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便感觉到脖子上一疼,瞬间失去了一起,身体毫无预示的往前倒去,被黑暗中的人稳稳的接住。
“啊!你做什么!”一直灭了手里的花灯躲在旁边的桑雅琴在桑楠梓大叫的时候便已经悄悄的摸了过来,正得意桑初瑶这回终于要倒霉的时候,见桑楠梓一下子没了声息,吓了一跳,飞快的从旁边闪了出来走上前去,因为太黑却不敢走的太近,眯着眼睛努力望着眼前的人,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只让你把那个丫头抓走,你为何要······他死了吗?”
“哪有这么容易死,我只是把他打晕了而已。”门里面的人开口说道,显然是现在站在桑雅琴身后的那个人的声音,只见他抱着桑楠梓走了出来,见桑雅琴往后退,不悦的说了声“接着”,便把桑楠梓扔到了她的身上。
“你······”桑雅琴抱着昏倒的桑楠梓,敢怒不敢言的望着眼前依然看不清脸的人,用力的撑着桑楠梓的胳膊下面,艰难的道:“你把他弄昏了我要怎么把他带回去?”
“不弄昏你又要怎么把他带回去?他姐姐被我们抓了,你以为他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你回去?”黑暗中的人嘲讽的说道,哼了一声转身朝里面走:“多对付一个小子我没有找你额外收费已经不错了,若不是怕他把外面的人招过来我才不管,你不要啰嗦了,明日我会派人去收钱,现在我要去好好享受一下了,嘿嘿······”
“嘭!”关门声消失在尖锐怪异的笑声里,只留下桑雅琴傻傻的站在原地,久久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前漆黑的月白楼,嘴角便慢慢露出一抹残忍的笑花,嫌恶的低头看了桑楠梓一眼,想把他狠狠的扔在地上,又怕惊醒了他到时候真的不好收场,只得咬咬牙用力抱起他朝巷子口走去,叫了一辆马车回府了。
“阿瑶、阿梓······”项弈城一路往东边走,时间越久越觉得心急如焚,忍不住高声叫喊了起来,一辆马车从他身边驶过,车窗的帘子掀动了一下,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看见,马车疾驶而过。
项弈城不疑有他的接着往前走,一路大喊引起了不少人的驻足观看,不晓得是因为每年元宵灯节都会又小孩走丢还是因为京城人的冷漠,那些人只看了看便转身离开了,脸上尽是淡漠和看热闹的表情。
“阿瑶······”项弈城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大,也也越来越急切,脑袋不停的摇晃着四处看着,只想在下一瞬间便看见那张让他思念的脸,寒冷的夜晚,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了下来,沿着脸颊直到下巴,然后低落在他胸襟上。
站在前门大街最后一家酒楼前,里面的灯光晃的项弈城有些眼花,不晓得为何,他已经感觉到桑初瑶不在里面了,若是桑初瑶是因为肚子饿了离开原地,那这个时候也应该吃完了回来去会他们了,可是他一路走来却没有见到。只是······这里已经是他惟一的希望了,如果在这里依然找不到她和桑楠梓,那他便又要从头找一次,再找一次,直到找到为止。
项弈城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一步,正准备进酒楼,却感觉脚下有些异样,低头一看,只是一个荷花花灯上的一瓣花瓣。
荷花花灯不管是在这一次,还是在任何一次的元宵灯节上,都是最常见的一种花灯,项弈城原本不甚在意,可是正准备走的时候,又感觉有股莫名的力量在拉着自己,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地上的莲花花灯的花瓣一眼,慢慢的弯腰捡了起来,还未完全站直身子,却发现地上还有几片花瓣,竟然一路延伸到一条漆黑的在晚上几乎察觉不到的小巷子。
桑楠梓手上好像有一个这样的花灯!项弈城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再也不迟疑,转身朝小巷子快步跑去,可是直到跑到尽头,他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一条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小巷子。项弈城不甘心,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打开盖子用力吹了一口气。手里的火折子一下子冒出了火苗,他忙一边护着火,一边往前面走去,眼睛细细的在四周扫视着。
“哗啦啦”一阵风吹来,火光极速晃动一下,项弈城感觉头顶上有东西在想,料想定是先前看到的招牌旗,并没有放在心上,连忙护着手里的火焰往旁边躲了一下,一低头,却正好踢到一个花灯,他连忙掌灯看了过去,只见地上还散落着几张小小的纸片,忙蹲下身子捡起来看了一下,发现竟然是从旁边的花灯里掉出来的,想必是有人扔的时候不小心落进去的,没有落在烛火上没有被烧掉,被他一踢又掉出来了。
