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后裔之第五卷:建文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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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之第五卷:建文迷踪-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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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你放心!”张前城满口答应,“昨天那东西已经收了,老伯你放心,绝对没危险,最晚最晚明天搞定!”

回到郭明忠的父亲张,张毅城第一伯事就是询问关于郭明忠在市区房子的事,果不其然,按郭老汉的话说,那套房以前确实死过人,上一任房主的闺女有精神病,据说三十好几的人却只有三四岁小孩的智力,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玩煤气和电线,后来有一次,房主在阳台晾衣服的时候一眼没看住,这闺女就摸电门电死了,那件事之后,房主自然觉得房子住着别扭,就想便宜卖掉,但因为是出过事死过伯房子,所以即使房主要价低也没什么人愿意买。

郭明忠发迹之后想在城里踅摸一套便宜房子,一眼便看上这套“问题房”,上午看的房,下午就拎着现金把房买了,要说这郭明忠可是给火葬场当过司机的,“管你这屋里死没死过人呢,老子天天跟死人打交道还在乎这个?”起初,郭明忠买这套房,郭老爷子也有点别扭,毕竟房本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但经郭明忠一通思想工作之后也想通了,从古至今,谁家没死过人呢?如果说死过人的房子就不能住了,这世界上还有几间能住人的房子?

“自己摸电门电死的?”听完郭老爷子的叙述,张毅城也是一愣,按着这种说法,原房主那个弱智闺女虽说行为上属于自杀,但并没有主观的自杀倾向,按道术理论分析应该算是“死于非命”范畴,与交通意外死亡差不多,怨气肯定要比因病正常死亡的人大不少,但也不至于像纯主观自杀者的怨气那么大,至少是能超度的。

“明白了。郭爷爷,原来的那个房主,你还能联系上么?”此时,对于眼前郭明忠的万煞劫,张毅城心里隐隐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能。”郭老爷子点头,“那个人买的新房也没买太远,就隔一条街。”

“这件事交给你了,”张毅城一笑,“你把他闺女的出生时间给我要来,年月日时,越具体越好。”

“你说的是生辰八字吧?”郭老汉点了点头,看来这老爷子还挺懂行。

要说老人出马面子就是大,不出一会工夫,郭老汉便从原房主家的单元门里笑呵呵地出来了,原来那家子人也挺迷信的,闺女出生的时候也曾找先生算过,生辰八字还都记着,听郭老爷子说明来意之后,直接把闺女的生辰八字给了郭老爷子。

拿着那个疯闺女的生辰八字,张毅城彻底傻了,原来这疯闺女的生辰八字与郭明忠的生辰八字竟然完全一样,也就是说,基本上就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

“这哥俩不去拜把子真是可惜了!”此时,张毅城猛然间又想起了《道医杂记》中关于白玉瓦的记载:一片白玉瓦里有一百余个冤魂孽魄,“莫非这就是万煞劫的原理?”

按张毅城的推理,万煞劫实际上确实可以解释为人对怨气的过敏反应,但每个人并不是对任何怨气都会过敏,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分析,貌似只要魂魄的生辰八字与活人相同,且魂魄带有怨气的时候,才会导致万煞劫,这样一来,也可以解释那片白玉瓦中为什么会引纳一百余个冤魂孽魄而不是二百个三百个:古时的计时法将一天分为一进零八刻,而摆弄白玉瓦的能人,一定是只知道那个太监的出生年月日,却不知道具体时辰,为了达到万无一推出,干脆搞了个“魂海战术”,一百零八个与太监头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冤鬼孽魄,具体生辰更是覆盖那天一百零八刻中的每一刻,不管你个死太监是半夜生人还是中午生人,这一百零八个冤魂“总有一款适合你”。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写书的吕仙龙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将那个一百多个魂魄逐一超度,只需超度其中与太监头生辰一样的冤魂就可以了,但当时吕仙龙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所以才会稳妥起见将一百多个魂魄逐一超度。

“真是天才可比古人啊!”张毅城自己咯咯乐上了,“老伯,你知道我们这代人与你们这代人的差异是什么吗?”

“又怎么了?”看着张毅城一个劲地傻笑,张国义就知道这小子准又是琢磨出什么新鲜道道了,“什么差异不差异的?”

“你们这代人因循守旧,不愿意了解新生事物,凡事循规蹈矩,碰到什么事,用古人的观点解释不通的时候,往往爱琢磨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错;而我们这代人不一样,碰上古人观点解释不通的事,首先会想古代人是不是搞错了,这就是最大的差距。”张毅城笑呵呵道,“代沟,就是这么产生的。”

“呸!”张国义都所乐了,“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就是一群败家子,这他娘的才是代沟的根源!”

