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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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复仇-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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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克转过身,看到兰可也正怒气冲冲地向他追来。他急忙又转回到栅栏门这边,努力想打开它,但两个饲养员用尖矛穿过栅栏向他刺来,一边大笑一边还嚼着食物。而兰可这时又在一步一步地逼近年青绝地。
  卢克退到墙边,突然看到对面墙上有一个控制板,就是控制他和兰可之间这道门的。兰可这时已开始走进这个小洞,进来消灭它的猎物。卢克迅速从地上捡起一个头盖骨,对准控制板狠狠砸去。
  控制板炸裂了,闪过一阵电火花,而巨大的铁门猛地砸下来,正好砸在了兰可的头上,就象一把锋利的斧头劈碎一只熟透了的西瓜。
  上面的观众一下都哑然无声了,被事情的这个突然转变惊得透不过气来。他们盯着加巴,而加巴已愤怒得中风了。他从来没如此愤怒过。莱亚努力想掩盖住她的喜悦,但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使加巴更加的暴怒。“把他带出来,”他向卫兵咆哮道:“把索洛和类人猿也带上来。他们将一起为这种暴行承受痛苦。”
  在下面的坑中,卢克平静地站着。几个卫兵冲进去,把他铐住并带了出来。
  兰可的饲养员扑在死去的宠物身上,毫不掩饰地痛哭起来。从这一天开始,生活对他而言,将是一件非常孤独的事情了。
  汉和乔被带到怒火中烧的加巴面前,汉一边跌跌撞撞地走着,一边还眯起眼睛到处看。斯内皮尔站在加巴县后,控制不住地担心。加巴直把莱亚套在一根短链条上,现在地抚着她的头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屋子里那群乌合之众,猜测着谁会被怎样处置,使屋子里到处充满了不停的低语声。
  几个卫兵—一包括兰度·卡内森——快速地把卢克拖过房间。为了给他们让出一条路,那些臣子们象一片翻滚的海洋一样向两边分开。当卢克也站到了那个暴君面前时,他笑着用肘碰了碰索洛。“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老伙计。”
  索洛的脸一下发出光来。他在这儿碰到的朋友好象没完没了似的。“卢克!现在你也在这个困境中了?”
  “我怎么能错过呢?”天行者笑着说。就这一刻,他感到自己几乎又成了一个小男孩了。
  “那好,我们现在怎么办?”索洛耸了耸眉毛。
  “跟以前一样。”卢克回答。
  “哦,哦。”索洛低声咕咬道。他感到了百分之百的放松,就象以前一样——但一秒钟后,一个凄凉的想法又使他打了一个寒战。
  “莱亚在哪?她……”
  就从他走进这间屋子开始,莱亚的目光就一直集中在他身上——用她自己的心灵守护着他的心灵。一听到索洛提到她,她马上便作出了反应。“我没事,但不知道还能把这个流口水的朋友挡开多久。”她故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好让索洛别担心她。而且,一下子在这里看到她所有的朋友们,她也感到他们几乎是战无不胜的了。汉,卢克,乔,兰度——甚至还有那个在什么地方躲躲闪闪、努力想被他人遗忘的斯内皮尔。她几乎想大声地笑出来,想一拳狠狠地打在加巴的鼻子上。她几乎克制不住自己了,她想拥抱他们每个人。
  加巴突然大叫了一声;整个屋子一下就安静下来。“翻译机器人!”
  斯内皮尔胆怯地走出来,金色面板上现出一种尴尬的、谦卑的表情,对着那些俘虏们说道:“至高无上的君主,伟大的加巴,下令立即结束你们的生命。”
  索洛大声叫道:“很好,我讨厌等得太久……”
  “你们对陛下的最大冒犯,”斯内皮尔接着说,“将使你们遭受最痛苦的死亡方法……”
  “做事情不做绝就没什么意义了。”索洛嘲讽道。加巴有时就可能如此自负。
  不管还有什么话要说,斯内皮尔只是讨厌被打断。但他让自己镇静下来,继续说完他未完的翻译。“你们将被带到沙海,扔进卡库恩的大深渊——”
  汉耸耸肩,然后转向卢克。“听起来还不算太糟。”
  斯内皮尔没有理会这次打断。“……那是威尔无比的沙拉克的洞穴。在它肚子里,你们将发现一个关于痛苦和折磨的全新概念,并可慢慢领会一千年。”
  “再仔细想想,我们可能捱不过去了。”索洛重新考虑了一下。一千年是有点长。
