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到底雕的是什么。”
我听到他的话,咬紧牙关,手脚并用,最后抓住一根根须荡到对岸,然后建着的手电光追去,看到他已经绕着栈道上了三层,正举着望远镜,查看铜树那里的情况,我向他望的地方看去,的确可以看到有一些东西被裹在树根里面,但是具体是什么还是很模糊。
气喘吁吁的跟上,接过他的望远镜之后,我才看清楚,在蟒蛇一样的巨大树根团里面,露着很多生角的青铜手臂。从数量看来,里面应该是最起码有四座雕像,立于四个方向,凭借露出的部分,也无法下结论地判断雕的是不是同一个造型,其它的部分给深沉裹在树根里面,目测一下,尽孝很大,大概和我们在山崖上看到的那座石头的差不多大小。
老痒所说的“大好处”不会是这些恐怖的树根,那肯定是这树根里包的东西。但这些雕像就算真的是有什么莫大的价值,我们也带不走啊,对面应该还有什么蹊跷我们所不知道,呆在这里绝对发现不了,一定要过去才行。
我们继续顺着栈道往前,因为靠近溶洞的上段尽头,崖壁与铜树之前的距离敢逐渐接近,我们看的也越来越清楚,铜树之顶原来应该有一个原形的祭祀台。朝四个方向有青铜的四座雕像,本来我们以为换几个方向就能看到雕像的真面目,可是越往上越失望,它们的躯体和面孔都牢牢的裹在了树根里面,想要看清楚,不砍掉这些树根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我们来到栈道上与那祭祀台基本平行地地方,王老板停了下看了一会儿,对我说道:“这四座雕像放在四角,说明中心肯定还放着什么东西,本来如果我们的装备都在,可以再往上一段距离,用聚光灯照个清楚,可惜这些东西都掉进瀑布里了,没办法,后生仔,我们得过去再说了。”说着他已经将多功能镐有刀口一端折了回去,将钩子折出来,绑到绳子上,做成一只飞爪,像西部牛仔一样甩了几个圈后扔了出去。
多功能镐甩了一个抛物线,钩在了对面边的一根树根上。绕了几圈,正好勾回到绳子上,王老板拉紧,拉的树根抖动了一下,很多奇怪的灰色虫子从树根的缝隙里给惊了出来,四散而逃,速度很快。
王老板皱了皱眉头,说道:“手生仔,这次该你先上了嘛!”
我知道是他忌讳这些虫子,心里暗骂了一声,目测了一起距离,这里比我们刚才爬的时候近了很多,应该问题不大,于是点了点头,爬上绳子。
才爬了几步,我也不由得佩服起王老板,这绳子甩的真好,两端成一个大约60度向下倾斜的角,只要双腿夹住绳子,自然就会滑向对面,不用花一点力气。我凌空划过,一下便到了祭祀台上地树根上,立即抓牢上面的根须站稳。
王老板在对面做了个手势,让我先探察一下形势,我回头一看,那些灰色的虫子并不是螭蛊,而是一种类似蝉的幼虫的昆虫,这里数量颇多,但是应该不会有什么危害,我赶走它们,对对面地王老板做了个手势,他用手电照了照我的四周,确定真没虫子了,才爬上绳子。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干脆把绳子解开让他掉下去,转念一想,不行,他的背包掉下去太可惜了,无论如何,他的装备一定要弄过来,想的时候,王老板已经滑了过来,落到了我的身边,想害他也没机会了。
这里的树根几乎都有我的两三根大腿粗细,纠结在一起,碰到的地方已经融成一体,没碰到一起的地方就镂空成一个个窟窿,时间长了,融到一起的地方多,里面镂空的窟窿就四通八达的。这在榕树林里面很常见,有大片榕树的地方,甚至整片林子都粘在一起,里面一个树洞连着一个树洞,进去就出不来,比鬼林子还邪。
我们抓着树根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年代实在太久,包的非常彻底,看不到下面是什么。这些树根又砍不动,不知道如何是好。呆了片刻,王老板说可能要从这些树根之间的镂空里看下去才能看到,咱们分头找,一个洞一个洞照过来,肯定能看到。
我说盖的这么厚,这也不太可能。不过他没准备和我讨论,只是抬了抬手让我去做。
我隐约感觉上这人十分的暴戾,和以前我认识的那个王胖子有些像。心说他们该不会是亲戚吧。不过我认识的那个王胖子可可爱的多了,而且很爽快,这人太阴了,虽然表面上笑呵呵的。
这些树根盘在这里,像一个坟墩一样,用手电照到那些镂空的窟窿里,也照不到底。我们搞了半天,累的一头是汗,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我还把腰给闪了,酸的我直冒冷汗。
两个人这下没办法了,王老板看了看我,忽然骂了声:“王八蛋,难道李琵琶这衰人算计我?”
