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水。”
“那我怎么洗?”夕夏秒目横瞪,可这话一出吧,知道落入这死小子陷阱里了。
果然庄孝不动声色的笑了下,对上她怒目横瞪的眼神,说,“我来,我就是你的双手。”
庄孝这意思吧,层次还多着呢,他都是她双手了她以后还离得了他?她总不会心狠得砍了双手吧。
夕夏瞪着他,庄孝同样依然迎着她的目光,很坦然。五年前他在她面前毫无优势,每每被她的淡然气得暴跳如雷。
如今,这情况似乎翻转了。
瞧瞧夕夏那脸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庄孝还是那么看着她,以前这么两两对峙的时候缴械投降的绝对是他,可这次吧,情况有变。庄孝就是不愿在五年后的今天还翻不过男人这片天,他们两个,谁主导谁就是支配另一个的人。五年前,他事事顺着她,结果是她让他痛苦了五年。五年后,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依然可以自我,她依然可以潇洒美丽,但,前提是他和她是连体的。她不能对他有任何隐瞒,她就是他的。
庄孝笑着,眼神往下拉,夕夏瞬间小脸涨红,身子条件反射的往水里蹲,庄孝下一刻又把人给跩了起来。
“庄孝!”夕夏发火了。
夕夏总算被他盯得不自在了,庄孝这才放过她,掌着她的腰,抬着她的手让她坐进水里去。
“不能碰着水,手放两边,如果你要动,我就用胶给你固定。”庄孝低低的声音慢慢的说。
不是他硬装死板深沉,是他的嗓音如今就是那样,声带受损,声音只能是那样。脸上表情也不是刻意的,他整张脸动过刀,表情不自然是肯定的。只要不是特别大的表情,在他脸上都表现不出来。
可这些夕夏全都不知道,就因为他现在和外表,让她有些气势上弱掉。
“你干什么?”夕夏红着脸,刚想点头,可这一抬眼,庄孝正脱衣服呢。心里一慌,脱口质问。
庄孝继续手里的动作,完了后慢搭斯里的把袍子放架子上,转身故意把刚健的身躯亮在她眼前,背对她,嘴角却是极开心的笑,转身又是那副表情。
“我不进来,怎么当你的双手?”庄孝说话就滑进池子里。
夕夏不知道是越活越往回走了还是什么,做不到曾经面对他时那么坦然。撇开头往一边看,怒哼哼的说:
“手不准乱摸,不然你赶紧出去。”
“好!”
庄孝点头应着,不过应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庄孝笑得别有意味,看得夕夏心火儿腾腾直冒。她不知道这话一出,那不又是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允许他近身了?
“庄孝--”夕夏咬牙切齿的喊。
“在!”
他不回应还好,这不温不火的回应让夕夏更窝火。那还在生气呢,庄孝那就上手了。
“你摸哪儿呢?”
“你的手……”
“你往哪儿看呢……”
“你……”
诸如此类的怒喝声此起彼伏,庄孝还是那么一声一声的应着,不答话,她急了他就退一步。稍有起色又胡来,夕夏那脸子连变色儿都来不及。一直怄着,索性眼眸子大大的瞪着,狠狠瞪着他,咬着唇不说话了。
庄孝顿了下,竟然规矩了。
本来这气氛已经缓和下来,可问题又来了,夕夏瞬间怒目横瞪,脸颊再次充血。
“你,你……你别再来了,你要敢,我就--报警!”夕夏狠狠咬出后面两个字。
庄孝看她的眸子飘过一丝念想,抵着她大腿的下身已经站立,那不是想控制就控制得了的。
庄孝伸手把她勾进怀里,夕夏推不了只能身躯相贴。庄孝却低低抱怨起来:
“谁让你在我心里扎那么深呢?夕,我多想少爱你一点,少想你一点,可行吗?我做不到,你呢?你还爱我吗?”
夕夏低下头,庄孝又给抬起来,夕夏打下眼睑还是不看他。
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庄孝已经过去了,虽然年轻时候她冲动过,那是她的错,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过去了的事,为什么还要再一次挖出来?大家向前看不好吗?
“就让错误留在过去吧……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以后别再见了。我们如果合适,就不会分开,你说是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想明白吗?”夕夏低低的说。
庄孝脸色突然冰冷,墨黑的瞳孔像把利刃狠狠的往她眼里扎去,“我只清楚,云夕夏是我庄孝的女人!”
夕夏脸子也拉下去,她嗓子疼死了,费神给她说这些已经她为人已经很不错了。当年不是他先离开,放弃他们的感情,她能一气之下离开?
好吧好吧,她不追究,再想也没用,他不是结婚了吗,现在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让她和他成为以前的关系?
