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儿。
玄墨前脚刚走,简恒后脚便跟,弄玉挺身挡住他,气势道:“恒,你去做甚?!人家公主与凌公子甜蜜去你不觉得自己碍眼么?!”
简恒火了,怒气冲天地吼道:“甜蜜?!那小子身份叵测,心怀不轨,我不跟着,公主万一被那登徒子莫名其妙地给骗去身子,你有几颗脑袋赔?!”
弄玉也火了:“你有本事可你能打得过人家凌公子么?!仔细你的口条儿!那凌公子身份显赫,与公主一样瞒住了身份,你起的哪门子哄?!”这世上的大明白就是这么来的,弄玉真行,光凭想象就能给个她根本就不熟知的人戴顶高帽。
简恒也被弄玉少有的气势给唬住了,略一思忖,喃喃道:“怪不得呀!”
“怪不得什么?”弄玉和罗勒有些糊涂。
“怪不得我第一眼见他就觉得眼熟,总觉得以前在京城见过,后来看他对公主动手动脚,我也给气糊涂了,就没再多想。”
“恒,你不是大内阁的么?京城里的高官你还有不认识的?!太说不过去了!”
“我是大内阁的不假,可是我刚出徒就被方大人要来了。”简恒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那么,那他是谁呢?”三人陷入苦想。
番外一:真正的初吻
夷光篇
我是夷光,芳龄一岁半,貌似是四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蒙古国少公主,实为那四人都不敢惹的“女闯王”(后来,在我出嫁那天,母妃才当着我拼死拼活都拼不过的亲亲夫君的面,揭开了这个原本代表了无上权力的封号的真正内涵——老闯祸的女大王)。尽管我天生喜欢低调,可是母妃既然都这么封了,我除了笑纳没别的说,不过这个封号也并不完全是个架空的名号,起码有了它,蒙古最伟大的汗也在我之下了——在我的屁股之下,骑上父汗英挺的脖子,谁敢不服我?!(抬眼看看帐外,我最喜欢的奶妈还在吃草,想来我没吹它,看来我的话还是挺靠谱的。)
倘若有人以为我说一不二的威风是靠一哭二闹三耍赖赚来的,那我鄙视他。哭哭啼啼是小女人的伎俩,我不是小女人,所以我摒弃这种下三滥的做法,俗话说,母老虎无狗崽(这话别让我母妃听见),我做事是有原则的——老虎的原则。
这天,我终于又梦见我朝思暮想的奶豆腐了,要知道,这好吃的可金贵的很,虽说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奶,可是制作奶豆腐最最关键的原料得等外公派人从京城千里迢迢地送来,所以一年我也吃不上几回。这下好了,面前有一盆呢!我酝酿了好久我的口水,终于幸福甜蜜地闭上眼伸出小手,又软又滑,刚要送到嘴里……
“小公主?乖哦,起来了哈,贵客都来了,大妃让婢子来接您。”
“哞——”
“嘻嘻,小公主,您抓疼它了呢。”
脸上湿湿的,我睁开眼,原来,我抓的不是奶豆腐,而是奶妈的胸,真是,欲哭无泪……
呵欠连天地被抱到大太阳底下,一股淡淡的麝香包围了我,我闭着眼就知道这是母妃的怀抱。
“夷光,睁开眼,嶪王叔公千里迢迢地就是看你来了,这样不礼貌哦。”母妃掐了掐我的脸。
“咦,爹,小妹妹挺可爱的。”
“你小子就是猴亲孩子,毛手毛脚!”一个温暖的有些沧桑的男声。
“不妨事,夷光没那么娇贵。”母妃在笑。
我就这么被倒来倒去,最后落在一个陌生的怀抱里,他胸前有个明晃晃的东西迫使我不得不睁开眼,四下刚一打量——奶妈啊,你在哪里?好,多,的,人!心里一慌,我顶没出息地就,尿了,尿在那人的身上。苍天知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只不过是害怕当众应酬而已。大人们只顾寒暄,却不知道,有人在我的屁股上下了黑手,我的小屁股,肯定都出淤了。
好半天,母妃才想起来解救我,我害羞地埋在母妃怀里。寂静片刻,四周一片哄天大笑,我的脸埋得更深了。
“呵呵,小丫头,看上你书玉哥哥了么,这么急着在他身上做记号!”
