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个人带着张雪依走出了已经被少康炸得面目全非的拱顶空间。
但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下方传来!
语琳、韩逍、张雪依都握紧了手里的枪。
随即,拓跋纪从一个梯子上探出了脑袋。
“阿纪!”韩逍喊道。为了不吓到同事,他又加上一句,“我是韩逍!”
拓跋纪一行出现在韩逍三人面前,枪已上膛。
“放轻松点!”韩逍搂着张雪依跑上去拍了拍拓跋纪的肩膀。
语琳向李莉莉冲过去,两姐妹抱在一起。
“哈哈,终于找到你们了!”朱军开心地大笑起来。
杜子默谨慎地打量了张雪依一番:“你们怎么和她在一起?”
语琳淡淡一笑:“说来话长了。”
、三十六,性的祭祀
“你们找到蝶儿了吗?”拓跋纪迫不及待地问韩逍道。
“找到了,大祭司那个变态说她是古蜀王室的后裔,还说要跟她……跟她生一个血统高贵的宝宝!”韩逍一边抓头发一边说。
“蝶儿现在在哪?”拓跋纪气得跳了起来。
“不知道!”韩逍摊开双手。
“大祭司还没有动蝶儿,他这样做是有原因的。”语琳意味深长地说。
“是呀,我也很奇怪,他又不是我这样守身如玉的正人君子。”韩逍看了语琳一眼,扮了个鬼脸笑起来。
“性的祭祀!”语琳依旧一本正经,“既然他把自己跟蝶儿的结合描绘得那么神圣,也许,他会把他们的第一次结合当作是一种仪式。”
“这个老变态!”拓跋纪对着铜制的墙壁踹了一脚。
“原始宗教都把性看得很神圣,用专门的性结合仪式来为全族祈福。”语琳说到这就停住了,有些东西她说不出口:原始人认为**和**拥有超自然的力量,它们决定和控制着人的性行为和生殖行为,人们只能顺从它们,才有欢乐,抗拒它们就会伤害身体。
原始人还认为**的欲仙欲死是神灵的恩赐,*是人和神沟通的唯一渠道。
因此,原始人虔诚地对待生殖器塑像,不但举行各种朝拜、祈福仪式,还要用各种珍贵的东西来祭祀它们,从食物到活人。
“那大祭司会带蝶儿去那里举行……仪式?我们直接去祭坛救蝶儿。”朱军提议,“祭坛在哪?”
“应该建在是露天,因为根据原始宗教,月光是神灵赋予大地的,拥有特殊魔力。”语琳想了想说,“我们往上走,既然这个迷宫建在一座山中,那么,我们走到山顶遇到蝶儿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那走!”拓跋纪向大家招招手,带头往迷宫的高处走去。
杜子靖走在最后,他给走过的路线都标上了记号,以免重复。
在迷宫里转了两个小时后,语琳一行看到了月光,找到了迷宫顶部的一个露天花园。
花园里果然有一个的祭坛,祭坛上画满了古老的图案――原始而狂乱的男女交合场景。
望着那些古老的图案,语琳故作镇定,张雪依目光迷离,朱军尴尬地低下头去,杜家兄弟相互报以猥琐的微笑,李莉莉不以为然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韩逍想和拓跋纪调侃几句以缓和气氛却不知道该从哪一句说起。
至于拓跋纪么,事实上他根本没精力也没心情去关注这些图案。
再看那个祭坛,它极像是一个女阴,中间凹陷,粉色的边缘光滑如蚌肉。祭坛周围还有八根酷似男根的闪亮铜柱,威风凛凛地**着。
蝶儿跪在祭坛上,*的身躯在月光下格外晶莹。
“蝶儿!”拓跋纪右手握“沙漠之鹰”,左手向着蝶儿伸出去!