那抱歉了,她现在过得很好,用不着再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换什么。
“抱歉,这是你的一厢情愿,请不要把我拉入你肮脏的想法里去,你跟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如果真爱你,你认为我会离开吗?我离开就是放弃你,你别再执拗了,你现在是因为过得不顺心所以才又想起我了?别这么自负,我不是你想要就要得来的。”
庄孝看着她的愤怒,直接抬着她的腿再次开始行凶了。
夕夏顿时怒火中烧,想推推不开,“庄孝,你别这么无赖好不好?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夕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哭了,眼泪双双滚落,犀利的眼神满载委屈。
好难得才修复了心里的伤,他却又在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死缠着不放?
“夕,有太多的误会,我会慢慢跟你解释,我知道你是气我才离开……你以为你在美国我就找不到你吗?我是不愿意勉强你,所以从来没有用关系找过你,我一直在原地等你回来,我相信你会再回来……你爱我,我能感觉到。如果没有你的爱撑着,我的心早死了你明白吗?”
庄孝因为情绪而面染绯色,抱着她的身相贴更紧。
夕夏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中间一直不间断的醒来,然后又睡过去。累得无力也就无心再管他,混混沌沌睡过去是在凌晨的时候。
84,怎么这么可爱呢
夕夏觉得这夜怎么就这么长呢,睁开眼醒来是漆黑一片,睡着再睁开眼醒来,还是漆黑一片。
夕夏的手在床上摸来摸去,也不知道想要找什么,是找人吧,虽然这动作有些可笑,可这床上她除了找人还想找什么?
很怀疑眼睛是不是又被蒙了,手往眼前伸,还真黑,差点儿戳瞎她的眼。
“庄孝,庄孝……”夕夏出声喊,声音在屋子里传开,一点一点扩散变成两重,却没有任何回应。
夕夏想撑起身,手一使劲儿,手腕处一股钻心刺骨的痛立马袭遍神经,“啊呀--这死小子--”
夕夏疼得呲牙咧嘴,身上发了汗,被子一裹,难受得要死,脚下胡乱把被子踢开挣扎着爬起来。刚下地挪动步子就跌倒在地,摔得那个狼狈,那一摔,身上疼痛的神经大半被刺激醒来,各种痛来自不同地方,一阵儿一阵儿的接着来。夕夏是恨不得此时砍了庄孝那罪魁祸首,行了凶人就逃之夭夭了。
夕夏抬眼,门口有一丝亮光进来,很快门又合上。夕夏一急,赶紧大声喊:
“是谁?庄孝吗……有没有活人?出来一个……”
“有没有人……”
合着这几日肝火旺盛,火气重,这才醒来又是怒火心烧。
咬着牙撑着爬起来,她就不信,还走不出这黑屋子了。径直朝刚才门开的方向走,中途连连摔跤,她也没见过这屋子里有些什么摆设,走一路摔一路,东西被绊得东倒西歪,也好在这屋里东西都安全。
外面开门的小女佣是庄孝特地雇来的探子,她只负责报告夕夏的一切,却不包括接近夕夏身边,所以每隔十五分钟小女佣都要偷偷摸摸的上楼偷偷看一次。
而这一次刚开门,就对上里面小姐骨碌碌的眼睛,吓得小女佣心底一慌,赶紧关上门‘噔噔噔’几声跑下楼给庄孝打电话。
“先生,小姐已经醒了。”
庄孝那边才到公司,看看时间,没心拧了下,还是转身回去了。
他拼死拼活的工作为的什么?
不是和野战义气相争,不是跟家里赌气,是为了向自己女人证明他的实力,他也是能成大事的男人。而现在,她需要他,他当然会义无反顾的回去。
“孝哥,昨天的会议延迟,今天不能再推了……”海公子跟在庄孝身后焦急的提醒,看庄孝脸色不好立马又改口问,“有什么急事吗?要不……”
“今天的会议你代我出席,我有重要的事这几天不能过来,能处理的你先处理,不能处理的等我回来再说。”庄孝惯有的冰冷口吻说着这一切。
海公子当初跟着庄孝不是他自己选的,他对庄孝的感情是很深厚,可当时野战和海公子同时下海,他选的是野战,然而一是野战嫌他笨手笨脚,做不成一件好事,再是家族关系,海公子不得不跟了庄孝。
陆家掌事的家族是当年庄家老爷子亲手提拔起来的,如今老爷子去了是有一大部分原本效忠庄家的势力临阵倒戈,可也有一部分势力依然誓死效忠庄家,而陆家就是其中一族。
要说陆家也是名门了,儿子一辈三个都在中央做事,孙子一辈陆海军算是最没出息的一个,可仗着自小和庄家世子爷的关系,上头长辈也没什么别的要求,所以海公子的效忠对象不是他自己选得了。
海公子听庄孝那话脸上表情一顿扭曲,“不要啊孝哥--你怎么忍心摧残我这如花似玉的生命?”
庄孝回头,眼神迸发出危险的信息,“很难?”
轻声反问,语调上扬,冰冷得可以。
海公子立马军姿立正,“不不,我可以,孝哥你走好!”
