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爱情,叫作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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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爱情,叫作伤痛-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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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着妈妈曾常挂在嘴边的那双歌;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敲打我窗,┅┅┅┅┅┅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不停地敲打我窗┅┅

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不时会想过去┅┅┅┅”

小时候,谭尤漓不知道歌名,也听不清歌词,只觉得妈妈哼唱这首歌的声音很好听,长大后,她才知道,原来这首歌叫作;“被遗忘的时光”

站在离墓碑不远的白影,他冷眼望着不远,沉静侧躺在墓碑上的谭尤漓,他仿佛透过那张脸,又看到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一脸青春,活力的坐在大树上,悠然哼唱着;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

┅┅┅┅”

出了陵园后,谭尤漓许是因为染了风寒,所以精神状太并不太好。

从坐进车里,就一直低声闷咳,没一会,她就靠着车窗,昏沉睡去。

只是这一觉,她似乎也睡得并不安慰,次次都从梦中惊醒,然后木然看向驾驶座的白影,又忍不住开口,重复问着之前在陵园问过的话;“叔叔,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闻声,白影似乎微愣了下,但很快又恢复在急踩的刹车里,他冷眼飘向路口的红灯,复又移向倒车镜,见倒车镜里,一脸苍白呆愣的谭尤漓,他似乎轻轻微扯了下嘴角,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移开眼。

谭尤漓见他又不说话,突然有种拿这人没办法的挫败感,于是有些烦躁得抓了抓耳后,声音硬冷;“那大伯,麻烦你开下金口,告诉我,你干嘛要绑架我,你软禁我有毛用啊,我家可没什么钱,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个孤儿┅”

“┅┅┅┅”

“喂,正跟你说话哎,你听到没有啊?”

“┅┅┅┅┅”

“汗─真是个顽固不灵又阴阳怪气的老头子。”

“┅┅┅┅┅┅”

“喂┅你真的很郁闷唉,你到底┅┅┅”

话至一半,胸口突起的闷痛,嘎止谭尤漓下面的话,紧接着,狭小的车厢就暴起一阵剧烈猛咳。

谭尤漓痛苦的俯身猛咳,然后在胸腔剧烈的起伏中,一股热流,夹着浓重的腥味冲出口腔,惊得她忙伸出另一只手,摸向驾驶座的白影。

感觉到腰侧的拍感,白影有些不耐烦的侧眼横向谭尤漓,却在触到她捂着嘴的那只手,满是鲜血,他先是一震,复又急忙拿过边上的抽纸递给她,然后旋转方向盘,将车子停靠在路旁。

克止猛咳的谭尤漓,她微皱着眉,怔怔看了眼,掌心乌黑的血,突然有些暴躁的拧紧眉,胡乱擦了下,脸上跟手上的血迹,顺便还拿眼扫了下座位,见血迹没有溅到,其它地方,她这才收回眼,却也撞向白影,不明所意的眼眸。

“看什么看,没见过血啊?”

谭尤漓有些心烦意乱的借题飙出。

不过意外的是,白影不但没生气,还轻轻微扯了下嘴角;“你跟她,真的好像。”

“什么?”

谭尤漓有些缓不过来,郁闷消化了几秒,然后将心里的暴躁一并给消化,诧异看向他;“谁?”

“一个故人?”

“故人?”谭尤漓拉闷的嘀咕声,复又心眼一突,大悟出来;“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像你故人,你就把我绑来吧?”

白影嘴角不易察觉的一抽,他决定无视后面的一切,蓦然开着车。

说到这,谭尤漓却下意识的挪向车门,紧紧挨着那角,心口颤颤的在脑中浮想翩翩,情景一,某变态老伯,从医院抱回一病怏怏的女人,然后囚禁在家,把她当成已去的故人,从此日夜以对,直到死┅

情景二,某变态老伯,从医院抱回一病怏怏的女人,结果回来后才知道,此女人有病,不好下手,所以他准备,养肥了再下手?