“阿纪哥哥!”蝶儿也看见了他,本能地用双手遮盖住自己的身体。
一排哈尼族人端着小型冲锋枪――乌兹冲锋枪冲过来,“砰砰砰砰……”
拓跋纪左躲右闪,在子弹间跳着死神之舞。韩逍等人连忙上前协助,但哈尼族人人多势众。
韩逍从包里摸出了一个瓶状的烟雾弹,扯开拉弦,往拓跋纪前方扔了过去。
借着黄白色浓烟的掩护,拓跋纪一下子冲到祭坛上,拦腰搂住蝶儿,再动作优美地从祭坛上飞下来,就像是最浪漫的武侠剧的男女主角。
“快看!”韩逍朝大家招了招手,指着前方的一辆白色面包车――看来这座山的一面是河水,而另一面是通往外界的山路。
随即,他就一手搂着张雪依,一手搂着语琳,向面包车冲了过去。其他人也紧紧跟上。
杜子靖看了看四周,见拓跋纪还在“耍酷”――一只手抱蝶儿,另一只手抢了一把哈尼族人用的乌兹冲锋枪扫射,动作潇洒如行云流水,真把自己当楚留香了?
“快点!还装逼啊?”杜子靖骂了一句。
两个哈尼族人冲过来,刚要对着杜子靖开枪,就被朱军和李莉莉一人一个,打死在地。
“我们又见面了!”韩逍前方白影一闪,一个美女冲着他倾城一笑,眼睛略微有些凹,眉宇间流露出一股浅浅的哀怨。
“优玛?”韩逍不禁自言自语了一句。
优玛淡淡一笑,紧接着,她又把一支刻着太阳纹的铜箫放到唇边吹奏起来。
一阵诡异的箫声逐风而行,随后,“咝咝”的声音传来。
蛇,无数的蛇随着优玛的箫声扭动着,朝着韩逍一行快速行进……
忽然,张雪依只听见一声巨响,子弹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呼啸了过去,随即,一泡腥臭的东西溅红了她的香肩。
张雪依转过身,就正好看到一条青色的蛇从她头顶的树枝上掉下来,吓得她“哇”地尖叫出声。
“这条蛇已经被我射死了。”韩逍边说边后退几步。
同一棵树上,两条蛇像弹簧一样地射向了李莉莉,几乎一下子就到了她面前。
但“嘭嘭”两声,李莉莉就把飞到了面前的蛇给打爆,满脸都是红色的蛇血也不眨一下眼睛。
这个时候,她听到朱军叫道:“我快没子弹了,来个人帮一把!”
杜子默踢飞一条蛇后就往朱军那边跑,顺路又放了一枪,打飞了另一条。
不过朱军也直接拿着枪管,把枪托当锤头,一下子就敲扁了一个蛇头,然后把整条蛇踢了出去。
韩逍已经上了车,坐在了驾驶座上,并把张雪依抱到身边的副驾驶座上放下。同时,语琳也坐在了后排的座位上,一边守着车门射击,一边让大家赶快上车。
一条蛇已经滑进了车子里,对着语琳吐出了红红的舌头。
语琳胡乱一枪,居然还打中了,那条蛇立刻就肚子朝天掉在了地上。
但是大量的蛇把车子外面的拓跋纪、蝶儿、朱军、李莉莉、杜家兄弟都围了起来。
拓跋纪急中生智,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酒精灯,往地上一砸,然后又用打火机轻轻一点――“吼”强烈的火焰冒了起来!