  乔大声叫着表示他完全赞同。
  卢克只是笑。“你该谈谈条件的,加巴。这是你犯的最后一个错误。”他的语调中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满意。他认为加巴非常卑鄙——星系中的一个吸血鬼,榨取他碰到的每个东西的生命。卢克希望处死这个恶魔,因此加巴拒绝和他讨价还价,反而让他非常高兴——现在他正好可以实现他的愿望了。当然,首要目的还是把他的朋友们解救出去。他深深地爱着他的朋友们;现在正是这件事在其它所有事情之上引导着他。但在这个过程中,消灭这个鼻涕虫歹徒,也是一举两得的事。
  加巴恶狠狠地笑起来。“把他们带走。”终于有了一点完全的愉快了,要不然这一天可真够他闷的——给沙拉克供食是除了给兰可供食外唯一可让他获得同样多乐趣的事。可怜的兰可。
  囚犯们被带走时,怪物群中又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莱亚担心地目送着他们;但当她看到卢克脸上仍然充满了坦荡的笑容时,心里又涌起一阵激动。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试图以此来赶走心中的疑虑。
  加巴那艘巨大的抗引力帆船在一望无际的沙海上慢慢地滑行着。被沙蚀了的铁制船壳在微风中嘎嘎作响,而每一阵风吹过两扇大帆时也会发出一阵咳嗽似的声音,好象就连大自然在靠近加巴的任何地方时,也不得不承受某种痛苦。加巴现在正在甲板下面,跟他的大部份臣子在一起。
  帆船的两边飘着两艘小快艇——一艘是护卫艇,载六名邋遢的卫兵;另一艘是炮艇,载着那些囚犯们;汉、乔、卢克,都戴着镣铐。囚犯周围还有一些全副武装的卫兵——巴那达、两个威克斯、以及兰度·卡内森。
  巴那达属于那种讲求实际的人,看上去不会让任何东西从他手里溜走。他扛着一支很长的枪,好象除了听这支枪的轰鸣声外,他什么也不喜欢。
  两个威克斯则非常奇怪。他们是两弟兄,除了一个编成辫梳到一边的部落顶害外,脑袋全是秃的。没有人知道威克斯是们部落的名称还是他们种族的名字;或者部落里的所有人都兄弟,还是仅仅都以威克斯起名而已。只知道别人都叫他们俩个名字。他们对其他所有生物都很冷漠,相互之间却彬彬有礼甚至是体贴万分;但如巴那达一样,他们好象也正渴望这些则们行为不轨。
  兰度,当然,一直保持沉默,作好准备——等待时机的到来。
  汉一直让他的耳朵处于最佳的收听状态,因为他的眼睛仍然不太好使。他满不在乎、不屑一顾地说话,以让这些卫兵感到放松、自在——让他们习惯他的谈话和动作,因此当时机到来,需要他真正采取行动时,他们不那么警惕。当然——总是这样——他说话也仅仅只是想听自己说话而已。
  “我想我的视力已开始好转了,”他说,眯起眼睛看着前面的沙海,“看到的不再是一大片深色的模糊,而是一大片明亮的模糊。”
  “相信我,你什么景色也没错过,”卢克笑着说,“我在这里长大。”
  卢克回忆起他在塔托勒的青年时代,住在他叔叔的农场里和几个朋友——其他居民的儿子——一起在他装饰得花里胡哨的陆地加速器上巡航,停靠在他们自己人迹稀少的基地上。在这儿没什么事可干,真的,大人小孩都如此,只能在令人厌倦的沙丘上游来游去,尽量躲开那些守卫着沙丘的、易怒的塔斯肯袭击者——他们认为这里的沙丘就象砂金似的。卢克非常熟悉这个地方。
  就是在这,他碰到了柯罗比——一本·柯罗比。本是一个隐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往在了荒野里。正是他第一次向卢克展示了绝地的功夫。
  现在卢克想起他时,心里充满了深深的爱戴,以及深深的悲哀。因为跟其他任何人相比,本更是一个卢克所有认识和损失——以及对损失的认识——的代理人。
  本曾经把卢克带到茅斯·艾斯利,位于塔托勒西部的一个走私城市,到那儿的一个小酒吧去。就在那里他们第一次遇到了汉·索洛以及乔巴喀类人猿。在帝国暴风战士杀害了欧文叔叔和伯鲁婶婶之后,本把他带到了那儿。
  这就是卢克怎样开始的,就在这个塔托勒上。他了解这个地方,就象一个经常浮现在脑子里的梦境一样;那时他曾经发誓决不再回来了。
  “我在这里长大。”他轻轻地重复道。
  “现在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索洛回答。
  “我可没这种打算。”卢克把自己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如果这就是你的宏伟计划,迄今为止,我对它还一点也不着迷。”
  “加巴的宫殿戒备森严,我不得不先把你弄出来。现在你只需要靠近乔和兰度,我们会对付一切的。”
