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看到的一幕让阿兮了解了一个自己所不知的秘密,而她也顿时理解为何刚刚冷清秋面色惨白地仓皇逃走,有几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呢。
可能是阿兮觉得蹲点太久有点累了,也可能是觉得宝宝差不多快醒了,阿兮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地往房间走去。刚走到楼梯口,便看到一个仆人急冲冲地跑过来,阿兮连忙叫住何事这么匆忙。
仆人一看是大少奶奶,连忙像找到救星了般两眼放光。急忙回道是门口来了个女子点名要见金凤举,但是因为没有请帖不给进,她便在门口大吵大闹起来。
阿兮思索着这个女人可能就是金凤举在外养着的那房姨太太,琢磨了一下后便吩咐仆人去回金母,自己一人往外走去……
正文 第九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刚往大门口走了几步,便听到有尖锐的女声传来。阿兮微微皱了皱眉,幸亏此时宾客都在大厅,不然要是看到这一幕岂不是让金家上下都没面子。
门口的哨兵一看是阿兮来了,脸上立刻换上了惊喜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大救星。门口这个聒噪的女人絮絮叨叨地吵了好一会儿了,也不见累,倒是他们已经快疯了。
“什么事?”阿兮走近后问身边的一个哨兵,了解情况。
哨兵便断断续续地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阿兮了然地点了点头,转过脸问眼前的女子:“你是谁?找金凤举有什么事?”
晚香不认识金凤举的妻子,也不知道眼前的阿兮的真实身份。平时在金凤举面前就很骄横,如今虽看阿兮穿着打扮华丽,料想这个女人应该在金家有一定地位,但想着自己从前的入幕之宾哪个不是对自己讨好再三。便轻蔑地瞥了阿兮一眼,傲慢地说道:“我是谁关你屁事,把金凤举给叫出来!”
“呵!恐怕姑娘你要失望了,金凤举是不会出来见你的!”阿兮冷笑一声,摇着头对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女子说道。
晚香听到阿兮的话自然是大怒,杏眼瞪得老大,“金凤举!金凤举!你给我出来!”她一看阿兮一副不让她跟金凤举见面的样子,只得再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姑娘,你要再大喊大叫,别说金凤举现在不出来见你,他可能是永远都不要见你了!”阿兮丝毫不受晚香变相的威胁,慢慢地悠哉悠哉地说道。
“你!你敢威胁我!你知道我……我是谁吗?”晚香一看阿兮这样明目张胆地威胁自己,愤怒地指着阿兮的鼻子叫道。
阿兮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晚香冷哼了一声,整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傲慢地说道:“我可是金凤举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可是用八抬大轿娶我回去的!”
“哦?”阿兮轻轻挑了挑眉毛说道,“那真是不巧,姑娘,我也是金凤举明媒正娶的妻子!”阿兮特意加重“妻子”二字的字音。
晚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和金凤举的妻子误打误撞地碰上了,一时间脸上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只是姑娘,我很奇怪,为何你这个所谓明媒正娶的妻子流落在外,是进不了金家的门,还是怎么的?”阿兮继续慢条斯理地问道,语气中尽是讽刺之意。
晚香一听立刻脸面通红,阿兮的一番话直戳她的软肋。金凤举虽替她赎了身,但是却一直无法把她带回金家。主要是因为金家老爷喜欢这大儿媳妇,金凤举也怕将自己带回去会惹来老爷子的骂。为此自己没少跟他吵。如今正房太太这样明明白白地将她的痛楚搬到台面上讲,无疑是叫自己她下不了台。
晚香也不是省油的灯,恼羞成怒的她一脸的怒意,“正房又怎么样?还不是守不住男人!你男人天天睡在我那儿,你就守着你的活寡吧!”晚香插着腰似泼妇骂街般骂道。
“真是不好意思,姑娘,可能你要失望了,因为从今以后金凤举绝对、再也不会去你那儿了!”阿兮什么样的泼妇没见过,面对无耻的人你要比她更无耻!这就是王道!