、三十七,杀死战友的勇气
那些蛇怕火,都畏畏缩缩地不敢游向火焰……
但是火光越来越暗,蛇的包围圈也越来越小。
杜子靖看了看四周,把手枪递给哥哥杜子默:“我数到三,我来吸引这些蛇,你们就拼命跑到韩逍的车里去!我动作快,等你们上去了,我再跑过来。”
还没等杜子默拒绝,杜子靖就猛地一跳,扑进了蛇堆里。
马上,蛇像潮水一样地涌向了杜子靖,其他人的眼前出现了一条生路。
“弟弟!”杜子默大叫一声想去救他,但朱军一把拉住他,硬是拖着他跑向了韩逍的车子……
李莉莉已经退到了韩逍的车边。
“姐姐!”语琳猛地拉开车门,把她拽上了车,又猛地关上车门。
“快上车!”韩逍转动方向盘,冲到了某对武侠片男女主角身旁。语琳则配合地再一次打开车门。
拓跋纪抱着蝶儿一个侧翻,安然地坐在了座位上。
语琳拉住车门,把追过来的四五条蛇和十几发子弹都挡在了车门外面。与此同时,拓跋纪扯下了一条车窗窗帘,包裹住蝶儿的*。
韩逍看了看车外,杜子靖已满身是蛇,在地上打滚,甚至,蛇已经钻进了他的嘴巴……杜子靖几次想站起来,却都摔倒在地。
“弟弟!”杜子默几乎要哭出来。但朱军把他推进了第三次打开的车门,同时自己也坐了上去。
杜子靖蜷缩着身子,看着韩逍的面包车从身边经过,艰苦地摇了摇头,伸出了满是紫血的手,做了一个枪的手势。
韩逍懂他的意思,杜子靖是要战友打死他。
于是,韩逍摇开了窗户,把枪伸了出去,一咬牙,冷静地按下扳机。
“嘭!”杜子靖的太阳穴中飙溅出一团脑浆,他抽搐了几下,就躺在蛇堆之中一动不动了。
车子里,杜子默泪流满面。朱军坐在他的身边,却默然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拓跋纪看着韩逍,说实话,他有点佩服这位血腥暴力男的勇气。
语琳拿出了一包餐巾纸递给杜子默:“以后逍哥就是你亲弟弟,他会和你一起找大祭司报仇的。”
杜子默点了点头,茫然而机械地接过了餐巾纸,却并没有去擦眼泪。
一群哈尼族人穷追不舍,朝韩逍他们的面包车连续开火。
韩逍猛踩油门,车子疯牛似地往露天花园的大门外直冲……
大门有吊闸,但韩逍的吓人车速让在吊闸在车子离开之后的那一刹那落下,“砰”的一声,合得密不透风。
……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半天,直到日上三竿才放慢速度,然后又开了个把小时,才到了蝶儿家那幢新盖的蘑菇房门前。
蝶儿走下车,依依不舍地跟大家道别,踏上蘑菇房的台阶时还一步一回头地看着拓跋纪。
但是打开木门的那一刹,蝶儿惊叫了起来!
拓跋纪连忙就跳下了车,冲上台阶扶住了蝶儿那几乎跌倒的娇柔身体。
只见蘑菇房有一盏顶灯摇晃着,在微黄的光芒的照耀下,满屋子的鲜血触目惊心!
一对中年夫妇躺在灯下的血泊中,身上有好几个弹孔。
拓跋纪弯下腰去,靠近他们,见两人的脸上和手上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暗紫色,眼睛睁得大大的,头发上粘满了血迹。
“怎么样?”韩逍凑过来问道。
“他们已经死了至少两个小时。”拓跋纪翻动着蝶儿妈妈的眼球。
朱军拿出了一台数码相机,先调到视角广而焦距短广角镜头,拍摄了整个屋子的情况;然后又用远距镜头拍了几张特写;接着对着尸体拍了几张侧面像……
“看,这位大伯在地上写了一些小字!”杜子默蹲下身,发现蝶儿爸爸用手压着三个用鲜血写成的小字。
所有人都看人那三个字――
毕摩经。
“《毕摩经》有什么古怪吗?”张雪依软软地靠在韩逍身上,看着语琳。
蝶儿幽幽地插话说:“《毕摩经》上记载着一座古城,那是大祭司心中最神圣的风水宝地。”
“到底是怎么回事?”韩逍皱了皱眉头。
蝶儿想了想,轻轻地说:“《毕摩经》有很多本,但听说只有失传的那一本上面记载着一座古城――大祭司也应该没见过那本《毕摩经》,但他相信英雄所见略同,相信他埋葬三星堆宝藏的地方一定和《毕摩经》上的圣地相吻合。”
“大祭司也太自信了?”李莉莉轻蔑地笑着。
蝶儿连忙否认说:“不,不是,因为南方丝绸之路上的圣地只有一个,千百年来,人们一直都在寻找它……既然大祭司已经找到了那个圣地――一座奇特的古城,那么,他就有理由相信这座古城和千年前的《毕摩经》不谋而合!”