“郭爷爷,这件事得麻烦你,家里有报纸么?”张毅城神秘兮兮地道。

“有啊!”郭老爷子一个劲地点头。

“你会搓纸绳吗?”张毅城继续道。

“会。”

“那好,你给我搓两条纸绳,两条绳拧成麻花形,就像这个。”张毅城用手指了指墙上的电线。

“你弄那个干嘛?”张国义一愣。

“超度!”张毅城嘿嘿一笑,从百宝囊里掏出了桃木剑和符纸,“老伯,把手机给我。”

“你干吗?”张国义掏出手机递给了张毅城。

“给我爸打个电话,”张毅城接过手机一通按,“如此重大的技术突破,一定得告诉他一声,也让他看看后浪是如何推前浪的。哎,怪了,云南还那么落后么,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咋不在服务区呢?”

建文迷踪 第十五章 祝由术

与此同时,云南思茅。

起初,张国忠和老刘头并不知道艾尔逊的回国行踪,只是老刘头以前和艾尔逊布天盖地的时候无意间听艾乐逊提过,自己以产在思茅干过一阵子,国内大部分亲戚朋友都在思茅,所以二人一到云南便一猛子扎到了思茅。时隔仅一天,孙亭便从美国传回了新的线索,按着老刘头的交代,孙亭把艾尔逊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虽说没发现什么东西像是从中国带回去的,但却在固定电话上找到了一个一个多月前打往中国的电话记录,拨通后发现是云南思茅的一家宾馆,看来两个人误打误撞到思茅还真是撞对了。

此外,在艾尔逊的相册里,孙亭还发现了一张用复写纸拓写的欠条,上书“欠苏铁力人民币一万元整”,下面有艾尔逊的署名,看纸张的破旧程度似乎有些年头了,不知道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关于这个苏铁力,张国忠也曾打电话委托柳东升查过,但警察局的身份信息系统中所有叫苏铁力的人里,没有一个像是跟艾尔逊有关系的:最大的92岁,住在牡丹江;最小的十九岁,负案在逃;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住拉萨,而且是个女的。不过,按柳东升的分析,鉴于艾尔逊曾经当缉毒警的特殊身份,欠条上的这个苏铁力有可能是化名或假名。

艾尔逊打电话的那家宾馆叫茶马古道,在思茅算是数一数二的私营宾馆。根据宾馆的记录,艾尔逊确实在宾馆包了一个标间,时间是三天。按常理讲,这三天之中艾尔逊肯定是出去过,任何人都不可能平白无故坐着飞机远涉重洋来云南找家宾馆宅三天就走,但要说思茅市就这么巴掌大点的地方,能去哪儿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思茅虽小,却也分对谁说,张国忠和老刘头这哥俩可是头一次来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再小的城市也是两眼一抹黑。

然而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救兵竟然从天而降,也出现在了茶马古道宾馆的前台。

“哟!秦爷,哎呀,可想死我了!”说实在的,老刘头这可真是有生以来头一回发自内心的高兴,在老刘头的印象中,特务的专长可是全球通用的,碰见什么抓瞎的事要是有秦戈这个职业特务加盟肯定是事半功倍。

“秦先生,你能来太好了!”说实在的,张国忠也挺高兴,没想到秦戈虽然看上去挺冷酷的倒还真是个热心肠,虽然也是一把年纪了,但碰上救人的事仍然是这么热心,真是当代白求恩啊,这种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真是堪称楷模。

其实张国忠是有所不知,秦戈所谓的探险科研,是离不开那些大财团大富豪的资助的,时下已经由孙亭亲自掌勺的福萨克孙启林财团便是秦戈及其手下若干弟子徒孙考古探险的重要赞助商,即便是在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期间,孙亭也是少数没有削减或干脆取消赞助的投资者之一,所以对于秦戈而言,拒绝孙亭,就是拒绝财神爷,就是与钞票作对、与银行为敌。

“张掌教、刘先生,别来无恙啊?”秦戈放下行李箱,“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李东,九七回归之前曾在警署工作,现在为华人基金会工作。”秦戈指了指身后一名矮个子男人。直到这时,张国忠和老刘头才注意到这秦戈身后原来还跟了个人,身材跟王子豪有一拼,甚至还要矮上一号,充其量有一米六,典型的可乐瓶身材,身子大脑袋小,不知道此人是凭着什么本事和秦戈混到一块的,难道在香港当警察不限身高?

