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郝天庆不懈的扭头,小声嘟囔“跳舞?我看她更喜欢嗑药。”
天庆的声音不大,可几人坐得近,还是都听到了这句话。
星夜心下诧异,看看郝天舒就像说的不是她一样,仍然是那种懒懒的表情,而郝天阳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尴尬了。
“天庆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没点做哥哥的样。”
郝天庆却是一点也不买天阳的账,“做哥哥什么样?都是你那圣母样呀?我们俩就差八分钟,我就该什么都紧着她呀!”
星夜看看郝天庆再看看郝天舒,这两人竟然是一对双胞胎,可浑身上下找不出一点相像的地方,大概是龙凤胎的缘故吧,不过两人都是一副颓废的表情,却是异常的相似。
“船开了。”感觉到微微的晃动,原来是船已经驶离了小码头。
放了奶油的鱼汤,喝下去暖暖的,一点点甜意在舌尖打转,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星夜专心的品尝着美食,聪明的选择了少说话,天阳的一对弟妹有点不靠谱,不要再说出什么让人难看的话来,不然尴尬的只会是郝天阳。
郝天阳一直在试图调整餐桌上的气氛,想照顾到每一个人,可是他一对弟妹似乎都不是很领情,叽叽咕咕的总是与他对着干。
“我想去外面看看,我还没坐过大船呢”星夜忽然说道。
“我陪你去吧,你们慢慢吃。”家凯也早就想出去透透气。
站在甲板上,江岸上点点霓虹灯连城一片灯带,又折射在江面上。
“跟他们一比,我突然觉得,你和家洛都是难得的好孩子了。”家凯有感而发。
星夜微笑,“我现在好奇,到底什么事能让郝天阳翻脸生气。”
家凯也笑了:“我都说他是菩萨了,你什么时候见过菩萨发脾气的。”
星夜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郝天舒靠着走廊在抽烟,星夜皱眉,不打招呼好像不太合适。
“身体不好的话,就少吸点烟吧”星夜说完就后悔了,为什么偏偏说这一句,郝天舒这样的女孩子恐怕最烦人们管她了。
果然郝天舒瞪了她一眼,不懈的说:“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星夜摇头,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了,从郝天舒身旁走过去。
“喂,你等等。”郝天舒又叫住了星夜,“跟四哥说,一会我们一起去跳舞。”
“不去”星夜明白了,她缠着郝天阳一起出来,就为了有个幌子,干脆的告诉她,想都别想了。
“你喜欢我四哥是吗?”郝天阳挑衅的问道。
这是什么逻辑,怎么一下子跳的这么远,自己又哪里表现的像个喜欢郝天阳了,星夜想不明白了。
“我就说嘛”星夜的不语,让郝天舒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看法,“那四哥肯定没告诉你我们与他的关系吧?”
“你们不是他弟弟妹妹吗?”刚刚郝天阳是这样介绍的。
“弟弟妹妹也分很多种的,我告诉你,”郝天舒的两眼突然有了神采,一扫之前的慵懒颓废,“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妈是小老婆,现在还和老爸住在一起呢,好玩吧?还有大妈都在一个园子里。”
星夜皱眉,她的话还真是惊人,不过,星夜看着郝天舒脸上难掩的兴奋,这孩子是什么心理呀?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些,难道就为了看自己意外的表情。
第八十二章 郝天阳受伤了
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一时间漫天华彩美不胜收。
星夜看着天空中烟花,虽然灿烂,但只是转瞬即逝的美丽,真正可以说是刹那芳华了,不由想起那句人比烟花寂寞。
烟花是美丽的,由于转瞬即逝,它的美就给人一种伤感,让人想到人生也如此,朝生暮死。
偷眼看看依偎着郝天阳看烟花的天舒,又恢复了那副慵懒的样子,感觉什么也引不起她的兴趣。
星夜忽然觉得对眼前的一切也失去了兴趣。
家凯看不是很高兴,忙问她:“不喜欢看吗?很漂亮呀。”
“只是想起人们说的,烟花的美丽是最寂寞的,只是一瞬间的绽放,就被人忘在脑后了。”星夜淡淡的说。
家凯听她这么说到笑了,真是小女人的心思,没人能说的清楚,由她去吧,过会儿自然就好了。
从船上下来,郝天舒一直闹着要去迪厅玩,郝天庆孔型个劲的游说星夜,郝天阳只好同意,问家凯和星夜。
星夜却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自己没有郝天阳那样的好脾气,也没那个义务,陪着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去闹腾。
家凯估计也是同样的想法,也不愿意去,于是就此分手,家凯与星夜自行回宾馆了。
星夜想了想还是把郝天舒跟自己说的事告诉了家凯,家凯一阵沉默,有情人的有,有私生子的也有,这样公然把情人与私生子妇与妻子儿子,一起住的还真是没见过,现代牌的妻妾成群呀!
