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弓场大人!”
但是太田接下来的两箭发挥的并不好,可能是手指已经到了极限,并没有打中靶心,另一箭甚至脱靶。
天一也不紧张,直接让人带太田去医疗室,更换了一下上场顺序。
“公至,待会儿你压轴。”
“是的,弓场大人。”
“藤井,你现在上场。”
“弓场大人不是说……”
“给我把分拉回来,”天一眯起眼:“懂了没?”
“是的弓场大人!!!”
藤井雄纠纠气昂昂的上前,接过长弓。
于是藤井五支箭连中靶心,拉回来了大部分分数。
接下来的比赛差不多也都是青学占了上风,每一轮拉回一部分分数,最后反超——直到真田上场。
天一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家伙不简单。
虽然说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充其量就是老了点,长的残了点,但是却有种很严谨的气质。
——那绝对是被操久了才会有的气质。
看那家伙的站姿什么的,也很像是剑道里常用的站姿。
似乎会武术呢……看来有趣了。
天一兴趣大增,看着真田的眼神开始带上探究。
真田接过社员递过来的攻,侧步,架上箭矢,拉开弓……
哎?
天一愣了愣。
那个手势……
他眯了眼想看得更清楚些,却看见真田已经放开了手。
箭矢带着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的急速和风,扎在了真田的——三米远处。
众人默。
真田和幸村依然淡定。
天一无语。
果然,那个手势,那个站姿,明显是——初学者吧!
真田淡定的抽出一支箭矢,再次搭箭拉弓——这次比之前好的多,至少落在了十米处。
第三只箭矢在二十米远的地方落下。
第四只箭矢在三十五米远的地方落下。
第五只箭矢在五十五米远的地方落下。
…………于是弓场天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喂?什么意思?”天一皮笑肉不笑,踢翻了教练专座:“找个初学者来糊弄我们?!”
真田淡定的回视天一,眉毛皱起来的模样更显老成:“我们没有。”
于是其他的队员也纷纷摇头:“真的没有!”
“那为什么会找来一个这样——连拉弓都不会的家伙?!”
立海大的弓道部成员很是冤枉:“我们真的不知道真田学长不会弓道啊,我听说他箭术很好,所以才邀请他……”
“是剑术,”真田皱着眉纠正:“我从未学过什么箭术。”
——事实真相就是这样。
第19章 弓场天一的悲剧
虽然事实真相被真田一语披露出来了,但天一还是非常气愤。
他觉得自己根本就被戏弄了。
可恶!居然敢这么看不起青学!不会箭道居然还来参加箭道比赛!混蛋我要射杀你!
就在天一气急败坏几乎快要搭弓射箭的时候,忽然听见了龙马的声音。
“……你又在闹什么?”龙马皱眉。
大老远的就听见天一在发脾气,龙马原本只是路过,根本不想管——但还是不得不来。
“……没什么,”天一冷哼一声把手里的箭矢丢给站在身后的公至:“给我用五箭全中!如果没正中靶心,就给我面壁三天!”
“是的弓场大人!”
“……立海大的……真田?幸村?”龙马终于注意到原来这里还有熟人在场。
“你认识?”天一皱眉,走了几步拉过龙马站在自己身侧,指着真田道:“这个家伙居然是弓道初学者!居然还来参加练习赛!简直就是看不起青学!”
“……你是觉得对方看不起你才这么生气的吧?”龙马很干脆的拆穿天一。
“才没有!”天一瞪眼:“你敢不信我!”
“好吧我信……”龙马打个呵欠,显然是早上起得早,还在犯困:“他们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正副部长——唔,反正都输给我过。”
“是啊,我们倒是输给过越前一次。”幸村大方的承认,害的那边原本就很惊愕的公至一下子不小心手一偏——脱靶了。
“…………记得面壁三天。”天一抽了抽眼角。
公至委屈又不甘心的点头答应。
幸村微笑依旧,又继续道:“自从国中输给青学,我们立海大高中又是两连冠呢——所以这次的全国大赛冠军一定还是我们。”
“哦?”龙马轻笑:“上次你们的三连冠终结在青学手里,这次,也一样。”
龙马眯起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那挑衅的模样让天一看的很是高兴。
恩恩,果然还是这样意气风发的龙马最帅!