“哈哈,王爷,若真能作一辈子记号就好了——”
唉,叫人难为情的见面。
凌书玉篇
我叫凌书玉,十二岁,嶪王之子,南诏国王族后裔。不久前父亲接到圣旨——出使中都,为穆赛汗的小公主送贺礼。我求了父亲很久才得以同行,名义上是为了“历练历练”,其实我是想去看看美女将军方姐姐的小宝宝,也就是直的小外甥女儿。话说远点儿,与我交好的逸有灵雪妹子,直更幸福,有兄有姐,更有三个外甥,而我,只因祖上是南诏国的贵族,祖亲们都在南方,所以我,是实打实地形单影只,我总迫切地希望能有个兄弟姐妹,但娘说,她生不动了。
刚一见面我就喜欢上了她,那小家伙虽然黑点儿,但真的,很漂亮。我情不自禁地就接过手来紧紧地抱在怀里,软软的,香香的,真好。我刚想趁人不备,在她的胖脸上咬一口,谁知,她竟然先尿了我一身,我恨不能当场就把她的小屁股扭下来,然后给她一顿结实的调教!事后证明,这见面礼,还不算惊世骇俗的……
晚上的接风宴。
方姐姐笑意融融地嘱咐我:“书玉,你先趁热吃那盅奶豆腐,若是给那小魔头看见了,你就甭想吃了。”她话音刚落,小家伙从帐外进来了。
我玩心大起,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喷喷香、滑腻腻的奶豆腐,眼角睇着她的举动。果然,丫头的注意力尽数被我吸引了,我刚把勺子送进嘴,一个肉球就冲进我的怀里,接着就是一通混乱。
“夷光!不得无礼!”
来不及了……她敏捷地踩着我盘坐的腿攀到我的身上,努力伸出胖胖的小手抠进我的嘴里,把我嘴里那口根本就没来得及嚼的奶豆腐挖出去,毫不嫌弃地转填到自己的嘴里,狼吞虎咽地吃下肚,然后洋洋得意地斜着她的小桃花眼,挑衅地望着我笑,还把她的四颗小门牙尽数显摆给我看。我也笑,是被她逗笑的,太有趣的小丫头了!
她见我不怒反笑,脸色一滞,气鼓鼓地盯着我的嘴,她想干嘛?
“夷光,你还不从世子身上下来?!嶪王叔叔,叫你见笑了,这丫头……”
伴随着一通抽冷气的声音,丫头踩着我的肚子,一个高儿猴挂到我的脖子上,二话不说地把嘴凑上我的嘴,使劲地吮,负气地舔,似乎连残留在我嘴里的奶豆腐的汤汁都不肯给我留下。方姐姐这下是真的毛了,下蛮力把她从我身上拽开。
我的脑子当场木成一片,大人们接下来的哄笑和打趣我通通没听见,我抚抚嘴唇,忖道:这难道是,我的初吻么?我虽然未尝过男女之情,但她冰凉柔软的嘴唇,让我着实有些失神。小呆鸟,为了吃,连初吻都在所不惜,呵呵。
谁是悟空谁是佛
凌书玉还在馆门口候着玄墨,听见开门声便笑着回过头来。当下目光便在玄墨颈下微露的胜雪肌肤上打起了回旋,玄墨一看他那眼神,心下一阵狂喜:凌公子都看直了眼,大饼哥哥肯定也会喜欢的!想到这儿,脸上情不自禁地赧红起来。凌书玉一看玄墨又流露出发春的神色来了,顿悟,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上前一步挡在玄墨身前,阴着脸居高临下地冷声道:“谁许你穿成这样?!良家女子哪有你这么穿的?!给我回去换身衣服!”这口气,简直就是方直第二。
玄墨委屈地撅撅嘴,小声辩解道:“大饼哥——”果然是这样!凌书玉蛮横地扯起她的一只小胳膊,气势汹汹地就往楼上拖。
“嗯~~我又不是穿给你看的!“玄墨动手去抠凌书玉的爪子。
她不说这句倒还好,这句话一脱口,就把凌书玉点着了,贴上脸来阴戾地问:“不想换?”话里满是威胁。
玄墨挺挺胸,心虚地回顶一句:“奏是,不换!”
