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组第2季2:陵光翼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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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第2季2:陵光翼蛇-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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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望想进夜七的房间里调查,希望能找到相关线索,但却无法与三宝取得联系,只好让安琪致电与两人合租的志庆,要求对方协助进入夜七的房间。
然而,当安琪说明情况后,志庆却答道:“我现在在大陆,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回香港。”他随即解释,自己因为要跟进内地客户的保单,已经在内地待了好几天,且暂时不能返回香港。
溪望让安琪询问有关戴炯购买保险一事。
经志庆确认,戴炯的确购买一份保险,而且保额颇高,意外死亡的赔偿金达一千万。至于受益人,志庆表示基于私隐条例不便透露,但隐晦暗示墨婷将会获得这笔钱。
“现在怎么办?”安琪将通话内容告知溪望后问道。
溪望沉思良久,遂答道:“让你的同事帮忙,申请进夜七房间的搜查令,我们先去精神病院了解潘潘的情况。”
在前往精神病院途中,溪望跟安琪讨论相关案情,分析道:“以现在的情况判断,夜七很可能是受某人指使,精心策划了戴炯这场意外。戴炯一死,墨婷就能得到数额巨大的赔偿金,并重投他的怀抱。这样除能向墨婷证明他比戴炯强之外,更能财色兼收,是个一石三鸟的好办法。”
“可是,夜七现在不但什么也没得到,而且还连命也没了。”安琪不安道。
“饼虽然画得很大,但始终吃不进肚子。”溪望冷笑一声,又道,“这个幕后主谋非常了解夜七的情况,知道他的迫切要求,从而将他控制。现在夜七已经再没利用价值,甚至有可能泄露重要信息,所以他便成为弃子,被无情地杀害。”
“一个关在青山的疯子,能将夜七玩弄于股掌之间吗?”安琪突然又对自己之前的判断略有动摇。
“或许她二十年前是个疯子,但现在可不好说。”溪望狡黠一笑,“说不定她早就出院了,而且为了给安仔报仇,处心积虑要执行这个疯狂的计划。”
“可是,真正害死安仔的人是她自己呀!”安琪娇美的躯体微微颤抖。
溪望知道她害怕自己会成为潘潘下一个目标,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慰道:“别害怕,我会像小时候那样保护你。”
“你别骗我……”安琪如小鸟依人般,依偎于溪望怀中,平时的剽悍荡然无存。
两人来到潘潘早年入住的精神病院,以警察身份向院方查询潘潘的情况。正如溪望所料,潘潘早已康复出院,并转到私家诊所复诊。而让两人意料不到的是,接收潘潘的心理医生,竟然是之前在凶宅坠婴案中曾接触过的钟雪莉。
“这可麻烦了,钟医生大概不会轻易交出潘潘的病历。”溪望眉头紧皱,根据之前的经验,对方必定会以保护病人隐私为由,拒绝交出病历。
“这也没办法呀,她的确有权拒绝交出病历,除非我们得到法庭的许可。”安琪无奈道。
“向法庭申请相关证明需要多久?”溪望问道。
“最快也要等到明天吧,夜七房间的搜查令应该也要明天才能弄到。”
“香港的办事方式真麻烦,一点效率也没有。”溪望抱怨道,“在法庭的文件批出之前,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那也不一定,榴莲跟丫头不是还在市区吗?我们可以跟他们一起逛街呀,顺便给你一个机会请我吃芝士火锅。”
“我又没输。”溪望严肃指正,“虽然案件还没查出真相,但戴炯的死显然不是意外。”
“输没输你都得请客!”安琪瞪了他一眼,没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便拖着他走向车站。
两人跟榴莲及见华于尖沙咀弥敦道会合。看着满街珠宝店,几乎走几步就有一家,而且店内均人山人海,溪望不禁感到疑惑,向安琪问道:“在香港买首饰不用钱吗?怎么珠宝店里全都是人?”
安琪答道:“香港人才没钱买首饰,金铺里面的都是内地人。”
溪望说:“既然这里全是珠宝店,就随便进一间看看好了。”
“好啊!”安琪两眼放光,立刻拉着他跑进距离最近的珠宝店。
店内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让人眼花缭乱,安琪一会儿看项链,一会儿又看戒指,在熙攘的店内钻来钻去,恨不得将店内首饰全都买下来。榴莲对首饰兴趣不大,但却对黄金情有独钟,踏入店门后就一直坐在黄金专柜前,盯着各种手工精美的金牌、金币。
溪望跟在见华身后,来到手链专柜前,看见妹妹对试戴的手链爱不释手,便笑问:“喜欢吗?”
见华正在试戴两款镶嵌碎钻的白金手链,其中一款的标价要比另一款贵近一倍。她轻轻点头,遂伸出双手向哥哥展示同戴在手腕上的两条手链,皱眉问道:“你觉得哪一款比较好看呢?”
“只要你喜欢就好看。”溪望从钱包中抽出银行卡,向店员问道,“能用银联卡吗?”
