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里,亲人就只有这个表哥一个人。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白蔡蔡有些担心的问,突然想起水灾当天,她就在电视里看到道岗百姓的转移的,原来最后那个救人而被冲走的面目模糊的人就勒强。
“还好,全力抢救下,其它都还没什么问题,就人现在站不起来了,做了手术效果也不行,最后一个老中医专家说,腰部经脉受伤严重,必须要长期用针灸治疗,疏通筋脉,再配上现代的高科技手段复建,估计一两年内能站起来吧,后遗症有没有不好说,那几个老中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握。”方晓北一向没心没肺的脸上少有的出现担心的神色。
白蔡蔡有细细的问了问勒强的腰伤情况,方晓北显然对自家表哥的伤情很关注,了解的也很细致。
白蔡蔡听着方晓北说的伤情,这种筋脉伤,懂鬼门十三针的胡婆婆强项啊,当初高玉红她妈那么重的伤,在床上躺了十几年了,胡婆婆一出手,一个多月的功夫,就能下地了,虽然这样的效果也有自己玉符帮助的原因,但胡婆婆的针灸之术同样有鬼神之功的。
白蔡蔡正打算跟方晓北说,让他去宁山找找胡婆婆,若能请动胡婆婆出面,那勒强的腰伤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可念头一动,她白蔡蔡突然又有了另一个主意,干脆让自家小舅出面去请胡婆婆来,若胡婆婆能完全治好勒强,那小舅也算有推荐之功,那自家外公那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也许就不会再阻止自家小舅和莫秋雪的婚事了。
白蔡蔡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行。
于就跟方晓北告辞。拒绝了方晓北的相送,出来后,打了个的直奔自家小舅的住处。
一会儿,到了小舅在白桥的屋子,白蔡蔡按着门铃,只却一直没有人来开,怪事了,难道小舅不在家里,可屋里明明有着灯光的,白蔡蔡继续死命的按,好一会儿,们才打开,开门的却莫秋雪,两眼还红红的。
“秋雪姐,你也在这里啊。”白蔡蔡打着招呼,心里却暗暗的想,自己不会破坏了小舅的好事吧,不过一看屋里的低气压,觉得自己想左了。
“你瞧,蔡蔡都叫我姐,显然,我跟你没有缘分的。”这时,那莫秋雪听到白蔡蔡叫了,却转脸冲着一边正在灯下,抱着头的周勇。
蔡蔡郁闷了,这都啥意思啊,现在叫你姐,等你嫁给了小舅,那自然舅妈了,这有什么关系了,怎么因为她的称呼就扯上 缘分什么的了。
“小舅……”白蔡蔡弯着腰探着头去看小舅,可暗暗的,什么也看不清。
“秋雪姐,到底怎么了?”白蔡蔡问,就算自家外公不答应,但慢慢磨就了,难道外公还真让小舅打一辈子光棍不成。
“蔡蔡圈圈你舅,我走了。”莫秋雪深吸一口气道。
“不准走,那么多高明的医生,还怕治不好勒强的伤,再退一万步了,就算治不好了,你认为勒强会让你留在他身边?他受了你哥的托付,照顾你,并不要你嫁给他。你分不分的清这里面的关系。”周勇突然抬起头大吼一声,眼睛赤红赤红的。
“我分的清,所以我喜欢上了你,可勒队长现在这样,我心里不好受,如果勒队长不待来东梁,这次的抗洪根本就轮不到他,他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这一切都因为我,因为我哥,他要去查清我哥的事情,所以他才特意把部队拉到东梁去拉练,这才赶上洪灾,这才受了重伤……万一他要真的残废了……”莫秋雪说到这里就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白蔡蔡在一边很烦恼的抓了抓头,心里也叫两人的情绪弄的算算的,事情还远远没有到这一地步,自家小舅和莫秋雪就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不过,估计这一段时间他们承受的压力比较大。
其实白蔡蔡相信,就不提胡婆婆的鬼门十三针,就单衣勒家的家世以及勒强的身份,那么多圣医国手围着,治好伤也迟早的事情,跟方晓北刚才表现的比起来,自家小舅和莫秋雪就太悲观啦。
不过各人面临的压力不一样,这种情况,对莫秋雪来说有些为难的。
“小舅,秋雪姐,勒的伤能治好的,我知道一个人就差不多能治。”白蔡蔡在一边道。
“谁,真能治?这个我听说军区医院的专家都没把握。”小舅猛的抬头问。
