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事后也不敢生出妄想……”
第二百四十二卷 难道太上皇就真没对姑母动过心?!
静尘闻言,吓得立时跪了下去,眼中已有了泪意,“嬷嬷说这话,便是要我死了!南宫将军的英雄之名,上至达官亲贵,下至市井百姓,无人不知,即便天曌已亡国,但南宫将军的威名却注定要青史长存……我是何等卑jian的身份,怎配去喜欢南宫将军?当初实在是情非得已,事后也不敢生出妄想……”
苏嬷嬷眯眼审视着她,到了这时候,其实她不说,素嬷嬷心里也能猜出真-相来!
而唯一还是一团迷雾的,便是珍宝的下落!
苏嬷嬷上前扶起她,刚要吩咐她继续说下去,住持师傅却匆促推门进来,额上汗出如浆,迎向苏嬷嬷,急急道,“嬷嬷,方才曌国夫人派人出宫传话,说皇上晚膳时用了些竹香紫笋,却突发了旧疾,这会儿她急得没了主意,让嬷嬷即刻回宫一趟!”
均苏嬷嬷心知还有些要紧的事没从静尘口中问出,但此刻,她也念着夏侯忆然的身子,便只得暂且作罢,只向住持师傅肃然说道,“我此番回宫,也不知会不会多耽搁几天,还劳烦住持师傅替我好好看着静尘,不许她离寺,也不许任何人见她!”
住持师傅见她神色谨慎,语气又尤为郑重,便已知静尘或许关系到什么要紧的事情,于是忙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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耒苏嬷嬷回宫前,箫媚娘已是急得晕了过去,太医一番施针救治后,方才醒了过来,就着南宫蝶的手,饮下了一盏定魂止惊的雪参汤,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南宫蝶在香炉里燃了些柔缓的熏香,才托着空盏,掀帘走出了寝殿,却正撞上了急急赶过来的苏嬷嬷,于是忙福了一福,“让嬷嬷受惊了……”
苏嬷嬷虽有许多话要与她当面说清,免得她误会愈深,但这会儿也是顾不上了,只径直往里走去……
不想,南宫蝶却出声将她唤住,至牙缝里迸出诡异的声音,“我还有桩事,想问问嬷嬷……”
这眼下,皇帝跟箫媚娘都病倒在榻上,她倒还有心问这问那!
苏嬷嬷听着便不由皱起了眉,心生厌烦!
而南宫蝶却仿佛突然忘了自己察言观色的拿手本事,也不管苏嬷嬷脸色有多不好看,偏偏就是要凑过去,在她耳边悄声问,“嬷嬷,当年姑母年轻时,也是难得的美人,与太后一道至天曌回来,两人皆是皎皎风华,美艳绝伦……难道太上皇就真没对姑母动过心?”
“放肆!”
这番话不仅是对箫媚娘不敬,更是有损太上皇的私德,实在是大胆至极!
苏嬷嬷忍无可忍,抬手一掌便打了过去,神情震怒,直斥道,“仅此一回!若下回再让我听到你这样不干不净的胡言乱语,便别怪我不给你留颜面!”
她说完便不再看南宫蝶,掀帘进了寝殿……
一旁侍候南宫蝶的太监,忙不迭上前扶住主子,禁不住轻轻怨道,“娘娘,凭她怎样有脸面,也不过还是奴才,怎可对娘娘这般不敬,还口出狂言,威胁娘娘,当真是要反了……”
南宫蝶恍若未闻,捂着红肿疼痛的半边脸颊,一言不发,心事重重地往外走去……
她早就知道,问出涉及到太上皇的话,必定是自找罪受……
但若不问,她心里,却又总像压着一块巨石,堵得难受……
她记得,上回徐太医在甘露寺偷听到皇上与神秘人的谈话,仿佛是说,皇上与曌国夫人母子连心,虽无感情,但到底有这层关系在,若有一天,曌国夫人看出了皇上的破绽,皇上便万劫不复了……
这番话实在是匪夷所思!
皇上怎么可能与曌国夫人是母子?!
退一万步说,真有其事,那么,皇上又有什么破绽是不能叫人瞧出来的?
若瞧出来了,谁又有胆子治天子的罪?!
此外,除了这些话,还有更多更加诡秘隐晦的言词!
她想,问题一定出在皇上身上!
那么,她应该怎么做才能将真-相彻底弄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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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箫媚娘望着始终铁青着脸的苏嬷嬷,叹问道,“方才是小蝶那孩子惹你生气了吗?我人在里面都听见你疾言厉色的斥骂声了!”
“你听错了,我是在训奴才,与南宫贵妃无关……”
苏嬷嬷知道她十分喜欢南宫蝶,也信任南宫蝶。所以,在许多事未明朗化之前,便不想在她跟前多言,于是立时转开了话题,“皇上到底怎么样了?你可是把我给吓坏了!”
箫媚娘脸色骤然苍白,仿佛仍是心有余悸,“你是没瞧见,当时,阿然就吃了几口香竹紫笋,便就在我跟前倒了下去,吓得我魂都快没了!太医在乾元殿折腾了半天也不见好转,反而愈加痛不yu生,只嚷嚷着要宣宸妃陪侍!