“可以。”店员眉开眼笑地答道,“银行会按当天的汇率,将人民币兑换成港币,而且我们正办优惠活动,用银联卡还有额外的95折哦!”
“我没说要买呀!”见华惊慌叫道,并将哥哥已递出的银行卡夺回。
“你连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不觉得会让我丢脸吗?”溪望将银行卡重新交到店员手中,再捧着见华戴有手链的手腕,并刻意遮挡手链上的标价,“现在你要做的是在这两条手链中,挑选一条自己最喜欢的,或者两条都买下来。”
见华顺从地点头,嘴角笑意隐现,盯着手腕上两条手链犹豫良久,最终决定要较便宜那一款。
溪望将她选择的手链解下来交还店员,指着她仍戴在手上的手链,对店员说:“要这一款,不用解下来了,这样戴着就好。”
“哥……”见华慌乱地叫了一声,遂安静下来,甜蜜笑道,“我心里想什么,你全都知道。”
“原来你们是兄妹呀,我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店员边为见华剪掉手链上的标签,边笑道,“有个这么疼你的哥哥,你真幸福。”
见华没有答话,只是微微一笑,但脸上洋溢的幸福无法掩盖。
安琪目睹这一幕,便把榴莲扯过来,抱怨道:“你看人家哥哥是怎么当的,你是不是也该有一点表示?”
“你忘了我没带钱过来吗?连吃饭都没钱埋单,哪儿有钱给你买首饰?”榴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
“屁!少骗我了,我刚才明明看见你刷卡买了块金牌。”
“我是替社团进行分散投资。”榴莲正经八百地说,“现在物价飞涨,碰巧今天这间金铺的千足金又免手工费,适当地替社团进行理性投资是我这个当大佬的责任。”
“少跟我胡扯,什么社团呀,不就是你那个破茶庄。投资来投资去,还不是投资在你自己身上。”安琪往他小腿肚狠狠地踢了一脚,要不是身在珠宝店这种敏感地方,她早已向对方大打出手。
她扯着榴莲的衣领,狡黠笑道:“给我买首饰也算是拓展海外业务,可以直接写在你那间破茶庄的账簿上。”
“好呀,把明叔的房子卖掉,你想买什么都可以。”他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又补充一句,“限额一百万。”
安琪放开他,小声抱怨:“才一百万,真小气……”房子是她的死穴,榴莲拿房子作挡箭牌,她便无话可说,总不能真的把房子卖掉吧!
在这对兄妹争吵其间,见华在溪望耳边细语:“哥,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姗姐好像很妒忌我耶。”
“这个你就少操心了。”溪望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低声笑道,“龙哥的气量没这么小。”
溪望的前女友悦桐虽跟见华情同姐妹,但心中多少有点忌妒男友对妹妹太好,只是嘴上一直没说出来。而大大咧咧的安琪却不会在乎这种事,毕竟她也是个有兄长的人,明白兄妹间的亲密跟情侣有一定差别。只是偶尔还是会吃醋,却从不会放在心上。
尽管嘴里说不用操心,但溪望还是向安琪展露笑容。虽然他一言不发,但通过眼神交流,安琪轻易就能读懂他的心意:只要你肯开口,我绝不会吝啬。
安琪呆望溪望片刻,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开口,跺脚道:“不买了,反正也没什么看得上眼。”
虽然没好意思开口让溪望送自己首饰,但她可不会就此放过对方。刚离开珠宝店她就大叫肚子饿,要溪望请大家吃芝士火锅。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四人一同前往附近一间中档西餐厅,而就在此时竟听见有人叫见华的小名。见华在香港几乎没有朋友,当然更不可能有人知道她的小名,因此四人不由得疑惑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声音源自一部停靠在路边的豪华房车。一名四十多岁、身材高大、穿着整齐黑色西服的男人,从驾驶室走出来将房车后门打开,然后恭敬地站立于原地。
一名年纪与见华相仿,体态略比她丰满的女生从后门下车。该女生乌黑亮丽的秀发扎成两束,于两侧盘卷而下与下巴持平,身穿青蓝色连衣裙,浑身散发着典雅的高贵气息。她盯着见华面露惊愕之色,遂欣喜若狂地叫道:“丫头?你真的是丫头?”
“星夜?”见华愣住片刻,遂兴奋地跑过去,拉住对方双手开怀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才要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对方反问。
“我哥来工作,我跟他过来玩呀!”见华回头向溪望招手,并叫道,“哥,是星夜耶,你快过来。”
“那个女生是什么人?”安琪向溪望问道。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见华在香港认识的人就只有她一个。”溪望轻叹一声极不情愿地走过去。
安琪迅速跟上,并问道:“放狗咬你那个?”
“听丫头说,她小时候还扎我小人呢!”
“她怎么会这么讨厌你?”