这原本跟桑初瑶的失踪好想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这个时候,项弈城却不敢放过任何一点线索,怕地上的小纸片被风吹散,忙捡了起来,连同花灯里的也都倒了出来,收在手里躲到旁边一家已经关门的酒楼避风处细细的看了起来。
第三百一十八章 店内有人,后院密道机关
纸片虽小,好在这张纸条好像原本便不是很大,所以很容易拼凑,项弈城很快便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可是当他看清楚纸条上写着的内容的时候,面色却猛然一白,顺手把纸条一下子塞进怀里,举着火折子便走到了酒楼的门口,二话不说抬脚便踢,只一脚,月白楼的实木门扇便应声倒了下去,一阵灰尘扑面而来,项弈城却来不及躲避,火速奔了进去,未开口,便见一个人影闪了一下。
“谁!”项弈城声落人至,一把便抓住了那人的后劲衣领,往后猛的一拉,把那人重重的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哎呦,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小人是老实的百姓人家,并未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啊······”地上的人疼的翻不过身来,像只被翻过来的乌龟一样来回摇动着,嘴里不停的一边哀号一边求饶。
项弈城举着火折子看了那人一眼,只见那人一身普通的打扮,张像也是平常,不像是为非作歹之人,愣了一下,又马上眼睛一瞪,狠声说道:“老实的百姓会半夜三更到这无人的酒楼来吗?我已经晓得了你们的勾引当,快说!被你们抓来的那位小姐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说着,项弈城一脚狠狠的踩在那人的胸口,登时踩得脚下的人直翻白眼。
“咳咳······”那人猛咳了几声,抱着项弈城的脚死命网上举,这才得到喘息的机会,连忙开口说道:“好汉误会了,小人是这家酒楼的掌柜,自从这家酒楼因经营不善倒闭以后,小人和家里人便一直住在这里,也没有打开门做生意,只有等科举考试,外面的大客栈都住满了人,那些应考试子们无处可住的时候,小人才会打开门挣些小钱,平日再做些小本营生聊一度日,并不是什么为非作歹的贼人,好汉······”
“你少跟我说这么有的没的,若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砸了你的店门!”那人还未说完,项弈城便打断了他的话,他现在没有时间听他说这么废话,他只想快点找到桑初瑶,还有桑楠梓不晓得是不是也跟她在一起,按纸条上的意思应该没有要抓桑楠梓,他们要抓的······只有桑初瑶一人!
项弈城牙关越要越紧,脸颊两边腮帮紧紧的绷着,又用力的踩了一脚,厉声喝道:“说!不说我今日就是踩死你,也没有人敢吭一声!”
“啊,难道你是官爷?”被项弈城才在脚下的人愣了一下,原本煞白的脸色这会子便成了铁青色,双唇颤抖这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你到底说不说,难道真的不怕死吗?”项弈城边说边加大了脚下的力道,突然,柜台旁边的门帘子动了一下,他下意识的要甩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却发现跑出来的是个小孩,忙收了手,又把匕首藏了回去,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朝他,不,是朝他先交下的人跑过来的小孩。
“爹,您就说吧,要是不说他会踩死你的,他要是踩死了你,那栓儿就没有爹了!”那小孩看上去四五岁的样子,比桑楠梓还要小上一些,一灰布不衣裳肩上还打着花布一个补丁,一看便是个不善女红的人缝上去的,头上梳了一个朝天发髻,用红绳扎着,小脸看不清楚,可是从他说话的声音可以听出来他应该已经是满脸泪痕了。
“可是即便爹说了也会被抓紧官府,以后爹也见不着我儿了啊,说不定还会被砍头的!”那人见自称栓儿的小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哽咽了起来,他只是借自己不挣钱的酒楼给那些人做些小奸小恶,捞些小钱,没想到今日竟然犯到官家手里了。那些恶人他得罪不起,又怎么得罪得起官家的人,若是方才那位小姐是官家的人,那他也只有死路一条了!那人越想越怕,索性放开了项弈城的脚,抱着身上的栓儿大哭了起来,可还没嚎一声,便被项弈城打断了。
“你赶紧说,我没功夫跟你耗,你说出来若是帮我找到人,我不告发你便是了,你老老实实的把这里买了,带着小孩儿会乡下去买几亩薄田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项弈城看在哭的肝肠寸断栓儿的份上,拿开了自己的脚,也承诺不去告发那人,用脚尖踢了那人一下说道:“快说,人被带到哪去了!”