“你怎么会知道大祭司的想法?”杜子默凝视着蝶儿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什么似的。
蝶儿红着脸低下了头去:“大祭司把我劫走的那天喝得醉醺醺的,然后就跟我讲了这些。”
别看朱军平时傻大个似的,危急时刻却一点儿都不含糊,立刻给当地警方打了个电话。
当地警察磨磨蹭蹭了很久才赶到现场,并充满官僚主义地作了笔录和并拍摄了几张照片,然后把蝶儿的父母运走。
不知为何,韩逍从李莉莉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慌乱,但这丝慌乱稍纵即逝。
“我要带你远走高飞。”拓跋纪搂着楚楚可怜的蝶儿上了白色的面包车,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依旧是韩逍驾车,拓跋纪从后方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韩逍扭过头,朝着坐在后排的李莉莉努努嘴:“我要去重庆给她打工。”
拓跋纪眼睛一转,点了点头:“我也要去重庆,反正我要去那边做几单生意。”
李莉莉翘起二郎腿问道:“你的全名叫什么?”
韩逍介绍拓跋纪说:“他姓张,叫张纪,是一个外贸集团的接班人,难听点讲就是个富二代。”
车子里正放着凄婉的歌曲《香水有毒》:“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了罪,不该嗅到她味,擦掉一切陪你睡……”
、三十八,**。罪爱
“不该嗅到她味,擦掉一切陪你睡?真是贱人贱歌!张小姐,麻烦你换一首。”语琳不满地对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张雪依说。
李莉莉握住了语琳的手道:“英雄所见略同啊!”
张雪依低下头,飞快地换了一首歌。
拓跋纪听见了,冲着韩逍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蝶儿一眼,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我不能够接受男人*出轨……是可忍孰不可忍?”语琳看着窗外,痴痴地,“虽然不是古代了,但男人三妻四妾的梦想从来没有变过,女人越大度,男人就越放肆。”
的确,在这一点上,语琳一步都不会退让。她和任痕的婚姻之所以能维持半年,她对任痕之所以还有爱,就是因为任痕和她之间虽然问题重重,但任痕是专情的,否则他们也早就分了。
“其实女人找个老男人是有道理的。”李莉莉玩弄着自己的紫色指甲,吃吃地笑了起来,“老男人一般都不会出轨了,毕竟心有余而力不足嘛,放着省心。”
“也是,老男人有老男人的好处。”语琳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两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南平城里,张雪依默默地下了车,幽幽地看了韩逍最后一眼。
一辆大型货车“隆隆”开过,张雪依在车后消失不见,只留下尘土漫天。
随后,韩逍等人在南平机场里搭上了飞往重庆的班机……
飞机降落的时候,透过窗子,印入韩逍眼帘的是一片山雾朦胧的景象,果然是雾都重庆。
他们出了机场,便看见有一辆豪华的加长型奔驰在静静地等候着李莉莉的到来。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会再相见的!”韩逍揽住语琳的腰肢,跟拓跋纪等人挥手告别。
拓跋纪等人转身离去之后,韩逍又忍不住追上去,紧紧,紧紧地拥抱住了杜子默:“你愿意要我这个弟弟吗?”
杜子默伸出手,拍了拍韩逍的肩膀:“我很高兴能有你这样一个弟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