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桑初瑶没有说话,锦玉已经走了过来,偷偷的看了桑雅琴一眼,见她瞪着自己,忙侧身站在桑初瑶的身后。
“小姐误会了,王爷只是顺路送二小姐回来,哪里是二小姐纠缠王爷了,您没瞧见马车上还坐着崇喜公主吗?”紫玉见桑初瑶不理桑雅琴转身便要往西院走,忙安慰的开口说道。
“那个崇喜公主也不晓得安的什么心,成天就领着她四处乱跑,说是进宫去了,谁晓得是不是在外面胡作非为,谁不晓得崇喜公主最喜欢偷偷溜出宫玩的,她跟着这么一个公主,还能学什么好?”桑雅琴也是吃了上回的亏,倒是没有拦着桑初瑶要跟她吵,轻哼了一声说道。
桑初瑶听见桑雅琴非议宁缨儿却不愿意了,停下脚步却没有转头,冷笑了一声,故意气她道:“姐姐说的没错,缨儿是喜欢在宫外玩,晓得她喜欢偷溜出宫的也不止姐姐一个人,可是姐姐晓得为何没人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胡言乱语吗?就是因为缨儿是娘娘一手带大的,娘娘也晓得缨儿有这样的爱好,若是姐姐今日这番话传到娘娘的耳朵里,姐姐晓得事情有多严重吗?”
“能,能有多严重,难道她敢做还怕人说吗?”桑雅琴被桑初瑶的话唬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不安的看了旁边的紫玉一眼,在这个府里她倒是可以称王称霸,一旦出了这个府门,在皇权面前,莫说是她了,就是她外祖父她父亲也不算什么,这一点,她心里非常清楚。
桑初瑶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桑雅琴的话,她原本就是想吓吓她,自然不会跟她解释清楚了,接着道:“还有王爷的事,阿瑶在宫里侍读,原本便经常跟王爷见面,加之王爷又是缨儿的亲哥哥,见面的机会便更多了,没有什么纠缠步纠缠的,若是说起纠缠,只怕有人想纠缠还纠缠不上呢!”说完,桑初瑶没有再多留,抬脚便要往西院走去。4633832
“什么!你······”桑雅琴闻言气的眼睛都鼓了出来,上前一把拉住桑初瑶恶狠狠的道:“你说谁······你的脸······”才说了几个字,桑雅琴便看见了桑初瑶肿起的半边脸,愣了一下,被她用力的甩开手才得意的笑了起来,虽然不晓得她脸上是谁打的,可是见到她挨打,桑雅琴便高兴了,幸灾乐祸的道:“我还以为侍读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给人当奴才,这一巴掌打的还真是竭尽全力,也不晓得你得罪哪位主子了。”桑雅琴说着伸手要去碰触桑初瑶的脸,被她冷冷的躲过,却也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反正脸上的伤已经被桑雅琴看见了,桑初瑶也步避着她了,冷冷的看着她笑的张狂,轻哼了一声,冷冷的开口问道:“好笑吗?”
“自然好笑,这一巴掌打的还真好!”桑雅琴笑着说道,斜眼望着她。
“难得阿瑶能和姐姐想到一块去,阿瑶也觉得这一巴掌打的好呢!”桑初瑶闻言不怒反笑的说道,见桑雅琴面色一愣,才接着道:“姐姐还不晓得这一巴掌是谁打的吧,就是项弈城的娘亲金阳公主。”
第二百二十八章 手心手背,还是大局为重
“金阳公主?”桑雅琴愣了一下,想起金阳公主便是项弈城的娘,冷笑了一下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想必是你勾引项少爷,被金阳公主发现所以才挨打的吧,哼,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样的人家,人家金阳公主早就有内定的媳妇了,你还要去插上一脚,看来你们娘俩都是做小的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桑初瑶闻言也不恼,早晓得桑雅琴没有什么好话,轻笑了一声道:“金阳公主倒是真像姐姐说的那样以为了,可是姐姐可晓得是谁替阿瑶解的围?”桑初瑶故意买了个关子,看了桑雅琴一眼,见她一脸的疑惑,才笑着道:“是王爷。”说完,桑初瑶别有深意的看了桑雅琴一眼,见她脸色渐渐苍白,晓得她定是晓得自己说的是什么了,这才满意笑了起来。
“王爷为何要替你解围,他说了什么?”桑雅琴沉声问道,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这个姐姐就没有必要晓得了,只是阿瑶好心的告诫姐姐一句,关于王爷,姐姐还是放弃算了,他是不会看上姐姐的,他已经······”话说了一半,桑初瑶又打住了,转身领着锦玉便要往西院走。
桑雅琴哪能就这样放过她,忙上前抓着她的胳膊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桑初瑶不悦的回头看了桑雅琴一眼,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不悦的道:“姐姐还想动手吗?难不成上回的教训还不够?”
