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秦旭飞没空为这种小事费什么心思,令他更加头大的则是,朝中文官跑来向他议政请示之余,也总爱用一种极忧虑担心地眼光看着他,还有人多事得拿了一堆京中闺阁佳丽的芳名资料,来跟他谈娶妻之事。心烦气燥的他气得简直要拍桌子。国丧兄丧,两重地重孝戴在身上,这个时候叫他娶老婆?就算是想往他的头上抹黑,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国事繁重,头大如斗的时候,他自然没有那样细致的心情,去体谅别人的难处,研究旁人的想法了。甚至,他连对方轻尘的行止起居都没有太多时间过问,只是听知机的部将跑来报告说,方轻尘出宫那天,随手抓了当时在宫门外地将领,让人替他找了一处已经在战乱中成为无主之处的富家豪宅居住,还要人去人市买了一堆伶俐的下人去服侍他,另外又要了一堆奢侈的家俱摆设,精食美肴和大量美酒。。这时候,京城里已经是人人精穷,这种奢华连秦旭飞都享受不到的,也不知道那班将领们费了多少心思气力,才替方轻尘办到。秦旭飞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不知道那个坏脾气地家伙有什么古怪本事,倒搞得自己的手下怕他比怕自己还甚似地。不过,看方轻尘这般架式场面,倒似真有点长住的意思在,他心中又有些许欣然。只是他实在太忙,就是有时候想去瞧瞧方轻尘那京城第一奢侈享受的新家,他也没有空。好在过了些日子后,方轻尘自己倒是常来找他,找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打架。打架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他方轻尘要杀人灭口。虽说最后总是没灭成口,不过,每一回却也是打得惊天动地。宫里的某些太监们曾经的那点小九九,早飞到天边去了。人人叫苦连天。这二位每次聚一块儿,就是飞砂走石,天崩地裂啊,他们倒是痛快了,可怜的是他们这些下人们,事后收拾,累得那叫一个凄惨啊。以前在楚都。大家都知道这两个打架,但是碍着秦楚有别,谁也不能不避嫌地跑去方轻尘的侯府外头去扒墙头,现在回了自己家门口了,知道这里有两大高手过招。那些武将好奇这么多年了,个个心痒痒得不行。到后来,方轻尘一进宫,军中地将军们,就蜂拥而来着争抢入宫巡卫的差事。不过连续三四次,趴墙头,钻狗洞的若干偷窥英雄们。都被方轻尘有意还是无意的,全部遭受了碎石击头,劲风袭眉等等池鱼之殃且面目重创,数日不能见人后,众人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才终于暂时放弃了这场轰轰烈烈的偷窥大业。时间就慢慢过去,各方重将,也已经纷纷归京。柳恒因着同燕军谈和之事拖延。是回程最慢的人之一。等他返京时,京中已经发生了许多事,多了许多生动有趣地流言。他人还没进京城,就已经听说了七八个版本。什么什么,三殿下喜好男风。把某个神秘男子宠上了天,封做一品大员。高官贵爵,在京城中开府,其奢华享受,风光气派,比之王侯犹甚。什么什么,那男子每回进宫,必要同三殿下天雷勾动地火,闹得满宫震动,方能心满意足……用脚趾头想,柳恒也知道那个所谓神秘男子是谁,心里又是好笑,又是诧异。秦旭飞在小事上一向比较粗心,他本人不知道这些流言倒也没什么奇怪。但方轻尘是个多么精明厉害的人,怎么会纵容流言传到这个地步?柳恒百思而不得其解,只得快马加鞭,希望尽早赶到京城再说。废话分隔线…秘书棕:唔,柳恒要回来了……然后是不是应该再次呼唤推荐票了?小楼……已经要收尾了呢。然后今天继续开片油菜花?灵光送给荫的腐女对话:燕国,风劲节总算是把小容的身体给调理得七七八八,可以启程回赵国找东篱了,临走时,他特意把小豹子叫去,两个人单独然谈了很久,然后,第二天:小豹:容相,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小容:(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扭捏,一边微笑),跟我还有什么是不能问的,说吧小豹:(有点犹豫,然后鼓足勇气)容相你是什么变地。小容:黑线,无语中)小豹:容相你不用担心,虽然你是异类,但是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这么关心我,无论你是什么,我都一样的敬重你,爱你……(以后省略一千字了)小容:停停停,你都听说什么了小豹:是风神医临走时跟我说的,风医生说他自己是鬼,方轻尘是狐狸,还有那个,他们那儿还有一只猪,和一个魔女,小容:已经满头黑线了)小豹:容相你不用担心,无论你是什么,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感情,无论你是一支虎,是豹,还是熊,还是天上的龙,还是水里地鱼……(一千字),都无法改变……(一千字)小容:什么都一样?