“哦,李警官,幸会幸会!”张国忠赶忙和李东握手。

“呵呵,不当警官好多年!”李东龇牙一笑,满嘴的黄板牙就跟麻将牌摆齐了一样。

“这位是”,秦戈指了指老刘头“刘道长”。

“呵呵,不当道长好多年!”老刘头和李东握了握手,扭头看了看秦戈,“秦爷,你那套特务装备带没带?这次可真得用上了。”

“刘先生,有李东在就行。”秦戈微微一笑,把老刘头笑了个莫名其妙,眯缝着眼打量了一下李东,长相不像能文的,身材不像能武的,虽说人不可貌相吧,但也不能太不貌相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已经包下了艾尔逊来中国时住的房间,咱们屋里说。”张国忠拎起了秦戈的行李箱,“服务员同志,你在我们隔壁给这两位开个房间,钱记在我账上就可以。”

“这个房间没有任何线索,况且艾尔逊走后还住过别人,已经清理过很多次了,即使有线索也不会留到现在。”进了屋,张国忠直接把秦戈的行李放在了写字台旁边。

“关于这个人的行踪,你们有没有问门口的计程车司机?”李东对房间似乎不感兴趣,“进来时我发现门口有很多计程车在等生意。”

“问啦!”张国忠道,“他们都说想不起来了,这是宾馆,他们每天都会拉很多陌生人,而且客人都是坐在车后排,他们基本不会太注意乘客的长相,这件事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他们都没印象了!”

“嗯,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李东一笑,“秦教授,你那张艾尔逊先生的照片给我用一下。”

“照片?”老刘头一愣,不知道这个李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和张国忠也曾拿着照片找门口的出租车司机挨个问,但这些司机统统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说实在的,艾尔逊这人平时很少照相,而害上万煞劫之后更是面部浮肿换了个长相,所以孙亭提供的照片干脆就是艾尔逊护照上的证件照。说起证件照,可能照过老版身份证照片的人都能有所体会,与本人简直就是一天一地,中国如此,美国也好不到哪儿去,护照上的艾尔逊可以说是目光如炬一脸的义正词严,这与平时那个大大咧咧不修边幅的艾尔逊完全就是两个人,凭这种照片,就算把真人叫到跟前,不仔细看都未必能对上号,就别说是凭两个月前的“半面之缘”认人了。

“张先生、刘先生,你们能不能想办法把那些计程车司机约进来,我来问他们?”李东端详着艾尔逊的照片头也不抬道。

“李警官,我们用的照片跟你是一样的啊!”不光是老刘头,张国忠也是不知所以,就算你李东是刑讯高手,也不能真把人叫进来逼供啊!

“张掌教,请相信李东,”秦戈一笑,“他的催眠功夫在香港警界很有名。”

“这不是催眠,”李东一笑,打开皮包掏出一沓黄纸,和茅山术画符的纸质地差不多,但纸的宽度要更窄一些,长度也要更长一些,“秦教授,这与欧洲的催眠完全不一样。”

“祝由术!”看到黄纸,老刘头不由得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李先生深藏不露啊,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会摆弄这个。”

“刘先生确实是见多识广!”李东先是一愣,后又一笑,“现在能识得这种东西的人,同样也不多啊!”

所谓祝由之术,是上古时期的一种巫术,相传轩辕黄帝曾经专门设置了一个官职就是干这个的,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太卜,区别在于太卜是占天,祝由则驭人而已。

在道术出现之前,祝由之术曾经占据了异术奇学领域的半壁江山,其基本原理与道术及传统中医学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样基于阴阳五行,同样适用九宫八卦,但最大的区别在于祝由更多地倾向于在活人身上以“术”做文章而不是阵局或药材。

道术认为,正常的活人是一个阴阳平衡的机体,人死则阳气消散,魂魄转为纯阴,“大阴则虐,是以治也”,意思就是说,魂魄阴气过大,就需要(用道术)来治。而在传统中医的认知中,人体阴阳失衡则易患疾病,需要以药材、针灸或其他手段调理,而祝由术也有类似的认识,但区别在于,祝由术认为不论人是活的还是死的,魂魄都是始终存在的,只不过人在活着的时候魂魄在身体上而已,肉身决定阳气,魂魄则决定人的阴气,调节人体阴阳不该只针对决定阳气的身体,更应该调理决定阴气的魂魄,所以早期的祝由术是一种在活人的魂魄上做文章的奇学,主要的功能也是治病,这一点是道术与医术很难做到的。道术至多只能做到将活人的魂魄打出肉身,这种强盗性质的法术对人体或多或少都有伤害,用现在的标准衡量,轻则抵抗力下降经脉孱弱,重则大伤元气甚至就此牺牲。而祝由术则可以在不破坏人体正常阴阳循环的情况下对魂魄阴阳进行微调,不但无损健康,相反还能治病。在商周时期,祝由术曾作为传统医学之外一种很重要的辅助治疗手段盛行一时。

经历了商周两代的发展之后,祝由术的应用范畴更是从单纯的医学应用到了行政、军事等诸多领域,传统的道术认为世间最诚实的东西就是魂魄。举个不算恰当的例子,在旧社会,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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