“说百分百的把握,那谁都不可能,得个感冒也有可能死人呢,不过胡婆婆的针灸术十分了解了,瘫了十多年的,经她一治,一个月就能站起来了,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去请她来试试。”白蔡蔡道,然后把胡婆婆介绍了一番。
“好,我这马上就去宁山。”周勇立刻站起身来,不管怎么样,总要一试。
“别急别急,小舅,我这边打电话跟胡婆婆说说,你呢,趁现在,马上去帮我弄点冰种翡翠和羊脂白玉,上回胡婆婆帮那高玉红的阿妈治瘫的时候,我在场的,她的鬼门十三针如果借助玉法器的话,效果会更好,我正好跟徐师公学过制法器,给我弄两块,多少能起到一点作用。”白蔡蔡道。
“周勇,你去买玉,我去给你订飞机票。”这时莫秋雪道。
于莫秋雪和周勇连夜兵分两路,各干各事,白蔡蔡留守打电话先联系胡婆婆。
看了看时间,快晚上十点了,白蔡蔡便先打电话回寝室,说今晚不回去了,随后又打了个电话给胡婆婆。
对于胡婆婆能不能应承,白蔡蔡倒不担心的,虽然术门的人一般不轻易出手,但上回说了,术门的人也要争山头的,胡婆婆上回就看着崂山道医走红很不以为然,这回,以勒家的身份,她若出手治好了勒强的伤,那鬼门十三针就算直接走进高层的视野了,那山头立的杠杠的。
果然白蔡蔡打电话跟胡婆婆一说,胡婆婆想了一下就立刻答应了,不过,胡婆婆也说了个条件,就为了预防万一,让白蔡蔡提供给她两块玉符。这个本来就在白蔡蔡的预算之内,白蔡蔡自然不会拒绝。
一切准备好,这时周勇找玉回来了。
周勇弄点玉就方便的很了,他那古董店隔壁的花和尚就开玉器店的,两人关系也还不错,拿点货那价也不会太离谱。
其实真不行,白蔡蔡还可能去找陈易要,他那玉器连锁店,这种玉不会少的。
果然,一会儿,周勇就弄来了三块冰种翡翠玉佩,倒那羊脂白玉,虽然弄来了,但品质却不太正宗,不过有那三块冰种玉佩打底,也还算不错,这回主要太急了,若这些玉能让白蔡蔡养上一段时间,那效果就更好了。
不过就算这些,也花掉了自家小舅不少钱,小舅果然要破财的。
第二天,周勇便去了宁山,白蔡蔡则逃了课,躲在寝室里雕玉符。
两天后,胡婆婆就到了京里,白蔡蔡把玉符交给了她,随后胡婆婆就跟着周勇和莫秋雪离开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关白蔡蔡的事情了,她只平常时多打两个电话给自家小舅问问情况。
第二百二十二章巧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很平淡了,大学的生活,过了开始的新鲜劲儿,其实大多数的时候都平淡无奇的,哪能象小说那样天天跌宕起伏。
考古学专业的课程大多于历史有关,于白蔡蔡接下来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泡在图书馆里,而此时,消失了一个多月的金璐终于回归了308寝室,308寝室到这会儿才算齐活了。
而杨华倩,这位姐儿,自来了京城后,就跟失踪了似的,据说这时候还不知在哪个山旮旯练习野外求生呢。
十一长假后,天气就开始转凉,一阵秋雨秋风,落叶满园。
这几天,天天都密密的细雨,这种雨在江南常见,在京里却很稀奇了。出门打不打伞都无所谓,跟置身于一层薄雾之中一样。
白蔡蔡捧着一叠子历史资料就在这雨中朝着女生宿舍楼一溜小跑,低着头,到了女生宿舍门口,感觉着前面有阴影,便往斜里让了让,没想到这一让,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怀里的资料掉了一地。
立时的就听有一声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开玩笑似的道:“辉子,不错啊,美女投怀送抱了,有前途,瞧我站了这么正正的,人都不撞,偏去撞你。”
白蔡蔡抬头一看,说话的正开学时带自己报道的那个研一的学长言文东,白蔡蔡不由的没好气的撇撇嘴,这前觉得这位学长很有伟光正的气质,现在看来,其实也有些蔫儿坏。
“言文东,你别开玩笑了,这位同学没事吧?”这时另一个声音反驳着,随后弯腰帮白蔡蔡捡起书来。递给白蔡蔡问。
“谢谢。”白蔡蔡随口道,毕竟自己走路不看路,然后抬起头来,面前的一个穿着休闲装,长得颇为俊朗的男生,这个人应该一个陌生人,可白蔡蔡看到他,就好象翻开了记忆中的图册,熟悉中带着陌生,陌生中带着熟悉,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不由的就有些愣住了。因为这人正她前世的男友桑子辉,这才醒起那言文东叫他辉子,他今年应该大三吧。从大一就进入学生会的,学生会的骨干。
“同学,怎么了?”那桑子辉看着白蔡蔡对着自己发愣,有些奇怪的问。
