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到朕身边来————-”
这声音分明如煦日暖阳一般柔情到了极点,但灵婉却偏偏知道,那柔里还带着刺,cang着毒,她师兄不可能不恨她……
不过没关系,她自己又何曾不是浑身带刺,满心是毒!
耒若不是师兄喜新厌旧,非要将她遗弃,她想,她跟师兄一定是世上最相配的一对……
她咬唇黯然地笑了笑,突然莫名地有种想痛哭出声的冲动,却拼命地抑制住了,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顺势靠进了他怀里……
郁三少俊目含情,对她是一如既往地无限温存,极自然地替她宽去了外裳,低头吻在她的香肩,一手滑进她薄薄的兜衣,指法纯熟地爱-抚着她的身体……
灵婉愈发咬紧下唇,呼吸渐渐急促,一缕媚笑不由自主地绽在唇际,“师兄身边不有个凌雪儿吗?师兄那样爱她,怎不找她快活去?”
郁三少猛然撕开她的兜衣,扯去了她的裙裳,抱着她,走进了内寝,将赤身裸-体的她放倒在榻上,邪魅笑着,“雪儿身子弱,不像师妹,向来也只有师妹才能满足朕的yu望……”
灵婉失声笑,笑得媚色纵肆,笑出了一脸晶莹……
原来,在她师兄心里,她跟那些床奴一样,只需侍候他的yu望,而无需奢求他的爱……
郁三少并不在意她的肆意张狂,仍旧是轻柔如和风细雨,脱掉了衣衫,覆压在她身上,双手不断抚-摸着她的肌-肤……
不过一会儿,灵婉已被他撩拨得情yu如潮,波涛汹涌,不能自己地娇吟出声,忘情地一声声唤着“师兄”……
偏偏在她最饥-渴难耐时,他停了下来,眸光敛去了笑色,变得阴晴莫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那天,你跟曌国夫人一起到乾元殿,你跪跌在地上时,朕去扶你,而你是不是趁机偷了朕的玉牌?”
他的声音清寒透凉,瞬间袭向灵婉,如冷雨浇身一般熄灭了她燃烧的热情,面色转为惨白,迎视他,喘息着,连嘴唇都在不停发颤……
郁三少近乎悲悯地笑了笑,“灵婉,你怕什么?告诉朕,玉牌是你偷的吗?”
“是————-”
灵婉狠狠压抑着,不让自己在身下颤抖,“我拿了你的玉牌,利用薛文进,从刑部救出了师傅,又顺便解决了那些战俘,为大家免除了后患!这难道不好吗?”
“薛文进……”
郁三少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又是一个死在他师妹温柔乡里的男人!
刑部的紧急折子里说,昨夜宰相的车驾突临了狱所,而宰相的人手执天子玉牌,奉宰相之命巡视要犯,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却不料,待到第二天,刑部的人换班时,才发现所有战俘竟离奇暴毙,一名要犯更是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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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进到大牢内的只有宰相的侍从,自然而然,薛文进便成了最值得怀疑的人!
岂料,恰在这时,薛文进的车驾在城外被人发现,而他本人已被乱刀砍死在车中!
于是,所有人都说,定是那名失踪犯人的同伙胁迫薛文进做下了这案子,事成后又将薛文进灭了口!
郁三少心里却清楚,薛文进是被他师妹狠狠玩了一回,玩得连命也丢了!
那老狐狸一生算计,到头来,竟也算不过一个毛丫头!
“灵婉……”
郁三少微微冷笑,“朕曾死在你手里,所以你很难再骗朕第二回!你若真想救师傅,在知道朕的真实身份后,你便会来与朕商量,朕是天子,从刑部提一个要犯,根本是小事一桩!可你偏偏走远路,费这么大的周折弄了这一出,可见你是另有目的!”
灵婉推开他,扯过锦衾裹住身子,苍白惨淡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反正在师兄心里,我就是满肚子阴谋诡计的蛇蝎妇人!既然这样,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师兄若疑心我到了这般地步,倒不如索性一条白绫一杯鸩酒,赐死我算了!”
郁三少大笑着搂住她,目光里却满是阴霾,一字一句道,“灵婉,朕不在乎你玩什么花样,也可以不计较你的心狠手辣!朕只想知道,师傅在哪?”
“师傅?”
灵婉转头冷笑,与他咫尺相对,“我以为师兄正恨着师傅,很是希望永远别见着她老人家呢!”
郁三少淡淡一笑,“师傅于朕有养育之恩,朕为什么要恨她?”
灵婉诡秘地笑了笑,紧盯着他的眼睛,意有所指道,“为什么?这还用得着我明说吗?很早以前市井民间就有流传,说曌国夫人一生的经历与莲华色女极是相像……
据说,莲华色女美艳绝伦,她曾与母亲共侍一夫,又与女儿同嫁一个夫君,更为亲生儿子生养逆伦之子。最后离开家人,在风月场以卖笑为生,游戏人间,媚惑男子,令所有人为她沉沦颠倒……“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卷 软玉温香,刻骨之伤——-背道而驰的爱恨!