庄孝没搭理海公子直接进车里开车回去了,后面的海公子转身抱着柱子想撞上去。
“老大,不带这么玩儿人的,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他哪做得来庄孝做的那些?虽然跟着庄孝没少学,可自己要亲自上去,那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而且庄孝今天要开的可不是一般的会议,而是以新任总裁的身份给律一各高层开面对面的全体会议,会议记录将全程在律一总部和各分部进行视频对接,也就是说,今天上午这场会议是面向上万名员工的全体会议。
让他死了吧,死了痛快。
上午开会时海公子出现在各高层和镜头前,身后两俊俏斯文的男秘书一左一右站着,律一上上下下看到海公子出现那一刹那顿时惊为天人,全愣住,有见过那么美的男人么?当今流行那词儿来形容就是一绝世小受,堪称如花似玉型。
男人女人都愣了,下面各层人都没想到大boss会是这副容貌,别说下面各层的人,就是总部也仅有两秘书见过海公子,别人就更没见过。海公子这一出现,让那些对老板有想法的熟女们有些退怯,老板这娇娆样儿,哪还忍心吃得下?
这会议结束后吧,大boss被律一上上下下热议了个遍,见过新任总裁的容貌后,再看那些个演艺明星哪有新任总裁长得俊?要说这总裁的容貌,那可是律一集团的活招牌。
庄孝车回龙泉别墅时距离离开时不到三十分钟,小保姆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着庄孝回来赶紧上前说,“先生,小姐好像摔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庄孝寒着脸几步上楼,不巧,夕夏经过千辛万苦总算挨到门口,手刚搁门把上,门一个大力推开。夕夏就那么被门给拍飞了,痛呼一声栽倒在地。
庄孝一愣,心底一个惊慌,赶紧进去把人抱起来,眼神懊恼,面色不改,“你怎么起来了?摔哪了我看看……”
夕夏指甲抓着庄孝胳膊,想杀人的心都有。
“你说,是不是故意的?”夕夏咬牙切齿的问,那一摔,她都听见骨头‘咔咔’在响,毕竟上了点年纪,哪还能像年轻时候那么摔?
庄孝眸色焦急,懊恼之意尽显,夕夏狠狠瞪着他,看他一脸的面无表情,心里更来气,掐他臂膀的手直接上扬,使手拉他的脸。
怎么可以这么可恶,摔了人一点悔意都没有!给劲儿的拉着庄孝的脸皮,手一松,一排拇指印儿红红的贴庄孝脸上。看庄孝还是那副死相,哼着脸转一边去。
“解气了?”庄孝扯动嘴角问。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门后面,摔哪儿了没有?”庄孝好脾气的说着,手伸过去想揉她的身体,结果被夕夏使手拍开。
庄孝禁不住低声笑出来,心里暖极了,他怎么觉得他的云夕夏怎么这么可爱?又伸手将她拦腰抱起,站起身时伸腿把门勾上,然后往里面走。
门一关这屋子里又是漆黑一片,夕夏眼前一黑,手不由自主的抓着庄孝的衣服。可庄孝似乎并没受光线的影响,抱着她步子迈得相当稳。不知道他碰了哪里,屋里瞬间有了光,只不过有些昏暗,不过东西是看得见了。
夕夏抓着庄孝的衣服扯啊扯的,然后说,“难道还没天亮?”
这一夜可真够长的!
庄孝一听她这话顿了下,又笑出声来,这都是第二天上午了,她这时间观念也太差了点。
夕夏听见庄孝的笑声,抬眼看他,脸色大不悦,这叫皮笑肉不笑吧,她怎么感觉他这笑这么阴森呢,又使手去拉他脸皮,“你笑就笑开来,别给我装深沉,特假,你知道吗?”
庄孝听了眸色暗下来,没说话,只一下轻轻把她往怀里拥,厚实的掌心抚着她的发,他有说不尽的辛酸,却不愿让她知道。那些过往,让他一个人承受就好。
“夕……你今年二十六了吧……”庄孝轻轻的说,可这话夕夏听起来怎么那么刺耳呢,立马推开他,妙目横瞪:
“我从来就没说我年轻!”
庄孝扯动嘴角看她,眼里点点笑意,“你在我心里永远都那么年轻!”
夕夏横着他,庄孝头探过去,鼻尖点着她的鼻子,唇然后往上移,唇印在她额头上,说,“我是说,我们是不是可以结婚了?”
庄孝算着吧,夕夏今年二十六了,结婚一年然后准备有小孩,这么算下来夕夏也是二十八了,都说要小孩越年轻越好,五年前就该要的,可惜那时候他错过了机会,现在他有足够的能力考虑和安排这一切。庄孝想着这事儿就该尽早定下来,不想再夜长梦多,他再也熬不起了。
夕夏那脸瞬间绿了,掀起白眼儿横着他,真是天方夜谭,还结婚呢,伸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