我心里也嘀咕,这里既然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老痒要这么强调。他应该不会开这种无聊地玩笑。问题还是出在我们身上。到底出在哪里,哪里疏忽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的在那里想事情,我想着老痒一路过来和我说的谎话,这些谎话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无非是想把我引到这个地方来,可到了这里之后,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而那个所谓的不能告诉我的,而且就算我知道也是不会去做的好处,到底是什么?现在还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正想的出神,王老板突然推了我一下,我转过头想说话,他做了个让我别出声的手势。
我心说干什么,他摆了摆手,小心翼翼的拉我蹲下来,仔细去听那树根里面。
我立刻凝神静气,侧耳去听。这里没有风声,在这寂静无缘的溶洞里,贴着那树根,清楚的听到树根里面传来一声一声地的:“的~的~的”声,好像有人被冻的磨牙。
那声音并不太,不注意必然听不见,很主意规律,和血尸的声音完全不同,也不会是那些虫子在树干里爬行发出地声音。
王老板轻声说话:“这声音每一声的间隔都一样长,好像是个和尚敲木鱼一样,有可能是什么机关动作的声音,这里面的确有东西在只是不知道是活物还是死的。”
我开始冒出白毛汗,这几千年的老树根里竟然有人磨牙,难道是遇到了树妖了不成。我刚想说话,王老板抿着嘴巴摇了摇了头,举起短步枪,拉上枪栓,让我跟上,自己蹑手蹑脚的建着声音走去,我们走到一个榕树根洞边上,发现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王老板打开手电往洞里一照,声音噶然而止。
他瞄了眼我,轻声说道:“没错,应该就是这里。你朋友和河木集说的东西就在这里面,可能得从这里进去才行。”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这里面的根系洞非常复杂,比那些溶洞地形的要的多,而且不知道这铜柱是不是空心的,贸然进去,可能会有危险。”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所以我们两个不同时进去,先下去一个探路。”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说你该不会想让我进去吧。
王老板看我犹豫了一下,把短步枪举了起来,轻声说:“我太胖了,你先下去,我跟在你后面,给你殿后,你放心,不会出事情的。”说着他推了我一把,将我往那个洞里推去。
我低头看了看下面,一片漆黑,回头一看,他正面目严峻地看着我,脸上透出一股子阴縻的表情。我咬了咬牙,只好又带上头灯,再次充当趟雷的角色,刚想进去,王老板又把我叫住,递给我一只小型的对讲机,说道:“如果里面很深,就用这个,去吧,后生仔有前途。”
我心说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接过来先熟悉了一下使用方法,然后放进兜里,说道:“王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去拼命,你怎么样也要给我点武器,万一我挂在里面了你也没戏了,对吧,你不给我枪,冷兵器总要给把吧?”
我接过匕首,发现是那种长柄猎刀,专门用来刨皮用的。心说有总比没有强,操了一声,头一低钻进洞里,闻到了一股老味,戴上要来的防毒面具,才继续向里爬去。
里面非常的潮湿,树根的表皮与外面完全不同,非常松软。还有很多不知名字的蘑菇长在里面,很多蝉的幼虫受到我的惊吓,开始逃窜。我往里爬了一段,一下呆住,前面至少出现了几个叉口,该走哪一个?
仔细一看,其中一个叉口上有一个标记。应该是前人画上去的,不知道是老痒还是别人?不管了,我爬向那个有标记的叉口,又前进了几米,突然前面一空,上半身已经控了出去。
我上半身挂在洞口,打准头上的探灯一照,这里是一个矮小的空洞,里面盘根错结,全是树根。说的实在一点,这里不过是整个根包里,根须比较稀疏的地方。正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忽然看见树根的里面,有一块石板露出一角。
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只巨大的石头棺椁。棺椁下面有一个棺床,现在也给裹了个结实,从我刚才爬的距离判断,这里应该就是祭祀台的中央没错,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我手脚并用,来到露出一角的石棺椁边上,这才看地清楚,这东西还不是一般的大,几乎像一只袖珍的集装箱了。椁痼的边缘和铜树上一样,阴刻着一圈云雷纹。其它部分几乎和树根长在一起,上面有什么浮雕无法知晓。
王老板在外面大叫了两声,我正给看了蒙了,也没回他。他以为我下到铜树里面云了,从对讲机里问道:“后生仔,里面有什么?”
“有一只棺材!”我说道,一边尽量找一个地方至少能让我坐起来。爬着太难受了。
“棺材?能不能看出是谁的?”