晚香显然是被阿兮的嚣张气焰给激怒了,似乎是因为愤怒而大脑一时短路了般举起手就给了阿兮一个耳光。
在寂静的黑夜中,那“啪”的一声尤为清晰,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阿兮打得懵了,同时也把正往这里赶来的金母也弄懵了。
“你是哪里来的泼妇,敢动金府的人!”虽然金母对这儿媳妇不是十分的喜欢,但是看到自己人被欺负了,护短的心理一下子激起了她的愤怒。她急冲冲地上前,一把将晚香推开,将阿兮护在怀中。轻轻拿开阿兮捂着脸颊的手,只见白皙的脸颊上一个明显而刺眼的红手印,金太太看了之后尤为恼火。
阿兮也渐渐回过神来,想着自己长那么大还没人敢这么对自己,又想着悲催的自己离开丈夫、孩子和那个温馨的家,也不知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来到这个鬼地方,摊上了一个死鬼丈夫,如今还被第三者指着鼻子叫嚣扇耳光,一时间心中涌起委屈和辛酸,眼泪就跟着下来了。把金母看得心中一阵心疼。金母轻轻替阿兮擦拭眼泪,将她搂进怀里安慰着,一边严厉地吩咐仆人把金凤举找来。
金凤举听到仆人的大致描述后,立刻急吼吼地跑了过来,只见阿兮在金母的怀中正哭得伤心,而一旁插着腰站着的晚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金凤举此时心中一叹,今日这遭痛骂是躲不过咯!
金凤举小跑着走近,先是歉意地看了看金母和阿兮,然后粗暴地将晚香拖至一边。“你来这儿做什么?”他小声地呵斥道。
“金凤举,你有没有良心!你还问我来这儿做什么?你忘了你是怎么对我说的,保证过半个月就把我接回金家,结果呢!你十天半个月都没出现!”晚香看到金凤举出现后自然是窃喜万分,但在听到金凤举呵斥自己为何来的时候,她这几天积累的怨和恨一股脑地跑了出来,她大声对着金凤举叫嚷道。
“你……”
“凤举,别和这个疯女人多废话,把她撵走!”金母看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猖狂,将堂堂的金家不放在眼里,立即严厉地命令金凤举将晚香送走。
毕竟晚香对于金凤举来说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当初替她赎身也是一帮朋友起哄下的结果,事后他还是后悔过自己当初鲁莽的行为。在听到金母的命令后,他当然不敢有异议,立刻叫哨兵将晚香送走。
晚香自然是一万个不乐意,想着如今自己反正已经丢脸了,倒不如破釜沉船,什么都不管了!使劲地挣扎扭打着,就是赖着不肯走。
“这真是反了!反了!还不快去叫王队长来!”金母一看晚香蛮横劲,便大声吩咐仆人去打电话给警察署的王队长。也许金母是一时急糊涂了,也许她只是想吓吓晚香,使其知难而退。因为此时王队长正在金家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喝着美酒,拥着美人,逍遥自在。
但显然这威胁起了效果,晚香就是再泼辣、再蛮不讲理,也知道这警察署的王队长不能惹,便不甘心地任由门卫将她拖走,临走还不忘拿凶狠的眼神瞪着金凤举和阿兮。
“佩芳,你没事吧?”金凤举一看晚香走了,便暗暗松了口气,看到阿兮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一软,连忙轻声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看老爷今天怎么教训你!”金母此时对这个大儿子是爱恨交加,怒气汹汹地将金凤举披头就骂,“佩芳,我们走!”金母扶着佩芳慢慢地走回屋里。
金母虽然也心疼儿子,但是毕竟这次金凤举做的实在是太过分。她知道慈母多败儿的道理,也不想自己的儿子,以后金家的接班人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于是金母吩咐了身边的丫头将这事原原本本地报告给了金铨。
金老爷自然是大怒,当然毕竟在政界行走了这么多年,伪装的功夫自然是不低。即使在听到这个事后他心中是愤怒不已,恨不得此时就将金凤举家法伺候,但是在这个大场面下,他还是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淡淡地吩咐让金母先处理事情,转而继续和一位大政客侃侃而谈。
阿兮经今天这么一出,是再无心思去参加什么宴会,便对金母说想回房休息。金母毕竟是过来人,知道此时自己说多少金凤举的好话都是徒然,便唤来小泠小心的将阿兮扶回房休息。
“小泠,你叫奶妈把宝宝抱来,今天她和我睡!”阿兮回到房中后,立刻叫人抱来了宝宝,轻轻搂在怀里。此时的自己特别需要一个跟自己亲密的人诉说、发泄自己的郁闷。而什么都不懂的宝宝便华丽丽地成为了最佳人选。
“宝宝,你说阿维现在在做什么?过的好不好?我真想他啊!”阿兮温柔地拍着孩子,柔声柔气地说着。睡的正香的宝宝自然没有什么反应,阿兮低头一看,只见这个酷似金凤举的小丫头正睡得香甜,丝毫不理会苦恼的阿兮,阿兮心里一气,“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平时调皮的不得了,跟你爸一个德行!这个死人金凤举!”阿兮轻轻捏了捏小丫头的小鼻子,恶狠狠地说着。
小丫头模糊中感觉到有人骚扰着自己睡觉,便发出哼哼的声音,小嘴一撇好像就要哭了。阿兮一看急忙哄起来,孩子也渐渐平静下来,又甜甜地睡去。
阿兮将孩子轻柔地放在一旁,自己侧躺着作一个怀抱状,将孩子圈在怀里,盖上被子。今天这一闹剧,使得此时的她疲惫不已,不多时便沉沉地睡去。
老人们常说,梦境与现实总是相反的。阿兮做了个冗长的梦,睡颜平静,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梦呓着:“阿维,我想你了……”
正文 第十章 是祸躲不过
“你这个不孝子,给我跪下!”金老爷一进书房,就严厉地对着金凤举呵斥道。
金凤举委屈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金母,企求得到援助。金母也知道此时为金凤举说好话无疑是给老爷子火上浇油,便暗自对金凤举使眼色。金凤举一看求救不成,只得认命地跪下。
金老爷子将心口的这团怒火已经压抑许久,此时是完全地爆发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养你那么大有什么用!”金铨气得用拐杖直跺着地板,金母稍稍上前扶住金铨一边替他顺气,一边劝道:“老爷,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你别插嘴,这个不肖子孙都是你给宠坏了的!”金铨此时正在气头上,自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金母推至一边,指着金凤举骂道:“今天我要不给这畜生一点教训,他以后还无法无天了不成!”说着他扬声对自己忠心的老仆人吩咐道:“老杨!去把我的皮鞭拿过来!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子,教教他怎么做人!”
