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爱情,叫作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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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爱情,叫作伤痛-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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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臂上突然一紧,一股力道将她硬拉回原地,然后在她肢体本能反应的甩开陆琪的手。

谁知,只是那无力的一甩,陆琪却被她直甩倒地,脑袋磕在地板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陆琪,谭尤漓整个人瞬间懵然在那,欲要伸手去扶,却在触到陆琪那双冷笑,斜睨她的眼,她突然明白过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一股掌力就这样毫不犹豫的拽过她,一掌狠狠扇过她的脸,痛得谭尤漓两眼发黑,踉跄倒地。

“装什么装,刚才不是挺有劲的吗?”

严熙若想起,刚才陆琪被她推倒在地的样子,心中就愤愤不平,欲要俯身拽起她,不料肩上突来一股力道,将她拉后,待她反应过来,就见严熙俊,冷眼扫过她,俯身抱起谭尤漓。

严熙若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又怒又难过的两手横在楼梯口,朝严熙俊怒吼;“你竟然为了个半死不活的人,瞪我,她有什么好,明明是她推陆琪的,你还护她┅”

“让开。”

“不让。”

严熙若背脊一挺,倔强的直视严熙俊,也许是因为长这么大,严熙俊第一次,为了别人这样瞪她,凶她,导致她想吃了酸梅的小女孩,一口任性,蛮横;“信不信我告诉外公去,你跟这女的还搞在一起,还有外公晚上安排的相亲会,你为什么不去,就因为她吗?你TM严熙俊,什么时候也转“炙热之心”了,你以为,她还能活多久,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她没多少日子,我早跟影叔说了,别忘记芯儿跟兔子┅

“够了┅”

一声怒喝,震住严熙若下面的话,也震醒倒在石阶上的陆琪,陆琪微皱着眉,后知后觉,这戏她演得,是不是有些失误,听着严熙若这么激动的袒护她,这心,不由越来越虚,立马祥装昏沉醒来,扶着被撞疼的脑袋,虚弱的唤了声;“熙若姐┅”

闻声,两双眼同时转向她,严熙若立马担心的弯腰扶起她;“没事吧你。”,严熙俊则冷眼扫过她,转而走向楼。

其实,在严熙若朝严熙俊失控怒吼时,谭尤漓就醒了,只是严熙若无意识的那句;“你竟然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瞪我,她有什么好,┅┅┅”还是深深刺痛谭尤漓的心,让她有种无地自容的卑微,弥漫全身,更别说,下面的那些话了。

对啊?谭尤漓你有什么好,你不过只是个快死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得到这一切,你又能拿什么来报答,眼前这个男人?

不─,你什么都不能。连想为他生个孩子,你都没办法,你都会担心,这个孩子,在你离开后将会变成他的累赘。

严熙俊望着躺在床上的谭尤漓,见她紧闭着眼,微微颤抖的睫毛,然后在她眼角不断渗出的液体,他收回,抚摸谭尤漓微肿脸颊的手,心疼擦拭着她眼角的余泪,声音淡淡却满是温柔;“都听到了。”

“嗯┅”

“别想太多┅”

“你不生气?”

谭尤漓终于缓缓睁开,却在撞见严熙俊眼中的温柔,她又轻轻闭上眼,心底苦涩,不知该喜还是悲,原来真正会相信你的人,根本无需你费力解释,或者努力去证明。

而谭尤漓不但从友谊中找到那个人,连爱情她都找到了,只是很可惜,无论是友情亦是爱情,她都无福走到最后┅

谭尤漓咽下心里所有的苦涩,转而冷漠睁开眼;“大叔,人是我推的,不要因为我快死,你就装没看见,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在同情我。”

一句话浇灭严熙俊眼中的暖意,他清冷着眼眸,直视谭尤漓,声音有些冷硬;“收回去,这种眼神不适合你,至于,人是不是你推的,我看得出┅”

“为什么要收回。”谭尤漓冷笑反问。

为什么要收回?严熙俊微震了,然后在两人四目僵持里,严熙俊突然遁去清冷,不温不冷的替她拉好被子;“我去倒水,吃完药再睡。”

谁知,就在严熙俊转身时,谭尤漓忽然撑坐起来,拉开柜子,翻出里面的药瓶砸向严熙俊;“我问你,为什么要收回。”

面对谭尤漓咄咄逼人的质问,跟突然360度的性格转变,严熙俊真的一时无计可施,选择抽身离开。

谭尤漓见他又走,誓不罢休的掀开被子,许是因为情绪暴走的原因,胃中又起一阵剧烈翻滚,一股腥味直涌而上,让她慌忙捂唇,连滚带爬得冲进洗手间。

同时刚走到门口的严熙俊,瞥见谭尤漓,跌撞着身子冲向洗手间的方向,他立马惊觉跟上,不想“砰”一声,门被实实关上。

严熙俊眉宇紧锁,旋了下门锁,其实不想也知道,门又被反锁了,他转身快步走出房间,去拿备份钥匙。

洗手间里,谭尤漓趴在洗漱台上,口中不断有血液呕出,然后在她几乎,要把胃给呕出时,体力终于支撑不住,顺着洗漱台滑倒在地┅

恍惚中,谭尤漓看到那双深格子拖鞋,正急速跨近她视线,紧接着臂上就有一股力量,将她拉起,落入温暖熟悉的怀抱,可惜,模糊的视线,还是被拉入无底黑暗。

“为什么要收回。”