据说,莲华色女美艳绝伦,她曾与母亲共侍一夫,又与女儿同嫁一个夫君,更为亲生儿子生养逆伦之子。最后离开家人,在风月场以卖笑为生,游戏人间,媚惑男子,令所有人为她沉沦颠倒……
郁三少听着,脸色突变,额上连青筋都暴出,冷哼道,“果然,那天你并没有听话的离开,而是躲在殿外听我跟曌国夫人说话!”
灵婉微微冷笑,“若不是师傅,师兄你也不至于跟自己亲生母亲乱-伦!我若是师兄,定会亲手杀了师傅,以平心中之愤!”
郁三少冷笑,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弑师灭祖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世上恐怕也只有师妹才做得出来!”
均灵婉知道他心里看不起她,顿时便是恨意汹涌,脱口便道,“原来,师兄并不恨师傅,那便是我枉做小人了!说不定,与自己母亲在榻上行乐,更加快活销-魂呢!”
一番话终将郁三少彻底惹怒!
他不再怜香惜玉,在她猝不及防时,已如狂风暴雨般猛地袭进了她的身子,一阵噬rou嗜血般的侵袭摧-残……
耒灵婉喘息尖叫,双手护着小腹,急急地哀求着,“师兄……你轻点……别伤了孩子!这孩子……真的是你的!”
郁三少阴冷地笑,残忍地挑起她的下巴,“好————-师兄好好疼你,让你yu仙yu死!你先告诉师兄,师傅究竟在哪儿?”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见师傅?”
灵婉在他猛烈地冲击下,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但在这种时候,脑子仍是精明得很!
她想起上回去送琴给雪儿时,望见雪儿眼中的那抹痴怔,依稀便是服食“极乐丹”后的症状!
而过多服食“极乐丹”,到了最后,会有一小段时间头脑清醒,一如回光返照,随后整个人便成了傀儡,再无清醒之时,如同是行尸走rou,甚至被“极乐丹”毒性反噬,性命不保!
当然,这药是师傅亲手研制的,师傅自然也有解毒良方!
他这会儿急着找师傅,恐怕就是为了“极乐丹”的解药!
她切齿冷笑,半是试探半是怨毒,“师兄,为了让凌雪儿心甘情愿供你yin乐,你逼迫她服了‘极乐丹’是不是?看你急成这样,八成是让她服了不少!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凌雪儿便会死在你的榻上了!如此倒还真是应了师傅的教导————-若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在他伤害你之前毁灭他,不要让他有背叛你的机会!
所以,师兄,为了你好,我又怎么忍心告诉你师傅在哪儿呢?你若真想下半辈子好过些,不为情所苦,不为女人伤心伤肺,那便让凌雪儿去死吧!“
话音落,郁三少的面孔已变得狰狞可怕,动作愈发嗜血狂暴,仿佛是被激怒的野兽般,在她身上发-泄着血淋淋的yu望……
灵婉下-身一阵阵火燎燎的剧痛,只觉不断有滚烫的湿滑至体内流出……
这回,她是真的害怕了,嘶喊着不顾一切地挣扎推打,“师兄,你疯了是不是?这孩子————-真的是你的!真的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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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样?你若不说出师傅在哪儿,今日朕便叫这孩子胎死腹中!”郁三少说着又发起了新一轮的凌虐,疯狂地蹂-躏。
灵婉失声惨叫,发疯似的大喊:“郁枫,你这禽-兽!你这禽-兽!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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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外,雪儿刚到便见着御膳房的小太监正被李全挡在门口,不让进去,于是便扶着宫女的手近前问道,“李公公,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全与那小太监忙给她行下礼去,李全道,“娘娘,皇上这会儿不让人打扰,这奴才却非说奉了圣命照方给皇上做了荷叶蒸rou,要立时送进去!奴才说了不行,他竟也不听!”
那还捧着食盒的小太监闻言连连叩首,“娘娘,不是奴才不肯听李公公的话,而是皇上命人将食材方子送到御膳房时就交待了,一做好便呈上,若凉了,便要了咱们御膳房所有奴才的命!奴才求娘娘,让李公公放奴才进去吧!”
雪儿听了,微笑向李全道,“李公公,这奴才说的未必是假,皇上也跟我提过几回,说想吃荷叶蒸rou。不如,便让我拿进去吧!这样一来,既不叫你为难,而这小太监也算交差了!”
李全仍是眼神闪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那寝殿里,皇家兄妹正在乱-伦,他敢随便放人进去吗?!
