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尊女贵]小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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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尊女贵]小家主-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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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吾皇圣明。

“呸!”唐朔音颇有意见的啐了一口,“他圣明,拿人家的女儿当牺牲品他当然圣明了!”

舍脂笑笑,执壶给身旁的唐朔音和西门欢儿斟上茶。

“小鸾,你还笑得出来啊!紫陌马上就要嫁给赫连王太子了,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还有你要娶的那个南王——”

“朔音!”西门欢儿瞪了她一眼。

唐朔音看了看西门欢儿,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她知道已成定局而小鸾又不打算去改变的事情没有发牢骚的价值,可她就是忍不住啊!当她看到那个南王杀妻虐尸的具体描述时,差点把前一天的晚膳吐出来!

“欢儿,你那边近来如何?”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应战。”

“嗯。”

“小鸾,你那么肯定大京会在和亲前开战吗?”

“他们不想打我也会逼他们打,大京与我十年内必有一战,与其被动等待,我宁愿在明年开春前打完这场战争,否则等两国结了亲,你觉得我们那群天真良善只念着家中妻儿的将士们能保持现在这种士气多久?”

“呃……”西门欢儿哑口。的确,丹国的男儿不善战、畏战是由来已久的。

三人又闲闲地聊了一会,舍脂请两人留下用饭,结果两人皆是佳人有约,彼此心照不宣的笑笑,两女便各自去赴约。

身为女儿,自当风流。

房中传来轻微的风吹珠帘的声音,舍脂便关上房门走进内室,打开暗道,双钺立刻从暗道中窜了出来。

“什么事?”

“溜溜偶然在浮城发现了南王一行人,而且,南王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天南星?丹国迎亲的队伍都还在去大京的路上,这个准新郎却不声不响地跑到了丹国腹地?这么迫不及待要嫁给她?

“寻找什么人?找谁?”

“肆儿推测,可能是找、找王……”

作者有话要说:一段时间没动笔~~对进度的把握出了点问题~~呵呵~~天南星要下章才出来了~~

☆、56老松树之死

… …

香?

记忆中伟岸霸气的身影与那个懵懂无邪的脸庞在脑海中交替出现,舍脂转过身背对双钺。

她已经放弃他了;她已经不爱他了;她已经有了百里伶舟有了项贺楼楼!她如今是舍脂不是他的鸾儿!

不是!

“我知道了。”

双钺一惊;“鸾——”“将”字未出口,双钺已急忙吞了回去。刚刚鸾主的语气……就如同还在苍原时那般冷漠,那般拒人千里之外。那时鸾主除了和王说话还能让人听出一些情感外,面对其他人,要么根本不开口;要么就是这般冷酷到骨血的语气声音。

但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鸾将变了,特别是回到丹国皇都之后;她能感觉到鸾将的喜、鸾将的悲;虽然很淡却非常真实。

她曾经以为被王背叛,鸾将会崩溃,而她看到的却是鸾将涅盘重生!

她要守护这样的鸾将!她不要王再来伤害鸾将!

不!鸾将已经死了!为王捐躯,为将士们玉碎了!她现在守护的,是她们的鸾主!

双钺无声退回密道,目光中是不惜一切代价的狠绝。

男人都是祸水,她不要王再来伤害鸾主!

舍脂完全没料到自己一时的反应竟让一向严谨本分的双钺做出了她一生中最疯狂的事情,因为此时的她,脑中不停闪现着众多面孔,就好像这些人混乱地在她脑中拔起了河……

她这是怎么了?她竟会觉得迷茫?竟会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

她要做的事情不是早就决定好了的吗?她何时这般优柔这般无措过!

心中不由得烦躁不堪,身体也随之腾起莫名的邪火,舍脂打开门大步流星朝外走,等她反应过来时,她竟已经走到了项贺楼的松园外。

项贺楼还在宫中,可她的心、她的身体需要有人安抚!

“小脂,你怎么了?”

舍脂一转头便见手中捧着一盆花苗的任西陵,青葱的面容上是无比真挚的关心。

呯!

舍脂随手将他手中的花盆扔到一边,拉起他的手就拐进了松园。

一进房,舍脂二话不说便扯开任西陵的腰带,不容他抗拒地扒扯他的衣衫。

“小脂——你、我……”任西陵涨红了脸手足无措,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兽性大发,但她愿意要他,他心底的喜悦早已压过羞涩。

舍脂将任西陵推倒在榻上,没有丝毫怜香惜玉慢慢调/情逗弄的心情,一把扯下他的亵裤,抓向他腹下——

任西陵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被她残酷把弄的东西如她所愿地起了惊人的变化。

舍脂腾出一只手解着自己的衣结,任西陵见状,咬唇微微抬身帮她宽衣。

咻——卟!咯吱咯吱咚——

房外突然传来重物突然倒地的声音,舍脂猛然从情/欲中清醒,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之后,心头顿时一紧!

