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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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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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用不上你这个窝囊废了。”

撂下这句话后,他环视了一圈呼呼大睡的孩子们,嘴角扯出一个鄙夷的冷笑:

“这群没人要的小鬼还真够没心没肺的,就知道睡。”

安和夏绵的眉头不约而同地皱了起来。

发现了二人细微表情变化的吴瀚,面色一滞,继而感觉自己好像被侮辱了似的,抢先一步上前,声音抬高了一点儿:

“看什么看?”

吴瑄拉住了他这个冲动的弟弟,示意他声音小点:

“别把小鬼们吵醒了,他们一下子吵起来的话,我们就没办法收场了。”

夏绵的心思又活动了起来:

他们既然很清楚这一点,为什么还要选择绑架一群孩子而不是一个?明明一个孩子更加好操控,不是吗?

吴瀚余怒未消,一双牛眼恶狠狠地盯着安和夏绵。吴瑄继续劝说他:

“你要是真的把他们其中一个杀了,我们绑他们一起来的意义就没有了。要是没有他们,除非真的开枪杀了小鬼们,否则我们是镇不住小鬼的,到时候,我们的行动不就会受到干扰吗?”

果然,他们是在策划什么计划的。

吴瑄见吴瀚凶悍的神色褪去了一些,就给他下达了命令:

“如果你不想添乱的话,就把这个司机弄到下面,顺便看看那个死老头有没有醒。要是醒了的话,把他再敲晕,捆紧一点儿。毕竟他们和我们的重要物品呆在一起,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

吴瀚满口答应,把司司机略肥胖的身体从驾驶座里拖了出来,没用多大气力就把司司机扛在肩上,下了车。

夏绵在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他和吴瀚的实力对比。心里越来越凉。

夏绵如果要扛起司司机来说,也是没问题的,但是,要做到像吴瀚那样轻松是不可能的。

由此可见,吴瀚虽然是个莽撞的,可身上的确是有把子力气。吴瑄更是一个神秘的人,他的心理素质过硬,脑子也很好使。显然是负责掌控全局的。

这样两个人,相互配合,自己这方的胜算又会有多少呢?

夏绵的心里正忐忑,突然听到安开了口问道:

“吴先生,你以前是当兵的吧?”

吴瑄的指间正夹了一支香烟往口里送。听到安这么问,他的动作停了几秒。冰冷的眼睛微微眯缝起来,盯住安,目光令人毛骨悚然。他的口气也颇叫人恐惧:

“你认识我?”

安摇摇头,说:

“我随便猜的。”

可安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吴瑄满足,他袖口一抖,一把枪就出现在他手里,他一脸阴狠地用指腹抚摸了一下枪身,然后才把阴毒的目光投向安,似乎只要安说错一句话,他手里的枪就会把安的脑袋打一个对穿。

夏绵急了,他抬手按了一下安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叫她别乱说话,可安像是对吴瑄的威胁和夏绵的提醒都充耳不闻,只自顾自地回答:

“说话有命令的意味,而且对于别人的命令有顺从趋势,吃饭和走路都很快,而且拿枪时手很稳,不是接受过特殊训练,就是个惯犯。但显然,如果你是个惯犯,副院长是不会答应让你上车的。就算你和你弟弟是被司司机引荐来的,不管怎么说,她也会把你们提供的身份信息录入电脑,一一对照各项信息,假如你们提供的是仿冒的信息,是绝不会让你们上车的。”

吴瑄的眉头皱了起来,嘴角抖动了一下,可这个表情只是转瞬即逝,夏绵甚至分辨不了他是在生气还是在笑: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个货车司机?”

安似乎压根感觉不到吴瑄话里面的恶意:

“你是的。刚才你打夏绵的时候,我看到你手上拇指食指内侧有老茧,而且臀部较为宽大,一看就是长期坐着而形成的身体变化。假如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在退伍之后当了货车司机,这样也不难解释,你拿枪的时候为什么手连抖也不抖的原因了。”

车厢内除了仪表盘之外,全都是黑暗的,只有吴瑄的脸沉在夜色里,显得格外诡异。因此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是诡异万分的:

“那我弟弟呢?”

安轻松地抖抖肩膀,说:

“这我猜不出来,现在我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但既然你对于你现在的工作没有撒谎,那你的弟弟,也许真的是名体育老师。”

吴瑄肩上的肌肉紧绷了一会儿,听安这样讲,就放松了下去。

的确,安只猜出了他们的职业,更何况他们的职业并不难猜,而且有很大可能是误打误撞,吴瑄没必要草木皆兵。

安看到吴瑄的表情恢复了正常,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吴瑄抬腕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五点半,估计距离他理想的“行动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他抬起头来,说:

“只有一个问题?”

