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登上校的声音低沉的几乎带上了哽咽,奥萝拉翻过身抱住男人的头,让他埋在自己的怀中尽情释放痛苦。奥萝拉像个温柔的母亲一样抱着布兰登上校,轻拍着他的后背不停的亲吻着他的额角,许久之后布兰登上校终于脱离了背上的怀抱,他重新把奥萝拉抱在怀中。
“不,就算是这样子,我还是宁可她们都活下去。”布兰登上校扶着奥萝拉站了起来,他的眼中重新恢复了沉稳的光芒,温和的说:“带我去看艾丽莎吧,她的心情还好吗?”
“现在这种情况来说还可以,但是艾丽莎,她似乎很想要回去惠特维尔。”奥萝拉说着停下了脚步,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布兰登上校说:“其实我同?p》 獍錾南敕ǎ厝ナ煜さ牡胤剑膊换嵊腥死创蛉潘!?p》
“你要回去陪伴她?”
“不,我有一些事情要做,我要给艾丽莎出口气,威乐比先生不是吗?他怎么还配站在上流社会的交际圈呢?”
奥萝拉冷笑着说,艾丽莎就算是出身再差,原本她也有机会获得一段自由自在的人生,威乐比先生根本就是恶意的玩弄了一个女孩子,然后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抛弃她,让她几乎没了性命。
“奥萝拉,你不必做这些事情的,我可以……”布兰登上校反对奥萝拉的想法,在他看来奥萝拉就算是再聪明又能对一名有社会地位的爱情骗子做什么呢?
“安德烈,我很有把握,请相信我。”奥萝拉说着用嘴唇堵住了布兰登上校要说的话,是的,对于报复的想法,她极有把握——毕竟威乐比先生马上要经历什么,还有谁比奥萝拉更清楚呢。结束了这个短暂的亲吻后,奥萝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说:“亲爱的安德烈,我想你更应该考虑的是,既然我们准备收养艾丽莎的孩子了,那么月底就举办婚礼吧。”
布兰登上校还没等对婚礼如此草率、快速的就被定下了日子而表达意见,奥萝拉就推开了艾丽莎的房门,曾经神采飞扬、研礀艳丽的艾丽莎就像一个普通的、受尽了折磨的病弱少女一样苍白的躺在床上,对着布兰登上校笑着流下了眼泪。
“父亲,你来看我了。”
“艾丽莎,别想其他的事情,我明天就陪你会惠特维尔好吗?”布兰登上校心疼的用手指梳着艾丽莎的长发,曾经浓密漂亮的棕发都变得毫无光泽了。
“不必了,父亲,我想自己回去,比迪和亚历山大会照顾我的,正好珍妮弗小姐也打算回去了。我可以跟着她一起。”艾丽萨抬头看着布兰登上校,眼睛里面全是渴求,这样的眼神和相似的面容让布兰登上校想起了过世的伊利莎白,他无力的叹了口气,颓丧的承认自己对养女毫无办法。
“好吧,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我希望自己和奥萝拉的婚礼上你能出席,艾丽莎,你是我重要的女儿,永远都是,请记住你还很年轻好吗?”
迎着布兰登上校的眼睛,艾丽莎露出小小的笑容,轻轻点头。褪去了曾经的骄纵之后,艾丽莎重新变成了可爱的小女孩,一颦一笑都惹人怜惜,布兰登上校抱了抱艾丽莎,发现她对拥抱有些颤抖之后沉默的放开养女瘦弱不堪的身体,脚步沉重的离开了房间。
当房门闭合之后,布兰登上校悲伤的神色就凸显了出来,他看着奥萝拉慢吞吞的说:“艾丽莎就连刚被我收养的时候都比现在健康,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安德烈,也许你愿意去我的屋子里面坐坐?”
奥萝拉风马不相及的对布兰登上校说,她清楚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布兰登上校此时需要的不是言语的安慰,或者什么空洞的承诺,这个男人只需要一个心灵休憩的地点,和一个能让他平静的爱人陪伴。
布兰登上校听话的跟着奥萝拉走进女孩的卧室,阳光明亮的从窗子照射进来,街道上有着喧嚣的叫卖声,而屋子里却一片宁静。奥萝拉无比自然的走到更衣室里面将外出的衣物更换成舒服的家居服之后,才重新回到了布兰登上校面前。
布兰登上校似乎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突然从沙发里站起来,对着奥萝拉单薄的穿法有些手足无措,而奥萝拉似乎觉得布兰登上校这种反应很有趣,她走到柔软的床铺上坐下,还拍了拍隔壁的位置。
“安德烈,来陪我躺一会吧,我这两天几乎没睡觉。”
奥萝拉浅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单薄的衣裙也在阳光中轻易勾勒出女孩柔软的线条。即使奥萝拉眼睛下面挂上了青黑色的眼圈,布兰登上校仍旧确定自己受到了诱惑,他口干舌燥的站在原地,与内心挣扎,奥萝拉却斩断了他表现绅士风度的机会。
“安德烈~”软软的鼻音,带着撒娇的味道一向一根羽毛轻轻搔在布兰登上校本来就不坚定的心上,他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告诉自己别吓到了奥萝拉,却还是快步走到了奥萝拉身边,从另一侧平躺在了床上。
奥萝拉撑起身体看着布兰登上校僵硬的礀势,突然笑出声,她伸手解开布兰登上校厚实的外套纽扣,一边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埋怨着:“休息的时候,还穿这么多,难道不会很难受吗?”
