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去打竹鹧鸪,那个东西做起叫花鸡来,贼有味了。”白学武兴奋的道。
最后,一致通过去方家沟打竹鹧鸪的方案,白蔡蔡暗里得意,她提出去方家沟,其醉翁之意却是为了访酒啊,等阿爸回来,她希望能给阿爸一个惊喜。
心动就立马行动,确定方案,几个人便暗暗收拾东西,抓竹鹧鸪有专门的套子。
整理好一切,一伙人说去镇上玩,家人也不在意。
然后大家骑着自行车,绕着山边的小路,又翻过一个岭就到了方家沟的地界,将自行车停在山边,大家便钻进了竹林,开始找地方下套,白学峰从出生就在城市里长大,完全不懂这些东西,好在他电视杂志看的多,动物世界,大自然探索等没少看,便背着个手,看着另外三兄弟布陷井,还时不时的提一些很有建设性的意见。
让其他几个兄弟刮目相看。
“行啊,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白学武一脸兄弟不错的样子道。白学峰很淡定,挥挥手:“这不算啥,不过是电视看的多,杂书看的多。”
白蔡蔡默然,觉得这老兄虽然一派淡然,但那口气咋那么象自家二哥呢,只不过没有自家二哥那么直白,不愧是白家出书。
“学峰,听我爸说,你爸工作要调回这边来?”哥几个布好陷井,便找了个地儿侃大山,此时,学朝背靠在青翠的竹杆,身子晃悠悠的问。
“嗯,我们白家一支都在宁山这边,我们一家待在外面总觉的孤单,而且,我爷爷奶奶岁数越来越大了,我爸是独子,他放心不下爷爷奶奶,正好这边市里建筑设计院要人,我爸赶上机会,调动都快办好了。”白学峰道。
“我说呢,今年大伯爷,大伯爷奶奶特别高兴,原来是你一家要回来了。”学武直接坐在一块石头上道。
“那今年你也跟着要转回来读书了吧,是转到市里还是转到县里啊?”学朝问,又道:“要是转到县里就好了,正好我俩一块儿。”
“嗯,应该是转到县里,今年,咱哥俩一起上阵冲锋了。”白学峰呵呵笑道。
“怎么样,有几成把握,我爸可是给我哥下了最后通令,至少要考个大专的。”一边的初三生白学达道。
“一般的大学没有问题,但我想考京大,有点难度。”白学峰扯着一片竹叶子道。
“唉,你就好了,成绩在那里摆着,我这没一点底呢。”一边白学朝长叹,这段时间,他老爸给他压力不小。
“还有我啊,马上中考了,这要是考砸了老爸还不得撕了我的皮啊。”白学达也哭丧着脸,当年,三叔公家的白平雷,在白家几个兄弟里面,学习并不比白平生这个老大差,但不知怎么的,白平雷上台发台疯,临场发挥极差,每次都名落孙山,最后回家种田,这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因此的,对两个儿子的学习看得格外的重。
“没事,到时我们一起复习,一起努力,总能有个不错的结果。”白学峰鼓励道。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哥哥们的谈话,也确实,前世,白学峰以十分之差同京大无缘,而白学朝勉强走了个大专,出来后跟着同学一起去南方打拼,而白学达高中没有考上,后来被他爸送去学了个砖匠,之后随着地产业的兴起,这家伙混的倒是不错,搞搞装潢,包点小工程的,日子过的优哉游哉。
一边的白学武听这哥三个说学习的事情,突然深深的失落了,若是不是他太混,今年,他也读高三了,抬眼望着远处,眼神落在一边竹子的竹稍上,难得的深沉了。
白蔡蔡转脸看着二哥失落的神色,便猜到了他的心思,呵呵笑道:“二哥,条条大道通罗马,行行出状元呢,如今五峰村说起白学武,谁不竖这个。”白蔡蔡竖着大拇指道。
“那是,没看你二哥是谁。”白蔡蔡这一说,白二哥又得瑟了。
撇撇嘴,爷爷果然目光如炬,他常说白学武这性子还得找个能管得住他的女人才能收敛些,只是,前世,白二哥因为坐过牢,再加上又没多大出息,因此一直没讨上老婆,这一世又该是怎么样的呢,白蔡蔡突然就有一种期待。
白蔡蔡想着,起身拉着毛毛也在林子里转悠,想看看哪个方向可以到村子里,她今天的任务是要找出梁明华呀。前世的梅林酒正是他开发出来的。
就在这时,突然前面不远传来叭的一声,随后就有女人喊救命。
白家几个兄弟相视一眼:“快去看看。”于是,几人一溜子小跑过去,那里正好一个下坡的坡底,露出一个洞,挺深,这似乎是一个抓野猪的陷井。
“快拉我上去。”洞下里,一个女人正靠在洞边跳着脚招手。白蔡蔡看着那女人,一阵惊讶,这不是上回去家里采访过她和毛毛的江记者吗?
