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太子胤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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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太子胤礽全-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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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归降,只要皇帝能赦他们死罪。
  胤礽不相信地看着他——他们愿意归降?连皇帝都敢刺杀的人愿意归降?这绝对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他们有何条件和朝廷的人谈判?老康就是为救他,同意了赦这些人的罪他们也不会相信吧,谁是傻的?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刘猛看出他怀疑,却并不打算和他多说,只道:“你帮我们解释就是,得罪了。”说完一个手刀劈在胤礽后颈上,胤礽立时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完全昏迷过去之前他隐约听到刘兼惊叫一声:“刘叔!……”
  
  再醒来便是在一个峰峦起伏的大岛的岸边,水里泊着一艘小艇,天上星月沉沉。胤礽动了下身体,发觉自己是靠在一个人身上,旁边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刘兼,另一个仔细一看,竟然就是和胤礽有过两面之缘的染墨。胤礽抬了下头,他靠着的果然是相思。
  相思察觉到他醒了,低头关切地看着他,眼波盈盈:“公子,你怎么样?头痛么?”
  刘兼和染墨看到他醒了,也都关切地凑过来。
  胤礽腰背用力想坐起来,相思忙扶着他,服侍他起身。
  刘兼也连忙问:“没事吧?”染墨却恭谨地倒退了一步,眼中的关切却丝毫不减。
  胤礽揉揉后颈,感觉还是痛的很,皱起了眉头,相思于是轻轻为他揉按起来。
  
  刘猛笔直地站在不远处的一方礁石上,他身边高高矮矮站了不少人,气氛很是肃穆。
  见胤礽醒过来,刘猛看看天色,抿嘴道:“时间差不多了,这就起航吧。”
  染墨一言不发,先走上小船,胤礽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看来这就是陪他去“谈判”的人了——让他去“谈判”,这个局是谁设的呢?
  他站起身来,相思扶着他上了船,自己也不再下去。染墨在他上船时恭谨地躬身朝他行了一个礼。刘兼跳起来也要往小船上上,刘猛一把抓住了他,怒道:“你捣什么乱!?”
  刘兼扭来扭去挣不脱,不服气地大叫:“他们都能陪阿瑶去我为什么不可以去?”
  刘猛一时说不出话来,刘兼回头冲路瑶伸出手来大叫:“阿瑶!阿瑶!”
  胤礽看见他小狗般单纯的眼睛,忽然心软,留在这岛上谁知会有什么下场,就算万幸无碍也会连家人一起受连累吧。于是回头对刘猛道:“让他跟我一起去吧。”
  刘猛知道他这话便是应承了庇护刘兼的意思,有些感激地冲他点点头,松手,刘兼立马连蹦带跳跃上船。
  
  刘猛咳嗽了一声,道:“此去就拜托公子了, 还请和朝廷好好分说我们的归顺之意。”
  胤礽挑眉:“在下一定尽力。”其实你们一点都没有归顺的意思吧,就看这么敷衍地对待我这个“肩负重任”的使者就知道了,其实你们打的主意是用我们去河滩的幌子吸引敌人的主意力,自己乘机突围吧?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想逃到哪里去呢?莫非就是仗着太湖水域广阔,在湖里做流匪?
  
