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又惊又喜,医生也觉得不可思议,原本肝癌晚期的大伯,复诊之后居然什么病也没有,很正常人完全一样!
大姨突然想起那天那个女子,便把那天的事情跟大伯说,大伯听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个劲的拉着大姨连夜赶回了老家。果然,当他把家里找遍之后,再也没有发现白狐狸的踪影,大伯大姨突然明白了,原来白狐狸从一早就知道大伯必有此难,而拼命地拉住大伯就是想让他快去就医啊!
后来大伯曾很多次去过黑森林的深处,却再也找不到那个沼泽,也再没有见过那只白狐狸。村里的人都说,狐狸是有灵性的动物,也许它为了救大伯放弃了自己修炼的法力,说不定隐居在哪里重新修炼了。也有人说是大伯的善举感动了上天。不管怎样,从那个时候起,大家看到受伤的小动物再也不会置之不理了,都会将它们抱回家来收养,说不定哪天还能像大伯一样遇到一个善良的狐仙哩!
导游的故事讲完了,可是大家还沉浸在故事里。
“那个狐仙,会不会很美啊!”天翼做流口水状,楼凡再一次忍无可忍地将本来已经送到快送到嘴里的巧克力塞到天翼嘴巴里。吃你的东西,别犯花痴了。
天翼见众人投来鄙视的目光,委屈地咬着巧克力不再说话了。
“我们到了!”导游微微一笑,将车门打开。
“这里就是白牙港!”
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眼前是一片空旷的平地,由于现在是冬天,所以树木两边的树木都光秃秃的,唯有前方的一片森林仍旧郁郁葱葱,和这里格格不入。“那里是不是导游说的黑森林啊!”强子好奇地问道。
“应该是吧,我们待会偷偷进去瞧瞧,说不定能遇上狐仙!”天翼死性不改。
“好了现在我们开始分组,今晚我们要在山那边扎营!”
“扎营?!”“山那边?!”
众人一片哗然。
这一路导游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一个爆点,惹得大家都如同神经质一般时不时就传来一阵阵惊叹。
、白牙港(三)
“同学们不要急,是这样的,我们待会就要分组,然后进行一次爬山比赛,看谁先爬到山的那边,占据有利地带扎营,明白了吗?”导游一番慷慨激昂的动员让大家跃跃欲试。只有一个人对此决定哀号不止。可怜的天翼脚伤还没完全好呢,这会要他爬山,着实会要他的命的。
“现在我开始分组。443寝室肖潇,承嗣,444寝室楼凡,你们一组。”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就直勾勾地盯着楼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四个人就已经成为了形影不离四人组,即便只是小小分开一下,他们也觉得有些许的不自在。楼凡的眼神里大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神情,但最终还是朝承嗣他们走去。
自然的,444寝室的其余三人就成为了一组。
“苍天啊,还我楼凡吧!”天翼动情地跪在地上装神弄鬼,惹着一个路过的女生无奈地鄙视地看着他。
楼凡虽然背对着他,但是东崇知道此刻楼凡一定也在用尽全力朝天翼翻白眼。
就这样,一行人踉踉跄跄地出发了。
临去前,楼凡将东崇拉到一旁。小声说道:“这里有些不妙,你们最好小心点,不然就跟着我们仨走吧,遇到什么事情我也可以……”楼凡欲言又止,眼神里似乎有说不出的焦虑。
“怎么了,这里不是很正常吗?”东崇朝四周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我总觉得这里不太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有种很不祥的预感。”东崇第一次见楼凡这种表情,不禁安慰道:“没事的,我们跟着大部队就是了。”
楼凡还是不放心的样子,于是取下随身带着的几张符纸,“这个给你,我教你怎么用,如果遇到危险不要恋战,快点逃知道了么?”
东崇点点头,楼凡又在他耳边交代了一番,就跟着承嗣他们走了。
“东崇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严肃地回答我!”天翼拿着一瓶矿泉水,假真经地问道:“你跟楼凡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东崇被问得稀里糊涂。
“你就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嘛!”天翼奸笑道。
“兄弟呗,难道你和我不是啊?”东崇反倒打趣地问道。
“Are you sure?”强子也在一旁起哄。
东崇抓抓头发,这两个家伙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连忙应道:“对对对,快点走吧,不然他们该走远了!”
