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小楼传说 Ⅱ(共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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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小楼传说 Ⅱ(共4卷)-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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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马追踪。不知不觉,直追出两条街去,眼看着那两大高手,前进地速度渐渐慢下来,在前方的十名大内高手,已经逼到近处,快要可以出手了。而屋顶上,那两人却也终于分出胜负来了。一人牢牢扣住另外一人的脉门,将一个偌大汉子,高举过顶,厉啸声中,横空掷去。所有人眼睁睁看着那个被制的高手,被掷过整条街,重重地跌在街边一处三层高楼的窗户上。那人一掷之力是如此之猛,那整扇窗子,连着面向大街的楼壁,竟然一起被压塌下去。三楼处地那个房间,一迭声的混乱尖叫中,忽然少了一面墙,里面的风光立时让街上的人看了个一览无余。那受制的大汉,惨叫痛呼一声,随着被砸塌的大半个楼壁窗子一起跌落下来,而房间里,一对男女都有些受惊地望向外头。那女子想是吓坏了,已是瑟缩成一团地缩在了男子怀中。燕凛一路策马过来。因着头顶上有人打架,一路瓦片乱飞,行人四下躲避缩逃,谁也不曾,所以他马速极快,惊见头顶分出胜负,一人被制扔毁对街高楼的墙壁。和所有人一样,他的目光被吸引得在那高楼处一掠。没成想,这无意之间的一抬眸,竟是惊心动魄。他手上猛然用力,却是以生平之力来勒马!本来他地御马都受过训练,极有灵性,只需略一示意,就知立刻止步。但这回燕凛魂不守舍,拼命用力,反而让御马吃痛不过。猛地嘶人立起来。按说燕凛马术即佳,身手也好,这种小变故他完全应付得过来,奈何此时此刻,他竟是三魂不见六魄,全然不知应变,转眼就从马上被摔了下来。变起突然,和他并骑而行,随时准备策应地史靖园却居然木木呆呆,两眼发直地望着上方。完全不知道身边的皇帝已坠马。幸好燕凛前后左右全是大内高手,人人应变如神,早有人快捷无比地探手一拉,不待燕凛落地,就已将他拉上了自己的马。然而燕凛甫一落鞍,便借力一挣跳下了马。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答应史靖园绝不妄动的诺言,几步挤出众人的护卫,奔跑向前。他竟似连自己学过轻功都忘了,奔跑之时不见丝毫轻灵之态,反而几次险险跌倒。他直跑到那高楼之下,怔怔得仰脸望着上方。而那砸毁的窗壁之后,有个青衫男子,正微微蹙眉,低头看着仰首凝望的他。在那男子怀中,一个云裳环佩的女子。正紧紧地靠着他。十指纤纤,死死地抓着那男子地臂膀,神情极亲昵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她眉目如画,神情举止,自有一种宫中美人万万不能及地风情。只这般轻轻依偎的姿式,就叫人不自觉地想要呵护保卫她,只那般耳畔细语地神情,就足够让世上的男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然而。此时此刻,燕凛完完全全。没有看见她。他看不见美人,看不见风情,看不见满街的混乱,看不见楼头的狼籍。眼中所见,目中所视,只得一人,唯有一个。容相,容相,容相!那声音疯狂地在心中咆哮呼吼,然而,他浑身颤抖,牙关紧咬,竟至咯咯作声,却偏偏叫不出来。那样地思念,那样地寻觅,那样地悔恨,可是,看见了那个人,他却动不得一指,发不得一声。只是这样呆呆地站着,双拳慢慢地紧握,用力,用力,再用力,那么强烈地痛楚,依然让他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一场幻梦。他只是一直紧咬着牙关,抬头望着那个人,眼睛一直瞪着,瞪着,不肯眨眼,不肯转眸,浑然不知道双眼都已经充血了。更不知道,在旁人的眼中,他这样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眦目若狂的样子,有多么恐怖,多么森然。一众大内护卫,一时之间,谁也不敢接近他。史靖园好不容易,略略回神,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沙哑:“少爷……”然而,燕凛听不见。他只是一直一直,瞪着上面地人,唯恐错一下眸,那个人便再也见不着了。史靖园也翻身下马,有些踉跄不稳地走过来。然而,燕凛看不见!他眼中心中,惟见一人。就这么呆呆看了好久,忽得狂啸一声,拔身而起,直扑向那处房间。这一刻,他的心境,几乎是昏乱的。他只是想着靠近那个人,确定那不是幻影,他只是想伸出手,牢牢地抓住,然后,此生此世,再不松开。他看不见天与地,看不见眼前的混乱,看不见世人的惊惶,看不见属下的慌乱,他甚至看不见,那倏地疾迎过来的一道身影。他只是觉得生气,烦闷,什么人敢来挡他,什么人要拦在他的视线之前,什么人要碍着他去看那个人,去够那个人。他只是挥手,象赶苍蝇一般,想要把那倏然拦在眼前的影子挥开,已经有些迷乱的心志,根本没有意识到,忽然欺到近处地高手代表着什么。下方传来史靖园的惊呼,还有一众大内侍卫的高叫,且有劲风声四起,然而,他听不明白,只是觉得烦乱。这个时候,不要来扰他,他只是想要靠近那个人一点,他只是想要证明,这不是一场梦。然而,下一刻,脉门处一紧,全身的力量立时消失无踪,而另外一股强横恐怖的劲气已经无情地侵入了四肢百骸之中。可是,这一刻,他依然不记得危险,不明白恐怖。在失去自由的最后一瞬,他依然努力向前伸手,然而,只在咫尺之间,却已遥不可及。他触不到那一抹青衫,他抓不住那一点光影。下一刻,身不由己,沉沉急坠。他怔怔望着上方地人,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与他之间的距离如此迅速地拉远。天地昏暗,苍穹无光。他惊惶地大喊一声:“不!”不要再失去!不要再消失!不要让他看到,然后依然无法追寻!然而,没有用。他依然下坠,依然离着那人越来越远。他不知道自己已经为人所制,他不知道身下是坚硬的石板地,他不知道仓促间飞越而起的四五个大内高手,没有一个来得及接住他,护住他。他只知道,他还是没能够到他!