恰在这时,有小宫女满手是血,慌里慌张地冲了出来,跪倒在李全脚下,面无人色,喘息道,“公公……快!快去传太医,公主出事了,流了好多的血呢!”
李全惊了一跳,脚一软,险些跌倒在了地上,却也不敢停一下,忙不迭朝太医院跑了去!
雪儿扶起那小宫女,轻轻问道,“公主也在里面吗?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了事?”
那小宫女虽年轻,但也知道,在这宫里,有些事看到了听到了便只能烂在肚子里,一旦说出来便是万劫不复,于是只一径摇头哭泣,颤抖着一言不发……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卷 彼时纯真——-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那小宫女虽年轻,但也知道,在这宫里,有些事看到了听到了便只能烂在肚子里,一旦说出来便是万劫不复,于是只一径摇头哭泣,颤抖着一言不发……
雪儿被她的哭声扰得心烦意乱,索性便也不问了,至小太监手里拿过食盒便往殿里走去……
绕到内寝,一推开殿门,雪儿便看到灵婉全身赤-裸地躺在榻上,雪白的身子上鲜血淋漓,双腿间仍不断有血水流出,洇透了身下的云缎……
她脸色一变,忙搁下食盒,近前扯过锦衾盖住她发凉的身子,惊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峻灵婉吃力地抬眼,灰败苍白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到了这一步,仍是倔强不肯示弱,“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却亲手杀了……凌雪儿,你记住,今日是我,明日便是你!早晚,咱们都一样!”
“住嘴!”
刚刚至汤池里洗过身子换过衣裳的郁三少一进殿便听见灵婉的话,顿时暴喝出声,却惊得雪儿骤然起身,下意识地缩到了角落里……
膳榻上随即传来了灵婉似哭还笑地哀鸣————-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千里,两小无嫌猜……
她口里不断重复地便是李青莲的「长干行」,字字句句,痛彻心扉,哽咽不成调……
郁三少嫌恶地望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只一步步走向雪儿,尽量笑得温柔,低声道,“雪儿,你在做什么?是被这疯子吓着了吗?听话,别怕,她疯了,她说什么你都别相信,一个字也不要相信!”
雪儿看着他,就像看着陌生的魔鬼,目光发直,心口窒闷难受,几乎不能喘息,退到不能退时,周身无力地软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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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未央宫,有小太监来回苏嬷嬷,说今日寺里多事,住持师傅腾不出空送静尘入宫,又因着苏嬷嬷曾交待过,静尘极是重要,是以也不敢随便交与他人,便让回苏嬷嬷一声,待明日忙完法事,她会亲自送静尘过来。
南宫蝶在一旁听着,倒是松了一口气,忙道,“既是这样,小蝶便不打扰嬷嬷了,待明日静尘进宫时,小蝶再过来不迟!”
“不用了,你今夜便住在这儿,陪我这老太婆说说话!”
苏嬷嬷说着便吩咐宫人摆上了晚膳,在桌前坐了下来,南宫蝶知道是又走不成了,便只得乖乖地陪着坐下……
苏嬷嬷让宫人退去,和颜悦色道,“我一向吃得素淡,若不合你心意,我让膳房再做就是了。”
南宫蝶立时露出讨好的笑容,“不用,不用!虽是素食,闻着倒清香怡人,很是开胃!”
她说着便连吃了几口桂圆莲子熬的粳米粥,抬眸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嬷嬷,你真有解决的法子吗?那假天子可是姑母的命根子,伤了一下,便是要了姑母的命啊!”
苏嬷嬷搁下粥碗,苍老疲惫的脸上蕴着冷静与城府,缓缓道,“我已命人给太后送信,相信过不了多久,太后便会回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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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蝶愕然!
这一天一夜,她一直陪侍在苏嬷嬷身边,而苏嬷嬷什么时候让人去送了信,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而苏嬷嬷却只是轻轻叹了叹,“太后出宫前已有了身孕,老来得子,太上皇固然高兴,只是太后的身子一向不好,也不知能不能承受生育之苦……”
“太后有了生育吗?”
南宫蝶倒是一惊,“宫里不都传言,当年太后生云湖公主时,血崩出了大红,一生都难有再受孕的可能,所以太上皇才并无亲生的皇嗣!”
苏嬷嬷轻声细语,“或许是老天怜悯,才有这样的喜事……在生育一事上,太后向来多灾多难,当年被亲姐姐设计出宫时,已有了太上皇的孩子,却因听到你父亲的死讯而失足跌下楼梯,小产落了胎,后来怀当今皇上时,也是吃尽了苦头,几次三番险些连性命都断送了……”
南宫蝶听了微微吃惊,“嬷嬷,你说什么?我父亲的死讯?”
苏嬷嬷的声音幽渺如烟,“你父亲曾死在白墨尘手里,这也是为什么太后那样恨白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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