情景三,“某变态老伯,┅你到底抓我来干嘛啦。”

此情景,谭尤漓直接开口横向驾驶座的白影,而白影则有些头疼的微皱了下眉,想起这两天,这女的不说不闹,却如冤魂似得,一到半夜就飘起,然后楼上楼下的飘,院里院外的飘┅┅

当然不用想也知道,这冤魂是想飘出他家,同时他还是要想想,为了防止,哪天他一时大意,让她给飘出去的后果,他很温和的弯起嘴角;“一,我没抓你,二,我没想干嘛,三,如果你不想,你身边的人因为你,惨烈死去,那就给我乖乖的跟着我。”

“你那什么破┅道┅理”

最后两人字,谭尤漓几乎是硬着头皮挤出,因为那个温和斜睨她的人,就如小红帽里的狼外婆,瞄得谭尤漓心口一颤一颤,蓦然闭上口。

而这边,金珉秀刚走到墓碑前,瞥见上面安放的血色茶花,他先是一喜,复又暗沉而下,人也跟着蹲下,将手中的鲜花,轻轻放在那束茶花旁,口中失神低囔;“你走了,现在连小漓子也要走了,你们兄妹俩,还真是不相上下的残忍。”

然而回到他的只有一张陈旧的照片,跟黑白照片里,少年冷漠的眉眼。

夜,不知何时又悄悄的来了,然后在逐渐灭掉得万家灯火里,在人们沉睡的呼吸声下,渐渐迎接曙光,而灰沉的大地,又在晨早人们,忙碌的身影里,陆续迎来光明,光明,却仍在疲惫不堪的叹息声里,接手日落,日落又紧凑着城市里的初上华灯,迎来夜幕,而时间就这么伦理循环得流逝掉。

严熙俊坐在办公椅上,头靠着椅背,紧闭的双眼,跟淡漠的面容,让人无法猜透,他此刻的心神。

只是那枚,被他把玩在手中的打火机,隐隐出卖,他此时内心世界里的不安跟烦躁。

而边上的阿坤,一脸正色的汇报着;

“BOSS,找到白虎提货的地点,还有上次在别墅刺杀阮少跟这两天,一直跟踪严小姐的人,都是白虎派出得。”

说完,阿坤抬眼,飘向无动于衷的严熙俊,似有些着急得叫道;“BOSS,这几天白虎那边都开始蠢蠢欲动了,还拉拢眼下,稍有名气的黑帮,你┅┅”

“没叫你多嘴时,你应该学会闭嘴。”

严熙俊冷声接过阿坤下面的话,然后缓缓张开眼,一如既往的淡漠,清冷,他拉开边上的抽屉,拿出一份文件袋,扔在办公桌上;“你把这个送到,玄武手中。”

“玄武?”阿坤讶异抬眼,却撞见严熙俊清冷着眼,一副需要我解释吗?他立马赔笑,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我这就去。”

“你一个人去。”

“什么?”

阿坤哀叫出声,却再次撞见严熙俊一副,需要我陪你吗?他一哆嗦,忙再次欢笑出来;“我一个人去,保证一个人去。”

然后在严熙俊又仰头靠回椅子,闭目养神时,阿坤垂头丧气的拿着文件袋,退出办公室,却在拉上门后,他立马摸出手机,拨了通电话,随着那头接通,阿坤下意识,伸手摸了把冷汗,心口颤颤;“侯┅爷,小┅小得,真┅真不敢┅敢说啊。”

“我知道了。”侯爷不露声色,转手将手机递给边上的保镖;“你去准备下,晚上我要跟纪检察长吃饭。

“是。”边上的保镖,领命离去。

侯爷愣愣看了眼,宣纸上的半成品,“悔”,然后在书房,飘渺的响起一声叹息,他又提笔,伸向未完成的书法。

其实这个结果,早在侯爷的意料之内,因为就算阿坤敢讲,严熙俊也未必会去,更别说会肯,只是既然这样的话,那眼下的事就有些棘手了。

晚上,城郊外,位属,较偏僻的一家冷冻厂,几名员工正应接不暇的将一箱箱海产搬进货车厢,等一切装载完,货车就缓缓开出冷冻厂。

然而谁也不曾猜想,就在车子启动时,货车里,有两道黄光,陆续亮起,点亮货车厢里的一处,而借着手电筒的光线,货车厢里,不知从何冒出两个人。

他们面面相觑的点下头,分别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划开标有B字母的白色保鲜箱,接着又挖开箱子里的鱼,从里面摸一块方形冰块,砸开冰块,原来冰块里冻着一包包白色东西。

紧接着,两人快速收好东西,又陆续对着边上的保鲜箱,翻找起来┅

窸窸窣窣,忙了好一会,其中一名员工,才掏出电话,待电话接通,他利索的说出两个字;“收到”