  刘猛身边一个个子小些的人影一直好奇地往这里看,似乎想看清这位纳兰公子表弟长什么样?这时恰好胤礽微微一侧脸,他顿时看清楚了。看清楚后一呆,突然指着胤礽尖声叫道:“他怎么会是什么纳兰公子家的表弟!?他是太子!我认得他的,他就是皇太子!!”
  胤礽一震,相思扶住他手臂的手猛然抓紧了,染墨身体也猛然僵硬,刘兼则一脸震惊地瞧着胤礽。
  刘猛以及周围所有的人也都是勃然变色,刘猛猛然回头盯着胤礽一眼,问那个小个子:“你看的清楚吗,你怎么认得他是太子?”
  小个子激动的声音尖利:“这样的人,见过一次后怎么能认错!?明相府上叫过我们班子去唱戏,我在那里见过他,是有位中堂大人亲口对我说的,绝对不会错!”他转而又幸灾乐祸又是嫉妒又是厌恶地看向染墨和相思:“染墨哥哥和相思哥哥都是名角中的名角,听说墨哥哥还求太子殿下救过相思哥哥一命的,怎么会认不出来?”
  刘猛身边站立的人都“刷”地齐刷刷亮出兵器,将小船围在中间,对着船上的人。
  染墨有在胤礽身份被揭穿的一刻摇船逃跑的想法,但是小舟是用坚韧的粗缆绳系在岩石上的,而且刘猛带的人很多手上都带的是弓箭,没有敢冒险。
  刘猛森然看了染墨和相思一眼,抓住胤礽的手臂强行将他从船上扯了下来,冷笑道:“太子殿下,真是失敬了!”那次行刺没有杀了老的,这回弄死小的也够本!
  胤礽被他扯的一个踉跄,回头冷冷扫了刚才那个多话的小个子一眼,甩脱刘猛的钳制,整了整衣服,恢复常态——或者也可以说,戴上面具,傲然道:“好说。本宫倒要多谢刘寨主这几日的款待。”
  刘猛紧握住腰刀的柄,狞笑道:“太子殿下风度果然胆识过人,风采不凡,刘某及众兄弟好生仰慕!”
  胤礽看着他,微微一笑,眼角微微挑起,道:“刘寨主,你想杀了本宫么?”
  刘猛冷笑:“难道刘某和众兄弟们这么大费周章,真是为了请太子殿下来敝岛上做客?”
  胤礽凝视了他三秒,摇着头柔声道:“刘寨主啊刘寨主,为了自己青史留名,你就真的这么狠心,要致那么多人于死地么?你知道我若真死了,江南这千里繁华之地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平息我父皇的怒气。朝廷的水师能围到这里,你们的底细自然已经被查的差不多了,你纵然不怕死,难道连父母妻儿也不管不顾了么?就算你没有父母妻儿,这里的这些人都没有么?你知道出了这些事情,负责此事的官员定然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的,你忍见这江南这世间第一等的富贵繁华之地血流成河么?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祸啊,为了你的虚名,这世间不知又要增添多少斑斑血泪,伤心父母,无靠妻子呢。”
  他语声清柔诚恳,充满悲悯,虽然没有猜到这岛上差不多全是孤儿,但是正中刘猛软肋,让他一瞬间心智几乎有些动摇。但是立刻又复清醒,深为警惕地盯着胤礽,冷厉道:“就算如此,能杀掉你这样的代价也值得了,有殿下这样的继承人在,我复国大业又增添多少难度!”
  胤礽轻笑一声,一手背在身后,侧立于夜风之中,风姿洒落:“能得寨主这样的考评,是本宫的荣幸。不知寨主杀了本宫之后,打算如何收场呢?”
  刘猛冷声道:“这就不劳殿下操心了,你们那所谓精锐水师,未必便拦的住我们!”
  胤礽仍然是笑微微的并不生气,道:“那么寨主冲出包围呢?以后又有何打算?我大清境内自然是呆不下去了,台湾也早就失落,难道——打算流亡海外?你们手里有好船师,想必船的问题是不必担忧的,但是再以后呢?为着你们的刺杀,弄得江南积骨如山,妻离子散,人人怨恨,连根基也失了,这和我将来可能上位之后可能带来的威胁,哪一个更更不划算些?”
  这正是刘猛最担心的事,他眼光微微闪烁,道:“太子殿下真是巧舌如簧,拐弯抹角想让我们放了你,却能把话说的这么惑动人心!”
  胤礽微笑道:“我自然是爱惜自己的小命的,刘寨主是真英雄,视死生为等闲事,可是寨主轻抛生死所谓何事,还不是天下百姓和汉家河山?若为一时之执念连累这么多无辜百姓与日后复国大业,是否有些得不偿失?”
  胤礽见刘猛眼中更加挣扎,知道此时不能再进逼,敛了笑道:“寨主可细思我说的话有无道理,想来寨主现在也看出来了,水军攻打贵寨只是为了本宫,你传出我在这里的消息,他们自然不会再妄动。寨主可与贵寨弟兄细细讨论一下,也好好想想再做决定。既然有活路,为什么一定要往死路上走?” 
  刘猛回视了一下众弟兄,发现大家都被胤礽说的有些心动,冷哼了一声,终于道:“来人,请殿下都天一阁,好好伺候殿下。”
  有两三个大汗立时踏步上前,走到胤礽身侧。
  刘猛又哼了一声,恼道:“殿下这么贵重的身份,万一有点闪失该如何是好!?多来几个人!”
  于是又有七八个人出列,胤礽微微一笑,转身跟着他们顺着一条小路往岛中央最险峻的一座山峰上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死了……通宵没睡




风云际会(中)