安点点头,确定说:

“只有一个问题。”

吴瑄把枪藏回袖管,说:

“好吧,但回不回答,得视我心情而定。”

这句话吴瑄回答得很巧,他想不想回答,全凭他的兴趣,选择权在他,不在安。

安也理解了吴瑄的意思,不过她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就是了:

“我想问,我们孤儿院和你们有什么恩怨吗?”

 第十三节 疯子的逻辑

看来,自己想到的,安也想到了。

夏绵把目光投向吴瑄,吴瑄则在一心一意地抽烟,像是压根没听到安的问题一样。安也不催促他,看他手里夹着的烟一点一点烧尽,最后只变成隐约的一个红点后,吴瑄终于开口讲话了:

“没有恩怨。”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回答,却叫夏绵更加摸不着头脑。

既然和孤儿院没有恩怨,为什么要绑架孤儿院的孩子?

为钱的话,在绑架他们得手之后就可以和孤儿院方取得联系了,从目前来看,两个人谁都没有这么做的打算。

那么,就只有恐怖袭击一种可能了吗?

这样一问,车内有炸弹的可能性就更上升了一层!

吴瑄和吴瀚两兄弟,可能真的是想用这一车的孩子的性命,去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安的想法显然和夏绵相差无几,她继续问:

“你们的目标是哪儿?”

吴瑄竖起一根手指,朝安摇了摇:

“你说过,只问一个问题的。”

安的回答依旧淡定:

“因为你的第一个问题是在骗我,我当然有权利换问下一个问题。”

吴瑄把烧到了尽头的烟丢掉,口气更加不善了:

“你的意思是,我撒谎?我需要对快死的人撒谎吗?”

安的眉眼轻轻朝上一扬,隐约还真有些风情万种的韵味:

“那就不知道了。你说你跟孤儿院没有恩怨,何必要把司司机扯进来,你们明明是在恨他吧?想要报复他?”

吴瑄啼笑皆非:

“恨他?报复他?他一个窝窝囊囊不思进取的家伙,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小虾米,谁能看得起他?我们就为了碾死这么个小虾米,用得着动用枪和炸弹?要不是因为这次要去干大事,谁用得着这样的……”

话说到一半。吴瑄噎住了,像是在想着些什么,然后,他突然笑出了声:

“你这个女人脑子挺好使的嘛,想诈我?干得不错,你的确骗到我了,但是……”

说着,他猛地一记拳头挥过来,不偏不倚地捣在了安的肚子上。

安的身体痛得猛一蜷,弯着腰半天直不起身来。但她没叫出声来,只是闷闷地咬住了嘴唇,硬是忍住了没叫出声来。

吴瑄无视了夏绵仇恨的眼神。把拳头收了回来,冷笑道:

“抱歉了,我不会怜香惜玉,你最好闭紧你的嘴巴。否则,我下次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他坐回了原位。安还弯着腰,轻轻地喘息着,一听就知道她痛得不轻,好半晌她才能直起腰来。

夏绵伸过手去,捏了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心里也已是冷汗密布。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

安发觉了夏绵的动作,也回握了夏绵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看安真的没什么大事情。夏绵提起的心才放了下去。

两个人的确是在筹划一场大的阴谋!

可即使明确了这一点,他们也无能为力。

他们的实力悬殊太大了,枪、刀和炸弹,他们一样也抗衡不了。

难道,现在只有坐以待毙?

吴瀚估计已经把司司机绑好了。走到了车厢前,从外面打开了紧闭的车门。刚准备进来,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问话声:

“这是你的车呀?”

听声音,像是个年轻人,夏绵抬起头朝外张望,发现,那人居然穿着一身警服!

不是保安服,是警服!

吴瑄显然也察觉了这一点,他刚刚放回袖口的枪一下子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同时,左手也反手握住了刀柄,几乎是严阵以待,只要警察发现车内的异常,就立即对他动手!

显然,吴瀚也是这么想的,他僵硬地回过头去,脸上堆上讨好的笑容:

“是,是我的车。”

其实,如果忽略了吴瀚嘶哑的声音,他的外表还是蛮憨厚朴实的,夏绵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年轻警察的声音来判断,他并没有生疑:

“怎么这么早就来这儿停车啊?”