小豹:是的小豹:容相你不用担心,请坦率的告诉我小容:(微笑:风劲节,你敢教坏我家小孩,你给我等着)你过来我耳边,我告诉你。小豹把耳朵贴了过去:不会吧,怎么可能小容:怎么,受不了了?小豹:不会不会,呜,容相好可怜。小容:(黑线)一个月后:赵国,卢东篱接到了一封来自燕国地密信,然后:东篱:劲节,你实话告诉我,你,你真的是……劲节:(我真的是什么?)东篱,你……东篱:劲节,你不要再瞒我了,你的朋友燕国容相给我写信了,要是他不给我写信我还不知道劲节:,小容?东篱:都是因为我,我已经知道了,容相告诉我,你为了来找我,要受天罚,已经变成女人了,劲节,没关系,就算你是女人,也是我的好兄弟劲节:(黑线)我是男人(心里想,小容,你给我等着)东篱:你不用安慰我,就算你是女人,也是我的好兄弟。劲节:我是男人(开始脱衣服),你看我是男的东篱:劲节你不用再安慰我了,容相在信上都说了,你是用了障眼法……劲节:你自己摸,我真的是男地东篱:容相说你会变化,表面上摸起来会像真的一样劲节:我这就让你知道是不是真的……几天后,燕国,小豹同样收到一封密信后:小豹:容相,我愿意帮助你小容:??小容:(怎么了,怎么突然又跑来了??)小豹:风神医都跟我说了,他说,因为你是蚯蚓,所以是雌雄同体的小豹:风神医说了,蚯蚓成人形后,只有和人,和人,……,才能确定性别,容相,没关系,不管你想当男的,还是女地,我都可以……小容:惊讶,脸有些红)这个,我上次说我是蚯蚓……小豹:容相,你放心,我燕国美女如云,若是容相不喜欢,(下定决心),我也一定给容相找一个如意郎君正在看热闹的小张:喷了张:我失算了。(这小孩也太老实了吧?)
第二百七十四章 以身相护
柳恒如今可是秦旭飞手下的第一红人,所以他的人马才刚到了城郊,便已有不少文武官员前来迎接,一番客气应酬之后,众人相携入京。柳恒寻了个空子,凑到早几天返京的祁士杰身边,悄声交谈。“关于殿下的流言,都是怎么回事?”祁士杰悄笑:“我也刚回来不久,听说是从宫里太监们开始传的。没办法啊,咱们三殿下和方侯都不是寻常人,平时做事,太过脱略形迹,那帮子家伙喜欢胡思乱想,也就由着他们罢了。”柳恒气道:“真是胡闹,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还不出来收拾局面?打量咱们殿下好说话呢?可方轻尘那是个吃素的主吗?现在他隐而不发,哪天一块儿给你们发作起来,这秦国的地界怕是都要抖三抖。”祁士杰一摊手:“这……我有什么办法。我回来的时候,事情就已经传到这个地步了,满朝文武都知道,甚至市井间都有流言,再想控制,可怎么控制?”柳恒叹口气:“算了,等我先看看情形再说吧。殿下呢?”“还在宫里。这段日子他累趴下了,实在没时间也没力气来接你。”祁士杰忍了忍,下半句话没说出来……不过,好象他再忙都会有空去跟方轻尘决斗。“殿下仍然没有和朝廷百官正式介绍方侯吗?”“殿下倒是有这个意思,提过一次,方侯没搭理他,殿下就再也不说了,还吩咐了我们谁也不准多嘴。”祁士杰皱了皱眉:“所以那些朝中官员,拐弯抹脚找大家套话,大家也不敢明说。要不然,这流言也不至于传到这种地步。”柳恒点了点头。屡次出手相助,对方轻尘来说,是迫于无奈,也是不忍看秦旭飞万劫不复。但在内心深处,他始终不愿意明明白白站在秦旭飞身旁。这固然是有些别扭的心思在,但身份上的为难之处却是更多。方轻尘虽然离开了楚国,但他在楚国的地位。对楚国的影响,都明摆在那里。秦楚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他身为楚国方侯,若是公开和秦国的新皇过从甚密。楚国的官员和百姓们,心里只怕都会很有抵触情绪。而这些新归附地秦人之中,却也不见得有几个乐见其成。这一场流言风波,未必不是有知道内情的有心人在暗中推动。有些人,恐怕是不欲方轻尘滞留秦都。无论他是在明。还是在暗。柳恒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这些事。暂时还是含含糊糊,混过去罢了。以后的事,该怎么办,只怕无论是秦旭飞还是方轻尘,都还未必想定了。众人一行进了京城,各方官员都抢着要给柳恒接风洗尘,柳恒客客气气推辞了,口称身负公务。要先面见殿下,谢过了众人,便向宫中去。只是在入宫的路上,柳恒又被柳云涛的轿子拦住,柳云涛把他招到轿旁。低声交待了一大堆,让他替家人在秦旭飞面上讨些个好位置的话。