我虽不喜欢那狐媚子,但也不能在阿然那样难受时,还不让他如愿!于是便命人去关雎宫接了那狐媚子过来,谁知,阿然一见那狐媚子,便喝退了所有人,连我也一并赶了出来!气得我眼冒金星,就这么晕了过去!“「注:第二更完!今天还会有第三更!」
第二百四十三卷 他需要的只是她的血,而不是她的人!!
箫媚娘脸色骤然苍白,仿佛仍是心有余悸,“你是没瞧见,当时,阿然就吃了几口香竹紫笋,便就在我跟前倒了下去,吓得我魂都快没了!太医在乾元殿折腾了半天也不见好转,反而愈加痛不yu生,只嚷嚷着要宣宸妃陪侍!我虽不喜欢那狐媚子,但也不能在阿然那样难受时,还不让他如愿!于是便命人去关雎宫接了那狐媚子过来,谁知,阿然一见那狐媚子,便喝退了所有人,连我也一并赶了出来!气得我眼冒金星,就这么晕了过去!”
苏嬷嬷听着也是心急如焚,骇然问道,“那这会儿皇上究竟如何了?也没人过来回句话吗!”
箫媚娘疲累撑住额头,语声淡了下来,“乾元殿的太监倒是回了话,说来只怕你也不信!竟说皇上见了宸妃便大安了,还命膳房呈上了赤枣乌鸡汤跟玉人八珍糕,说要与宸妃一同享用!”
苏嬷嬷稍稍安下了心,叹道,“能有胃口用膳,说明皇上确实是好了,你也应该放心了,好好保养自己才是正经!”
均“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了!”
箫媚娘浑身剧颤,痛心疾首地脱口,“你是不知道,方才用膳时,阿然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他竟连他母后也不顾了,执意要废黜宛如,而且连诏书都摆在了我面前!这哪里是在同我商量,分明便是已成定局了!”
她说着便将玉枕旁的一张明黄纸笺递给苏嬷嬷,“这是乾元殿秉笔太监抄录的,你自己看看吧!”
耒苏嬷嬷蹙眉接过,缓缓展开,一字一句地默念着————-“皇后洛氏,骄纵成性,惑于享乐,不睦六宫,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冷宫……”
她深深一叹,“宛如闹出那样的事,皇上不能原谅,也在情理之中……如今在废后诏书里总算未提及那桩丑事,也算是为洛氏保存了最后的颜面……”
“你倒是想得开,但只怕另一事,你听了也要跟我一样暴跳如雷了!”
箫媚娘冷冷开口,“阿然竟决定要大行追封白墨尘,为那禽-兽建功德碑,尊那禽-兽为‘亚父’!”
苏嬷嬷心下瞬间凉透,望着她,目光发直,“‘亚父’等同于‘仲父’,甚至于‘皇父’!他做这样的决定,难道是不知道那禽-兽当年是怎样欺辱他母后的吗?”
箫媚娘摇头,声音饱含沉痛,“他知道……我什么都告诉他了……可是没用,这孩子像是入了魔了,完全变了一个人,凭我说什么都没用……”
苏嬷嬷整个人都僵住了,心口莫名地紧窒,难受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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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乾元殿,香炉里熏燃着龙涎,氤氲如雾,沉沉袅袅,却仍是掩不住一缕幽寒的血腥之气……
鲛绡宝帐内,雪儿上身只着兜衣,一脸是泪,目光空洞地躺在榻上,白皙的脖颈上,又添就新的齿痕,伤口处仍在往外渗着血丝……
郁三少手势温柔地将她额前被泪水和汗水黏湿的碎发拨到耳后,搂她入怀,吮在她颈上,将残余的血丝舔吻干净,闭目舒心地低吼出声,仿佛快-慰到了极点……
雪儿听着这吼声,心尖直打颤,眼泪簌簌落下……
方才有奴才到关雎宫传话,说皇上旧疾犯了,让她立刻前往乾元殿侍疾!
她当时真的是心忧如焚,没想到,阿姐偷来的仙灵竟真的不能除去夏侯忆然的病根!
一思及夏侯忆然每每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她的心便揪得死紧,仿佛窒息一般……
她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不在意他,就算心被他摧-残得支离破碎,就算立时三刻死在他手里,她也没有办法逼迫自己对他无动于衷!
她连宫轿也没坐,一路跑到了乾元殿……
而他一见到她,立时便喝退了所有人,命她近到他跟前……
她走过去,微微喘息着为他抚xiong顺气,泪眼迷蒙地想要询问他的病情,他却骤然撕碎了她的外裳,张口便咬在她的脖颈!
原来,他需要的只是她的血,而不是她的人……
不知不觉中,她早已不是他的雪儿,他的宸妃,而只是他的侍血床-奴……
郁三少饱饮了香甜的鲜血,恢复了精神,见她一副郁郁寡欢的神色,便愈发搂紧了她,问出的却是一句,“雪儿,你究竟有多恨朕?”