吴瀚回头看了一眼车内,车门敞开着,车内黑着灯,里面的景象都看不清,就连车里面离车门口不远的吴瑄的身影都模模糊糊的,不留意都看不清,更别说里面的孩子了。

猜想小警察可能看不到车里的状况,吴瀚的胆子就大了些,他掏掏衣兜,摸出来一盒烟,递给年轻警察,年轻警察也就笑眯眯地接了。

给他点上烟后,吴瀚大大方方地说:

“咳,哪儿是这么早出发啊,昨晚压根就没睡。看到没,孤儿院的车。昨儿下午拉了一帮孩子去野营,然后又被院里调度着跑来跑去,一下子忙到现在,困得不行了都,正打算随便找个地儿眯一会儿。这不,找到这儿来了。”

车里的夏绵和安都不敢喊,即使他们能看到那个年轻警察,可吴瑄的枪口已经对着他们了,如果他们真的喊起来,估计小警察和自己都活不了。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年轻警察和吴瀚相谈甚欢:

“我也是,刚出完一趟差,才回来,当警察不比你们司机轻松。我家其实离这儿挺远的,但家里附近没停车位,就停这儿来了。”

年轻警察倒完苦水,才想起来吴瀚到这儿来是想“眯一会儿”,就露出了抱歉的笑容:

“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吴瀚陪着笑脸,哈哈笑了两声,又递过去一支烟,年轻的警察才离开。

好不容易出现的求助机会,又失去了。

吴瀚眼见着年轻警察拐了个弯,消失在停车场里,才擦着汗上了车, 重重地一屁股坐在了驾驶座上:

“哎哟天哪,真他妈吓死我了,我都不知道。万一这个愣头青非要上来坐坐,咱怎么办?”

吴瑄在察觉到威胁消失了之后,也把枪收了起来,但刀还在手上,他用袖子试了一下刀锋,漫不经心地说:

“上来的话,杀了不就好了。”

吴瀚也被吴瑄的果断狠毒镇住了,闭上了嘴。

悄悄地观察了一会儿吴瑄的脸色后,吴瀚还是开口问:

“咱们明天真撞啊。”

吴瑄把刀凌空挥舞了几下,淡淡道:

“为什么不?”

吴瀚也不顾及安和夏绵还在听。脱口而出:

“说实在的,我不怎么想和这群小鬼一起陪葬。”

吴瑄瞅了安和夏绵一眼,反问他:

“这么多人。还不够?你这辈子不就是想轰轰烈烈地干一件大事么?要不这么做,你告诉我,吴瀚,你的价值是什么?窝在不知名的学校里安安心心地当一辈子体育老师?”

这话说得很不中听,吴瀚的脸也黑了下来。反击了一句:

“吴瑄你不也是?当个兵被开除,只能在家里不务正业,现在不也是在替别人开货车打工挣钱?”

话刚脱口而出,吴瀚就后悔了,张着一张嘴,看向吴瑄。

吴瑄却一丁点儿也不生气。他静静地回看了一眼吴瀚,说:

“这不就是我们的目的吗?世界看不到我们,我们就让世界看到我们。不管用什么方式。”

听着二人的对话,夏绵和安立时就明白了:

这两个人应该都是生活得很不如意,所以才想要策划这么一场劫持案,而且,他们应该是想制造一场惨烈无比的事件。借以博得世人的关注。

希望博得关注,是大部分人的通性。不过这个社会很现实,能给予的关注总是有限。所以,总是不乏有人在这方面走极端,用极端的方法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面前的吴瑄,看起来像是个冷静持重的人,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了冷静持重的心理疾病患者而已。

只不过,他们当真要拿这一车孩子的性命,去满足他们的欲望?

似乎是注意到了夏绵在看自己,吴瑄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夏绵,突然笑了一下,并问夏绵:

“你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吧?”

这人想要主动聊天?

虽然不明白吴瑄的目的,夏绵还是回答了:

“还好。我是我们班的班长。”

吴瑄的嘴向两边咧了咧:

“一看就是,长相好,很讨女生喜欢,学习看样子也不错,优等生的脸。我也读过书,一眼就能认出哪些人是优等生。”

他想说什么?

夏绵不说话,任凭他讲。

吴瑄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那你会记得你们班长得最普通,成绩最普通,经常会被大家忽视的某个学生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样吗?”

夏绵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吴瑄一眼,没有回答,吴瑄也舒了一口气,语带嘲讽地说:

“不记得是不是?我就知道,像我们这类人,不做些轰轰烈烈的事情,是没人能记住我们的。我猜你们也能想到,我们明天……哦不,天亮以后,要去做的事情有多大,这事儿发生之后,我敢说,明天下午,全国都能知道我们兄弟俩的名字。”

果然,单单是因为这个,他们就要14个孩子外加4个大人和他们一起陪葬。

夏绵的面色冷了下来。

吴瑄看到夏绵这个样子,嘴角的笑意愈发畅快,他抬起手来,用袖口里露出来的一截刀背拍了拍夏绵的脸:

“怎么样,是不是吓傻了?你这种优等生,怕是不相信世界上有我们哥俩这样的人存在吧?名字普通,人也普通,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对了,你这种人是不会体会到这样的感觉的。你……”

夏绵紧盯着吴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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