“贺楼!”顾不得衣衫不整,舍脂连忙冲了出去,便见那颗还残盖着片片雪花的老松树已赫然被拦腰斩断,横卧在院中,而一身绯袍玄黑纱冠的项贺楼正持剑立在断松旁!

那背影,舍脂只看了一眼便心如刀绞!

匆匆回望了一下房内的任西陵,舍脂无比懊恼,自己怎会如此荒唐?她竟然要在贺楼的房中与其他男子欢好,还连他何时回房了都没发现!

“小楼,我……这次是我的错,我刚刚昏了头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小楼?”舍脂见项贺楼不应声,心中越发不安,怯怯地拉着他的手臂,扳过他的身子,让他面对她。

项贺楼抿着双唇望着身前一脸歉意内疚的舍脂,眼底一片森然。

“你休了我吧。”

舍脂一愣,旋即冷静了下来。只要贺楼愿意开口说话那她就不怕,她最怕的就是这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说,一个人憋着让她也难过地要命。

“是我做错了事,为什么要休你?”

这时,任西陵也整理好了衣裤垂着头走到门口,一副知错任君处置的态度。

“因为他?”舍脂回头看了看任西陵,问道。

这段时间任西陵天天按时到府里报到,项贺楼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她以为他已经接受了……

项贺楼冷冷地扫了一眼任西陵,挣开舍脂的小手,转身欲走。

“项贺楼!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个样子!你不愿我娶他,你何不直接跟我讲?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张口就要我休了你,你是在威胁我吗?”心情的燥乱让舍脂失了平日对项贺楼的耐心。

项贺楼微一苦笑,继续迈步。

“站住!”舍脂厉声喝道,随即又冷声对身后的任西陵说道,“你先回去。”

舍脂将项贺楼拖进房,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一脸苍白的任西陵,但还是干脆地关上了房门。

任西陵面对着紧闭的门扉,目光渐渐涣散。他突然有了一种预感……

这一次,他和她之间,完了……

明明前一刻就快成为她的人了,可现在,为什么他竟再也看不到哪怕一点点的希望?又或者,是自己不再去希望?

她是对的。

她说过的,仅凭一点喜欢是无法支撑一生的。

可他直到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知道她有夫室,他以为自己不在意。试问天下间有几个男儿能独占妻主?更何况是她这般身份、这般傲然脾性的高门权贵。可是,看到她因为夫郎的一个脸色就决然地弃他于不顾,他才知道,“在不在意”一定要比较过后才知道!

他可以忍受她三夫四郎,但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她爱别人比自己多!

那样……他会恨!无法得到回应的爱都会一点一点全部化作恨!

不!他不要!他不要!

他想嫁给她不是为了未来去恨她!

舍脂将项贺楼按在椅子上,色厉内荏道:“今天是我不好,你要跟我生气、不理我、怎样都好,但休夫这件事免谈!如果你再敢提,我就、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一辈子锁在我房里!”

项贺楼微微翘了翘唇角,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锁在你房里看你和别的男子**快活?”

“项贺楼!”舍脂有些恼羞成怒。她都已经承认错了,他至于这么咬着不放吗?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你是一家之主,你想在家里任何地方做任何事都是你的权利,何错之有?”

“我……”项贺楼语气中的悲哀让舍脂心软了下来,轻叹一声,捧起他的脸,“别这样。以后不会了,以后我就算憋死也会坐在床上等你,好不好?”

项贺楼不应,只是深深地凝望着她。

“你就算再生气,也说句话……”舍脂快拿他没办法了。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恨为何你为女儿我为男。”

“贺楼……”

“我知道男儿的本分,知道千千万万的男子都是这般在过活,但我没有办法……脂儿,我只要想到你以后还会娶其他的男子,我就想杀人!我就想将他们一个个碎尸万段!”项贺楼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如此丑陋的模样。

舍脂无言。

她从来不想让项贺楼这般痛苦,却做了伤他的事。她错了吗?

堂堂一等公爵要纳个侍郎是错吗?

如果不是她错了,难道是项贺楼错了?他不愿她纳侍,的确是犯了善妒之错,但若换做是她,她可愿与其他女子一起分享他?

死也不可能!若要与人分享,她宁愿与他共赴黄泉!

呵……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怎能说他错了?

她已经同时拥有了伶舟和贺楼,她该知足了。

贪心是会被老天爷惩罚的。

“总有一天,我会铸下大错,与其等到那时被你休弃,我宁可你现在休了我,至少你现在对我还有——”

“没有其他了,以后我谁也不要了,我就守着你和伶舟,死了,我们三个也葬在一起,就这样一辈子。”轻轻拥住项贺楼,舍脂的心重归平静。

“脂儿……”项贺楼不敢置信地唤道。

“不愿意?”