我骂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不过这棺椁给运到这里也不容易,如此兴师动众的,里面躺的可能就是这青铜树的修铸者。”把自己的棺材放在这里,大概想着升天的时候,离天宫近一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
这个时候我看到棺椁的盖子和椁身并没有密合在一起,一有段树根已经顺着缝隙长进了棺椁里,将盖子抬起了一点,我感觉到很奇怪,“嗯”了一声。
王老板听了很紧张,忙问:“怎么回事情?”
“这棺材~盖子没盖好。”我说道,向那缝隙爬了过去,难道入殓的时候棺椁没盖好?让树根长了进去?
我想了想,觉得也不会,可能是细小的树根须长入棺椁盖之下后,不断长粗,将盖子抬了起来。这些树根四通八达的,说不定已经撑满了整只棺椁,表质层这么硬,我们手里地这些个家伙就算能砍的动,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挖出来。
我爬到缝隙边上,用探灯往里面照了照,里面似乎是全空的,灰蒙蒙一片,光线好像给什么吸收了一样,什么都照不出来。
历来考古中,从椁中将棺材起出来是最麻烦的。正规的棺椁,都是棺壁贴着椁壁,最多给你留一公分的空隙就很不错了。这一具却反潮流,里面有着相当大的空间,十分怪异,不知道又是什么讲究。西周时期的墓葬习俗已经比较成熟,就算是王宫贵族也不会使用如此离谱的墓葬方法。看样子凉师爷说的没错,这里应该是当时少数民族的一处王墓,并且这一个国力似乎也不弱,至少应该与当时的本周王朝不相伯仲。
我拿起对讲机,说道:“这棺椁里是空的,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我的探灯没你手电这么厉害,太暗,你可以进来了,这里很安全。”说着,我已经向我刚才探出来的那个洞爬云,心说只要你一探出头来,老子就卡住你,看你怎么办。
对讲机发出几声静电干扰的声音,里面传来的声音我听不清楚。
“什么”我问道。
随着几声静电干扰,从对讲机里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非常嘈杂。一点也听不清楚。
“什么?”我不耐烦的又叫了一声。
秦岭神树 第三十三章 鬼雾
我在王老板的胁迫下,不情愿的爬进了榕树根团里,在榕树根盘的庞杂迷宫中行进了很短一段时间,就发现被气生根裹的结结实实的巨大石头棺椁。靠近观察时,还发现榕树无孔不入的根须从棺椁的缝隙中长出,硬生生将几吨重的椁盖抬起,露出了一条足够一人通过的缝隙。
棺椁中一片漆黑,不知道内层的内椁或者棺木是腐朽了,不是放置在黑暗的深处,棺椁的内壁好像还涂了一层可以吸收光线的涂料,探灯的光线照过去,什么东西也照不出来。
我一边用对讲机通知王老板进来的时候,一边试图用短柄猎刀割断棺椁上的树根,这个时候,对讲机忽然发生了接收故障,开始出现奇怪的声音。
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一只棺椁边上,突然从对讲机来传来类似鬼魅一样的呼号声,既像有人在哭泣,又像有人在发抖念着什么东西,让我翔实吓了一跳,我赶紧将声音关小,拍了拍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情。
这是MOTO生产的军用对讲机,使用塑胶外壳,非常适合在恶劣条件下使用,照道理不会这么容易故障,我开关了几次,开始那种怪声倒是没了,扬声器里却断断续续的发出呲呲的静电声,似乎是有人呼叫,又无法听到清晰的语句,我连喊了几声“什么”也不见好转,调动频率,也没有作用。
我摆弄过这些电子东西,知道这种动静并不是物理上的故障,而是电波干扰,产生的原因很多,大到太阳黑子爆发,小到家用电器运转,都会产生相同的效果,我们现在深处地下,给太阳黑子影响倒的机会不大,这种深山老林里的溶洞里,也不会有什么家用电器,这种干扰到底是哪里来的。
我将对讲机四处移动,寻找干扰地源头,很快我便发现,只要将它靠近巨大的棺椁,嘈杂声就会严重,如果离他远一点,嘈杂声就会减轻,非常奇怪,难道干扰源竟然在棺椁里面?我将对讲机小心翼翼的伸进椁盖和椁身的缝隙,刹那间,那种嘈杂声突然爆发了离奇的响度。就好像有人突然间惨叫了起来一样,吓的我手一松,几乎把对讲机掉进棺椁里。
糟糕,我心里想,看样子没错,棺椁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发射不规则地电磁波,这不可思意了,是自然现像吗?还是有什么古怪?
我知道植物是可以发射微弱的电波信号的,而且不同的外界条件下,植物发出的电波信号也不相同,比如说你给他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