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毒品，看着她企求的，用自己的身体换来下一次的注射……”
李静静的看着他，“你的父亲，也是一位心理变态吗？”
楞了楞，穆莱微笑着，看着李，“医生，你说对了，他是一个变态，一个只爱自己的变态。他口中说所说的‘爱’，实际上只是对自己血缘的肯定而已，因为我体内留着他的血。他希望我能成为他，成为他的傀儡！”喘了口气，“那个变态，是个除了自己，谁都不爱的家伙！”
“……然后呢？”李有丝好奇，这种自恋者他不是没有见过，疯狂的只爱自己的家伙，也只相信自己，对血缘有着奇怪的偏执。不过，此刻，他只好奇穆莱的反应，“结果呢？艾莉的母亲并没有死吧？”不然，也不会有艾莉的存在了，不是吗？
看着自己怀中那个抱着玩偶低垂着头，一语不发的孩子，穆莱叹口气，“没有然后了……因为，我离开了，用让自己疯了的方式，逃离了那里。”
“疯？”上下打量着他，李嘲讽着，“的确，你是疯了。”
“呵呵，宝贝，你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啊。”抱怨着，“我得了语言障碍，突然变成了一个哑巴，结果把那家伙吓坏了，连忙把我送回了我母亲的国家，让我在那里静养，直到前一段时间，我才恢复正常的回到美国。”
“于是，你的父亲成功的把你变成和他一样的疯子，不是吗？”李轻笑着，如此的总结。
点了点头，穆莱附和着他，“宝贝，你不也这么认为吗？只有把自己也变成疯子，才能理解疯子究竟在想什么，也才有机会击败他，对不对？”
转过头，直视着穆莱的双眼，李冷静的说着，“那么，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选择我成为你的‘棋子’？”
偏着头，下巴抵在自己女儿的头顶上，野性的面孔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半真半假的说着，“宝贝，如果我说你是特别的，你会相信吗？”
嗤笑一声，李的的双眼中闪着讥讽，“这句话，等你能说服了自己，再来对我说吧！”
呆楞了片刻，突然大笑着，在这理应安静的医院内，大笑着，“哈……，李，你果然与众不同！”剧烈抖动的身体，“宝贝，你是个意外，毕竟为了要麻痹我的父亲，我就必须要让他相信我是个沉迷于酒色靠着他吃饭的纨绔子弟。所以，在复仇的同时，我也必须天天跑一些聚会，勾引一些我看得上眼的美人，不是吗？而你，”目光变得深沉，黑暗的深处中闪着光，“而你，李，你是我意外获得的宝物，最珍贵的宝物……”
回视着他，李微眯起眼，试图理解那瞳孔深处所包含的含义。可是，正如前方所说的，李不是一个疯子，他无法理解一个疯子的行为。最终放弃的甩了甩头，再次的提问，“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放松了自己的身子，敛起了笑意，看着他，“李，这周末有个聚会，是我父亲为了‘欢迎’我而举办的，我希望你能参加。”
挑了挑眉，“在你父亲想杀我的时候亲自跑到他面前？”
“是的，”认真的表情，显然刚才话不是一个玩笑。
医院的长椅上，专注而认真的对视着彼此的两个同样俊美出色的青年，他们靠的很近，近到两的瞳孔中只能印出对方的脸。
突然，李轻笑着，站了起来，“是这周末吗？我很乐意接受你的邀请。”黑色的大衣披在他的身上，过于宽大，随着李的动作微微晃动，像是一对黑色翅膀般，在这寒冷的冬天耸动着。
穆莱盯着他，满意的笑着，“李，你真的是我的宝物……”
穆莱盯着他，满意的笑着，“李，你真的是我的宝物……”
冷哼了声，李转身，往急诊室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皱眉疑惑的看着依旧坐在穆莱膝盖上的女孩，“艾莉，你怎么不跟上来？”因为记忆中女孩的脚步声没有传来，所以，李停了下来。
感到怀中的身体可怜的颤抖了一下，一直低着的金色小脑袋抬了起来，直直的盯着李的方向。穆莱看不到艾莉的表情，只能苦笑着，“李，你还愿意让艾莉待你的身边吗？”
不解的瞪了他一眼，李扬了扬眉，“她的床与行李都在我家里，不跟着我回去的话，她能去哪呢？”
低下视线，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淡蓝色的双眼中盈满的是如同天空般的清澈与包容，这是穆莱所从未见过的，不知不觉间，穆莱甚至有些嫉妒自己的女儿。
李注视着女孩，伸出手，平静的说道，“艾莉，我们回家吧。”
“啪”的，小皮靴碰撞冰冷地板的声音，穆莱感到怀中一空，孩子特有的温度一瞬间便消失了。
艾莉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回头，注视着身后那个一直坐在长椅上动也不动的被自己称为父亲的青年。他的衣服已经披在了李的身上，所以，此刻，在这寒冷的空气中只穿着一件长袖T恤。
“怎么了？宝贝。”深褐色头发的青年也柔声的问着她，小心翼翼的语气像是怕失去什么。