    第一百四十二章 抽筋扒皮

    在小楼之中,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时候,容谦恨不得把给剥了。今天一大早,这个闭门休息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等脸上的青肿消掉的家伙一头扎进茶楼,拖起他就走,说是终于把相亲的事安排好了,时间很赶,快去快去。容谦一阵头疼,奈何这时候青姑也被安无忌招呼了过来,一听说相亲的事有门,眼睛都闪闪发光。因为上回安无忌已经亲口告诉过她,容谦答应了相亲,所以她自是十分兴高采烈,完全没想过容谦有可能不配合。容谦实在有些不忍心当场叫她失望,一个失神犹豫,就让安无忌给一路拖上了马车。安无忌当然还坚定地邀了青姑同行,在马车上,那是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了。他千挑万选的女子,原是礼部苏大人的独生女儿,父母都出自名门,自小被视若掌上明珠,不但容貌倾国倾城,兼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数年前就名满京城。可是因为父母宠爱,眼界极高,总不肯轻易许人,他自己是砸下了多少多少时间,才能和那位苏大人拉上交情,又花了多少多少功夫,费了多少多少唇舌,才让苏大人夫妇相信,容谦是值得将女儿托付的良配。只是,他们自小极之宠爱女儿,凡事都要问过女儿的意见,所以不肯轻许。必要让女儿和容谦见上一面,女儿满意了,他们自然就都答应。而今天苏家的荫荫小姐在自家别院的楼上烹茶待客,就是为了见一见被安无忌夸得没边了的容谦。安无忌滔滔不绝的一番话,说得青姑两眼发直。心中着实感激安无忌,口里更是一迭声地道谢。容谦听得暗自翻白眼。哪里来的苏大人。他怎么就没听说过?又有哪家大户豪门,肯随便让女儿和陌生男人独处。这家伙,明摆着欺负青姑不懂大族礼仪,这谎也撒得太过火了。他原以为所谓地相亲,不过是他和某个同男性长者相伴的女子见一面,点个头,话也不用多说两句,就能混过去了,哪想到安无忌闹出这么多周折麻烦来。这小子分明就是要找机会。把人家女方所有的美貌风姿,各色才艺,全展现给青姑看,好好地出一番恶气,享受一下青姑的感激悔疚。将来亲事不成,青姑也再不能怪他不尽心了。容谦心中虽不满,奈何此时此刻,实在也没办法揭穿,只得又好气又好笑地默忍着罢了。马车在一处院门口停下来。三人一路进了进了四五道门户,沿着游廊绕了个大圈,路上遇着好几拔仆从下人,远远地都客气施礼。最后才走到一处三层小楼前。这一路所见,已叫青姑眼花缭乱,深深相信,这是大户官宦人家。容谦可当然明白,这院落虽然不小,但气派实实不足。尤其这后楼居然依着院墙而起,楼上就直接临街了。这哪里是大家大户的做派。真正的大户人家,内眷出入所在,都是藏在深深内院,断然不闻市井之声的。这眼前的院子,想来只要是个中等富商,就可以置办得起了。如此想来。容谦倒也暗笑。安无忌这一番行事,实在太过急切,太想给他自己表功露脸,徒然留下这么多破绽。眼下的青姑固然是看不出来,但以后,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眼界迟早会开阔地,这事情哪里瞒得了长久。不过,到时候就算揭穿,也是安无忌自己倒霉。容谦倒也懒得提醒他。谁叫这小子受不了压迫,这么急于翻盘呢。三人在侍女的引领下上了楼,容谦被单独引到楼上主间去见小姐,安无忌却和青姑到旁边小房间里等待。安无忌自称买通了丫环,在两个房间的墙壁上钻了两个不显眼的洞,正好可供二人偷看。青姑当然十分高兴,二人关好了门户,就不顾姿态地挤在一起,整个人贴在墙上。眼睛凑到洞前偷瞧隔壁。至于为何到了这种时候,还没有女家长辈来接待自己二人。青姑一颗心都在小容身上,想都没有想。青姑只一眼,看到那隔壁微笑着盈盈起身,向容谦裣衽的女子,眼珠就不会转了。世上竟有这样美丽的女子?那样的眼波,那样的娇颜,那样涂了凤仙花汁姿式轻盈的手指,那样夺人心魄地神态风情……青姑从来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看的女人,可乍一见这女子,却立时就觉得,粗手大脚的自己,简直就不能算是女人了。