雪儿脸上浮出一丝笑,如所有婉转承欢的嫔妃一样,温顺而讨好,“皇上希望臣妾有多恨,臣妾便有多恨……这样可好?”
郁三少怔住,神色一时迷茫,一时复杂,心里的滋味竟连他自己都无法分辨……
许久许久,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四目相对,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与气息……
终于,认输的还是雪儿,见他面色异常苍白,她心里便禁不住绵软不忍,轻轻道,“御膳房送来的汤都凉了,臣妾这便让他们端去热了重新呈上,皇上多少用些,赤枣乌鸡补身养气是最好不过的……”
她边说边退出他的怀抱,想要起身下榻……
却真是不知,她哪句话又触及了龙之逆麟!
郁三少猛地将她拉回,发狠钳紧她的下巴,眼神变得凶戾可怕,恶狠狠地盯视着她,“朕这样待你,你竟然还关心朕?!为什么————-为什么下jian到这种地步!!”
第二百四十四卷 朕告诉你,你也不过是朕掌心的鸟儿!
她边说边退出他的怀抱,想要起身下榻,却真是不知,她哪句话又触及了龙之逆麟!郁三少猛地将她拉回,发狠钳紧她的下巴,眼神变得凶戾可怕,恶狠狠地盯视着她,“朕这样待你,你竟然还关心朕?!为什么————-为什么下jian到这种地步!!”
雪儿被他的样子吓得冷汗凉了后背,一句话也不敢说,唯有眼泪汹涌夺眶……
郁三少纵声狂笑,如癫如魔!
他真是不得不佩服夏侯忆然!
均他利用夏侯忆然的双手,将一个女人折磨得体无完肤,生不如死!
而这个女人竟然还能如此死心塌地的爱着夏侯忆然!
究竟是女人太jian,还是夏侯忆然真有那么好!
耒他赤红如血的目光重又落回到雪儿身上,一缕癫狂的笑凝在唇边,那扭曲的面孔,令雪儿愈发汗出如浆,到了嘴边的话,也被他吓得冻在咽喉……
下一瞬,郁三少已撕碎了帐子,毫不手软地将她双手绑在柱角,死死地绑紧,恨不能将她手腕生生地勒断!
雪儿浑身发抖,惊骇失声,“阿然……你要做什么……别这样……我求求你!”
“阿然?”
郁三少眼中戾气一闪,轻拍她的脸颊,声音近乎切齿,“朕此刻允许你这样唤朕了吗?朕说过的话,你是从来没放在心上,还是在故意挑衅朕的耐心!”
雪儿连连摇头,手腕上一阵阵火辣辣地激痛,凄凉的泪肆意汹涌,连声音也哽得厉害,“臣妾没忘……真的没忘……皇上说过的……没有外人在时,臣妾可以这样唤皇上……”
“还敢顶嘴!”
郁三少勃然大怒,伸手便扯掉了她的兜衣,反手一掌狠狠掴在她脸上,“仗着朕宠你,你便这般恃宠而骄,肆无忌惮!朕告诉你,你也不过是朕掌心的鸟儿,朕若不痛快,同样可以杀了你去喂狸奴!”
雪儿窒住,不再哭泣,只是怔怔地望着他,心痛受伤的感觉无穷无尽……
郁三少狂怒喘息着,却又像是很满意雪儿这一刻的安静,带着甜腻血腥味的唇,迫在她耳际,“这才是朕听话的爱妃,你若懂事,朕也会加倍地宠爱你……知道吗?”
他缓缓放开她,取了案上一早准备好的一个暗花银盒,当着她的面打开来,里面竟是郁浓芳馥的胭脂,色如流霞,隐隐的,似还有银光潋滟……
银盒盖子上还附有一排绣花针,每一根都透着锋锐的光芒,看得人眉睫生寒……
他极是仔细地从中选了一根针,针头轻轻沾了些胭脂,递到雪儿鼻端,口气突然像是夫妻间的闺房蜜语,情意绵长,“香吗?这是朕亲手为爱妃调制的豆蔻胭脂,朕很想,这颜色能永远都留在爱妃身上……若真能如此,爱妃愿意吗?”
雪儿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不过,知道与不知道根本也没什么分别,今时今日的他,哪里还会在乎她的哀求,她的痛苦,她的感受,甚至于,她的尊严……
她流着泪,恍惚地笑了笑,“愿意,自然愿意————-只要皇上高兴,臣妾即便粉身碎骨,也是心甘情愿的!”
“真听话……朕就喜欢爱妃现在的样子……”
郁三少将针放回去,捧着她清冷而伤感的脸颊,幽黑的眸中似燃着妖异的火苗,缓缓吻在她泪湿的唇上,轻怜蜜爱,徐徐侵入,许久贪恋着她的甘甜滋味,喘息着一路吻下,沉醉如渴的深吮她每一寸肌-肤……
雪儿眼中泪水涔涔,手腕因微微的挣扎而勒得更紧,几乎痛到了麻木,而心里的痛更是无声无息的漫过了他挑起的情yu,只剩下了铺天盖地的冷……
她颤声开口,如履薄冰般哀哀地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