正当东崇欲走的时候,却被他们两个挡住了。“两个傻帽,到底要干嘛啊你们。”东崇无奈地翻着白眼。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天翼严肃地说道。
“到底要我说什么啊!”东崇一头雾水,心想这两个家伙该不会被鬼上身了吧,净说疯话。
“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就直接说出我们的观点了。”天翼清了清嗓子,“东崇同志,我和强子先生一致认为,你,和楼凡,的,关系,不一般!”说完,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不一般啊!你们不要耍我好不好!”东崇有些恼了。
“我们觉得,你和楼凡有点那种倾向。”说着天翼和强子抱在了一起。
“你们这两个家伙,你们最好别跑,被我逮住了,有你们好看!”东崇突然明白了他哥俩一惊一乍的原因。气的朝他们追去。谁知强子和天翼慌不择路,三人竟然跑进了那片黑压压的森林。
、白牙港(四)
一棵棵苍天大树就像一个个威武雄壮的武士,守护着寂静的山林。东崇尾随着强子和天翼进了森林,他们却突然像人间蒸发一样,看不见踪影。刚才在外面还寒风肆虐,森林里却有种奇怪的闷热和压抑。枯枝败叶被东崇的球鞋踩的吱吱呀呀,在深不可测的森林里回荡。
“强子,天翼——”东崇的声音在黑压压的树丛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恍若隔世的鬼魂在窃窃自语。
东崇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满地的落叶上,内心十分焦急。看来楼凡的担心不无道理,这里确实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东崇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但每每他转身,看到的却是一陈不变的高大树木。
“是东崇吗?”强子的声音突然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是,是!”东崇兴奋地嚷嚷起来,“你们在哪里啊?!”
“我们掉进陷阱里了,快来救我们!”强子的声音有些无力,可是这么大的森林,东崇根本无法准确地知道强子他们的位置。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便迎刃而解了。东崇看见地上有一些湿润的脚印,想必是强子他们留下的,他寻着脚印,很快便找到了强子和天翼,他们此时正被困在一个大约有三米来高的洞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东崇环顾四周,除了遮天蔽日的大树以外什么都没有,怎么样才能救出他们呢?
这时东崇突然发现前方一棵大树上缠着厚厚的藤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东崇兴奋地奔过去,用尽全力撕扯着缠绕在树上的藤蔓,也不管藤蔓上的尖刺划破自己的手,他现在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救出强子和天翼。
终于,东崇将一段很长的藤蔓的一段伸入洞里,又找来一块石头,压住另一端,整个人做在了石头上,强子借助着藤蔓很快便爬了上来,天翼就惨烈了一点,可能因为脚伤的缘故,他摔了好几个狗吃屎,才勉强在强子的帮助下上来。
东崇长舒了一口气,这时才感觉到手上一阵刺痛。
“东崇你受伤了!”强子惊叫起来。东崇看了看自己的手,一道道血痕火辣辣地生疼,但看着天翼和强子愧疚的表情,他还是咬了咬牙说:“没事没事,我笨手笨脚的自己划伤了,我们快走吧!”
一路上强子和天翼就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声不吭的,只是心疼地看着东崇的手,让东崇觉得很不自在,不禁打趣地对他俩说:“干嘛都这么色迷迷地看着我,我卖艺不卖身噢!”俩人见东崇没有怪他们,长长地叹了口气。
脚下的泥土越来越湿润,有一种说不出的粘稠与恶心。强子不安地拉拉东崇的衣角:“东崇,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们似乎,总在这里绕圈子。”东崇朝前方看了一下,大吃一惊,他们走了这么久,却又绕回了原来那个地方,那个大洞还在那里!
天色渐渐黑了起来,树林里的光线越来越暗。突然吹来一阵穿堂风,将树叶吹的噼里啪啦作响,远处的黑色树丫在风中幻化着,就像一群飘泊的黑鸟。
森林里莫名的冷了起来,温度正一点点的下降,东崇很着急,要是走不出这片森林,那就算他们不饿死,也得被冻死!
“东崇,你看这!”强子向东崇招招手,东崇看见一个石头一样的东西,仔细一看,上面还写着一行小字——纪念翰思XX牺牲的李XXX,由于雨水的冲刷和长期不见阳光的缘故,一些地方已经看不清楚,只能依稀辨认这几个字。
“呵呵呵呵呵……”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随风传来,东崇的神经一下子蹦紧了。
“什么人?”东崇警觉地望向四周。
、白牙港(五)
“呵呵呵呵呵……”笑声还在持续不停。似乎越来越清晰。这时天翼突然一拍脑袋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手机。声音居然是他手机里传出来的。
“天翼你吓死我们了!我还以为又……”强子吓得脸色苍白。
“奇怪,我的手机明明关了啊!”天翼疑惑地看着闪烁的手机屏幕。
“你怎么用这么重口味的铃声啊,快看看是谁打来的。”东崇说道。
“喂?”天翼按下接听键,他的神情有些奇怪,“神经病!”天翼嘟囔着按掉了手机。
“怎么回事?”强子好奇地问。
“一定是哪个家伙的恶作剧!”天翼恨恨地说,“我才不会用这么重口味的铃声,我用的可是爱情买卖!”