第六十九章
“江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江月盈拉了起来,白蔡蔡好奇的问。
“你,你不就是白厂长家的那个丫头吗?”江月盈扭着脚,好一会儿才认出白蔡蔡来。
“嗯。”白蔡蔡点头,这时,白学武几个看着洞下面那尖锐的竹签,都在道:“这位大姐好幸运,这么掉下去,居然没叫竹签扎穿腿。”
江月盈看着那洞里竖着的竹签,也吓了一跳,这事后想来,那后心都直冒冷汗,这可是抓野猪的陷井,她刚才掉下去的时候,好象腰间被人推了一把似的,人就摔到了边上去了,想到这里,江月盈不由的拍了拍腰,正好拍到衣服的口袋上,手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那手便探到口袋里,拿出来一看,正是上回白蔡蔡送她的石麒麟。
只是此刻,原来完好的石麒麟通体都是裂痕,然后再手上直接龟裂了开来。
“这……”江月盈看着手上散了架的石麒麟,然后看了看蔡蔡,突然的,她有一种感觉,这丫头当初送自己这东西,难道是为了让自己避开今日之祸?
想想,又觉得这念头太匪夷所思了点,也许是自己摔下去的时候,摔到了这麒麟,麒麟才碎的吧。江月盈摇摇头。然后冲着白蔡蔡等人道:“今天真是多谢你们了,走,到我家坐坐去。”
白家的几个小子连忙摇头,说还要抓竹鹧鸪,蔡蔡却是求之不得道:“江姐姐家也是方家沟的?”
“不是,这是我外婆家,我过年来看我外婆呢。”江月盈道。
“嗯,那我扶江姐姐回去。”白蔡蔡道。一边白家兄弟有些不放心白蔡蔡和毛毛两个跟人进村,又看那江记者跳着脚,没法走路,于是白学峰和白学武两个就到山腰边推了自行车过来,驮着江记者到了她外婆家,然后再回竹林里,叮嘱白蔡蔡两在呆在江记者家,他们一会儿来接她和毛毛。
不一会儿,就进了方家沟。
江月盈的外婆一见到江月盈的样子,便吓了跳,忙不叠的道:“咋回事啊,咋回事啊?”边说着,边将一众人领进屋里,又是端茶,又是装果子的,还去厨房煮了鸡蛋。
“我去山里,本想逛逛的,没想掉下陷井了,幸亏遇上他们。”江月盈道。
她外婆自然忙不叠的感谢,随后却是担心的道:“你这丫头是咋回事呢,这段时间,老招祸事,别是真撞了什么霉运了吧?”
“江姐姐,还是改个名字吧。”白蔡蔡还是忍不住的道,麒麟已经为她挡了一次祸了,可接下来呢,若是还不改名字,说不准真会出大事的。
“真的是这名字招的祸?”江记者有些不确定的问。
江记者其实不信这些的,何况说话的又是一个小丫头,可架不住最近这一段时间发生的祸事越来越多,不由的就有些信了。
“嗯,应该是这样,要不,你把你的生辰八字报给我算算,我跟徐师公学过一点,我再帮你推算一下。”白蔡蔡道。
江记者报出了出生日期,白蔡蔡还待转换成阴历,没想一边江记者的外婆一下子报出了阴历的生辰,白蔡蔡便拿着笔算了起来,其实,要从生辰推算五行,再推算名字的所属,以及是冲是和,这可是一个浩大的工程,白蔡蔡这方面连半桶水都不算,她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实在是江记者这个名字真的得改了,现在,不用说名字,白蔡蔡就能从江记者身上感到尖锐的煞气。
“名字?对了,是名字。”这时,一边江记者的外婆却拍着腿叫了起来。
“外婆,怎么了?”江月盈好奇的问。
“丫头,你还记得你以前小时候的名字不?叫江今月呢,你出生的时候,你外公去宝岭镇找徐师公算过生辰八字,今月这名字当时还是徐师公帮你起的呢,当时,你外公说过,今月这个名字可保你日后安康,可你外公走的早,后来,你读书了,你阿妈帮你改了名字,我也把这茬给忘记了,刚才这丫头说起徐师公的时候,外婆就想起来了。”说着,那江记者的外婆还重重的拍了拍头:“瞧我老糊涂了,咋就把这岔子给忘了呢。
江记者这才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是有个江今月的名字。
“嗯,江今月这个名字好,现在改回来也不迟。”白蔡蔡道,刚才阿婆说起江今月这个名字的时候,白蔡蔡明显看到江记者身上的煞气消退,显然当初徐师公是通过五行给她算出这个名字的。