“郝天阳是我朋友,他的家人与我没多大关系。”家凯沉声说道。
星夜点头,只是又为郝天阳觉得难过,这样的环境,他怎么还能养成这样的性格,对同父异母的弟妹还能于此的关爱。
夜里两点,星夜被敲门声吵醒,是家凯在门外。
“天阳受伤住院了,我去看看,你在宾馆等我。”家凯说道。
“啊,什么,等我一下,我也去。”
“太晚了,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还是我自己去吧,你等我的消息。”家凯劝道。
“等我”星夜没理会家凯劝说的话,困意一下子就没了,也顾不上细问,换上衣服,跟着同去。
家凯不认识路,好在宾馆外面有等客的出租车。
“怎么回事呀?”上了车星夜才顾的上问。
“是他弟弟天庆那小子来的电话,慌里慌张的也说不清楚,只说是跟人起冲突了,在市医院呢,这小子不敢跟他家里联系,不知怎么找到了我们。”家凯也不是很清楚。
“不知道伤得重不重?”星夜自语道。
“别担心,要是有危险的话还不知会他家里呀,不想告诉家里就是问题不大。”家凯安慰星夜。
两人叹气,郝天阳那样的性格怎么会跟人冲突呢,怕是受他弟妹连累了。
两人下车直奔急诊区,就看见郝天舒一个人低头坐在走廊椅子上,旁边还有两个警察,却没有郝天阳与郝天庆。
“天舒,天阳呢?到底怎么回事?”家凯问道。
郝天舒抬头看是星夜与家凯,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是天庆打的电话。”家凯回答道。
“那个胆小鬼,混蛋,看见有事自己就先跑了。”郝天舒听见郝天庆的名字一脸的愤怒。
“天阳呢?到底怎么样了?”家凯急问。
“不知道,进里面去了。”郝天舒一指对面的急救室,看似很随意的道。
家凯看郝天舒脸上没有一点担忧的神色,摇头叹气,迈步就要往急救室去。在门口被护士拦住了,不让随便进的,那两个警察也上前盘问。
“你和伤者郝天阳什么关系?”一个警察问道,另一个坐着记录。
“我们是大学同学。”
“今天你们在一起吗?”
“今晚我们是九点多分开的,我。。。。。。”
家凯回答着警察的盘问,星夜坐在了郝天舒身边,郝天舒看了看她没说话,可是星夜看到她的嘴角轻微的抖动,手也无意识的攥成了拳,她肯定不像面上显露的这样无所谓,她也在担心害怕。
不远处靠窗的地方,或坐或站了三个年轻人,有两个脸上带着明显的抓伤,一个个目光看过来都带着不善,估计要不是顾及警察在早就扑过来了。
家凯瞥了眼那三个年轻人,看见星夜担心的目光,安慰说道:“不要紧,警察说都是些外伤。”
“天舒,是你先过去打破人家的头,人家才还手的对吧?为什么?那人都没理你们呀?”家凯问不语的郝天舒。
星夜一愣,竟会是天舒先动的手,还是无缘无故的,不由看向郝天舒。
“我看他不顺眼,不行吗?”郝天舒还是一脸的不忿。
“行,当然行,可是你看你哥也不顺眼是吗?还是你认为,人家就让你白砸了不会还手?”家凯气愤的说。
郝天舒不说话了。
家凯看她的样子,也觉得跟她说不到一起,干脆也坐在椅子上,等郝天阳的消息吧。
“人呢?在哪”伴着一阵脚步声,一对中年男女急走了进来。
“小志呢?我的儿呀?你在哪呢?”那女人一路哭嚷着,那三个年轻人都迎了上去,警察看是伤者父母,也上去讲解。
星夜看他们边说边往自己这面指,那女人的声音又嚷上了,“天法无天了,你们还不把凶手逮起来,我儿子要有什么好歹,我跟你们没完。”
“天舒,是不是也要通知伯父伯母一声呀?你还未成年吧?”星夜看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的,闹起来就不是自己与家凯能管的了。
“不用,有什么事我自己顶着,连累不了别人。”郝天舒态度坚决的说道。
家凯看她的态度更生气了,这事是你说顶就能行的吗,不客气的说:“说什么不连累别人,你已经连累你哥了,不是他挡在你前面,现在里面躺着的就是你了。”
郝天舒依旧嘴硬道:“我又没求他,是他自己愿意的。”
家凯扭过头去,不想理她。
治疗室的门打开了,家凯星夜都站了起来,出来的却不是天阳,是一个头缠着绷带的年轻人,被护士医生用轮椅推了出来,这就是被郝天舒拿酒瓶砸破头的倒霉鬼。
“哎哟,我的儿呀,你怎么伤成这样呀!快让妈看看,还认得妈妈吧?”那中年夫妇都围了上来,儿一声肉一声的哭了起来。
“妈呀”那小子也跟着嚎起来,“你儿子让人欺负惨了呀!”