艾莉低下了头，看了看手中拿着的白色围巾，然后便再次跑回到穆莱的身边，踮起脚尖，给他套了上去，由于身高的问题，只能笨拙的打了一个结。
穆莱呆呆的看着眼前红扑着小脸的女儿，轻笑一声，猛的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她，亲吻着她的头顶，“再见了，我的宝贝……”说完，便迅速的放开她。
再也没有迟疑的，艾莉跑回了李的身边，紧紧抓住他伸出的手，反而成为她领着李，大步的向前走去。
深深的，穆莱注视着再也没有回头的两人，叹了口气，搓了搓手臂，感叹着，这鬼天气，还真是够冷的！
================================================================
急诊室外，手术中的红灯依旧亮着，迈克正坐在等候的长椅上，弯着腰，一手握拳紧紧的搓着嘴唇。褐色的头发显然被双手抓过，显得十分凌乱，粗旷英俊的脸庞上是无神的棕色双眼，呆呆的直视着前方。
李拍拍他的肩，“想吸烟就出去吸吧，这里我会看着的。”
像是吓了一跳，青年抬头，看着李，呆楞的张了张嘴，脱口而出的话语却是，“李，你……没事吧？”
扬了扬眉，冰蓝色的双眼不带一丝的情绪，看着自己这位童年的玩伴，“为什么我要有事？受伤的是克劳蒂亚，不是吗？”
“可是，刚才我在医院门口看到你时，你……看上去十分不好。”迈克有些婉转的说着，事实上，当时的李看上去十分糟糕。只是克劳蒂亚需要马上手术，他还要应付一些新闻记者，还有警局的事，所以，不得不把李扔在那儿，请艾莉照顾一下。不过，现在李的样子，仿佛一小时前的一切都是幻影般。
李沉思着，不过只有和他共用着同一个脑部的克里森知道，李是在反省，反省刚才自己居然如此软弱的反应。
迈克看着自己的这位多年好友，叹息着，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示意他坐下来，劝导着，“李，你不必忍耐，我知道你把克劳蒂亚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她出了事，你一定很难过。”
听着迈克的话，坐了下来，也示意着艾莉坐在自己的身旁，李突然问道，“克劳蒂亚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在停车场发生了什么事？”
迈克抹了把脸，盯着前方洁白的墙壁，深吸口气，“是你的轿车爆炸了，是种对红外线很敏锐的爆炸物，似乎就装在车底，当克劳蒂亚用钥匙遥控找开车门时，便爆炸了……”说到这，微侧头，注视着李毫无动摇的侧面，“李，我想这只是一个警告，如果真的想要杀你的话，绝对是使用那种绑捆在你发动机内的炸药，等你点火时，才爆炸……李，你究竟惹了什么家伙？”
在迈克看不见的另一侧，李握紧了自己的拳，警告吗？李想，或许我该感激那只是一个“警告”，不然，恐怕他现在面对的就是一堆再也无法挽回什么的尸块了，不是吗？
他拒绝回答迈克的质问，只是继续说着，“那么，克劳蒂亚的伤如何？”
死死的瞪着自己的好友，看着他的面无表情，有时候迈克真怀疑自己为什么没有冲动的掐死他。“伤势并没有看上去的严重，但也不轻。爆炸产生的热浪把克劳蒂亚卷到了半空，然后狠狠的摔了下来，而且头部似乎撞击到硬物。医生正在检查，运气好的话，或许恢复个半年就可以和以前一样了，可是如果不好的话……”迈克又抓了抓脑袋，然后一口气说了出来，“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很可能成为植物人……”
“碰”的一声，迈克疑惑的看着李毫无表情的侧面，可是顺着声音，他才发现，在自己看不到的另一边，李握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向了洁白的墙壁。
“李！”迈克连忙的站了起来，抓住朋友握紧的手，强制着他松开。不知何时，指尖已经在洁白的掌心中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只是，迈克看着这些血痕，反而松了口气。是啊，他怎么忘了，这才是自己认识的李啊，这个总是喜欢把所有的情感藏在深处，别扭的家伙。
毫不客气抽回了手，李站了起来，冷冷的注视着那紧闭着的急诊室大门，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射穿它般，瞪着他，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李？”迈克担心的看着友人起伏的背影，正深呼吸着，黑色的过于宽大的长大衣，几乎盖到他的脚裸上。这时，迈克才注意到李这身衣服。回想着在医院门口时，李只着一件浅色的毛衣，疑惑的问着，“李，这是你的衣服吗？”
眼前的身影似乎顿了一下，突然冷哼了一声，“这是一个叫穆莱？希沙姆的家伙给我的。”
“穆莱？希沙姆？”迈克疑惑的重复着。猛然，当身为一名探员的自觉提醒着他这个名字与姓氏代表着什么时，几乎停止了呼吸。他抓紧李的肩膀，转过他的身体，棕色的双眼有直视着他的，仿佛像要望入他深处般，追问着，“希沙姆？是那个希沙姆吗？”