耳旁还听得安无忌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我给你容大哥选的女子是绝代佳人吧?”青姑只会讷讷点头。“你别急,等会儿你还能看到她别的才艺呢,你瞧,现在这是在烹茶。烹茶啊!备器、选水、取火、候汤,藏、炙、碾、罗、煎、酌、品,样样都是讲究。你看这姿式,这礼节……这可是书香世家的名门闺秀才有的教养,等下她还会弹琴,还要和你容大哥好好说说诗论论词,没准还要下一局棋,你耐心看下去,就会知道,什么叫才貌双全了。”青姑只是呆呆望着里头,哪里还记得答话。“你平时总怪我不尽心,拖时间,哪里知道我是想着宁缺勿滥,情愿多花些时间,也要为你的容大哥找个真正天上少有,地下无配,现在你明白我的苦心了吧,知道以前错怪我了吧安无忌鼻孔朝天,大刺刺道。青姑极是愧疚,她以前真地是太不讲理,错怪好人了。她本来就是个纯朴诚恳的人,心中既然抱歉,立时便要出言认错,心里只想着,只要容大哥能娶到一房好妻子,好好成家,过快乐的日子,她以前打过安无忌多少回。让他双倍打回来都成。然而,她刚开口叫了一声:“安大哥……”安无忌却忽地咦了一声,也不再跟她紧挨在一起偷看了,忙忙起了身,走到窗边,伸手要去推窗子。他耳目灵敏,为人警觉,这时听到外头一阵喧闹,而且隐约有劲风呼喝之声。自是心生了警惕。奈何刚把窗子推开一半,眼角只见人影一闪,耳边徒闻劲风狂啸,下一刻,隔壁的窗子木板墙壁就统统塌了。安无忌还来不及转念,刚刚向外看去的眼角余光,偏偏又看到数骑人马从长街尽头,急驰而来,居中一人分明是……安无忌脑袋一阵发麻。汗下如雨。青姑可没有安无忌这样的警觉,但她全副心思都放在隔壁地容谦身上,那边靠街地窗户墙壁忽受重力压塌,青姑这里立刻不管不顾,一掌用力轰出,两个房间的木隔板也让她生生打碎。她大步冲过去,口里大喊:“容大哥!”容谦其实一进房,就认出了这美貌女子的身分,美丽可以由天赋,但这样的风情。却绝非小家碧玉大家闺秀所能有,必是久在***场中磨练出来的。这位,若不是安无忌最近三天两头就爱跑去联络感情的百花楼头牌,荫荫姑娘,那才叫怪事了。既然是头牌,当然有的是才艺。讲的是风雅,论的是气度了。这位荫荫姑娘招待他地方式,分明就是一代名妓应酬才子名士的态度。笑语轻颦,素手捧香茶,谈笑从容,令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虽说有安无忌的嘱托,言辞之间没露什么关于身份的破绽,但是这种在陌生男子面前,进退自如,从容相对的态度。让人即觉亲近,又不易生出轻忽亵玩之心的词锋神情,都不是平凡闺阁女子,或者普通风尘中人所能及的。容谦虽不耽女色,却也不是拘泥酸腐之人。偶尔放开心怀形迹,享受一下如此美貌女子的招待,和一个有智慧,擅词锋地美人交谈,闲聊。听琴吟诗,学一学风流名士做派。也未必不是快意之事。问题在于,他的身体虽不能再用武功,但耳目灵敏却还和旧时一样,只隔着小小一块板壁,他哪能听不到安无忌那连番地自我吹捧,自我表功。想到隔壁有人看猴戏般看这里的热闹,还在用极肉麻的方式,形容这场相亲,让容谦一阵郁闷。就算面对再可心的佳人,也什么应酬的心情都没了。他正想找个借口,赶紧结束眼前这场闹剧,忽地眼神一变,抬眼看向窗子。因是女儿家会客,窗户当然是关着的,但荫荫姑娘这时也听到了外头的喧闹,略觉惊异,很自然地去做和安无忌同样的事,转身就向窗子走去。容谦耳目远比安无忌灵上许多,在一片混乱声中,已听出疾风袭来地方向,想也不想,挺身站起,一把抓住荫荫的手腕,猛往后拉:“小心,别过去……”话犹未落,砰然声起,那边连窗带墙,完全塌了下去。荫荫正好被容谦往后一拖,靠到他身上,她又是青楼女子,并不在意男女大防,惊恐莫名之下,立时便惊叫一声,偎依了过去,双手死死抓住容谦的臂膀,颤声轻问:“出什么事了?”她容颜极美,惊意犹甚,这样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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