老杨有点为难,看到金母一个劲地在给自己使眼色,又看到金老爷子愤怒的神情,老实巴交的老杨终于还是屈服在金老爷子的淫威之下,乖乖地去拿鞭子了。唉,谁叫金老爷子是家里的超级大BOSS呢!
这下金母急了,她一看老杨不过多时就拿来了一条皮鞭,这是跟随金铨多年的鞭子了,上等的蟒蛇皮制成,在空中轻轻挥一下便有“嚯嚯嚯”的声音,听得金母是心惊肉跳啊。
“老爷,你手下留情啊!”金母一把拦住金铨,两只手死死按住他拿鞭子的手。“这事凤举是做错了,但是这罚太重了,而且你身体不好,要是动了气伤了身就不好了!”金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苦苦哀求。
金铨听到金母的哀求也稍稍动摇了一下,但又立刻清醒了过来,指着金凤举对着金母怒吼道:“多说慈母多败儿!他这样像个什么男人!我金铨不需要一个窝囊废当儿子!”
金母似乎被吓着了,不再言语,只是抽泣着,却怎么也不肯放手。而跪着的金凤举则是一脸的煞白。但从自己的父亲口中说出自己是窝囊废的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他承认自己没有父亲的丰功伟绩,在有些方面也做得有点荒唐,但是自己也一直在努力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却一直没有人赏识。而如今……
“母亲,这次是凤举错了,凤举愿意受罚!”金凤举突然开口抬头,看着金母郑重地说道。
“凤举……”
“好!你这样才算是个男人!”金铨听到金凤举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是略带欣赏地说道,继而又吩咐老杨道:“老杨,把夫人扶走!”老杨不敢违抗金铨的命令,听话地将金母扶到一边的沙发上。
金铨走到金凤举身后,扬起手狠狠地抡下去就是一鞭。
“这一鞭是替佩芳打你的!因为你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你服不服!”金铨听到金凤举的闷哼一声后问道。
“服!”金凤举先是痛得身体一颤,继而坚定地回答道。
金铨听到他的回道,挥手又是一鞭。
“这一鞭是替孩子打你的!因为你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这一鞭是替你母亲打你的!因为你让她饱受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的煎熬!”
“这一鞭是替金家打你的!因为你这个不肖子孙让金家的列祖列宗蒙羞!”
……
金铨一连打了好几鞭,也许是下手过重,终于金凤举痛得昏厥过去。在一旁一直心疼着的金母一看他晕倒在地,就急了起来。“来人呐!来人啊!快去请大夫!”金母一边吩咐着仆人将金凤举小心地抬到客房,一边恶狠狠地瞪了还拿着鞭子的金铨一眼。
“你个死老头子!”金母气冲冲的上前将金铨手中的鞭子一把夺下,“凤举再有错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下手这么狠!要是凤举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一向温柔娴淑的金母此刻也如同被激怒的母豹一样对着金铨张牙舞爪地说道。金老爷子一向对金母是尊敬有加,这被吼了一通后竟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老杨来唤才回过神来。
大夫很快就来了,和几个助手轻轻地脱下金凤举的外衫,只见金凤举的背部横七竖八地密布着数条鞭痕,有的还渗着血。这一幕把金母的看得心都疼碎了。
“凤举,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苦啊!”金母坐在床边一边看着医生替金凤举消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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