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司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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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司雨客-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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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起来。

  我却知道,八阵此做法十分危险,而且敌人也不可能总会实行射箭这种笨办法。不过,却还是给他们逗得笑起来。

    不知孔明先生是如何训练他们的,简直视生死如同儿戏一般,越是旁人不敢做,不肯做,不能做的事,他们越是做的兴高彩烈。

  看着他们戏闹,我眼中,却又浮现出孔明那微笑着的,从定淡定的眼神。

  在孔明身边时,我有时会有小小的失望,我甚至感觉不出这位后代传为智慧之神的孔明先生高明在何处。

    无疑,他是超逸绝伦的,但他并非时时都光茫四射的。他可以很巧妙的把众人的视线引到父亲或是我的身上,让我们成为真正的中心。

    很多时候,他的话并不多,也极少如其他大臣那样主动的建议什么,或是发表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他只是当我提出什么思路之后,不动声色的帮我来完善,然后让我去实行。

    他就象一个极高明的舵手,随着水势,随着风向,轻轻调动船舵,引领我们这条大船在暗礁险滩里穿行。

  但是,一但离开他,哪怕只离开短短几天,你就会发现他是多么的重要,离开他是多么的不便。

  父亲曾说:“我得孔明,如鱼得水。”

  鱼有时候,的确感觉不到水的存在,感觉不到水在呵护着他,但是他一旦离开水,就会无法呼吸。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五十二章 燃灯

  想起先生,我忽然想到一事。我们隐身于洞中,敌军自难攻入,但若姜维等人赶来,发现城破,以为我已身死,那对军士的打击将是极为巨大的。而以孟建之智,若不以此来大加发挥,那才是见了鬼了。

  可是,如何来通知他们我还活着呢?

  派人闯阵?一来军中已无如此猛将,二来敌军包围我们,若要冲出,势比登天。

  放信鸽,大军随时运动之间,信鸽根本无法传信啊。

  唉呀呀,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这点,难道是我真的笨么?

  我唤赵正等人前来,大家一起商议。可是想来想去,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我不由叹道:“若是孔明先生在就好了。”话才说完,我心中一闪:“有了,可以用孔明灯!”

  “孔明灯?那是什么?”

  孔明灯是先生在蜀中时发明的一种通信用具,我与姜维诸人都曾见过,以细竹为架,薄纸糊好,燃以烛火,则可以飞升上天。

  现下军中却没有细竹,也没有薄纸,怎么办?我让人把八阵弄来的箭支取来,令赵正斩断箭头箭羽,劈成细条。把自己的披风取下,撕开蜀锦的里子,居然把问题解决了。

  时隔不久,敌军果然开始往里灌烟了。

    守洞口的军士伏下身子,水湿了战袍遮住鼻子。洞中虽然通风,但洞口处烟还是很浓的,好多人被呛得咳起来,那烟中竟含辛辣之气,不知里面放了什么,但绝不是辣椒,这个时代还没那种东西。

  这样的灌烟大约进行了大半个时辰,在洞里进烟的同时,地道上空钉钉的响着。我知道,此时敌人正打算挖开更多更大的洞口,好让我们防不胜防。

    还好这个地下河暗道距上面够深,而且以石为主,敌人又缺少必用的器具,所以一时还挖不通。

  鼓烟结束后,敌人又开始试探着下来人。这次我们等了一会儿,待下来七八十个之后,突然断了敌人的后路,把这些敌人包了饺子。

    这一下,敌人再也不敢派人下来,又不甘心就此罢手,因此在上面设了重重埋伏,乱喊乱叫,什么再不出来就用水灌了,再不出来就用大石头把洞封上了等等。我们也不会理他,只藏在洞中不出声。

  转眼已是入夜了,头枕空瓮的哨兵忽道:“少主,二十里外有兵马前来。”

  我点点头:“继续探察。”

  那是援军终于到了。我沉吟着,反而感到一种不真实,在这个黑黑的地下河道里,闪闪的光把映的人影乱动。

    我再次来到洞口处,听到外面传来厉喝:“连夜猛攻!他们没多少人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紧接着,洞口投入无数火把,熊熊的燃烧着,照亮了四壁。我们吓得一跳,连连后退间,敌人已冲了下来。

    此次下来的人俱都白巾包头,裸着臂膀,手持巨刀的壮汉,借着火光看去,个个有如凶神恶刹一般。竟个个都是百中选一的好手,看来是孟建选出的赶死队了。

  这支队伍的冲击力果然极强,连八阵图也被他们逼退,兵丁们冲上,转眼间鲜血四溅,竟被冲开一个大口子。我不由大怒,抽出剑来,丢给赵正,大声喝道:“赵正!带亲卫队把洞口堵住!谁退下来,立斩不赦!”