  “我简直迫不及待了。”想到如此重大的逃跑计划就全依赖于卢克对他是一个绝地——至多也只是一个不可靠的前提——的相信上,汉的心就沉了一下。他把绝地看作一个过时的、会使用一种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力量”的兄弟会,而一艘速度非部快的飞船和一支强力的激光枪才是他真正信任的东西。汉希望他现在就有这两样东西。
  加巴正坐在帆船的主舱中,周围就是他那些臣子们。这不仅仅是宫殿中那场宴会的继续,移动着——结果成了有一点摇晃的狂欢—一更象是私刑处死前的庆祝。因此屠杀欲和好战性现在正在这里试验一些更高的标准。
  斯内皮尔大大地感到了自己的力不从心。现在他正被迫翻译一场在埃凡持·蒙和雷·伊斯之间的争论。埃凡特·蒙又高又直,有一张丑陋的、长着獠牙的嘴。在斯内皮尔看来,他的观点不太站得住脚。但在他肩上坐着沙拉西斯·克拉博,那只愚蠢的、爬虫似的小猴子,总是喜欢逐字逐句地重复埃凡特说过的每一句话。因此很有效地双倍加强了埃凡特的辩论力。
  埃凡待用一种典型的好战声明结束了他的演说。“……(星际语言)。”
  沙拉西斯对此点点头一照例重复了一遍。
  斯内皮尔实在不想对雷·伊斯翻译这句话。雷·伊斯的山羊脸上长有三只眼睛,现在已经喝醉了,但斯内皮尔最后还是译了出来。
  所有三只眼睛都愤怒地睁圆了。雷·伊斯只吼了两声,没有更多的开场白,便直截了当地对准埃凡特的嘴巴狠狠一拳,把他摔到了一堆迫击炮中。
  斯内皮尔认为雷·伊斯那声吼叫不再需要翻译了,便抓住这个机会溜到后面——但没想到一头撞上了一个正在供应饮料的机器人。饮料洒了一地。
  那个矮胖的小机器人立刻发出一连串流畅的、愤怒的嘟嘟声、尖叫声和啸叫声——斯内皮尔立刻就听出来了。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向下看了看。“阿杜!你在这儿干什么?”
  阿杜又发出一串嘟嘟声。
  “我知道你在这儿当男招待,但这里非常危险。他们马上就要处死卢克主人了,如果我们不小心,也会一样!”
  阿杜啸叫了一声——对斯内皮尔的担心有些若无其事。“我希望我也能象你这样自信。”斯内皮尔闷闷不乐地说。
  看到埃凡特·蒙摔下去时,加巴暗自笑了——他喜欢狠狠的一场打斗,尤其喜欢看到力量崩溃,看到傲慢的人被打垮。
  他用肥大的手指拉了一下套在莱亚公主脖子上的链条。他遇到的反抗越多,流出的口水也就越多——一直到他再一次把挣扎着的、穿得很少的公主拖到了面前。
  “不要走得太远了,宝贝。很快你就会开始欣赏我的。”他把她又拉近了些,强迫她从他的杯子里喝水。
  莱亚张开了嘴,但关闭了思想。是的,这是令人恶心的:但曾经还有过比这更糟的情形。况且无论如何,这一切也不会持续多久了。
  莱亚经历过更糟的情形,就是她被达斯·维达折磨的那个晚上。她几乎就要垮掉了。达斯·维达永远也不知道,当时他已多么接近了他想从她那儿得到的东西——反军基地的位置。就在她设法把阿杜和斯内皮尔送出去寻找援助后,她就被维达抓住了,并被带到了死亡之星。在那儿他们给她注射使意志软弱的比学药品……而且还折磨她。
  首先折磨她的身体,用他那些能干的痛苦机器人。注射针、压力点、火焰刀、电动麻醉枪。她经受住了所有那些痛苦,正如她现在忍受加巴令人恶心的抚摸一样——用一种自然的、精神的力量。
  她又从加巴那儿溜开了几尺,因为她的注意力被分散了——溜过去,透过百叶窗,透过满是灰尘的阳光,眯着眼睛看那艘装着她的朋友们的快艇。
  它停了下来。
  事实上整个船队都停了下来,停在一个巨大的沙坑上空。帆船和护卫艇开到了大坑的旁边,而装着囚犯的炮艇则让沙坑的上方盘旋,在它上面也许有二十尺高。
  在深深的沙锥底,皱起一个令人恶心的、翻动着粘液的、粉红色膜状的洞,几乎一动不动。洞的直径有八尺,周围丛生三排向内的针尖状牙齿。分泌到张口两边的粘液粘上了沙,偶尔便滑落进中心那个黑洞中。
  这就是沙拉克的嘴。
  一块铁从炮艇的前头伸了出去。两个卫兵解开卢克的镣铐;粗暴地把他推到铁板上,正好就在沙拉克的嘴上方。现在那张嘴的肠壁已开始呈波浪状的蠕动,分泌的粘液也不断地增多,因为它已闻到了它马上就要得到的那块肉了。
  加巴把他的宴会移到了观察甲板上。
  卢克揉了揉他的手腕,以恢复血液循环。沙漠上闪耀的热量温暖了他的心灵——因为无法改变地,这儿总是他的家,在一块班沙土地上出生、成长。然后他看到莱亚站在帆船的栏杆边,便对他眨了眨眼。她对他眨眼示意了一下。
  加巴示意斯内皮尔到他旁边,对这个金色机器人叽叽咕咕地发出了指示,斯内皮尔急忙赶到通讯系统前。加巴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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