而柳恒只是唯唯诺诺罢了。好不容易将这至亲之人应付了过去,柳恒方才入了宫。他有特权可以直入宫禁,一直到秦旭飞住的崇德宫,才由总管太监替他通报。本来以他和秦旭飞地关系,连这一层通报有时都可以省了,只是他自己处处守礼,不肯逾距。这倒不是因为秦旭飞的身份有了改变,他便要刻意同秦旭飞生份些,而是因着秦旭飞也是刚刚主理全国政务,朝中官员们对秦旭飞的为人行事不算熟悉。秦旭飞待一个臣下过于不讲规矩,也许会让别人因此轻视秦旭飞的权威尊贵,所以,这最后的一层礼法规矩,柳恒一直用心在维持着。可今天,远远地,他还没到崇德宫,就见着孙总管如见救星一般地飞跑着迎过来:“柳将军呐,您可算回来了!”柳恒心里暗自嘀咕,自己和这位总管大人不算很熟啊,用不着见了他,就象见着久别的亲人吧。“孙总管,麻烦你向殿下通禀一声……”“柳将军,这个时候,谁敢进去通禀啊,大家可都想多活两天呢!”孙总管指着偌大的崇德宫,声音里约略也有些怨气。柳恒这时也隐约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劲风之声,心中有些明白过来了:“莫非……”“殿下又和那位公子在里头打架呢!每回打完了都是天翻地覆的,东西一片狼藉倒也罢了,可殿下身上总会带些伤。殿下金玉之体,怎可这般不爱惜,柳将军,这事,只能指望你来劝谏殿下了。”孙总管巧妙地把他们这些太监对辛苦活计地抱怨,转换成对秦旭飞身体的关怀,用殷殷期待的目光望着柳恒。在这段流言满天飞,所有有识之士都在为秦国地未来而担忧的黑暗时期,大部份人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身为秦旭飞至交的柳恒身上了。可惜啊,柳恒丝毫也没被孙总管的痛苦触动,一听说秦旭飞和方轻尘在打架,他就是眼前一亮。他自己也是武人,和那些武将一样,对于这种宗师级大战也是充满了热情和好奇啊。他想也没想就大步向前,走到了崇德宫外,略一迟疑,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轻轻一跃,一手攀在墙上,悄悄探头去看。他倒不是喜欢偷窥,而是怕自己从正门走进去,打扰到了两个正在比武的人,呐自己岂不是错过了这一场眼福。“柳将军,使不得……”他身后的孙总管吓得脸色发白,脱口大喊。天啊,都忘了跟柳将军说明了,前前后后有四位爬墙偷看的将军,都是人一上墙,就惨叫着跌下来,再爬起来时,已经鼻青脸肿不能见人了!话音未落,只听轰然一声巨响,烟尘弥漫,眼前一时不能视物,隐约只听得柳恒一声惊呼。孙总管手脚冰凉地赶过去,一边被呛得咳嗽连连,一边辛苦地揉着眼拼命张望,好不容易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傻眼。好家伙,这一回,不是在里头打得昏天黑地,而是直接拆房子了。偌大地围墙倒了一大块,断垣残壁之间,柳恒面如土色,秦旭飞侧身挡在他前面,而那位模样英俊,脾气却极其不好的公子则沉着脸,冷冷站在对面望着他们。看着气氛不对,孙总管屏息闭气地蹑手蹑脚往后退,然后撒丫子跑得无影无踪。而柳恒却是无处可躲,干咳一声,对着方轻尘一礼:“方侯神技,在下佩服得紧。”刚才柳恒才一探头,已是叫方轻尘察觉,随手一袖拂出,却把地上一块用来当景观摆投的奇石拂得疾飞袭来,不过站在他对面的秦旭飞也及时发现冒头的那个是柳恒,赶紧一脚把旁边假山踢得生生裂出一大块石头也疾迎过去,两块石头在堪堪靠墙那一瞬撞在一起,连墙都被震塌了一大块,不过好在有秦旭飞这一阻之力,柳恒才有机会飞退开来。秦旭飞恐方轻尘恼怒,还要出手,所以才飞身过来,护在柳恒身旁。方轻尘看着冷笑:“他又不是小孩,用得着你护得这么紧?”秦旭飞干笑一声,没答话。以前几个跑来偷看地家伙,是什么下场,自己又不是没亲眼见过。看着两个之间剑拔弩张,柳恒只得笑着圆场:“二位这是在切磋武功吗?”他一边说,一边扫了眼那面残破的院墙,心里同情宫里太监们地劳役之余,也用那不以为然的眼光看了秦旭飞一眼。殿下啊,咱们现在多缺钱啊!不用我提醒你吧,内务府哪里经得起你这样整天拆墙拆屋的。秦旭飞苦笑,这种事……好象不由他控制吧。方轻尘冷冷道:“不是切磋,是生死决斗,或者说,是我想要杀人。”这语气极之肃杀,柳恒听得一头雾水,拿眼直瞪秦旭飞,我的爷,你又哪里着惹那位煞星了?秦旭飞只是干笑两声,啥话也不说,即使是对着柳恒,他也不会泄露方轻尘那件匪夷所思的大秘密。方轻尘扫了二人一眼,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想和秦旭飞不受干扰地打到底已经不太可能了,只冷哼了一声:“我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