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观翻过杨幺的身子,低头重重吻在她的红唇上,勾出她的小舌,来回吮吸,直到杨幺已是接不上起来方移开一线。喘道:“四妹妹,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是我的人。这回……这回是我对不住你。”说罢,从床边暗柜中取出一支小玉瓶,倒出一些粉红地香脂,慢慢抹在了杨幺的后庭。
杨幺哭泣挣扎全都无用,待得玄观的手指猛然探入她后庭之内时,杨幺猛然双目圆睁,惨叫一声:“杨岳!”
玄观闷哼一声,手指慢慢抽动,一手扼住杨幺的腰,咬着她的耳廓,说道:“你知道至正八年,他在潭州城里怎么过的么?他在凤翔楼一眼看中了一个叫杜细娘的雏妓,倒也罢,名份上,他是我的表弟,我自然叫茵娘给了他,没想到他喝醉了酒,不仅要了杜细娘,还要了她的女婢。那女婢也不过是十多岁,事后虽是喝了避孕汤,仍是怀了孩子,不过二三个月,便流产死了。他当时可是伤心得要命。若不是这如此,四妹妹,你和他在一起,怎么能道现在还是处子?我怎么又会由着你们。”
杨幺只如晴天一个霹雳,被打得无知无觉,直到玄观一边含着她的唇,一面猛然进入她体内时,方才从喉间冲出一声呜咽,却又被玄观吞到了嘴里。
杨幺地眼睛空空洞洞,玄观一边在她身上律动,一边反复说道:“吸气,四妹妹,再慢慢吐,你的内力还在,缓缓地,慢慢地,对,就这样,这样缩阴,方能采阳,才能保住你的元阴不失,便是要让与你交欢地男子精尽而死也是容易的。义王他们都是修炼过大欢喜禅的,若你不学会这些,一经交合,便要伤身。”
杨幺的泪水纷纷而下,玄观细细地吻着,却总是无法吻净,只能在她耳边喃喃道:“你是我的人,我不做道士了,这件事一了,我马上还俗娶你,四妹妹,四妹妹……”
待得玄观终是杨幺身子里泄了出来,紧紧抱着杨幺亲卫喘息一阵后,在她唇上重重一吻,方要松开她,杨幺却轻轻呻吟着,慢慢贴了上来,小舌在玄观唇上打转。
玄观身子一抖,立时张嘴含住,闭着眼与她唇舌缠绵,还在杨幺身子里的要害顿时又振奋起来。
杨幺轻泣着,低低唤道:“表哥……表哥……”,玄观如何忍得住,扼住杨幺的细腰,大动起来,喘息道:“四妹妹,你知道我是不得已的,徐寿辉靠不住,若是没了倪文俊,南教的基业就完了,更别说驱元……你知道我舍不得你地……可是,义王要杀那批疑犯,拉章去说也没用。现在,只有你,只有你……”
杨幺似是渐渐有了力气,身子款摆,迎合着玄观,玄观措不及防,立时又泄了一次,咬住杨幺的胸蕊含糊道:“你这身子果然是绝品的资质,这藏香原也有助兴的用处,但我调教过的处子中,却没一个能借上,你却……”终是按捺不住,闷哼一声,一把将杨幺翻转,舔着她光滑地裸背,开始了第三回。
待得玄观第三回泄完,伏在杨幺身上喘息时,忽觉下身处时紧时松,快感一片片袭来,已是疲软的要害又蠢蠢欲动,面色一变,一把将杨幺抱起,盯着她的眼睛涩声道:“你……你是想……”说着,便想抽离杨幺的身子。
杨幺玉面潮红,泪眼朦胧,唇若莲花,藕臂蛇一般缠上玄观地颈脖,贝齿忽轻忽重咬着玄观地耳下三分处,呜呜咽咽唤道:“表哥……表哥……”
玄观呻吟一声,心里虽知不对,却越发离不开杨幺的身子,下身火一般地烧着,身体已是疲惫,却不受控制随着杨幺体内传来地销魂波动猛力律动顾不上其它。
杨幺的纤指在玄观身体上跳动,竟是把玄观教的手法一点不落使到了他身上,拿住了他的敏感情点。
玄观俊面发白,一时狂乱地拥着杨幺交合,一时有些清醒,口中断续惨笑道:“……好……我原也对不起你,只是……只是……倪文俊…………南教……”
如此又泄了两回,正是要命的时候,门外突地传来黄石犹豫的声音,低声道:“掌门师叔,昆达英大师递信来,说两个时辰后就要……”