  赵正接剑在手,大叫一声:“是!”一把也将自己的肩上的战袍扯下,冲了上去。他身边的侍卫们也个个学着样子,坦了上身便投入了战场。

  赵正提了我的长剑,遇敌只一剑,便将敌人兵器斩断,不由精神大震,大叫着冲杀上去。我那口剑是天下第一铸剑高手蒲元为我打造的,岂是等闲兵器可比。

  黑塞等人被强敌冲退,又见我发怒,不由感到愧疚,提兵器向前冲,却被我拦了下来:“你们八个,先不要去,一会儿有用你们之处。”

  黑塞伏在我面前,硬硬的道:“少主,我败,我死,不能看不起我。”

  我点头道:“好,只要你们够狠,没人会看不起你们,这一次,我要你们冲出洞去,有没有这个胆量?”

  黑塞兴奋道:“当然有的。”

  我一挥手,余下的侍卫也集结了起来,取过一面鼓,道:“我给你们击鼓,一口气冲出洞去,将敌人逐散,待孔明灯完全放起才能退回,做得到做不到?”

  黑塞诸人道:“做得到!”

  “很好,我等众人性命,便全在此一举了!出发!”

  我挥动手臂,擂动巨鼓,沉闷的鼓声在洞里回荡,众军士的身影曈曈火把光中冲向洞口处,立时喊杀冲天,叫声吼声如雷。


  我狠命的击打着巨鼓,目不转睛的望着洞口处。足有三柱香的时间,赵正带人退了回来。去时二百余人,回来已不足八十人,赵正臂上伤口又迸裂了。我四处张望:“黑塞八人可曾回来?”

  赵正摇头道:“这小子,杀得红了眼,非说九盏孔明灯没全放上天,不算完成少主任务。”

  我急道:“怎么这样死板,乱军之中,能放起一盏给外面看到都是好的,快令他回来。”

  赵正回头笑道:“如何?黑塞快滚进来吧。”

  黑影里黑塞等人转出来,我吃了一惊,八阵已残,仅余其三,个个都如同血中滚出来的,黑塞全身上下,更不知破了多少伤口。一想他是孔明先生送给我的,却伤成这样,不由心痛。

  黑寒跪下,口中还是那没有感情的,硬硬的汉话:“少主,我败,我死,不能看不起我!”

  万万想不到一时失言,竟会引发他这样的强烈的反应。

    我敛容,双手扶起他:“你是勇士,没人会看不起你!你是大汉的忠勇之臣!”

  黑塞露齿一笑,身子一挺便晕了过去。

  我大声叫道:“医正快来!”

  忽然间洞口处巨响隆隆,那是敌人放弃进攻,竟用巨石把洞封死了。

  望着那些巨石,众人目瞪口呆,我却放声大笑起来。

  孟建,终于放弃了对我的进攻,这说明,他败了!他败了!

  “全体休息!”我叫道,“明早准备出动,给敌人最后一击!”

  我见到关平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上午,他面色灰败,眼睛红肿,头发胡子全打着卷,颈上还有一个伤口。第一波入城的援军听到我们的叫喊,把我们挖出来,我便先见到了关平。

  问起来颈上那伤口的由来,吓了一跳。

    原来我们昨夜放孔明灯的时候,正是他遇到孟建的时候。误中孟建计策的他,以为我已死,几乎自尽从我而去。若不是看孔明灯飞上高空,知道我还活着,只怕我还见不到他了。

  共同击败孟建这样的高手,兄弟再得重逢,原来对他的一腔怨叹早化为乌有。我拉着他的手,唤着他的表字:“坦之兄,大哥,我们总算重逢了。”

  关平道:“关平无能,险些陷少主于死地,请少主治罪。”

  我笑道:“这是说哪里话来。咱兄弟联手,再去冲杀一阵,这些日子以来,受孟建的鸟气也受得够了!”

  听我居然口吐污言,关平略一愣,也放声大笑起来。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五十三章 全胜

  又一次站在城头之上,看方圆数十里战马嘶鸣,人声鼎沸。

    汉家旗帜与曹魏旗帜混杂在一起,鲜血飞溅,人头在地上被踢得乱滚。汉军四下合围,连日攻城曹魏精兵损耗极为严重,而此时作为主力的羌胡兵马一旦受围,已是乱成一团。

  孟建全部约束着部众,向北方发起冲锋,打算逃出去。

  正在此时,正北方向突然出现一杆大旗,上书一个巨大的“马”字。所到之处,曹军纷纷逃避。旗下一员大将,头戴亮银狮首兜,身着亮银鱼鳞甲,外裹素袍,手提长枪,有如天神降世一般。

  “那是马将军。”关平激动起来。

  果然是马超马孟起。他人到之处,曹军纷纷落马,更有些羌胡豪帅一见马字大旗,便拜伏于地,再不敢动转分毫。

  突然一支胡骑在将领带领之下,转身而逃,马孟起提骑独追,我看到,那支敌军只要突然回头,便可将马超围在核心,擒拿下来,但他们却不敢回头。马超追了数步,突然把手中长枪直抛出去。