“……愿、愿意……生生世世都、愿意……”当泪水决堤,幸福已满溢。就算以后她做不到,知道此刻她是真心地说出这些话,他这辈子就已经值了!

“和亲的事,我马上入宫,如果实在改变不了,我就让天南星住到别院自生自灭。任西陵,我也不过只和伶舟提过一句而已,今后,我不会再见他。今后,我看见男的就先打他们一顿,保证他们见到我就跑,行不?”

“咳……”被舍脂逗笑,项贺楼主动送上香唇,但又突然想到,“九叶的名分还是要给的,只有他……”

九叶……舍脂吻上项贺楼,深深纠缠。“就让我多贪心这一次。”

对于九叶,她真的不舍得放手,但如果伶舟和贺楼无法接受,她……

她的心,该彻底安定了。

香、郁金香……她必须完完全全从他那里走出来!

不管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不管他要做什么,不管以后她要面临什么,她都应该坚定而清楚的知道——

谁才有资格站在她身侧!

作者有话要说:女人心~~海底针~~~嘿嘿嘿嘿……

除了破船和小楼的地位是稳固的以外~~连九叶都很难说哦……

香居然还没有死出来~~我却已经困得不行了~

☆、57半妖的巢中

… …

当皇帝老儿听到舍脂要悔婚时,一双龙眼瞪得像两个大核桃;随后大发雷霆;冲着舍脂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几乎把舍脂的十八代祖宗都抬了出来,但舍脂自始自终冷面默对,丝毫不为所动。最后万俟海天自己骂到口干舌燥头痛喉涩,再一看他眼前似乎在打瞌睡的小丫头,他真想把她爹提溜进宫;让他看看他的宝贝女儿!

不过这也着实不能怪舍脂,昨晚上项贺楼可谓是“尽心尽力”,没浪费一点时间;舍脂今儿还舍得起床已经很难得了。

迎亲的队伍已经远赴苍原;目前丹国与大京的关系又十分微妙,万俟海天自然不会允许舍脂悔婚,舍脂自然知道希望不大,不过她也想借此试探万俟海天在三国关系上的底线,以及从皇帝老儿那儿再捞些好处罢了。

敲诈的差不多了,舍脂见好就好,临告退之际,突然又提了一个要求。

“你要拜见国师干什么?”万俟海天微微皱眉。

“素问我朝国师以无上神通护佑我大丹百余年,而家师多年来一直有一难解之惑,不久前曾托书委托微臣有机会的话请教一下国师,当然,若是不方便,家师也不强求。”

万俟海天沉吟了片刻,抬手召来亲卫。若是其他人要见,他自然轻易便可拒了,但天极老人的面子,他却不能不给,不仅要给,他还要先解释清楚,免得她倒时候看不到人以为他耍她。

“国师闭关已久,他愿不愿见你,还要看你的机缘。”

舍脂笑着点头告退。她当然知道她家九叶在闭关,不闭关就不会在宫里了。

到了一处偏僻寂静的殿宇外,万俟海天的亲卫停下了脚步,请舍脂自行入殿,说是除了皇室嫡子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入内。

是担心九叶半妖的身份泄露吧……

舍脂踏入殿中,整座宫殿没有一个宫人,但却点尘不染,处处透着难以言表的神秘。

“九叶?”舍脂轻唤了一声。声音在寂默的殿宇中回荡,虽然门户皆闭殿内又没有烛火,却没有半点的阴森,只让人觉得宁静空灵。

舍脂在厅中看了看,又走到偏殿转了转,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在地下?”舍脂喃喃道。“九叶!听得到吗?”

还是没有半点回应。

心底有些失望,舍脂最后环视了一圈,走出大殿,顺手带上殿门。可刚走下阶梯,舍脂便赫然听到身后殿门打开的声音。

“九叶!”舍脂飞快回身跃入殿中,但殿中仍是空无一人。

正当舍脂疑惑之际,一对带着无限暖意的臂膀从她身后温柔地拥住了她。

舍脂转过身,看着一脸轻柔微笑的半妖,有些娇嗔地笑怨:“非要等到我走了你才出来,耍我很好玩吗?”

半妖歉意的笑笑,也不解释。

随即舍脂只觉得一晃,周围竟然换了天地。

这是一个小小的木结构圆室,无门无窗,头顶是一片漆黑,看上去像是从内部掏空了千年大树的根部做成了这个封闭的洞穴。室内无桌无椅,只是铺着厚厚的柔软毛垫,踩上去很是舒服。

“你就在这里睡了三百年?”舍脂观察了一圈后问道。

一身红衣的九叶坐了下来,拍拍身旁的毛垫,舍脂便顺势倚了过去,靠在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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