接到讯号,货车司机,却直接转手,将手机扔出车窗,而他的脸,被压低的黑色帽子所遮掩,露出的下半边脸,也被严严实实的包绕在口罩里,让人无法看到他的脸。

至于坐在他身边的男人,却两眼惊恐,直直瞪着前方,背脊挺直,额头似乎还有密密而出的汗水,凝结成豆大水珠,滑过他惨白,满是赘肉的脸。

他仿佛见鬼般,煞白着脸,两眼瞪得大大,小心翼翼的咽了,好几下口水,战战磕磕的说;“这┅这┅不┅不不关┅我的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

随着男人的声音,车里突起一道声音,却不是出自司机之口,而从男人挺直的背脊后面,所发出。

男人惊悚的侧过眼,感觉着背后,之前抵在他腰后的枪口,此时正一路而上,然后在抵向他的后头勺时,男人吓得一哆嗦,几乎带着哭腔叫出;“我真不知道啊。”

身后拿枪低着男人的男子,同样戴着黑色的帽子跟白色口罩,让人无法看到他的脸。

“真不知道吗?”

后面的男子,似乎无辜得伸出手,却在环住男人的脖子时,狠狠勒住,将枪口对准男人的太阳穴,转头看向驾驶座的司机;“你说,嘣完他以后,是剁成肉酱拿去喂狗,还是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剁下来,快递到他家呢?”

此时车子,已经行驶到郊外的荒野之处,天空却不知何时,又飘起茫茫雪花。

随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司机隐约见到,不远的马路中,正停着两辆面包车,然后在逐渐清晰的画面,他按了下,方向盘下的超车灯。

坐在面包车里的中年汉子,见不远跳闪的车灯,他立马转身,叫唤面包车里,几乎快沉睡的同僚们,然后在大伙如梦初醒,又瞬间抖擞的回来。

一班人,先后跨出面包车,向货车跑去,却越过驾驶座,直冲向货车厢后。

随着货车厢后的开门声,“砰砰”两声枪响,划破荒野的静寂,也吓得,那个被胁持的男人下意识,抱头尖叫,颤抖着身子;“是┅是┅大钟┅”

“ok,收工”

身后的男子如坐在摄影机前的导演,满意的“咔”了声,收回枪,接着跳下车。

中年男子眼见他们走,立马推开车门,不想身子刚向前,人就向后,直直仰躺回坐垫上,瞳孔放大,眼里还残留着惊恐,额头却多了一道醒目的血窟窿。

面包车里,坐进副座的男子,他随手摘下帽子跟口罩,露出那张帅气的脸,顺便拉过倒车镜,理了理,他那头被帽子,压变形的头发,一脸嬉皮笑脸得瞥向,正坐进驾驶座的司机;“没想到还真是那小子。”

司机摘掉脸上的口罩,露出那张淡漠的脸,无疑,他就是严熙俊,而边上突然有些黯然转向窗外的男子,就是阮健。

严熙俊侧头,看了眼侧身背对着他的阮健,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一字也说不出的闭上口。

然后在严熙俊发动车子,阮健又无比兴奋得溜转回来,心情很是愉悦着,说唱起来;“药药,今晚的药药,俱俱,今晚的俱乐部,钟钟,今晚的送钟,耶耶,和尚要敲钟┅┅”

俱乐部二楼的VIP厢,男子一脸消瘦苍白,一头黄毛,让人咋一看,怎么这么眼熟呢?耶─,此人正是陆琪的那个朋友,也就是,男人死前说到的大钟。

大钟畅笑,欢腾的正准备把加料的酒,灌到搂在他怀里的女人口中。

这时,门外突然闯进一名20出头的小伙子,一脸慌张的跑向他,然后不知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僵住他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他手上的动作。

他忽而面色铁青,怒冠冲天的站起身,反手就把手中的酒杯砸向桌子,吓得包厢里的美女们,哆嗦看向他。

“巨子,朱雀。”大钟如发狂的猛兽,怒叫,踹开面前的桌子。

“钟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撤。”

大钟斜睨了眼,边上一脸怯色的小伙,似轻蔑的推了小伙子一下,然后一脸淡定得拍了拍,自身被酒水溅到的衣服,恍若无事的走出包厢。

楼下大厅的音乐,还在振奋人心,迷幻的灯光下,舞姿撩人,却个个面若死尸。

大钟忽然两手撑着栏杆,兴奋不止的朝下面的人群欢呼道;“飘吧,飘吧,飘到地狱门口,一起永落十八层地狱吧。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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