“你们是他家长是吗?头部缝了八针,有些轻微脑震荡,问题不大,再观察看看就行了。”跟出来的医生说道。
“还有脑震荡呀?我的儿呀,是哪个挨千刀的下这样的狠手呀?把我儿子伤成这样,我决饶不了他们。”
那中年男人也是一脸的愤怒,问医生:“伤到头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医生答道:“理论上是不会的,不过谁也不能绝对保证,先去观察室,观察一段时间吧。”
看医生要走,家凯连忙上前问道:“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跟他一起送来的那个。”
“中刀的那个是吧?没有伤及心肺,有些失血过多,伤口处理了,不过人还在昏迷呢!有些检查要等到醒了后再做的。”医生答道。
“问什么?没看见我儿子都伤成什么样啦?你们那个派出所的,我马上给你们所长打电话。”旁边又传来那女人的叫嚷声。
警察想询问情况,被那中年妇女给呛了回来。
“妈,就是她,就是她拿酒瓶砸我的。”那受伤的男子看见了郝天舒,指着她叫了起来。
“好你个小丫头片子,下手这么狠,你爹妈是怎么教的你呀?今天就让我替他们好好教教你。”那女人说着就要上来撕扯郝天舒。
家凯自然的挡在了前面,两个警察也拦着,骂两句还行,自然不能让一方当着他们的面把人给打了。
“凶手就在这呢,你们怎么还不抓人呀?啊,把他们都抓起来。”那妇女对着警察叫道,自然的把星夜与家凯也算在里面了。
那警察看她气势很盛,忙解释问完了自然都会带回局里。
那女人听说还要带自己这边的人不依了,张口对他丈夫道:“老胡,去打电话去,让我哥派人来。”
那男人看看众人,点头去打电话了。
星夜看事情越来越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正色对郝天舒说:“去给你爸妈打电话,这事已经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了,你哥的情况也不可能瞒住你父母的。”
“我。。。。。。”郝天舒又闭上了嘴,显然还在犹豫。
“到了警局,你不说,警察也会找到他们的,你没看对方已经在托人了吗?你不说小心他们在里面趁机报复你。”星夜说道。
郝天舒看看对方都是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表情,点头要去给她父母打电话。
“郝天舒,你想跑没门,”轮椅上那年轻人看郝天舒要走,叫起来,“妈,快拦着她,不能让她跑了,还有她哥哥郝天庆那王八蛋呢,是不是跑了。”
原来他们都认识了,那就不会是平白无故的去砸他了,肯定是有什么矛盾的,不然郝天舒怎么会谁都不打,专打他呀。
警察出面也拦着不让天舒离开,无法,星夜拿了号码去通知她父母。
电话铃声响了五六下,才被人接听了。
“喂,谁呀”一个有些嗲的女声传来。
“请问,是郝天舒的家人吗?”星夜问道。
“是,你是谁,是不是天舒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睡意全无。
“这样的,郝天舒打伤了人,郝天阳也受伤了,现在都在市医院呢,警察与对方也都在,请你们来一下,他们要把郝天舒逮到警局去。”星夜尽量让自己的话简洁,明白。
“带天舒去警局?不行,我们马上就到,你让警察等一等。”对方说完电话就挂上了。
星夜看着电话,这话说的,让警察等你们,我可没那本事。
星夜回急救区,发现郝天阳已经被推出来了,正要送到病房去。
一直满脸不在乎的郝天舒,看到躺在担架上的郝天阳,也止不住哭了,“四哥”
郝天阳睁眼看是她,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就被推着走了。
安置好郝天阳,两个警察来录口供,没等完,就见又来了两名警察,要带郝天舒走,星夜跟到走廊里,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人正跟那对中年夫妇说话,明显是他们搬来的救兵到了。
郝天舒刚才的默然冷静全不见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哭花了一张脸,看着可怜兮兮的。
“能再等一下吗,她的父母正在来的路上。”星夜硬着头皮对警察说道。
“让她的父母也去警局好了,反正是都要去那的。”那警察不耐烦的说道。
“她还是未成年人,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也吓坏了,这一听说要去警察局更害怕了,情绪也不稳定,还是让她见父母一面吧。”星夜试着说道。
那郝天舒就像落水之人一般,把星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