“哦,没什么。”白蔡蔡淡然的回道,前世,她恨这个人,可重生了,又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成长,再加上跟徐师公学了风水术士一道,那心境早就不前世的她能比的了,淡定豁达,所以,对桑子辉的恨意早就消磨在时间的长河里了,今生,桑子辉于她,不过一个陌生人,路人甲罢了。
白蔡蔡回过神来,就抛开桑子辉,转向一边的言文东道:“学长在这里干什么,这可女生宿舍楼。”
“我等你啊,导师从上海开会回来了,叫你去吃饭呢。”言文东道,他嘴里的导师自然就古教授了。
“叫我吃饭,你至于在这里守着吗?一个电话就行了。”白蔡蔡回道。
“我想啊,你以为站在这里好玩啊,楼层阿姨跟防贼似的防着我,只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怎么打?”那言文东摊摊手道。
“古教授那里有啊?”白蔡蔡奇怪了,随后突然一拍脑袋:“阿,我忘了,我来京里换号码了。”白蔡蔡这才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人有时候一根筋没转过来的时候,就想不通的。
“嗯,还不笨。”那言文东开玩笑的道。
“言文东,这位同学谁啊,不给我介绍一下。”这时,一边的桑子辉插嘴道。
“哦,这位我今年刚入校的小学妹,考古学大一新生,白蔡蔡,我的导师亲点的,不出意外的话,会直接保研。”那言文东道。
他这介绍,让白蔡蔡有些不痛快了,介绍到大一新生就可以了,什么导师亲点,什么直接保研,这还早吧,虽然古教授一直让她考这考古学,早就说好让白蔡蔡跟着他读研的,可这些也没必要挂在嘴上啊,再说了,自己还未必想读研呢。
“你好,正式介绍一下,我桑子辉,财经三年级,学生会副会长。”这时那桑子辉转向白蔡蔡道。
“嗯,你好。”白蔡蔡即不失礼但也决不热烙的回了声。不管怎么说,前世前世,今生今生,白蔡蔡不想把一些恩怨情仇放在一起,随后又冲着言文东道:“那言学长,你先去吧,我整理一下一会儿自己去,古教授家里我会去。”
“那好。”那言文东爽快的回道,然后拍了拍桑子辉,两人一起离开了。
白蔡蔡则捧着书回到寝室。
“蔡蔡,蔡蔡,你刚才在楼下跟桑子辉说话吧,你跟他认识啊?”白蔡蔡刚一进寝室,就迎来程英一顿噼里啪啦的询问。
“不认识,只不过跟他边上的人认识,那人你应该也有点印象啊,那天带来报到的迎新学长言文东。”白蔡蔡放下书道。随即却抬起脸有些疑惑的问程英:“怎么,你跟那个桑什么的认识?”
“嗯,他我们书画社的管理人员。”程英道。
“哦。”白蔡蔡若无其事的点点头,这才想起这桑子辉貌似在学校里混的不错的。
“对了,他来女生楼这边干什么?”白蔡蔡奇怪的问。
“书画社跟区里的书画协会要联合举办一次书画大展,他来问我愿不愿意参加校外宣传队的,我同意了。”程英一脸高兴的道。
白蔡蔡看了看程英,觉得程英今天兴奋的有些过头啊,鉴于这位姐儿前面的不良记录,白蔡蔡决定提醒她一句:“参加校外宣传队没有问题,不过,你别跟这桑的走的太近,毕竟一毕业,各奔东西的,再说了,他的面相也不太好,眉有天生断纹,这种人容易背叛。”白蔡蔡道,之前在楼下的时候,她特意看了看桑子辉的面相。
“蔡蔡,你想太多了,再说了,你老拿风水啊相术啊说事,迷信。”程英道。
白蔡蔡笑了笑,真自己想太多就好。
“还有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大一金,大二银,大三铜,大四就铁了哦。”程英又道。
一边的宋欣云不由的笑开了。
“好吧好吧,你赶紧趁着现在金的身价,找个金主吧。”白蔡蔡没好气的道,三人笑成一团。
“对了,金璐呢?”白蔡蔡问。
“我刚才好象看她上楼顶了。她好象有什么心事。”宋欣云道,虽然金璐现在的性子不象前世那么孤僻,但还不太合群。
“嗯,我去看看。”白蔡蔡说着,便出了寝室,直奔顶楼阳台。
顶楼的风很大,金璐就坐在那栏杆上,看着远处的白云,发着呆。
“干什么?成忧郁女神啦。”白蔡蔡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同样看着白云,海边的人,说看海能让人心胸开阔,其实站在高处看看天空,同样能让人心旷神怡,更有一种飘飘欲仙之感,尤其白蔡蔡现在接触到这些术法什么的,这天就更给她一种神秘的感觉。
“没有,哪什么忧郁女神啊,我只来感谢老天,幸好我父亲没事,你不知道,我那天听了你的话,回家便处处注意我的父亲的举动,果然,他居然在大量的收集安眠药,我就悄悄的把他收集到的安眠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