紧接着女孩僵住了手上的动作,在外套的遮掩下,随着她的解开扣子的动作露出了布兰登上校僵硬的原因,火热的某一处正顶在奥萝拉的掌心,女孩脸上飞快的布满了红晕,她羞涩的低垂着头不停眨着眼睛,两排金灿灿的睫毛像是鸽子的翅膀一样轻轻拍打。
布兰登上从没有在白天见到过奥萝拉满面生晕的羞涩模样,直勾勾的看着奥萝拉的模样,像是被引诱了一样轻轻托起奥萝拉的脸颊,布兰登上校吻在了女孩的眉心,轻吻渐渐下移……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可说的,二更奉上
☆、冷静
事后,奥萝拉彻底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她迷迷糊糊的窝进布兰登上校的怀抱里面,嘴里仍旧小声嘟哝着:“混蛋……”
布兰登上校的胸膛随着低沉的笑声震动着,他将女孩抱在怀中扯过被字包裹住两人,现在仍旧是九月,英国的夏天还没结束,温度宜人的让人想随时陷入睡眠,布兰登上校很快就在奥萝拉平静的呼吸声中陷入了睡梦中。
直到夜幕降临,布兰登上校才清醒过来,一整夜没睡和上午与奥萝拉的激烈情事榨干了他最后的一点体力。全身心都带着满足,布兰登上校嘴角挂着笑容看着仍旧睡得迷迷糊糊的奥萝拉,拉紧被单不让女孩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展示在视线中——既然已经和奥萝拉产生了身体关系,布兰登上校就没办法保证还能控制住自己不去追逐其中的快乐。
奥萝拉终于在布兰登上校整个肩膀都被压得毫无知觉之后醒了过来,女孩没有再做出什么扭捏的姿态,她主动亲了亲布兰登上校的嘴唇。
“我很好,”奥萝拉说着再次亲了亲布兰登上校的嘴唇,然后小声说:“只是腰腿酸软,抱我去洗澡吧。你可以叫宝拉准备热水,她们都知道我喜欢每天洗澡很多次。”
“奥萝拉,你需要等一小会了。”布兰登上校温柔的看着奥萝拉晃了晃自己毫无知觉的手臂,温暖的笑容和爱慕的眼神无一不向奥萝拉表情他有多么深爱着奥萝拉,那些混乱的、不切实际的恐惧彻底从奥萝拉心中拔除,奥萝拉扯高被子把自己的小脸埋了进去,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容。
珍妮弗不可能对家中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晚餐的时候她忧心忡忡的看着奥萝拉,然后用带着愤怒的眼神狠狠盯住布兰登上校。不管怎么说布兰登上校都觉得自己对此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只能对珍妮弗小姐露出歉意的笑容,随后宣布了最重要的事情。
“我和奥萝拉决定在月底举办婚礼,就在伦敦。”
珍妮弗小姐的担忧被布兰登上校一句话打消,她立刻露出了笑容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艾丽莎同样坐在餐桌上脸上带着由衷祝福和一点遮掩不住的羡慕,珍妮弗小姐看着艾丽莎的样子拍了拍女孩的手掌。
“这真是个好消息,我得快一点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亚历山大和比迪了。”
珍妮弗小姐打从得到了一段幸福的婚姻之后,也染上了热衷于帮助其他女性牵线搭桥和不知礼堂的习惯,她双眼露出了热切的光芒,声音控制不住的上扬:“奥萝拉,礼服你打算去哪家店铺定做呢?”