奔跑里,严熙俊似乎明白过来,因为她冷漠的眼底有绝望,有放弃,就像他当初否决这世界一样,所以他害怕。

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茫茫雪花,点点模糊了这座城市,也模糊严熙俊的视线,而他的声音却比车外的雪花还要阴冷;“严─熙─若─,她是不是被推,有没有伤,别告诉我你眼睛瞎了,瞧不出来┅还有,你不用来了,我转容昊那。”

说完,严熙俊直接挂断电话,转手拨了另一个号码,然后在蓝牙响起,男人温和的声音,他语气明显柔软许多;“阿昊,你现在,在医院吗?”

“我现在,正往你医院去─哦,不是我,是我┅”话至一半,严熙俊忽然抬眼,望向倒车镜,见躺在后座的谭尤漓,他说;“没,我女朋友,胃癌晚期,刚才在家,突然狂吐,呕血┅”

“好,我快到了。”

挂完电话,严熙俊不由加深油门,直往市医院开去。

当严熙俊把车子开到门诊大门口,那里早就静候着相关医护人员,她们见车身稳住,带头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是容昊,他伸手打开后门,然后在医护人员扶持躺在后座的谭尤漓,安置在推床上,容昊愣住了;“尤漓?”

赶过来的严熙俊正好,听到容昊叫谭尤漓的名字,不由脱口问道;“你也认识丫头?”

“嗯,琪琪的朋友,我手下的患者。”说完容昊似想起什么,斜睨严熙俊;“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你去停车,我先上去。”

“嗯┅”
19。…chapter 19
严熙俊刚把车,开进医院停车场,边上的手机就响了,他按下蓝牙,不料,那边夹着粗狂的风声,传来阮健着急又虚弱的求救;“俊,我中埋伏了,你快带人┅┅”下面的话阮健还没说完,就嘎止在一声枪响中。

那一秒,一丝无可奈何的焦虑,闪过他那双,越发清冷的眼眸,两难徘徊中,严熙俊心想;“有容昊在丫头一定会没事的。”

想到这,他再也容不得内心有一丝多想,多虑,快速倒车,调转方向,向电话那头所报的地址开去。

这边阮健,边将戚雅护在怀里,边端抢朝身后,紧随而来的3;4名打手开枪,然后在他们闪身躲到走廊边的石柱后,阮健立马牵着戚雅朝前方向跑去。

兜兜转转里,戚雅怔怔望着眼前,牵着她,奔跑的阮健,瞥见他肩上的伤口,跟不断往外流淌的鲜血,她的心,突然消弭之前困在心中的彷徨,恐慌,淡定的说;“你肩上受伤了。”

奔跑里阮健听到她的话,扭头见她一脸苍白,心疼温柔的眼眸,他不由自主的弯起眉眼,嬉皮着嘴脸;“没事,不就肩上吃了个弹吗?哥强壮得很,死不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

阮健转身一把将戚雅拉近怀里,挥去她心底的不安,然后在阮健不怕死的嬉笑着;“鸭子,你不会真是条旱鸭子吧?”一声“噗咚”,阮健拥着戚雅,跳进别墅外的泳池。

对于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拉进水里的戚雅,她肢体本能的开始手舞足蹈,牵扯着阮健,吃了好几口冷水,欲想冲出去水面调整呼吸,不想上头却响起;“明明看到他们朝这边跑来的,怎么没看到人?”两人瞬间瞪大眼孔,屏住呼吸。

上头,听到同僚的声音,几个黑衣打手,不死心的徘徊在泳池周围,顺着附近,开始寻找起来。

而就在这时,泳池内,戚雅因受不了周身的寒冷,跟憋住的呼吸,忍不住张口,挣扎着想要冲出水面。

一只手及时,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拉进怀里,赌上她,因想要换气张口的唇。

同时上面也响起高呼;“他们在水里。”紧接着枪声而起。

那个高呼,正往水下开枪的男人,突然脑袋一歪,直直倒进水里。

呈现大字型的趴在水面上,而泳池的水,也因他的入侵,点点殷红,晕染而开。

边上几个黑衣人,见同僚中枪,立马警惕回身,环顾四周,可惜他们还来不及找出端倪,边上,一个个就接二连三的直倒而下。

严熙俊坐在围墙上,望着倒在庭院内的尸体,他面目,麻木移开眼,将装有消音器的小型突击枪,扔给守在外墙下的阿坤,转而跳进围墙。

严熙俊冷眼越过倒在地上的尸体,站立在泳池旁,单手负在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玩着手中黑色打火机。

水下,阮健警惕辩解声音,直到确定,上面声声脆响,确实所属严熙俊手中的那枚黑色打火机,所发出的声音,他立马带着戚雅冲出水面。

因为每次严熙俊执行完任务,或者有心事,他总会握着他爸留给他的那枚打火机,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打火机,来缓解情绪。