“我哪知道,她就是莫名其妙地讨厌我。”溪望颇为无奈。
两人走到房车前,溪望向女生问候道:“很久不见了,星夜。”
“别叫得这么亲切,我跟你也不是很熟识。”女生瞄了他一眼,扭过头不屑道,“你非要叫,就叫我娜汀亚。”
“娜汀亚,你现在长高了,我记得你以前个头很小呢!”溪望随便找个话题打破尴尬气氛。
“废话,我们都有十年没见面了,我怎么会没长高。”娜汀亚虽然一副毫不在乎的语气,但依然拉着见华比身高。两个女生站在一起对比,她明显要比见华高一点。
量过身高后,她面露满意之色,但嘴里却骂道:“你这个没用的死废柴,看你怎么对待丫头的,竟然让她的个子长得这么小。你要是养不起丫头,当年就该让她跟我来香港。”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太没教养了!”安琪愤愤不平道。
娜汀亚杏目圆睁地瞪着她,娇斥道:“欧巴桑,你说谁没教养呀?”
“欧巴桑?”安琪一下就火了,“你在叫谁呀!”
两人剑拔弩张,四目对视犹如喷出能将对方烧成灰烬的火焰,似乎马上就要大打出手。

第九章 再闻死讯

见华慌忙挡在两人身前,以防她们真的打起来,并牵着娜汀亚的手,岔开话题:“星夜,我们正准备去吃饭,你也一起来嘛,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
“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我不想跟你的废柴哥哥,还有那个讨厌的大婶一起吃饭。”娜汀亚皱眉想了想,又道,“要不这样,我跟你去澳门普京酒店,那里的法国餐厅还过得去。”
安琪听见她叫自己做“大婶”,便张牙舞爪想扑过去,连溪望也拦不住她。幸好有榴莲帮忙,才勉强将她拉住。
“我是拿通行证来香港耶,可以去澳门吗?”见华问道。
“帕克。”娜汀亚瞥了一眼一直守候在旁,默不作声的司机。
“以前是可以。”被称作帕克的司机立刻答道,“就算是拿通行证来香港,也能坐船去澳门,甚至在澳门过关返回大陆。但现在澳门已拒绝大陆旅客以这种方式入境。”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们可以坐直升机过海。天雄药业跟澳门政府关系良好,老爷亦经常来往粤港澳三地。小姐的朋友只要做简单的确认手续,就能在澳门自由活动。”
“那就没问题了,我们走吧!”娜汀亚兴奋地拉见华上车,“吃完饭,我们先去赌场玩一会儿,然后就回酒店聊天,你要陪我聊到天亮哦!”
“先等一下。”见华面露难色,回头向溪望投以询问的目光。
溪望向她点了下头,遂对娜汀亚说:“你可别把丫头带坏。”
“你才会把丫头带坏!”娜汀亚瞪了他一眼,又对见华说,“我们快走,多看这废柴一眼也让我心烦。”说罢也不等见华回应,便拉她上车。
溪望无奈地摇摇头,遂礼貌地向帕克点头道:“有劳你照顾舍妹。”
帕克亦礼貌向他鞠躬:“小姐的朋友是我们的上宾,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还跟这个废柴说这么多干吗,赶紧开车呀!”娜汀亚降下车窗催促。
“先行告退。”帕克再向溪望鞠躬,遂返回驾驶室驾车离开。
溪望稍微留意了一下,发现帕克整齐的西服下,似隐藏着发达的肌肉,而且动作十分敏捷。以此推断,他除了是个司机之外,应该还是个强悍的保镖。故此,只要是跟娜汀亚在一起,就无须担心见华的安全。
“这个僆妹很有钱吗?坐直升机过海很贵呢,一个人就要上千块。”安琪虽然并不喜欢娜汀亚,但亦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她坐直升机大概不用花钱。”溪望轻描淡写道,“因为她家应该有私人直升机。”
“哇!私人直升机?”安琪讶异道,“她家是卖白粉的呀,怎么会这么有钱?”
“差不多吧!”溪望调笑道,“她爸是天雄药业的总裁,我爸在世时就是给她爸打工的。”
“她一个千金小姐,怎么会跟丫头这么要好?”安琪对娜汀亚大感好奇。
“我也不知道。”溪望摇了摇头,又道,“这大小姐的脾气,你也见识过了,只能以‘目中无人’来形容。她几乎跟谁也合不来,就连她老爸也一样,唯独跟丫头好得不得了。”
“我看你这是本末倒置。”榴莲插话道,“应该说,是丫头跟谁都合得来。除了花泽那怪胎偶尔会逗逗她之外,你们见她跟谁红过脸?就算生气的时候,只要有她在身边,也会让人气不起来。”
“说起来也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刚才她挡在那女的前面,我就气不起来了。”安琪若有所思道。
“也许是吧。”溪望莞尔一笑,“别先管丫头了,她们过海吃法国大餐,我们就将就吃一顿芝士火锅吧!”
“走走走,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呢!”榴莲心急火燎地推着溪望往餐厅走,将安琪晾在身后。
“把僆仔还给我!”安琪跺了下脚,立刻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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