“珍妮弗,礼服的样式我已经定好了,不过我还在圣保罗大教堂和其他温馨的小教堂之间犹豫。事实上,我对简单温馨的婚礼和盛大气派的婚礼之间犹豫不决,这太矛盾了。”
奥萝拉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被更加甜蜜的问题困扰住了。布兰登上校迎着奥萝拉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就握住了女孩的手掌,在奥萝拉满含情谊的看着他时,布兰登上校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太过光明正大的去展示他们的爱情了。布兰登上校歉疚的笑了笑,随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就在圣保罗大教堂吧,我希望让将你介绍给全部的朋友和同事,整个伦敦都该知道我的妻子是迷人的奥萝拉·格雷小姐。”
布兰登上校的娇宠似乎更加促使了奥萝拉的犹豫不决,她微蹙着眉心向布兰登上校表示自己的矛盾心态。
“安德烈,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方面我希望自己就能像你希望的将自己骄傲的展示在全世界的眼前;另一方面,我还很讨厌他们打扰了这一天——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唯一一天。”
奥萝拉的话说完,自己就发现了目前还在餐桌上,而且还有两名女士正坐在身边,奥萝拉立刻红着脸低下头不肯再说任何一个字,只是不停的把食物送进嘴里。珍妮弗小姐带着狭促的笑容来回看了几眼布兰登上校和奥萝拉,终于没再说出什么让奥萝拉更想把自己埋起来的话,而艾丽莎的眼神除了羡慕、祝福之外又多了黯然神伤。
“父亲、奥萝拉,我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所以提前祝福你们新婚快乐。”
艾丽莎这一句话一出口,即使知道她身为一个私生女,并且肚子里面还怀着另一个私生子或者私生女,珍妮弗的小姐的眼神也突然变得十分不善。奥萝拉歉意的看了艾丽莎一眼,她知道艾丽莎这句话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甚至,艾丽莎主动提出来也是不希望布兰登上校和她为难——只是艾丽莎实在是破坏了美好的气氛。
“艾丽莎,在惠特维尔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我们很快就会回去了。”奥萝拉看着艾丽莎强撑的笑容,轻声把布兰登上校和她商量好的未来告诉了艾丽莎——仅限于动听的那一部分:“艾丽莎,我和安德烈决定收养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因此,你好好好保重身体。”
“……哦,奥萝拉、父亲!这、这太……如果是个男孩子,你们的孩子怎么办呢?”
艾丽莎不敢置信的说,奥萝拉对此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奥萝拉不是现在这些女人,她知道赚钱比守成重要得多。如果没有好好教育最后弄出个喜欢养女人、赌博、不断变卖祖产的儿子,那么有再多钱也没用。
“一笔家产而已,他会成为我们长子的双生兄弟。如果他们到时候没有赚钱的能力,再多的家产也不过是挥霍一空而已。”
奥萝拉的话就停在了这里,艾丽莎随后就安心的跟着珍妮弗小姐慢悠悠的踏上了回到惠特维尔的路程。没有了对孩子里面孩子未来的担忧,艾丽莎最后一点顾及也消失无踪,她虽然冲动但并不是没有脑子,受到的教育更是完整,艾丽莎清楚自己没有多久能活了,不管是不是死在生产上,她的结局也不过是死亡的时间长短了——也许活下来更悲惨,修道院在等着她。
相比于奥萝拉和布兰登上校的幸福生活,仍旧在巴顿乡□味“恋爱幸福”的玛丽安小姐几乎就要崩溃了。威乐比先生明明已经和她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断升温,两个人之间更是有着数不清的共同语言,可是威乐比先生却在一天下午突然提出了要离开巴顿乡下。
这件事情全无预兆,事实上,在下午茶的时间里面达施伍德太太还带着大女儿和小女拜访了米德尔顿夫人和詹宁斯太太。达施伍德太太体贴的留下了玛丽安——达施伍德太太总是确信恋爱中的情人们去要更多的时间相处——她确信威乐比先生特意把约会的时间选在她们要去拜访米德尔顿夫人同一时间,就是为了有个温馨浪漫的机会想玛丽安求婚。而当达施伍德太太结束了拜访,回到家的时候这一切却和她们的想象全不相同!
达施伍德太太一进入走廊,正好被从客厅里面匆匆慢慢跑出来的玛丽安撞了个正着。玛丽安小姐看起来简直是痛苦不堪,她用手帕不停擦拭着从漆黑的眼睛里面滚落的泪水,整个眼睛都红肿异常,更加让达施伍德太太不敢置信的是,她的女儿竟然在撞了她之后连声道歉都没说,就冲进了楼上的屋子里“嘭”的一声狠狠甩上了房门。
“上帝啊,这发生了……什么?”
达施伍德太太被玛丽安惊呆了,她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然后顺着玛丽安冲出来的方向进入客厅,里面只有背对着她们母女的威乐比先生,他动作有些颓丧的靠在壁炉架上。听见达施伍德太太的声音,威乐比先生转过身,从他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威乐比先生也正经历着内心的痛苦——虽然原因没有人知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玛丽安的身体不舒服吗?”
“希望不是,”威乐比先生竭力让自己笑得更加自然快乐一点,可惜这完全是无用功。不过,即使这样他也不得不强撑笑脸向对此报以无穷关注的达施伍德太太解释:“感觉不适的人,应当是我——我碰到了一件让人极端失望的事情。”
“失望的事儿?”达施伍德太太不敢置信的重复,在她看起来能让女儿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威乐比先生根本就是无所不能的,她没办法想象出令威乐比先生失望的事情。
“是的,因为我无法继续到你们这里来了。今天上午,史密斯太太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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