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就算在比赛中也不忘摆姿势。”隔壁观战的帽子男评论。
“啧,真是令人讨厌!”桃子头恨恨地撇嘴。
“接下来是桦地的发球局。”盗版男随口接腔,“应该会展开反击吧~哎?那是什么动作!”他突然瞪大了眼。
帽子男和桃子头脸上也出现难以置信的表情。
场上,菊丸两手握拍,弓身摆出起跑冲刺的架势,双目炯炯望向对面,“我是不会让你一直保有发球局的!”
这一次,他终于接起了桦地的发球。
“他以全身之力加上前冲的力量回击了桦地的发球呢。”帽子男感慨。
“看来是准备拿下桦地的发球局。”盗版男在观战的冰帝队员中显然扮演了类似乾的角色。
将手中喝完的高脚玻璃杯往边上优雅地一放,自有佣人上前用托盘接住,眼望球场的跡部两手环胸一偏头,“不错嘛,青学的~”
以手支腮,我瞄他一眼。说实话,虽然我也觉得自己有时有点惹人厌,不过,这家伙不是更应该招人反感吗?
甩手一个响指,跡部扬声,“跳跃,桦地~”
“是!”眼神一变,桦地接下来做的动作让众人都大吃一惊。
鱼跃而上,“喝!”的一声,桦地抡臂一劈,球从瞪大眼的菊丸身边飞过。
顺势前翻,桦地一个半蹲,“砰!”沉重落地。
众人吃惊地注视中,他站起身,傻傻地一句,“回击了。”
“那个家伙,什么都能学啊!”连桃子头都咋舌。
顺手从佣人手里接过新的橘子汁,跡部示威般斜瞥我一眼,“那是当然~”
“感觉好象有两个英二。”看着场上比拼起舞蹈式击球的二人,大石结巴。
“恩。”河村点头,心有戚戚,“桦地看过对方的绝技后立刻就能学会,是个复制高手啊。”想必他记起了上次那场两败俱伤的波动球合战了吧。
“也就是说,现在菊丸学长是在和自己打。”我开口。
“是啊,这场比赛,不是这么容易就能结束的。”河村断定。
不错眼珠地望着球场上的二人,我继续发言,“如果桦地能完全学会的话,这场比赛对菊丸学长就是压倒性的不利。”
“哎?什么意思?”河村大惑不解。
“还是有点眼色嘛~”身旁,跡部得意地一笑。
“对了!”眼看着菊丸在对抗中处于劣势,大石恍然大悟,“是身高的关系!”
“身高?”河村接腔。
“对。桦地比英二要高出许多,如果他和英二拥有相同技术的话,无论攻击还是守备范围显然会出现差距。”大石解释。
话是没错。不过,前提是如果。矮个子能做到的,高个子都能做到的话,像我这种体格的家伙早就该淘汰出运动场了。
“气人!”菊丸从地上一跃而起,冲桦地大声嚷嚷,“总是嘿嘿嘿地跟着我学,烦死人了!你不能认真点吗!”
对面,桦地傻傻地看向他,火上浇油地老实应声,“嘿。”
菊丸气恼地向他挥舞拳头,“再这么下去,我就不客气了!你给我当心点!”
桦地又傻傻地一偏头,“嘿?”
“呜——”菊丸气得龇牙咧嘴,却又毫无办法。
场上,如同照镜子般的舞蹈式对抗还在继续。
“菊丸那家伙,乱了手脚了。”桃子头轻哼一声。
“不管是谁,绝招被人模仿的话,都会乱的。”盗版男语调轻松。
“自己得意的球技,竟然这么简单就被模仿,精神损伤也相当严重吧~”盯紧场上呼呼喘气的菊丸,跡部嘴角轻扬。
真的能完全模仿吗?神色不动地看向场内,我没有和他斗嘴。就让事实来说话吧。
“既然这样,看我这招!”菊丸冲天而起,扬臂挥拍。
“厉害!这样的跳跃力,比阿桃的重磅炸弹还高!”河村惊叹。
“笨蛋,跳得太高了,菊丸!”桃子头却不屑地一撇嘴,“这样桦地根本不用模仿也能回击。”他蛮会总结经验教训的嘛。
“唏!”桦地果然接起球,一拍杀向菊丸左侧脚下。
“太乱来了,英二!”
大石的高呼声里,菊丸晃身而下,在空中幻化出一片重叠的影像,“非常遗憾!下周节目时间再见吧!”
