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试婚(作者:紫伊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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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试婚(作者:紫伊281)-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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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听见外头有人厉喝:“老实点,不然老子送你去见阎王。”

    韩氏不敢再出声,与明珠紧紧挨在一起,希望能给明珠一点安慰,也是给她自己安慰。

    马车突然变得颠簸起来,凭感觉,一定是出了城了,因为城里的道路没这么不平坦的。韩氏更加害怕,一到夜晚,四周城门都是关闭的,不许随意进出,可马车没遇到任何阻碍便出了城,可见这帮贼人是有些来头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韩氏等人都快被颠散了架,被人拽下马车,推进了一间房。

    只听得有人道:“好生看着,别让她跑了。”

    “头儿,您放心,跑不了……”

    下一刻,韩氏感觉到手上一松,她连忙挣开绳子,扯下蒙着眼睛的黑布和堵在嘴里的破布,屋内的光线甚是昏暗,加上她一双眼被老爷打了后,越发的肿了,眯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站着的那个人。

    一个穿着半旧短衫,精廋的男子,正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歪向一边,嘲弄的神情。

    韩氏环顾四周,发现这间屋子空荡荡的,什么摆设也没有,唯有墙上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亮。

    “这……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绑我来此作甚?”韩氏满心的疑问。

    男子只不屑的瞅着她。

    “我是户部尚书的夫人,你们赶紧放人,若不然,我们老爷知道了,定把你们全抓起来砍头。”韩氏虚张声势的威吓道。

    男子做出很害怕的样子,蹲了下来:“户部尚书,我好怕怕哦”蓦地,他换了鄙夷的神情,拍拍韩氏肿的跟猪头似的老脸:“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老实呆着,惹毛了你爷爷我,有你苦头吃。”说罢起身走人,房门“嘭”的重重关上。

    韩氏这才想起来,明珠和姜妈妈不在,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的扑到门边,大声喊着:“我女儿呢?你们把明珠弄到哪里去了?”

    门外有人道:“你就不用担心你女儿了,我们兄弟会好好伺候她,保准伺候的她快活……”

    韩氏大惊,用力的拍着门,声嘶竭力的哭喊:“你们这帮畜生,不许碰明珠,要不然,我韩秋月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再嚷嚷,我放几条公狗进来伺候你。”门外的人威胁道。

    韩氏吓的不敢吱声,一想到明珠会被人这些狗贼糟蹋了,她就心疼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缓缓委顿余地,放声大哭:“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宁和堂里,林兰疲惫的靠在椅子上休息,银柳关心道:“二少奶奶,您去歇会儿吧奴婢在这里守着,若有事,奴婢再来唤您。”

    林兰重重叹息,无奈的摇头,老太太病成这样,她身为孙媳妇,又是大夫,如何能离开?倒不是她要孝顺,而是为了自个儿的名声。之前倒是忽略了这茬,戏是看的爽了,这善后工作不容易啊

    “二少爷呢?”林兰问。

    银柳神情忧郁,欲语还休。

    “说啊”林兰催促道。

    银柳吞吞吐吐道:“二少爷,这会儿子一个人在屋子里喝酒,脸色难看的吓人,谁也不敢去劝。”

    林兰沉默了一会儿,无声叹息:“就让他喝吧叫玉容和如意好生伺候着。”

    明允等了这么多年,今日总算看到恶人受到惩罚,得到报应,是该好好喝一杯,但她知道,明允喝酒不是因为高兴,而是难过,非常难过,可惜她现在走不开,不然就陪他喝几杯。

    李明则好不容易才把父亲劝走,自己在西厢房守着,虽然已是身心俱疲,却是半点睡意也无。

    丁若妍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个填漆荷叶托盘。

    李明则听见声响,抬起头来,见是若妍,哑声道:“你怎么还不去歇着?”

    丁若妍放下托盘,端起燕窝粥递给明则,柔声道:“吃点东西吧祖母的病可不是一日两日能好的,别累坏了身子。”

    李明则听着她温柔关切的话语,眼中不由的朦起一层水雾,他接过燕窝粥放到一旁,握住若妍的手,痛苦的喑哑着:“若妍,对不起,让你看到了这么多不堪。”

    丁若妍无言以对,的确是太不堪了,可是,这些与明则又有什么关系?她更在乎的是明则的痛,身为人子,眼睁睁看着父母恶言相向,甚至以命相搏,却无能为力的痛,明则虽有诸多不好,没有明允的沉静从容,没有明允的才华横溢,可是当他的痛苦,他的无奈,他的眼泪,叫她心痛,第一次,真正为他感到心痛。

    “明则,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难过,每个人做错了事都应该受到惩罚。”丁若妍静静说道。

    明则黯然:“我知道,可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我本想去见二弟,去宽慰宽慰他,可是……我真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我实在没脸见他。”