  胤礽的身影在黯黯星辉中随着押解监视的人员头也不回的远去,衣角飘拂,风姿特秀。刘兼呆呆地看着他背影,相思向刘猛行了一礼,走下小艇,跟着胤礽走去。
  几个还站在刘猛身边的想拦住他,刘猛恼怒地一挥手,道:“让他去!”
  相思又向他拜了拜,纤细的身姿渐渐走远。
  刘猛冰冷地问染墨:“小染,不知对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染墨也冷冷道:“我为什么要解释,就像刘香主看到的,他救过相思一命,难道要我们兄弟恩将仇报?”
  刘猛手握刀柄,厉声道:“所以为了那点私恩小惠,你们连这一寨兄弟的性命、我汉人驱除鞑子,还我河山的光复大业也不顾了么!?你们忘了是谁把你们赎出那肮脏地方的!”
  染墨冷笑一声,针锋相对:“对刘爷来说,我们兄弟的小命自然是私恩小惠!刘爷派人去赎救我们,好大的恩德,只是我父亲为你们卖命死了,我们兄弟陷入死地的时候,并未见你们伸伸缓手!况且你们杀了太子,难道这汉家河山就能光复了么?我看未必,只是再弄得天下百姓生灵涂炭罢了,成就刘爷一番美名!”
  刘猛气的面青春白,刚才那个鞑子太子这样说也就罢了,连自己人也这样说!
  “鼠目寸光,果然倡优之辈,不足与谋!你当惯了奴才,以为天下人都喜欢当亡国奴么?这两个戏子是觉得巴结上太子,以后能飞黄腾达了吧!?果然是……”刘猛身边一个人见刘猛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连忙出言讽刺,极尽刻薄。
  此言一出,好几个人都对染墨投来异样的目光。
  染墨脸色一白,优伶身份是他最大的痛处,处处低人一等,遭人鄙夷,就算这里的人装着不在意他们的身份的样子,可那鄙视都是刻在骨子里的,眼神语气,总会流露出来,他宁可被人明摆着的看不起!当即反讽道:“不错,我们是戏子优伶,身份下贱,不值得爷们高看一眼,但却不知是拜谁所赐!”
  卖掉他们的继父也是天地会成员,这件事做的着实不地道,那人后来也受了惩罚。
  这件事这里的人大都知道,说话的那人顿时被噎没声。
  刘猛脑子到底还清醒,知道这不是扯皮的时候,生气地喝止道:“够了,这些有什么好争的?韩老板,你要是愿意,也跟令弟去照顾那个鞑子太子吧。”
  自见面后刘猛就一直以长辈自居叫染墨小染,这时改叫“韩老板”,是划清界限,不再当他是自己人的意思,染墨一言不发,对他拜了拜,也跟着胤礽走的方向走了。
  
  刘兼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子,看着这一系列剧烈变故,仍然站在船上,一脸茫然与凄惶。
  刘猛叹了口气,对他伸出手道:“小兼,下来吧。”
  刘兼不知所措地摇摇头。
  刘猛对他对胤礽的心思不是看不出来,心中叹息,道:“那你在这里在坐一会儿静一静吧,夜里风冷,早些回去。”
  刘兼也不知到底听没有听进心里,胡乱点点头。
  刘猛又叹一口气,走了。
  他心头还有一件更加迫切怀疑:顾先生顾贞观先传来的消息给鞑子太子掩饰身份,后又出那个主意让他去和谈,难道竟也叛变,投靠了清廷么?
  这个可能让他有些心灰意冷,连顾贞观那样的人都叛变了,难道只剩下他在孤军奋战了吗?
  
  顾贞观,字华封,号梁汾,是江南名士,出身诗礼世家,曾祖曾是明末东林党人,自己早年也是天地会的中心成员,还曾只身入京在官场内部周旋,而后全身而退,是一等一的才智人物,只是后来由于失望台湾郑氏和天地会自己内部的倾轧,灰心离开。
  
  这个岛上由于特殊的地势,能泊舟出入的地方只有重兵把守的月牙湾,没有刘猛的手令谁也出不去。刘猛快步走向顾贞观客居的观澜居,顾贞观正临风抚笛,一曲终了,曼声吟道:“填膺百感,总茫茫、不关离别。一任紫玉无情,夜寒吹裂。”轻抚玉笛,面上现出茫然之色。
  这流香岛他年轻时也是常来的,来时若留宿,也总在观澜居,而今流年偷换,已有三十多个春秋,他也从昔日飞觞赋诗的意气风发少年变成了如今两鬓星星的垂暮之人。年轻时总感觉天下之大,无不可为,老来才发现原来一生自己所能做的有限的可怜。不由又想起好友容若的一句词:“叹人生,几番离合,便成迟暮!”
  “几番离合,便成迟暮!”年老来才感觉着是多么让人心惊的句子!
  刘猛武人,不懂得他念的诗句的意思,但也觉得甚是凄清。放重了脚步声,道:“顾先生好兴致!”
  顾贞观收起笛子,回过身来道:“不过是想起些以前的事情罢了,人老了,就喜欢怀旧。”看了眼天色,奇怪地问,“刘香主这个时候怎么来这里?”这时候差不多是该突围的时候了吧,难道出现了什么变故?顾贞观暗自戒备。
  
  刘猛在原地来回踱步,屏退周围众人,说道:“刘某是想来请教,顾先生是何时投靠了清廷?”
  顾贞观猛地冷了脸色,道:“刘香主是特意来侮辱顾某的么,不知顾某有何处不妥,竟遭致香主如此怀疑?”
  刘猛紧紧盯着顾贞观,道:“已到了如此地步,先生竟还不承认么?先生费尽心机为那鞑子太子掩饰身份,为了帮他脱身不惜亲身犯险再次踏足流香岛,可惜,他的身份还是暴露了,白费先生一片苦心!”
  顾贞观一脸大惊状:“什么太子!?”
  刘猛冷冷道:“先生,此时再掩饰还有什么意思?敢做不敢当吗?”
  顾贞观盯着他,一瞬不瞬地看了他片刻,慢慢道:“刘香主这么猫被踩了尾巴似的,难道说的是容若的表弟?容若竟然骗了我?……如此,恭喜香主得立大功啊,香主下一步打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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