“刚才打电话那个人说了什么?”东崇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说我们逃不了的,我们都得死……”天翼不以为然地吐了吐舌头,“一定就是那个换我手机铃声的家伙,不要让我逮到是谁,否则一定有他好看。”
“东崇你怎么在发愣啊?”强子见东崇那模样,奇怪地问道。
东崇将临行前楼凡说的话告诉他俩。
“这么说也许那个电话……”天翼急忙翻出手机查看通话记录,可是最近的通话是昨天的,也就是说刚才那个电话记录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呵呵呵呵呵……”笑声持续不断从西面八方传来,天翼用力将手机往地上一摔,也不顾心疼,手机在地上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掉落,笑声也戛然而止。
“难道天翼的手机被控制了吗?”强子疑惑不解。
东崇暗暗驱动楼凡交给他的一张符纸,朝手机甩了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符纸周围的金光也渐渐微弱了下去。
“难道不是鬼吗?”东崇也迷茫了。
天翼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手机捡了起来,开了机,“还好没摔坏,我早就说不能买山寨机了吧,真货就是不一样。”这傻帽,这关头还有时间开玩笑。
“快给导游打个电话吧,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呆了!”强子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忧心忡忡地说。
天翼按下了一串号码,这是导游的手机,临去前她交代有手机的同学都要记住她的号码,以便遇到危险时联系得到。
“女人花,摇曳在风尘中……”飘渺的歌声从手机里传来,是一个女孩稚嫩的唱腔,不过声音里包含着的无数凄哀,连东崇这个音乐白痴都感受得出,铃声还在持续着,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们三人十分难受,又仿佛一把利刃,直戳每个人的胸口,强子更是难受得直抓自己的头皮,明明是普通的歌声,为什么却如此奇怪,东崇还没有反应过来,声音就慢慢小了下去,紧接着传来一阵潺潺的流水声,还有轻微的鸟鸣声,一副美妙的春景图在东崇的面前展开。他仿佛看见春天草地上的缤纷野花,如明镜般的湖边的细细垂柳,还有正放着风筝的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远方的父母正微笑地看着这一切,好一幅温馨的画面,这一刻在东崇的梦里出现了好多次,东崇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他整个人仿佛在深深地往下坠,又仿佛躺在柔软的草地里,他的眼前已经没有了那片诡异的森林,只有绿油油的小草。慢慢的,东崇感觉到阵阵寒意,眼前的花急速的凋零,小草也迅速地枯黄,湖面也开始结起了冰,一种冷冷的东西飘落到东崇的鼻尖,原来是雪花,东崇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固定在草地上无法动弹,雪越下越大,如同从天际滚落的棉花,东崇的身上越来越厚重,越来越寒冷,他的双腿已经被冻得失去了知觉,雪已经覆盖了让的下半身,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厚重,似乎要沉睡在漫漫雪地里。这时,东崇的腰间有一个东西在闪闪发光,它突然将一丝温暖注入到东崇的体内,东崇的肢体开始复苏,脑袋也开始清醒起来,不好,我被人催眠了!东崇突然想起那段奇怪的铃声,也许正是它让东崇产生了幻觉!
东崇用力地将自己的脚从雪地里拔了出来,才发现原来救了自己的命的是一张别再腰间的护身符,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楼字,现在正发着灿烂的金光。
“楼……楼凡?”东崇默默念道,这不是楼凡一直贴身带着的护身符吗?怎么会在自己这里,难道是他偷偷放上的。那家伙,果然还是细心,要是没有它,东崇现在大概已经葬身雪地了。
、白牙港(六)
东崇不敢怠慢,立刻拿出一张墨绿色的符纸,这是楼凡给他的第二件秘密武器,绿藤符,能将自己所处的虚拟空间打穿一个洞逃出去。一定有什么法力高深的人像控制楼凡那样也进入了他们的大脑皮层,控制了他们的神经中枢。
东崇将符纸放在掌心,这张符纸需要用自己的血做引,东崇想起还生死未卜的强子和天翼,一狠心将自己的手指咬破,鲜血滴在了符纸上,墨绿色的符纸很快发出一阵阵耀眼的绿色光芒,东崇将它甩了出去,很快,眼前的雪花渐渐模糊了,出现了一些黑白色的叠影,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东崇只觉一阵眩晕,等到他睁开眼,又回到了那片森林,强子和天翼就躺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
“醒醒!”东崇焦急得摇晃着他们,生怕他们就这样在睡梦中被置于死地,幸运的是,经过东崇一番折腾,他俩总算醒了。
“死东崇,我正梦见我和我的神仙姐姐在跑道上奔跑呢,她第一次跟我说话啊!”天翼不满地说道。
“我刚才好像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