“真的不告发我?真的放了我们?”那人面上一喜,见项弈城眉头又竖了起来,想着若是耽误了时间找不到人,或者那人已经被害了,那他也逃不过一死,还不如现在把那些坏人供出来,明儿个一早连这些劳什子的家当也不要了,就直接收拾些东西出城逃命的好,想到这里,那人像是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从地上爬了起来,牵着栓儿,领着项弈城走到后远处,指了指靠墙的一做假山,也没有说话,转身朝旁边的石灯走去,抱着石灯一转,那座巨大的假山竟然神奇的动了起来,而且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项弈城举着火折子走到假山挪开的地方看,却感觉一阵潮湿的风吹了过来,让他不得不别过头去,往旁边躲了一下,再转头过来看的时候,才发现地上竟然有一个容三人进出的大洞,洞的上下由木质台阶连接,下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更不晓得通向哪里。
“这个洞是那些人挖的,小人没有下去过,可是从他们的话语里听得出来,这个洞好像通向城外的一个山坡,山坡那有他们真正老巢,他们的很多坏事都是在那个老巢里做的,那些小人便一点都没有参与了。”月白楼的老板也点了一根蜡烛站在一旁,弓着身子不晓得是想看看洞里面的景象,还是被项弈城踩的直不起腰了。
“你确定是从这里下去?”项弈城狐疑的看了那人一眼,洞下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若是下去了,他再把洞口一封,那他到时候想出来也没有办法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阴沟翻船,一世英名终被耍
“小的绝对不敢欺瞒好汉,这里的确是通向他们的老巢的路,先前他们抓到的人也是从这个从洞带出去的。”店老板一脸严肃的说道,生怕项弈城不相信他说的话,把他抓起来送官。
项弈城认真的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看他身边的栓儿,见他不像是撒谎的,也容不得他考虑,一转头便举着火折子从木质台阶走了下去。
“叔叔,我们把这边的门关起来了,这边的门若是不管,那边的门是打不开来的,你记得,走到没路的时候看一下脚下有没有突出的石块,用力踩一下,那边的门便会开了!”
“你小子这么会晓得?难不成你趁他们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去玩了?你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
“爹,我若是没有下去过,有什么事,这么给您报仇啊!”
“报什么仇······”
项弈城刚走下台阶,上面便传来栓儿的汉化生,还有跟他爹的说话声,还没等他们说完,假山便堵住了洞口,上面感觉没有一点动静,下面却觉得周围都在震动。
上面的洞口堵住了,项弈城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况且现在桑初瑶下落不明,也容不得他回头,只有小心的摸索前进。
不过还在这条地道只是那些坏人出城的通道,并没有设置什么机关或者小路,只有直通通的一条路。月白楼原本便离城墙近,这也是那些恶人为何会选择那里的原因,项弈城没有走多久,便感觉前面没有路了,用手摸了摸四周,都是一样的石头而且感觉好像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想起店家说的话,忙低下头去摸索石头,一低头便发现了一颗,忙站了起来,用力的踩了下去。
“哎呀,该死!”项弈城大叫一声,踩在石头上的脚猛的往后缩了一下,脚心又麻有痛,可是那个该死的石头却纹丝未动,更别说是旁边的石头了,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该死,难道那个小鬼骗我!”项弈城恨的牙痒痒的说道,亏他还念在他年纪小不去告发他爹,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等着他,难怪方才他说要报仇的,原来是报这个仇!
项弈城甩了甩脚,气归气,可是他还是要找到出路,仔细的想了想,栓儿虽然顽劣,可是毕竟不可能那他和他爹的生家性命开玩笑,或许石头是开门的机关并没有错,只是这里的石头太多,要一颗一颗试罢了。
想到这里,项弈城的脸都绿了,用手在地上摸了一下,竟然大概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石头,可是现在又什么办法呢,他只有一颗一颗的试,终于在第十二颗的时候脚下的石头有了动静,被一下子才进了土里,眼前的石壁也动了一下,缓缓的朝两边打了开来······
桑初瑶慢慢恢复意识,感觉身体正在承受巨大的震动,身子就快要散架了一样,血液往头上从,胃里的东西也在倒流,就像要突出来一样了,可是她的嘴巴却是被封住的,一点声音也不能出。又是猛的一震,她这才清醒过来,用力的抬了一下脑袋,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被人扛在肩膀上的,不仅嘴巴被封了起来,就连手也被从后面反绑了起来。
她这么会在这里?又这么会昏过去?阿梓呢?姐姐呢?桑初瑶的脑子里窜出一大串的问题,突然想起自己是被月白楼里的人抓起来的,进去以后便被打昏了,那阿梓呢?桑初瑶的眼睛一下子睁大,背后一阵发凉,担心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