    若妍默了默:“二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不过,还是缓一缓吧让他先静一静,我已经让红裳去收拾了母亲和妹妹的衣物,还准备了一些首饰,咱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若妍低低道。

    明则难过的点点头:“谢谢你了,你也早点去歇着,你身子一向不太好。”

    若妍微微一哂:“我不要紧的,你喝了这粥,就好生歇会儿,我去给弟妹和祝妈妈送些吃的过去,她们比我更累。”

    祝妈妈看看恹恹一息老太太,忍不住抹泪。当初是高高兴兴的来京城,如今……怕是故土难回了。

    “祝妈妈,大嫂送了宵夜来,您去吃一点。”林兰过来轻声道。

    祝妈妈抹了眼泪,唏嘘着:“老奴吃不下,看到老太太这个样子,老奴……”

    林兰对老太太虽然没有好感,但对祝妈妈却是怀了几分尊敬,祝妈妈为人厚道,不像姜妈妈那个恶奴,只知道搬弄是非,帮着主子做些阴损的事,祝妈妈几次三番为她解围,这份情,她都记在心里。

    “祝妈妈,您就算再难过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这府里上下最了解老太太的就是您了,也只有您伺候的最周到,若是老太太好了,您自个儿却病了,找谁来伺候老太太呢?”林兰好言相劝。

    祝妈妈道:“二少奶奶,老奴一直知道您是个心地善良,秉性淳厚之人……”

    林兰默默,这话您老可只说对了一半,她林兰的善良只对好人而言,若对恶人,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怎么狠怎么来。

    “老奴敢对天发誓,老太太当真不知道当年的内情,若是早知道,便是打死了老爷也不会让他去坑骗叶氏的,老太太这么讨厌叶家,讨厌叶氏,完全是听了老爷的一面之词,以为叶氏用卑劣的手段逼迫老爷休妻再娶,二少奶奶,您去跟二少爷解释解释,老太太不是有心的……”祝妈妈央求道。

    林兰莞尔:“祝妈妈不必多心,二少爷是个明事理的。”

    即便老太太是被骗的,可也不能说她完全没有错,造成今日的局面,她也有一定的责任,前事不提,只说后事,她一直自诩公正严明,可她明了什么?又哪里做的公正?她知道韩氏的所作所为,知道韩氏迫害明允,她为什么不加以阻止?不阻止便是纵容,韩氏才会越发的肆无忌惮。虽说韩氏骂的话很刻薄,但不得不说,韩氏骂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吃叶家的,穿叶家的,用叶家的,你凭什么瞧不起叶家,人都道,拿人家的手短,她却是拿了,还理气气壮的鄙视人家,用无耻二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更鼓敲了三响,祝妈妈年纪大了,终究熬不住,在林兰的劝说下,去外间休息。

    林兰叫银柳也去睡,银柳不肯,林兰道:“今晚是最凶险的,无论如何得我自己守着,不然不放心,等老太太好些了,咱们再轮着休息。”

    银柳这才去椅子上歪着歇息。

    林兰一个人静静的在床前,桌上的烛火幽暗跳跃,就好像老太太的生命,孱弱的随时都可能会消失。

    其实她很想知道老太太当时是什么心情,是愤怒?还是也有一丝丝的羞愧?可惜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因为她很清楚,即便老太太醒了,也说不了话了。