球从呆楞的桦地身旁飞窜而过。
“刚才那是……”“那是什么……”“骗人……”观看的众人全瞪大了眼,连跡部也楞住了。
“跳跃之后居然还能回球?!”河村惊讶。
“厉害,太厉害了,英二!”一阵呆然后,大石握拳。
“啊哈~”菊丸开心地回望我们,“这个本来是想留到决赛时才用的呢~”
“哟~拿下这一局吧~”两手握拍,斗志高昂的菊丸意气洋洋,完全恢复了自信。
“在空中变换方向,居然还是两次!”帽子男仍然满脸不信。
“乱七八糟的网球打法!”桃子头语气里的酸味谁都闻得出来。
“哼~有趣!”回过神,跡部啪地又是一个响指,“跳跃!桦地~”
“是!”球场内,老实的桦地竟又应声,和菊丸同时飞跃而上。
“对呀!桦地可是复制高手!”桃子头又神气起来。
我皱了皱眉。
高空中,如菊丸般晃身而下,以那如此高大魁梧的身材做出如此动作,桦地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但,这也是他的限界了。
只差一线,球未能接起,桦地重重地摔落地面,发出砰然一响。
他满脸汗水地爬起身,对面,菊丸满不在乎,神采奕奕,“尽量跳,桦地!”
尽管他还是那种木然的傻楞表情,我却似乎看到些许的伤感,失落……
“怎么了?继续跳啊,桦地!”跡部命令。
“够了。”我忍不住出声。
“唔?”不论冰帝还是青学,眼望球场的众人都转头惊讶地看向我。
也许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没去看跡部的脸色,我盯向桦地颤抖的小腿肌肉,“他已经抽筋了。”
身材这么高大的人要做出那么灵巧的动作,负担绝对要多出常人好几倍。跡部这家伙,只顾着自己惬意,从来不管别人死活吗!
“听你的口气,是在教训我吗?”半晌,身边传来跡部低沉的声音。
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以手支腮,我以不理不睬的态度给他来了个默认。
场边的气氛突然沉凝下来。
另一边场地上,厮杀也渐入尾声。
“左边几率为95%。”
“右边几率为100%。”
以准确的走位对抗日吉凶猛的鹰爪扑击式,乾的嘴里念念有词。
“比赛终了,6-6平。两方握手。”
“没有分出胜负真是遗憾,但是场有意义的比赛。”隔着球网,乾向日吉伸出手去。
并未伸手,日吉把头一偏,“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我肯定会赢!”
乾微笑起来,“根据你在比赛时的数据,可以准确地计算出,你是个负重练习的人。”
日吉显然一惊。
“不用太佩服我。”乾自说自话的同时,那手还一直伸着。
犹豫着伸手,日吉终于握住乾的手,“你知道就好。”抬眼望去的同时,日吉眼色一变,抬高乾的手腕,“这是什么?!”
“啊,这是护腕。”乾不紧不慢地解释,“最近身体变轻了,带些东西调整重量。”
目瞪口呆地盯着那高高凸起,明显藏着大铅块的护腕,日吉喃喃,“带些东西?难道说……”
他不顾礼仪地一把抓住对面乾略显臃肿的运动衫向上一掀,里头果然露出厚厚的夹克。
“顺便说一下,”乾老神在在地看向再次呆楞的日吉,“这件夹克衫中的铁块为十二千克。”
这样居然还可以打完十二局,这个乾,完全可以去参加铁人比赛……
“好,接下来说说下一场比赛的选手。”大石宣布。
“等一下~”一直没声的跡部突然开口。
众人不解地望向他。
“饿着肚子没法打网球吧?”他站起身,习惯性地一抹刘海,抬眼望了望当空的烈日,“午餐就由我来招待大家。”
合宿最终日?午(四)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头脑处于粘滞状态;更新较晚;包涵喽。。。
PS:两把餐刀的用餐法;据说是某种古老的贵族用餐法。实情如何不可考。
另;感谢SEVEN读者也将这篇又臭又长的文章全部打分了。。。不用那么辛苦;看完后给点留言让偶看看就行;打不打分都没关系。。。之所以在晋江写文;是喜欢写完后马上可以看到读者反应的感觉呐。 宽广典雅的大厅;豪华奢侈的水晶吊灯;一眼望不到边,摆满各种叫不出名的诱人食品的长长餐桌;制服笔挺分站两列神态恭谨训练有素的佣人们……
餐桌两旁分别坐了冰帝和青学的部员。一手支腮一手把玩着精致的餐刀,坐在餐桌的“特别席”(桌子的末端),我遥望长桌的那一端。隔着琳琅满桌,层层叠叠的菜肴,几乎看不清对面的蛤蟆是什么脸。
让我坐这个和他一头一尾遥遥相对的位置很有道理。他跡部大爷理所当然应该坐首席,而我,作为此中唯一一个一年级,怎么看也只能敬陪末座了。
切~只要有的白吃,我管它坐哪里。问题是,我的餐具里,为什么没有叉子,只有两把餐刀捏?小气的蛤蟆老大!