玄观是此道中的宗师,杨幺功夫还浅,因他措不及防困住了他,哪里又经得起打断?玄观猛然抬头,双眸一清,一指点在杨幺的穴道上,杨幺轻哼一声,从玄观身上滑了下来,双眸中的艳光立时消去,憎恶万分地看着玄观。
玄观慢慢起身,脚步不免有些踉跄,强捱着击了击掌,立时有婢女入内,抬进澡桶香汤、衣物、妆镜,替他和杨幺净身穿衣。
杨幺面无表情任婢女替她清理干净,玄观老于此道,狂热时也极有分寸,未在她身上留下明显的印痕,杨幺的身子经此一事,越发如羊脂白玉一般,极是诱人,两名婢女都似看得目不转睛。
待得婢女将杨幺的湿发稍稍拭干,替她穿上桃红撒花风毛窄裉袄,系上桃红绣花绫裙,披上大红牡丹团花披风。又在她耳边带上镶金红宝石耳环,手腕串上赤金嵌银手镯。
一番打理后,杨幺的头发已是半干,两位婢女为她盘上秀发,插上缠丝垂珠镶钻金簪、玉兰点翠步摇、赤金珠簪,轻轻点上胭脂,镜中便出现一个娇美清丽,光彩四射的世家千金。
杨幺皱皱眉,道:“太素,再插几支钗。”梳头婢女应了声,又捡了极富丽的朝阳五凤挂珠钗、点翠凤头步摇钗、点翠蝴蝶钗插上,脖子上挂上了赤金盘螭璎珞图。
这些首饰虽是华丽却极是难插难卸,非是大富贵人家不会戴用。费了一番工夫后,又有婢女上来给杨幺喂了两丸固本培元的药丸。
此时,玄观早已服下药物,运气三周,面上稍稍有了些血色。他走到杨幺身边,端详了杨幺半会,慢慢伸手去握杨幺的左手,杨幺却站了起来,侧过身去,结果婢女送上的纨扇,冷冷道:“时辰快到了。”
玄观一呆,凝望着杨幺的侧脸,挥退婢女,柔声道:“四妹妹,我……”
“玄观,不用废话了,该干什么我自己清楚,用不着你再说,这当口群龙无首,若是有事,大家都逃不了,我明白的很。”杨幺不耐烦地一甩袖子。
玄观面色一暗,涩声道:“这件事完了后,我们……”
杨幺已是懒得听他再说,抬步就向门外走去,玄观怔怔看着她的背影,终是低低一叹,与她一道出门而去。
马车慢慢驶回了威顺王府,两人下车后正要进后宅,杨幺突地停下,转头看了玄观一眼道:“解开我的穴道,那义王手段狠辣,谁知道在床上又怎么样,我可不想死在他手上。”
玄观一怔,抬手解了杨幺的穴道,终是一把握住了杨幺的手,低头看着杨幺,恳求道:“四妹妹,我……”
杨幺轻笑截断道:“我老早就知道你心里想着全是白莲教,别的都得靠边,我被你救了几回,总要还些人情不是?你就不用再说了。”说罢,一把甩开玄观的手,进了后宅,向义王爷所住的精舍走去。
第六卷 恩重花残 第三章 恩怨两消
方拐进精舍前的小路,杨幺一眼便看见义王坐在树下的石桌边,正翻看一些文书,不时与侍立一旁的昆达英低语。
杨幺轻轻走了过去,离得七八步,义王与昆达英立时醒觉,回头一看,俱是一呆。
杨幺执着团扇,掩唇一笑,微微福了福,唤道:“三哥。”
义王眼中大亮,立时站了起来,咳嗽一声,迟疑道:“你这是。。。。。。。。。”
昆达英打量着杨幺,连连点头道:“杨大人果然世家出身,姿容出众,资质绝佳。”一眼看到玄观远远走来,更是笑道:“如今经了玄观道长的指点,怕是更上层楼。”
杨幺心中痛恨,面上却是妩媚,含笑瞅着义王,柔声道:“三哥,妾身以后还要请三哥照抚一二。”
义王面上一喜,上前一步,却又停下,犹豫道:“小七他。。。。。。。。。。”
杨幺“扑哧”一笑,却不说话,昆达英笑道:“前日五王子来信,不是还说和七王子在安阳府得了几个上佳的美人么?再说,义王府里美人那么多,便是挑十个二十个出来,送给七王子也是容易。”
义王心里熬了这些日子,又见着活色生香的人立在眼前,已是顶不住。闻言面色一松,急走几步站到杨幺身边,正要说话,恰好玄观走近。
玄观低头深深施礼道:“义王爷。”
义王恋恋不舍从杨幺脸上移开眼光,转头和颜悦色道:“玄观,有事吗?”