  那枪在空中有如一道电光,直直插在胡人头领的马前。

  “马超大意了,没刺中敌人,反而失了兵器。”我急道。

  却见那胡人头领一带马,在长枪前停了下来,略一犹豫,随之跳下马来,将长枪拔起,双手横托着,举过头顶,向着马超的方面跪了下去。

  马超纵马奔了过来,伸手接过长枪,在那胡人头领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人如蒙大赦,挺身而起,引军反向曹军冲杀过来。

    事后我才得知,原来孟建为防马超,将亲马的羌胡部众都调来此处,参与攻城,但却想不到马超星夜兼程赶来解围,给了孟建最后一击。

  一时之间战场大乱,有汉军与曹军打的,有汉军与羌胡打的,有曹军与羌胡打的,甚至还有羌胡各部之间开战的。但马超行到何处,何处的羌胡部族不是退却,便是降顺,渐汇成一股不可挡的洪流,向曹军直冲过去。

  此时我才发现,马超所部,竟不过二十余人!

  他竟是抛却大部人马,只带了一杆大旗就来为我解围的!好一个神威天将军!在这些数日攻城如狼似虎的羌胡战阵之前,我深深体味到这几个字的真实意味。

    莫名的,我简直带了一丝忌妒了。此生,若能如他一样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纵横无敌,该是何等的令人羡慕。但是,这却永远只是我的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罢了。我毕竟只是阿斗。

  不过,我却是一个可以令马孟起为我所用的阿斗,一个可以引军阻住十倍之敌,战败孟建的阿斗!只此一点,便也足已自豪了。

  在西方,“魏”字旗也围拢了过来,战阵四合,鼓声如雷,敌军临时组合,指挥不灵的劣势立时暴露出来,阵脚大乱,人马乱奔乱突,互相踩踏。孟建于阵前连斩数员大将,却无法弹压的住。胜利只在倾刻之间了。

    我这样想着,摆动大纛,令马超魏延不要急着向我靠拢,而是以尖刀之势,直刺敌军,压得敌军无法收拢阵列,自家压垮自家。

  曹军败局已定,此时便是孔明先生指军敌军,也无法扭转战局了。

  孟建似乎发现了我,挥动大纛向我冲来,正对上关平所部。两军如同巨锤对撞在一起,由于我在身后,关平军寸步不让,使敌军驻足在距我三百步的地方,再无法前行一步。

  一骑熟悉的黑马卷过,那是阎行再次举刀直冲过来。

  被黄忠击落城墙后,数日间他从未露面,但此时复出,竟如未受伤一般。人似一头黑豹,穿过重重兵马,竟无人能阻他片刻。

  关平拍马舞刀向前冲去,两刀相遇,响声铮然,阎行大叫一声,突然从马上飞起,半空中掠过关平头顶,向我扑来。

    我吃了一惊,阎家父子都是身手极为敏捷之人,行动之间有如巨鸟凌风,竟似没有重量一般。可是他此次扑向我,却未如愿,才一落身,刀枪闪动,却是黑塞之外的另半个八阵图围住了他。

  孔明先生送给我的一整套八阵图,共十六人,黑塞所领八人死伤只剩三人,阵式已残,但这八个人却没有受损。

    阎行大叫一声,向前猛扑,直冲向一个用盾的武士,要凭着巨力将八阵冲出。

    那武士未动,身侧两杆长枪却循着一个诡异的角度向阎行刺去。阎行半空中长刀横斩,那两杆枪却退了回去,可阎行进身之势却也被阻住了。

  随着八阵图阵式发动,攻势连绵不绝,只如潮水一般,阎行怪叫连连,却只能全力应付。

    这八人人,论力量,论本领,远及不上阎行,就算是合力,也无法与他相比。可是,他们之间的配合妙到毫巅,总能攻敌所必救,招招不离阎行要害之处,令阎行空有一身本事,却无法施展的出。

  我不由暗叹,想不到先生送我的八阵居然可以将阎行这样的大将困住。往深处一想,却又释然,若非有如此之力,他们安能在地下阻击敌人,并重创敌将成公英呢。

  便此时,一道白光如飞而来,有似长虹经天,正是马超。

    八阵两边一分,马超舌绽春雷,大喝一声,连人带枪向阎行刺去。阎行大惊之下,长刀横架,一声响亮,环首刀被马超的巨力击中。那刀与黄忠交战之时,被赤血磕出无数伤痕,此时竟碎成千片万片,四下飞溅。

    马超的银枪余势不息,已深深刺入阎行的胸膛。

  一招之间,这两个一生的宿敌竟然便分出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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