冷笑着，反问，“迈克，如果不是你所想的话，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的名字？”
震惊的放开李，烦躁的来回踱着步，甚至是忘了这是医院，掏出了烟，叼在了嘴上。找出打火机正要点燃时，才突然想了起来。捏碎了烟，狠狠的摔在地上，“李，我现在马上向警局为你申请保护，你这几天就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摇了摇头，李走到自己朋友的面前，从他手中接过了那包烟与打火机，却自顾的，点了起来。
呆楞着，迈克看着从未碰到烟的朋友，却正在他的面前动作蹩脚的吸着烟，一时说不出半句话来。
咳了几声，李疑惑的看着那渗着苦味冒着呛人味道的东西，“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喜欢吸这种怪物？”
张了张口，迈克也无法回答他。有时候吸烟只是一种习惯，用来缓解情绪的一种习惯。可是，显然，这种答案是李所无法理解的。
“迈克，帮个忙，可以吗？”突然的，李提出一个请求。
“嗯？帮忙？当然乐意！”有丝讶异，从迈克有记忆以来，这是李第一次开口请求帮助。
微笑着，李盯着眼前渐渐升腾的烟雾，“明天我给你的帐户内打一笔钱，这段时间，克劳蒂亚能不能麻烦你照顾一下？”
“当然！这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迈克强调着，只是又带着丝疑惑，“李，你……想做什么吗？”或许是太了解对方了，迈克有股不好的预感。
“是嘛……”李依旧没有回答他的疑惑，他低下头，看着依旧坐在长椅上的女孩，喊着她，“那么，艾莉，你愿意帮我照顾克劳蒂亚吗？”
蔚蓝色的大眼对上李的，女孩眨了眨眼，李笑着，重复着，“艾莉，你愿意帮我照顾克劳蒂亚吗？”
女孩的双眼越瞪越大，逐渐的明了，恍然大悟，甚至带着些恐慌。最终，像闪过天际的流星般，一下子变的黯淡，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来到了迈克的身边。
“李，这是……”这回，迈克完全不理解对方的含义了。
摇了摇头，李对着自己的朋友说着，“艾莉的全名是艾莉？希沙姆。”在朋友因为不置信的目光下，继续补充着，“‘黑鹰’想杀她，所以穆莱？希沙姆希望我能照顾她……可是，显然，一切都无法按照计划进行了，不是吗？”
“……”迈克感到自己的舌头已经打结了，一天内受到的冲击远远超过自己的承受能力。
满意的拍了拍自己朋友呆楞的脸，冰蓝色的双眼内闪烁着全然的认真，“她的行李与家具我明天会请人送到你的公寓，当然，最好是你们的人来拿，秘密的。迈克，无论是艾莉和克劳蒂亚，照顾她们，保护她们，保证她们的安全。你能做到吗？”
“……是的，我发誓。”微眯起眼，棕色的双眼中带着身为一名警探的坚强与自豪，他向自己的朋友承诺着，“我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着他们。”
笑着，冰蓝的眼中荡过的是天空般的清澈，李笑着，“我要你的命干什么？你们都帮我好好的活下去就可以了。”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我在办公室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走了。”
“李！”突然，迈克叫住了他。
“嗯？”停下身，没有回头，发出单音节，问着。
“……李，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也无法阻止。但是，黑色并不适合你，你明白吗？”
笑着，李没有回答，继续披着那黑色的大衣，消失在迈克与艾莉的面前。黑色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李想，正如穆莱？希沙姆所说的，只有把自己变成疯子，才能了解疯子的世界……
=========================================================
深夜，李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独自的翻阅着一些资料，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请问，是佛格小姐吗？”寂静的黑夜中，穿着黑衣几乎与它溶为一体的青年。
“……医生？”对方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般。
“你前几天所说的提议，我决定接受了。”理所当然的语调，仿佛李根本没有拒绝过她一样。
“医生，是因为那个叫克劳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