于是一时间刚才被初学者戏弄的怒意骤然消失,天一扑过去抱住龙马。
“决赛的时候我去看,你说过要把第二枚全国大赛金牌送给我的!”天一这么说着,全然不顾脸黑的像是锅底一样的真田,还有笑的一如既往温柔的幸村。
龙马摸摸天一的头:“知道了,我会的——我先回去晨练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再不回去,被发现的话会被罚跑圈的。”
“哦,好。”
天一目送着龙马离开,然后才回过头来看真田。
“这次练习赛我们赢了呢——赢得毫无悬念,多亏了你们的真田君呢,”天一看了一眼仍然黑着脸的真田又道:“希望真田君在网球上也有此等造诣。”
于是真田气的刚想说话,就被幸村制止:“今天的比赛我们学到了很多,真是谢谢招待了。”
“不客气,我们也学到了很多——比如箭术和剑术的区别什么的。”天一也微笑。
“……”立海大的学生们一起低头忏悔。
只有幸村笑的一如既往。
……说不定这家伙根本就知道这其中的误会,只是不说想要看笑话而已?
天一恶劣的猜测着,却没想到自己真的猜对了。
总之,比赛结束之后,立海大的人各回各家,只有真田和幸村留下来了。
“你们怎么还不走?”天一语气恶劣的瞪着那两个在弓道部坐着喝茶的家伙。
“唔,看到弓场的弓道部那么活跃,忍不住想取经呢。”幸村微笑,眼神却跟着在道场中教导学弟们射箭的公至跑。
“……你是网球部的,不是弓道部的好不好,只不过是被拜托看管一下弓道部,用不用那么尽责啊?!”天一非常不爽。
“不能这样说呢,中国不是有一句古话?叫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好吧,随便你。”天一不耐烦的挥手。
反正道场很大,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无所谓,况且如果被流箭射中,就再好不过了,天一恶劣的腹诽着。
相对来说,真田的理由就比较干脆了:“和越前打一场比赛。”
“……那你应该到网球部去等吧?”
“网球部正在训练,出现在那里可能会被他们误会是在偷盗情报。”
“……那你刚才不直接跟龙马说?”
“忘记了。”真田皱眉。
其实根本是当时被天一气的说不出话。
总之,晨练结束后,真田拦住龙马约定了在什么地方几点比赛,而幸村则硬是拉着胃部翻滚没有力气抵抗的公至去了角落里‘交流兄弟感情’。
于是天一悻悻的一个人进了班级,瞪着自己身边的空位又开始不爽起来。
果然……龙马只要一旦遇到网球,就会把他完全抛下不管。
……总有一天自己会比网球重要的。
天一这么想着,正在发呆,却被忽然贴上脸颊的温热物体吓了一跳。
“呐,你的。”龙马随手把饮料放在天一的桌子上,自己坐到天一身边,拉开自己的葡萄味芬达,仰头灌下去。
天一眨了眨眼,瞪着龙马还勾在食指指尖的易拉罐铁环,忽然笑起来,连声音都放柔了:“老婆!”
“噗!!!”龙马一口芬达喷在坐在前面的胜郎身上,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可恶!你这是什么反应啊!”天一怒,像是跟龙马作对一样,又嚷道:“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龙马狼狈的咳的更大声。
于是班上的其他同学不由自主的盯住龙马和天一。
特别是从头听到尾的胜郎,脸颊赤红,结结巴巴嗯嗯啊啊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看什么看!都快上课了!还不给我赶快预习课本!!!”天一怒,爆发。
众人连忙低头看书,再也不敢回头围观。
而龙马则是咳的满脸通红,有些停不下来。
天一越看越气,恨不能干脆就在这里把龙马就地正法——以前是他蠢,以为能日久生情,果然还是生米煮成熟饭有用吗?!
好!越前龙马你给我等着!!!
天一愤怒的拉开龙马递给自己的易拉罐,也学着龙马仰头一口灌进嘴里。
龙马愣了愣,随即连忙喊道:“咳!天一!别……”
虽然龙马试图阻止——但已经晚了。
天一也一口饮料喷出来,于是前面的堀尾遭了殃,尖叫着站起来,拍打着自己被热茶浸湿的背部直跳脚:“好烫好烫好烫!!!哇啊啊啊啊啊!!!”
龙马连忙边咳边拉着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天一:“天一!咳,张……咳……嘴!”
天一张开嘴——果然口腔被烫的有些红肿,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龙马刚想看的仔细些,天一就摇头把嘴闭上了,捂着腮帮子:“腾……吼腾!”(疼……好疼!)
