我讪讪地说:“不是那事儿,我找你有好事儿,你现在,算有空吧?”
卜算子摸着小胡子,说:“呃,有空,啥事儿,你说。”
我一脸讨好地笑着:“你说的那个手书,手书给我吧,我想早点儿练,练出如来神功就不怕一切牛鬼蛇神了。”
卜算子一头黑线。然后说:“手书,我给嗷嗷了,这得等嗷嗷回来才能拿给你。”
我立马埋怨他:“嗷嗷又不学这玩意儿你给他做什么?你不会是蒙我的吧,嗷嗷可从来没提过你给他手书的事儿。你这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话可不能反悔啊。你说过给我的。”
靠,太露骨了,话一说出去,我自己都觉得太迫不及待了。可耻。
卜算子捻着他的小胡子,惋惜地说:“嗷嗷要有你种好学的劲儿,也能成为一代奇才。唉,去练练你那两套拳吧,练好了不说成为武林高手,打两三个月月不成问题。看你现在弱得,谁逮着都能像拎小鸡子一样。”
汗,我说阴天,等晴天再练,找音音去。
音音正和燕子,月月三个人谈得欢。我突然犯困,就回屋里歪着去。
迷糊中开始做起梦来。我懵懵懂懂地走进一家的家门。感觉这家好破啊。院子破败,土墙。门是木栅门。这些东西只在电视里见过。我小时候就没见过木栅门了。这家的门开着。
我心里很疑惑,我这是在哪儿啊?抬头看看天上,有一轮圆月。我想看看今天的日期,伸手去掏手机,没有掏到。口袋的位置,好像不对。我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很怪,不是我常穿的。有点儿像清朝末期时候的老百姓穿的。破旧。
我推开院门进去,听见扑通一声响。好像是在院墙外面。
这是谁家?我怎么来了这里?
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第152章 前世证人

听到那惊叫声,我吓了一跳。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停下来想走出这院子。屋里却再没有一点儿动静。我想起来了,我来这里,是有事情的。
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陆一树,外出做生意回来两天了。他就是贩卖货物的,东边的东西卖到西边,西边的东西又倒腾到东边。这次回来说发了点儿财,在城里买了宅子,要把老婆也接出去。还说叫我跟着他干。
这两天他都带着他老婆在集上转悠,买东西。今天晚上,叫我去他家里喝酒。他说他去集上弄点儿菜回来,叫我晚一会儿找他。
因为我不确定陆一树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我来他家也比较晚些。想起来这些,我立马朝他家屋里跑去。屋门开着,我推开屋门,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屋里亮着一盏油灯,陆一树的老婆,躺倒在地上。血正从脖子处流下来。她的脖子被用刀划了一道口子,人已经不行了。
陆一树手里拿着刀,吃惊地看着他老婆,脸色煞白。
我看着陆一树,心里一阵惊慌,我担心他会杀人灭口。我是个胆儿小的人。虽然我和陆一树的关系,那是相当的铁,但现在他杀了人,事关他的生死,他会放过我吗?
我慢慢往后退,陆一树看着我,面目有些扭曲。他突然大叫一声,朝外面冲过来。我拔腿就跑。陆一树在后面叫我,小飞,小飞。我前世的名字,仍叫小飞。
我一边跑,一边还回头看。陆一树的情绪极不稳定,他只是跟在我后面跑,并没有拼命追我。他见我一直跑,就把他手里的刀扔了。我一口气跑回家,那是一个和陆一树家差不多的院子。
还好,陆一树没有追过来,他朝另一边跑去了。
我喘着气,我爹开门从正屋里出来,问我不是去陆树家喝酒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我喘着气说,杀人了,杀人了。
月光下,我看见我爹浑身一哆索,他问我:“谁杀人了?杀的什么人?不能是你把陆树给杀了吧?”
我也跟着哆索:“不是我,是陆一树,陆一树把,把她媳妇杀了,脖子上砍了一刀,流很多血。”
我爹说陆树这浑蛋,有钱了就不学好,他回来这两天,外面就有传言,说他在外面买了宅子,有了女人,回来就要休掉她媳妇的。
我不相信,对我爹说,陆一树原来不是那样的人啊。
我爹说不是那样的,那是哪样的人,人都给杀了。人是会变的,没钱时没条件,看着老实巴脚的,有钱了就不学好。
我问我爹,要不要报官。
我爹一边朝粪坑那儿走,一边解裤子小便,顺口说道:“报个屁的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这事儿不用你操心,会有人管。他媳妇娘家人能放过陆树?不是个小鸡小狗,死了就死了。”
我因为亲眼见了那场面,吓得不轻,夜里老是做噩梦。我梦见陆一树他媳妇儿,披头散发地找到我,叫我一定要给她作证,说她死的冤。
一会儿又是陆树拿着刀追杀我,叫我不能对别人说他杀了人。
我醒来的时候,我娘已经做好了早饭。我爹叫我赶紧吃饭,吃完饭要跟孙老财家往他亲戚家送一趟东西。
才吃完饭,正要出门,县里的公差到了,说要我去做人证。我心里一惊,我是个老实人,从没到过县衙。我爹问来人,做什么人证,来人不说,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升堂的时候,我被传唤到大堂。地下跪着的人中,我看见了陆一树。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有人将陆一树告了。其他的人,我不认识,听他们说事情的原委,才知道是陆一树他媳妇的娘家人。
陆一树的老丈人,状告陆一树有钱变心,杀了他女儿要另娶新欢。他说陆一树一回来,他就听到有传言说陆一树在外面有了女人。
陆一树的老丈人,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是个无赖,好吃懒做还好赌。不过他说的陆一树的情况,却都是事实,陆一树外面有女人和买了宅子的传言,不止一个人听说过。
根据陆一树所说,他也承认自己在城里买了宅子,但不承认在外面有女人。这次回来,就是带媳妇到城里去享福的。他回来这两天,还带着媳妇在集上买穿的用的,为媳妇搬城里住过上好日子做准备呢。
陆一树的丈人,一口咬定是陆一树杀害了他女儿。因为陆一树才回来这两天,他女儿就被害了。陆一树之所以给他女儿买东西,那都是做给外人看,掩人耳目的。而且,陆一树的老丈人直言不讳地说,陆一树是对他有所顾忌,所以不敢休了他女儿才出此下策。
陆一树老丈人的话,句句都在理。
陆一树把我找来做证人,因为我是在现场的第二个。
坐堂上那老头,叫我把见到的情形如实说来。我不敢不说,把我从走进陆一树家院子里见到的情形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我的证言,无疑对陆树是非常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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