严熙俊清眼直视,游向他的阮健跟戚雅,然后在两人趴在泳池旁,不断喘气时,他转身离开。

阮健缓过神,见眼前的脚不翼而飞,他旋即抬眼;“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拉一把,会断了你手啊┅”

“┅┅┅┅”

“俊,我腹部中枪了,真动不了。”

阮健无辜仰望,渐行渐远的背影,然后在那抹背影微顿了下,缓缓转向他时,他立马欢腾招手。

不想却在严熙俊靠近,站立在他眼前,阮健转手指向无力趴在边上的戚雅;“你先把她拉上去。”

严熙俊顺着他手,见趴在边上全身发抖的戚雅,想到她是谭尤漓最好的朋友,严熙俊终于伸手拉起她,顺便再脱掉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肩上,转身去拉阮健。

而就在严熙俊看清,阮健腹部的血迹,他有些讶异,因为在他转身之前,他还以为,阮健又在卖伤装可怜,不想这次真真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严熙俊凝重眼眸,单手掀开他外套,边查看阮健腹部跟肩上的伤口,边掏出电话;“进来。”

挂掉电话,严熙俊拉起阮健的手,搭在肩上欲要扶起他,阮健伸手挡住了严熙俊的动作。

严熙俊眼一冷,似有些生气的横向他;“让阿坤抱着她,护住她出去行吗?”

阮健一顿,无力扯出一抹笑,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忧心侧头,望向蹲坐在一旁的戚雅,见她一脸苍白,却嘴角挂笑朝他传递,“她没事的信息”

那一秒,阮健似有些明白,为什么在别墅内,见突然闯入的打手,他会毫不犹豫的替她挡下那一枪。

又为什么在跳出窗口,他只顾她是否被吓到,是否有受伤,而再次,吃下肩上那抢,因为不知不觉,他既投入了真心┅

可是她呢?也许每个人都曾以为戚家,戚大小姐的世界很乱,甚至临近“烂”这个字,她从不在乎,名节声誉,她似男人为玩物,她游离爱情的游戏,近乎痴迷,就算他也不例外。

可是谁曾知道,当他与这样的她相遇,相伴,到相知,阮健才恍惚明白,原来外界所有,有关她的负面传言,不过都是她一手捏造的谎言与错觉罢了。

她不相信这个世界的男人,就像她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爱情一样,阮健苦笑望向车外,似跟严熙俊说,又似自嘲;“没想到我也有失意的时候,那条鸭子,跟她玩了这么久,直到跌进水池,我才勉强算吻过她。”

今晚的市医院,可是真真好不热闹。容昊刚脱离谭尤漓的抢救,转而又对上阮健,虚弱到快晕厥,都不忘嬉皮着嘴脸;“昊哥,你可要轻一点,肉嫩的很,受不住┅折腾┅”

容昊,望着躺在推床上的阮健,他真真无话反驳,转手一掌稍稍来点小力敲向他肩上,痛得阮健“嗷”叫惨惨。

这边严熙俊站在病房门口,握着门锁的手,突然有种,力不从心到连转动它的力气都没有。

“晚上,你给她吃了什么?难道你不知,以她现在的这种情况,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吗?还好只是胃出血,如果现在,再胃穿孔,我告诉你,别说,两三个月了,也许她连两三个礼拜都挺不过去了?”

想起刚才,容昊离开时,匆忙扔下的话,严熙俊不由心生愧疚,握着门锁的手,既隐隐颤抖起来┅┅但最后还是轻轻旋开门锁。

因为他想见她,始终胜过不忍面对她。

严熙俊慢慢移步到病床前,见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一脸消瘦苍白的谭尤漓,他仿佛有种,掉入浩瀚深海,当海水灌进他胸腔,阻碍他呼吸,吞噬他意识,然后在溺水的痛苦里,垂死挣扎的错觉。

边上,心电仪器还在“滴─滴─滴─”的响着,外面的世界也在一点一点翻白,严熙俊却还静静守候在床边。

他很想伸手,摸向她脸,多想拉起她的手,紧紧贴在脸上,可是他始终,没敢伸出手。

因为那双手,就在不久前,又残忍得抹上血腥,所以他怕,怕杀戮的戾气伤了她,怕上帝借此把罪转到她身上┅

“丫头,你睁开眼好吗?”

严熙俊无力收回,僵在谭尤漓脸上的手,忽而起身走向窗前,翻出身上的烟,却在黑色打火机闪出火苗的瞬间,想起躺在床上的谭尤漓,僵住他欲要点烟的手,转而拿掉嘴上的烟,扔在地方,随着另一只,手里的动作,火机“叮”一声,火苗灭去。

严熙俊负手站在窗前,手中不断翻转着打火机,两眼黯然的望向,点点翻白的天空,殊不知,身后静静躺在病床上的谭尤漓,似乎轻轻颤动着手指。

我是谁,你又谁?

蔓延的白雾中,谭尤漓茫然的望着,白雾里的那抹影子,然后在烟雾,弥漫视觉,熏白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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