“那好,以后我就叫江今月了。”听白蔡蔡这么说,江记者便道,虽然,她对一个名字能惹出这么多祸端仍持些许的怀疑,但问题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啊,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再来看上又有外公这一茬,没想到早年外公就给自己算过了。想着回去,就找人把名字改了吧。
事情解决,那阿婆一个劲的给白蔡蔡和毛毛兜里装糖果。
“对了,阿婆,你们村是不是有人特会酿酒啊?”白蔡蔡想着梁明华的事情,便问。
“是啊,村尾的梁家,每年都要酿些酒,村里人都喜欢到他家找酒喝,别说,那梁家的梁明华酿酒的本事还真不差。”江记者的外婆道。
“蔡丫头,你咋知道这村里有人会酿酒?”一边的江记者好奇的问,难道也这能算出来的。
“我一进村,就闻到酒味了,很香很醇的那种。”白蔡蔡呵呵笑道。
江记者用劲的吸了吸鼻子,真有一股子淡淡的醇香:“呵,还真有。”
“那我过去看看,我想去他家买点酒,这酒闻着不错。”白蔡蔡拉着毛毛起身道。
“你阿爸自己是酒厂厂长,还要买酒啊。”江记者打趣道。
“那不一样,不同的酒,不同的味儿。”白蔡蔡道。拉着毛毛起身。
“来,阿婆带你去。”一边江记者的外婆拿下腰布,跟着白蔡蔡出门,三人朝着村尾去,梁明华在村尾最后一家。
“梁明华在吗?”过年的时候,家家的门都是开着的,阿婆就站在门外,伸头朝里面门。
“是宁阿婆啊,新年好,快进来。”迎出来的是一对四十左右的中年夫妇。
“明华,红英啊,这丫头想到你这里买点酒,你家里酒还有没有啊?”阿婆拉着白蔡蔡和毛毛进屋,呵呵笑的问。
“倒是不多了,留了点本来准备自己喝的,不过宁阿婆带人来,怎么也要匀一点。”一边那叫红英的妇女笑呵呵的道。
“那就好,就好,谢谢了啊。”宁阿婆笑的咪着眼。
“来,你们坐,吃点瓜子,我去打来,两斤够了吧?”那红英问。
“够了。”白蔡蔡道。
那红英便点头进了后面院子,一边的梁明华只是坐在一边喝茶,抽着烟,跟他老婆红英比起来,他倒成了个闷嘴葫芦。
不一会儿,那红英就提了一壶酒过来,递给了白蔡蔡,白蔡蔡付了钱,然后将酒凑在鼻子边闻了闻:“真香啊,跟金山酒厂那百年梅林酒的香味一样。”
“金山酒厂?金山酒厂什么时候有个百年梅林酒了?”一边正闷声抽烟的梁明华突然的问。
“梁叔叔不知道啊,金山酒厂发现了个百年的老窖池呢,里面还有两坛没开封的梅林酒。”白蔡蔡回道。引君入瓮哪。
“什么,金山酒厂的人找到窖池了?还发现了梅林酒?这什么时候的事情?”那梁明华显得很激动,一叠声的问。
“今年元旦边的时候发现的,对了,当时阿婆家的江记者还去金山酒厂做地采访呢。”白蔡蔡道。
“阿婆,月盈那丫头来了吗?”梁明华问阿婆道。
“在家里,在山上掉了陷进,拐了脚不能走路了,哦对,我家丫头改名字了,以后不叫月盈,叫今月了,她小时候就叫这名的。”阿婆嘀咕的道。
“哦,我知道,我去问她这事情。”梁明华说着,丢下烟头,大步流星的离开。
白蔡蔡也提着酒同毛毛跟着阿婆一起离开,红英也跟着锁了门,朝阿婆家去。
“天意啊,天意啊,我阿爸找了一辈子找不到的东西,没想到最后却是被几个娃子无意中挖了出来。”白蔡蔡等一进门,就听到梁明华的感叹声,显然江记者已经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梁明华说着,转头就往外冲。
“你干什么去?”那红英瞧着不对,叫住他问。
“去金山酒厂。”梁明华道。
“你还要去金山酒厂,你忘了当年爸是怎么死的吗?”红英气的两眼发红。
“可研究梅林酒是爸一生的愿望,我要完全爸的心愿。”梁明华道。
“好,就算爸的心愿,可你这时候去金山酒厂,谁还认得你,谁还理你啊,你又不是金山酒厂的职工,估计连窖池都不会让你进。”红英退一步的劝道。
“不会的,我看梁叔叔酿的酒很好,我爸现在正在到处请酿造师呢,想开发古老的梅林酒,我想我爸一定会愿意跟梁叔叔探讨的。”白蔡蔡在一边插嘴道,开玩笑,她的目的就是请梁明华出山,可不能叫他老婆几句话打冷了。
“你爸?你爸是谁?”梁明华疑惑的问。
“我阿爸就是酒厂厂长。那窖池,还是我挖出来的呢。”一边的毛毛自豪的道。嘴里还在嚼着东西,这小家伙过年那嘴就没个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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