玄观也不抬头,恭声道:“拉章大师的佛事俱已齐备,只差五百个死囚作供奉,您看。。。。。。。。”
他正说着,杨幺已经轻轻笑一声,提裙转身向精舍内走去,义王急步跟上,顺手从腰间扯下一块虎头双珠金牌,看也不看丢给玄观,匆匆道:“你想要多少自己去牢里提。”说罢,追着杨幺,进了精舍。
杨幺方踏进精舍大门,便被义王从背后抱住,低笑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王子正妃的位置定是稳稳当当,便是以后小七承了父王地位,威顺亲王正妃的位置也一定是你的。”
杨幺转身倚在义王怀中,轻笑道:“我倒还没想那么些,报恩奴不是小儿子么?怎的是他继承王位。”
义王见她柔顺妩媚,极是欢喜,一边搂着她慢慢向后院走去,一边道:“咱们蒙古人的规矩都是小儿子守产继承,如今虽是有些随了汉人的规矩,但大哥、小七和我三人一母,是皇女下嫁的正妃所出,大哥早逝,我又被皇上封了王爵,这个亲王位自然是小七的。”
没一会便来到义王的卧室,杨幺一看,卧室外间竟是做了蒙古包的摆设,全无一件汉人的摆设,地上布满了皮毛和毛毡,四面挂着兽皮和各式蒙古刀后。
杨幺瞟了义王一眼,笑道:“你的几个兄弟里,也只有你还恋着蒙古包里的样子。你看看,我这身衣服,哪里和这屋子配得上?”
义王大笑几声,一把抱起杨幺。走进内间。却是一式的雕花床、案、椅,义王方要将杨幺放在床上,杨幺便嗔道:“你看我一头的首饰,总要让我取了才行,你也不怕被扎到。”
义王一愣,抱着杨幺坐在床边,笑道:“你这般大状甚是媚人,却太麻烦,我这里可没有梳妆镜,也罢,我来替你摘。”说罢,便伸手去摘杨幺头上的钗环。
杨幺轻笑一声,打了他一下,取笑道:“就你那重手,怕是要把我脑袋都摘掉,我可不敢劳义王爷的大驾。”说罢,站起身,走到桌边,摘了耳环放下,抬手摸索着去摘头钗。
义王干笑一声,走到杨幺身边,一边看她下妆,一边道:“我那时是喝多了,你又太倔不是?早知道现在,当初还不如跟了我,我虽是娶了亲王正妃,再给你一个第二正妃的名位也容易。”
杨幺哼了一声,咬唇看他道:“我也不指着你那么好,当初和现在自然不一样,你也就是没到手,心里才老想着,心里想着,方才觉着我是个好的。若是当初糊里糊涂跟了你,早不知被你丢哪里去了,你的心肠狠,我没尝过么?”说罢,也不下妆,板脸坐下,生着闷气。
义王想了这么些日子,又是嫡嫡亲亲的弟媳妇,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哪里直得起腰?俱是万分不习惯,也只得低声哄慰,不过也是发誓赌咒,又寻些世上地奇珍异宝说了,以换红颜一笑。
杨幺不过拖延时间,也知道不可太过,没多会回嗔作喜,在义王耳边柔声细语,哄得他满心欢喜,哈哈大笑,顾不得她在下妆,一把抓着她的手,笑道:“难怪小七对你下心,这一时恼一时喜的,我只被你牵着走,什么都不敢想了。”
杨幺抿嘴笑着,终是慢慢拔完了头钗,放下了头发,义王爱她一头乌发,寻了自家的玉柄牛角梳,细细替她梳通了长发,这一番工夫做完,已是去了足足一个时辰。
义王已是有些熬不住,牵着杨幺走向床边,笑道:“今日我也就侍候你了,都没顾上让自己松一松。”说罢,倒身压住杨幺,便要亲热。
忽听得门外急呼之声,道:“义王!有紧急军情,天完已攻下河南沔阳府,正攻打汉阳府,直向江夏而来!”
义王大惊,他虽是好色,却也知道轻重,立时放开杨幺,匆匆走了出去,怒声道:“河阳平章太不花是干什么吃的?又让天完起来了?叫铁杰、陶梦桢他们都来王府议事!”说完,匆匆奔向后宅,向王府大堂而去。
杨幺怔怔躺在床上,一时没想到如此容易就脱了身,手指微微松开,露出右掌心被汗水浸湿的金钗。直到玄观慢慢走进来,站在床前,她方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倪文俊在牢里,沔阳。。。沔阳那边,是谁领军攻打的沔阳和汉阳?”
玄观一把将杨幺拥到怀中,喃喃道:“幸好来得及让你脱身。”方说了这句话,闷哼一声,扶着左肩踉跄后退,面色惨白,青袍左肩上一片刺目的深红血迹,正插着一支金钗。
杨幺冷冷道:“让我脱身的是沔阳那个天完将领,可不是你。”说罢,转身向屋外走去。
“领军的是左路元帅杨岳。”身后的玄观一手撑着床柱,忍痛说道。
杨幺身子一僵,双手慢慢举起,死死掩住耳朵,全身颤抖,蓦地尖叫一声,向外狂奔而去。
玄观惨笑着看着杨幺的背影,口中呛咳出血,喃喃道:“四妹妹,白莲教,白莲教,四妹妹。。。。。。。。。”
第六卷 恩重花残 第四章 油茶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