餐桌两旁,众人已开始文雅地低头动手,细碎的刀叉碰盘声让我更为恼火。逼急了我就用手抓着吃!阴着脸这么盘算的时候,左边传来一个声音,“龙马。”
一楞转头,就见冰帝那个盗版男笑容可掬地望着我,“我可以叫你龙马吗?”我跟你还没那么熟!正要一口拒绝,他的下一个动作却让我忘了出声。
伸过一手拿起我的餐刀,加上他自己那把,握着两把餐刀,手腕轻点,他熟练自如地把盘内的食品切割成整齐的小块,再用其中一把轻捷挑起送入口中,完全不怕伤到嘴。
五体投地!从没想过吃东西也能吃得这么流畅简练,艺术优美的说!
示范完了,他微笑把餐刀放回来。正想开口表达几句景仰之情,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龙马~”
按理说,坐我左边的应该是日吉,右边的应该是桃城或海堂才对。脑中闪过这么个念头,我转头看向不二。视线从他弯成月牙的眼落到他手中的盘子上,我的眼一下睁大。我最喜欢吃的烤鱼!而且还剔了鱼骨切成长条了!
将盘子放到我面前,他的脸也往我这里凑了凑,笑眯眯地拉长腔调重复了一遍,“龙马~”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家伙还真习惯别人感谢。眼睛里只有那盘烤鱼,我偏头在他颊上匆匆一印,两只手已忙忙地抓起餐刀,学着盗版男的样子挑起一条就往嘴里送。
“哐啷当!”长桌对面传来的刀叉掉地声没有打扰我的进餐。使劲吞咽着塞满嘴的烤鱼,我不以为然地瞥去一眼。吃个东西连刀叉都会掉地上,蛤蟆老大也不怎么样嘛。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左边的盗版男,发现他大张着嘴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唔?我吃相很难看吗?
不过,他很快恢复正常,并把自己那份烤鱼也推到了我面前。不解地冲他眨巴下眼,然后领悟,这是给我吃的。他人还真不错啊!(作者:你还真容易收买!)
“唔!”嘴里咀嚼没停,我冲盗版男猛一点头,伸出左手抓住他的右手握了握以表谢意(作者:回避危险的直觉够厉害!)。他冲我笑笑,不知为何有些失望的样子。不是马上就后悔了吧?
“噗嗤”,右边有妖狐的笑声。顾不上他在笑什么,我赶紧埋头专注于消灭烤鱼。
午餐过后是短暂的休息时间。大石他们在客厅里和冰帝的部员们座谈联络感情,而不擅长这套的我则溜到庭院内找地方睡觉。
阳光从浓密的树荫间见缝插针地穿透下来,加上正午摇曳枝叶的薰风,制造出亮绿,嫩绿,深绿,暗绿交叠的动感光影。
院子里瞎逛了一会儿,我明白了一件事——那个蛤蟆老大为什么身上会有玫瑰香。这院子里最多的植物就是整排整墙的带刺玫瑰。似乎是拿它当篱笆用了。
逡巡的目光掠过一棵大树遮出的一大片阴凉地,就这儿了~
两手枕头往草地上一躺,映入眼帘的东西让我立马又蹦了起来——大树的枝桠上悬灯般垂挂着许多绿柚似的果实!条件反射地咽了下口水(作者:你还没吃够啊!),我鬼鬼祟祟地环顾了下四周,没人。
轻悄脱下球衫外套和运动鞋,离远几步,接着冲前猛往上一纵,树袋熊般半空抱住了树干,然后手脚并用噌噌地往上爬。(作者注:主角的这份爬树功夫是小时候被某人逼出来的,这个某人以后会交代。)
大功告成!等的很辛苦吧~悬挂在一条粗壮的枝干上,我冲眼前的果子露一不怀好意的笑容。伸手去摘的同时,目光随意往下一扫——树下,一双孩童般好奇的眼正无声无息傻傻地盯住我。
“哇——”被结结实实地骇了一跳,手一滑,脚一软,直接摔下。闭紧眼,没有意想中重重地“砰”的一声,也来不及体会腾云驾雾的感觉,整个身子似乎很快落到一个稳实的所在。
一睁眼就见那傻傻的目光正近在咫尺目不转睛地瞪着我。还好这次有心理准备了。
“你啊,这么死盯着我干嘛?”任何小偷在做案最起劲的时候忽然被双眼睛盯住,必定会像我一样吓一大跳。要不怎么叫做贼心虚?这根大黑柱,不去跟在跡部身后,跑这里来做啥?
偏了偏头,目光没离开我的脸,他笨嘴拙舌地吐出一句,“你……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话说回来,到别人家里做客,白吃人家一通后还跑人家院子里爬树偷摘果子,这种事好象一般人是不会做哦?
伸手想压压帽檐,摸了个空,这才醒起帽子在刚才摔下来时掉地上了。眼角往下一瞄,总算发现目前自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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