“那好。”凌书玉脸颊上的皮一紧,不再跟她蘑菇,一个打横就把玄墨扛在了肩上,飞身一纵径直进到玄墨的房间,悠着劲儿就把玄墨抛到了床上——那劲道,既不至于摔伤她,还足以给她教训。凌书玉一言不发地拉开了玄墨的衣橱,随手扒拉扒拉,捡出一身合自己心思的,转身就逼到玄墨身边,咬着牙问:“我再问一遍,你是自己主动还是我——”
“我自己!我自己!你出去!”玄墨抬手打掉凌书玉伸过来的爪子,忙不迭地把他往床下推,眼珠子却在不老实地往一边斜。
“是么!这么乖?我给你放下床帐,我就在这儿等!”看来,再狡猾的兔子也……玄墨闻听此言当下垮了下巴,跃窗会情郎的把戏,想来是演不成了。
玄墨的好心情被这一换全给换飞了,垂头耷耳地跟在凌书玉的身后,无语地出了门。而凌书玉,则再度挂上了他那副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慷慨”的淡笑。
三步两晃,俩人就晃悠到了金陵最负盛名的花街上,无论是金陵最大的、还是最豪华的、抑或是粉头颜色最好的勾栏院统统都在这条街上。凌书玉饶有兴趣地四下观望着,而风流俊朗的他也同样招来了四下的观望,只见他稍一勾眉,很快就引来了乌泱乌泱的香粉蝶,最让玄墨鄙夷的是,不论美丑,他来者不拒,逐个儿调情。这一路下来,他是尝到甜头了,单单苦了满心惦念大饼哥的玄墨,本来就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她,再加上鼻子还得忍受着凌书玉招来的引人反胃的艳俗的香,越走越痛苦,拖拉着没有动力的步子,苦着脸跟在凌书玉身后,跟个不受宠的弃妇无二般。
眼见着又来了一圈彩蝶,浪声淫笑着把凌书玉团团围在了正当中,玄墨明眸一转,脸上阴霾劲扫一空,脚底板走一步,退三步——开始往后使劲儿,瞅着一个娇软软的身子有意无意地靠在了凌书玉的胸前,玄墨大喜,猛地背转过身子,佯装整理鞋子就在人群中蹲了下去,磨蹭了好一会儿,听着那些俏笑渐行渐远了,想来凌书玉已经被她们簇拥到温柔乡去了,玄墨这才直起身子,头也不敢回地顺着来路撒腿暴走。没走出几步,就被一只大掌从后面稳稳地抓牢,顺势转了个圈,下一步腰就被紧紧地箍住了。
“三三,怕什么来什么,嗯?你还真就跟我走散了。”温声调笑贴着脸就被吹进了玄墨的耳朵里,玄墨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落跑再度告败。玄墨重重地叹了口气,凌书玉呵呵一笑,原本放在玄墨腰上的那只爪子转而包住玄墨的手,玄墨一通挣脱,仰脸正要辩解,却听凌书玉“无比诚恳”地说道:“这样咱俩就走不散了。”说完,手上暗中施了巧劲,捏得玄墨这一侧的胳膊瞬间就麻得没了知觉。
俩人还没走出几步,一堆莺莺燕燕就又围上来了,凌书玉无奈地笑笑,暧昧不清地跟玄墨咬耳朵:“三三,帮个忙。”
玄墨被耳边的热风吹红了脸,急急地回头想要痛斥凌书玉,没成想,却与凌书玉擦唇而过,“嘶——”周围一通冷气声。玄墨又羞又恼,咬牙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欸,这么粗鲁,你看,这群女人着实不好打发,你屈就一下帮帮我嗯?”凌书玉笑得不怀好意。
不好打发?!我看你享尽温香玉软倒是惬意得很!少跟我装君子!玄墨鄙夷地偷翻了一个白眼,假惺惺地冲凌书玉挤眼一笑:“凌公子,奴家不好女色,这忙,嘿嘿,恕奴家爱莫能助!”