    突然,一道阴影拢住了她,林兰不用回头就知道谁来了,因为她闻到一股酒味。

第二百零二章 勒索

李明允缓步走到床前,慢慢坐下,看着祖母苍白病容,心五味杂陈:“还能醒过来吗?”
林兰微微摇头:“很难说,尽人事,听天命吧!明早我让药铺的沈大夫过来,他治疗中风有经验。 ”
李明允叹道:“也只有如此了,只是……辛苦了你。”
林兰苦笑:“我辛苦点倒没什么,治病救人原本就是我的分内事,倒是你……喝了这许多酒,心里可舒坦些了?”
李明允亦是苦笑,轻声道:“你去睡吧!我来守着。”
“还是不要了,万一有突发状况,你也应付不来,我再熬一熬吧!等明日沈大夫来了,我再去歇息,天也不早了,再过大半个时辰,你就该去上朝了,赶紧回去洗把脸,把衣服换一换,你这样一脸憔悴,满身酒气的去上朝,会叫同僚们笑话的。”林兰好言劝道。
李明允默了默:“我不困,就在这里陪你吧,时辰差不多了,我再去洗漱。”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坐着,一直到天明。
书房里,李敬贤亦是唉声叹气独坐到天明。
对韩氏的怨恨,对母亲的愧疚,对明允的担忧,各种心思在他脑子里此起彼伏,让他根本无法合眼,他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找**算账,其实他完全可以无声无息的了结了这个**,何至于把自己搞的这样狼狈,最关键的是,现在,他的命运可以说全系在明允身上,若是明允怀恨在心,趁机报复他,就大大的不妙了。
第二天,李明则先去太常寺告了假,带上若妍收拾好的东西去城南的连升客栈找母亲,好歹亲自送母亲和妹妹一程,却被告知昨晚并未有人来投宿。李明则讶异,明明说好了让母亲先来连升客栈的,会不会是老陈听错了?明则又去城南一带别的客栈去找,都无果。难道说,母亲怕父亲派人追她,连夜出城了?
术有专攻,沈大夫对治疗中风之症很有一套,不过也幸亏林兰处理的及时,稳住了病情,大家忙了三天三夜,老太太终于醒了。
李敬贤伏在床前,握着母亲的手,喜极而泣。
老太太神智倒是清醒,可说不了话,嘴角歪斜的厉害,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母亲您别着急,您昏过去都三天了,好好休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李敬贤宽慰道。
老太太死死的瞪着儿子,嗬嗬嗬的声音越发急促。
“祖母,有什么话,还是等病好了再说,您现在不宜激动。”林兰和声劝道,从老太太的眼神里可以看出老太太很想骂人。
“是啊!老太太,二少奶奶衣不解带的救治了您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把您从鬼门关拉回来,您现在什么也别想,把身子养好了再说也不迟啊!”祝妈妈伺候了老太太多年,老太太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老太太心里想些什么,这会儿,老太太是不想见到老爷。
“老爷,您也辛苦几天了,现在老太太醒了,您也该去歇歇了。”祝妈妈委婉劝道。
李敬贤哪能看不懂母亲的眼神,母亲眼中的愤怒、厌恶,让他冷汗淋淋,林兰说过,母亲不能再受刺激,若再发病,就回天乏术了。李敬贤忙顺杆子下,语气温软:“母亲好生养病,儿子再来看您。”
李敬贤走了,老太太方才平静下来,看看祝妈妈,林兰,还有若妍,个个都是形容憔悴,她闭上眼,眼皮颤动了几下,眼角渗出一滴眼泪。
多少年没见过老太太掉眼泪了,祝妈妈一阵心酸,勉强笑道:“老太太,您别担心,二少奶奶一定能把您的病治好。”
红裳悄悄走进来,走到大少奶奶身旁,小声唤道:“大少奶奶……”
丁若妍昂了昂下巴,示意她出去再说。
到了前厅,红裳拿出一封书信交给大少奶奶。
丁若妍信封写着户部尚书李大人亲启,奇道:“这是给老爷的信,你交给我作甚?”
红裳道:“这信是给老爷的,可送信之人说,最好还是请你家大少爷过目为妥,门房便将信交给了奴婢。”
丁若妍想了想,说:“速去请大少过来。”
李明则好不容易忙里偷闲睡了一觉,听闻若妍找他,还以为老太太不好了,赶紧穿戴整齐赶了过来。
“若妍,是不是祖母……”
丁若妍摇头道:“祖母已经醒了,弟妹说只要精心调养,性命是无大碍的。”
李明则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
“适才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最好请你先过目。”丁若妍把信交给李明则。
明则疑狐的打开来看,不禁脸色大变。
丁若妍见状,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
明则面色惨白,掉了魂似的呢喃:“母亲和妹妹被人劫持了……”
“什么?”丁若妍讶然惊呼。
李敬贤的茶还没凉,明则就拿了书信匆匆赶来。
一进门就急声道:“父亲,大事不好了……”
李敬贤惊的手一抖,茶水晃了出去,洒了一身,也不顾的擦拭,蓦然起身:“是不是你祖母……”
“不是,是母亲和妹妹被人劫持了,那些贼人索要八十万两赎金。”
李敬贤怔了一下,复又缓缓坐了下来,漠然道:“这个家已经被你母亲败光了,哪里还拿得出八十万两。”别说没钱,就算有,他也不会拿去赎那个**,最好那些贼撕票,方能泄他心头之恨。
“可是父亲,咱们不能不给啊!”李明则把书信摊到父亲面前:“那些贼人说,他们手里掌握着咱们家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若是不交赎金,他们非但要把妹妹买到窑子里,还要把这些丑事交到御史台。”
李敬贤看完书信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定是这个**为求自保恶意诋毁与我,这个**,难道非要害的我家破人亡才肯罢休吗?”
李明则一阵难过,母亲和妹妹落在这些贼人手里,生死未卜,父亲就算再恨母亲,可妹妹总是他的亲骨肉,父亲不想办法救人,却一味的责骂母亲,真叫人心寒,若是他自己能拿得出八十万两银子,他早就自己去救人了……明则忍下对父亲的不满,进言道:“父亲,现在御史台的人正愁拿不到父亲的错处,若是这些证据落在他们手里,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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