估计是疼的厉害了,皱着眉头,连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倒是比平常可爱的多。
不过龙马此时倒是没有什么心情欣赏。
“咳……笨蛋!难道不知道……咳!咳咳!灌装的茶很烫吗!”龙马边教训着天一,边抓住天一去医务室。
天一觉得很委屈——当时气极了谁还能想到这些嘛。
所以说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医疗室的老师帮天一检查过后,指责天一太不小心,给天一简单处理了下,开了些药,然后做了个预言——“今天或者明天他口腔里的粘膜会脱落,到时候会更疼,尽量别说话了。”
“那吃饭呢?怎么办?”龙马问。
“吃凉的流质食物,如果营养不够就来吊水,”校医又道:“不用太担心,过几天就会好了。”
“药要记得吃,特别是消炎药和止疼药,别停下来——否则有你受的。”
龙马仔仔细细听着医嘱,而天一和一脸惊愕被送来就诊的太田大眼瞪小眼。
……太丢人了!
居然在下属面前这么丢人!
天一恨不能掐死太田然后来个毁尸灭迹之类的。
但是太田显然没想到这一层面,对天一嘘寒问暖很是担心和关心。
……好吧,看在你这么忠心的份上。
“……我……收上……得……时……别……说楚……去……”(我受伤的事,别说出去。)
“为什么呢弓场大人?”
“……我……啪……它们……蛋心……”(我怕他们担心。)
天一胡诌了个理由。
于是太田非常感动的答应了天一的要求。
龙马听完医嘱,自顾自拉着天一回去上课,也懒得管一脸感动的太田。
——啊……似乎忘记了什么……
龙马想起来自己刚才似乎忽略了什么。
半天,才皱眉:“算了,无所谓……天一?怎么样?止疼药有没有用?还疼吗?如果疼就要说不来,还说请假回家?天一你……”
龙马干脆转身,对天一嘘寒问暖去了。
于是,在教室里被天一误伤的堀尾同学——就这么被无视了。
小剧场:
龙马:天一,张嘴……
天一:(幸福张嘴吞粥)
夜:(黑线)喂,他是嘴受伤,不是手残疾。
龙马:(皱眉)别乌鸦嘴,快走开!
天一:(瞪)棍!
夜:(黑线)你是想说滚?而且你们这种发言是怎么回事?显示你们有夫妻相吗混蛋!我说你们够了啊啊啊啊啊啊!!!!
第20章 弓场天一的疯魔症
最终天一还是捂着嘴回家了。
龙马没被准假,于是心焦的等到放学,心不在焉的搞定了部活,然后回家——至于跟真田的比赛。
啊,当然,真田被放了鸽子。
于是悲剧的真田被心满意足的幸村领回了神奈川。
天一则是坐在院子里抱着小豹子坐在长廊上看夕阳——难得的悠闲,不用上课也不用练习。
所以说疼痛是可以习惯的,只要不张嘴,基本天一可以无视口腔里的刺痛酸麻。
斑斑在草地上扑卡鲁宾玩,点点被天一强硬的按在膝盖上坐着——点点当然有反抗,只是怕被天一拍头,只好乖巧的趴着,用渴望的眼神瞪着斑斑和卡鲁宾一个追一个跑玩的不亦乐乎。
卡鲁宾被两只小型食肉动物吓得神经紧张的很,最后炸着毛窜到了南次郎的头顶——南次郎嗷嗷大叫着想要把卡鲁宾拽下来未果,反而是脸上多了几道抓痕。
天一干脆把点点放下,然后把斑斑抓过来放在膝盖上。
斑斑的毛色要比点点的漂亮,摸起来也舒服的多,绒绒的,很舒服的触感。
只是脾气比点点暴躁,要摸它困难的多——不过天一很有经验,把奶瓶给了斑斑,于是斑斑立刻抱着奶瓶吮吸,连在自己脑袋上肆虐的手都忘记了。
于是天一趁着这次机会狠狠的揉乱了斑斑的毛——叫你想咬龙马!叫你想抓龙马!哼!慢慢梳理去吧!
等到终于把斑斑的一身的毛揉乱以后,天一才心满意足的把奶瓶回收,把斑斑扔到一边,又抱回点点玩点点的爪子。
点点的爪子很软,如果轻轻的捏爪子上的肉垫,点点还会颤着耳朵撒娇,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想必是舒服的很。
于是龙马回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状况。
老头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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