“欸,三三就会误会我,这忙是这么帮的。”悄声解释着,凌书玉当众就把玄墨带进怀里,大掌紧紧握住了玄墨的腰,魅惑地扬声笑言,“娘子~”玄墨能说半个不字么?当然不可能,因为她的腰已经重蹈了胳膊的覆辙,使不上劲的她除了“柔媚无骨”地倚靠在凌书玉身上,没别的选择。
好了,这忙帮得好了,本来在一旁觊觎凌书玉的孟浪女子们现下都不敢轻举妄动了——玄墨的姿态,摆明了一副“正房在此,谁敢放肆?!”的架势。
玄墨不用看就知道凌书玉现在脸上是个什么表情——捡了大便宜的得意。玄墨恼了,闷下头去,鼓着腮帮子靠在凌书玉身上开始狠拽自己的衣角。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在玄墨愤懑得想要抓狂之时,一道艳红卷着粉香依次抽过了玄墨和凌书玉的脸,把玄墨抽醒了神,玄墨一抬眼,但见一记挑衅的目光赤裸裸地盯在自己的胸前。玄墨的心思被勾了起来,顺着那道目光溯源而返,自卑感顿时从脚底板冉冉升起——难怪凌书玉不准自己穿素纱衣呀,敢情这素纱衣,竟是得有这样的身段儿才穿得的!玄墨的眼光自觉不自觉地就出溜向自己的胸前,愣愣地盯着那儿直发呆。
凌书玉见状,会心一笑,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地放出一句,足够三人听得真切:“娘子,或大或小不都一样喂孩子嘛!为夫的和宝宝都不挑的!”暂不提那寻衅的女子那一脸灰,只说玄墨听凌书玉当众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来,腿肚子一软,差点就昏了过去——气的。很快,玄墨的牙根便痒得好似有无数的蚂蚁在挠,玄墨腹诽道:姓凌的,咱们走着瞧!
苍天有眼,玄墨的机会还真就来了——远远地,玄墨看见熟人了——云锦记那两口子。遥望着云夫人别来无异的上蹿下跳的那堆肉,玄墨的眼底顿时蓄满了笑意。
“夫君,我口渴,想喝酸梅汤。”玄墨还真入戏,娇滴滴地冲凌书玉撒娇,凌书玉明知事有蹊跷,但一时半会儿也猜不出玄墨又有什么明堂,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玄墨的眼睛笑。
“快去呀,你瞧你这一头汗,兴许早渴了不是!喏,我去那边的货郎担那儿等着你。”玄墨一咬牙,踮起脚来用手背拂去了凌书玉额上莫须有的汗。凌书玉笑意更浓了,睇眼瞧了一眼玄墨说的货郎担,看它恰恰就在卖酸梅汤的斜对过,料定玄墨也跑不了,点点头就松了手。
玄墨暗中扭了扭腰,恢复了一些气力,几乎是冲向货郎担,抢劫一样买了个小孝顺(就是痒痒挠),藏进袖管里,然后不等凌书玉来“捉”,便乖巧主动地跑回他身边。的a64c94baaf36
“方才买了什么?”凌书玉只见玄墨掏了钱,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