“你少给我啰嗦,你把话说清楚,王爷到底说了什么。”桑雅琴哪里顾的了这么多,咬牙问道。4633832
“放手!”桑雅琴越是着急,桑初瑶越是不想说,就是要让她着急,冷声说道。
“不放!”桑雅琴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桑初瑶,直直的瞪着她说道,大有今日桑初瑶不把话说清楚便不让她走的架势。
“放手!”桑初瑶正要甩开桑雅琴的手,便听旁边有人冷喝了一声,忙转头循声望了过去,只见桑老夫人扶着刘嬷嬷的手快步走了过来,沉着脸瞪着桑雅琴,见她放了手,才左右看了一下,道:“南诏王和崇喜公主呢?”
桑初瑶闻言愣了一下,晓得是先前自己跟宁楚尧和宁缨儿在门前说话的事被人传到桑老夫人那里去了,所以她才赶了出来,忙上前扶着她道:“王爷和缨儿已经回宫了。”
“哦!”桑老夫人舒了口气,庆幸眼前的这一幕没有被他们看见,也晓得自己过于担心了,桑初瑶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伸手轻抚了一下她脸上的伤,转头对桑雅琴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没见着阿瑶脸上还有伤吗?怎么就拉着她在门口不让走了?”
“祖母!”桑雅琴见桑老夫人帮着桑初瑶,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祖母您不晓得,她脸上的伤是······”
“我什么不晓得,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桑老夫人冷声说道,“阿瑶说的对,你跟南诏王是不可能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府里等着你爹娘给你定下一门亲事,乖乖的等着嫁人吧!”
“我不要!”桑雅琴听了桑老夫人的话惊的头皮发麻,委屈的说道,“祖母您为何这样的偏心,以前您不是这样的,现在这个丫头来了,您就偏帮着她一个,她不就是进宫做了侍读吗?说白了还不是公主的身边的奴才,有什么了不起的,王爷是我先看上的,她才进京多长时间,凭什么我就要让着她了!”
“你······”桑老夫人见桑雅琴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也有些心疼了,毕竟这么些年来,陪在自己身边的是她,可是一想起桑府的未来,心便又硬了起来,沉声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跟南诏王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对你根本无心,你又何必要参合进去,还不如尽早收心。”
“我不要,我就是要他,其他人我谁也不嫁!”桑雅琴闻言大声吼道,晓得自己在这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况且有桑老夫人帮着桑初瑶她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气的一跺脚,转身朝自己的捻花苑跑去。
“大小姐!”紫玉见桑雅琴跑走了,唤了一声想跟上去,见桑老夫人在这又不敢造次,忙转头看了她老人家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才快速的福了福身子,抬脚追了上去。
“哎!”见紫玉跟着跑走,桑老夫人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桑初瑶,久久才开口道:“赶紧回去上药吧,眼见着便要过年了,莫要带着伤过年才是。”说完,放开了桑初瑶的手,转身扶着刘嬷嬷的手回了西院。
桑初瑶看着桑老夫人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久久才叹了口气,默默领着锦玉回了期兰苑,甚至忘了像往常一样问她今日府里有什么事发生。
桑雅琴一路气冲冲的往捻花苑走,走了一半被冷风一吹冷静下来,回想起桑老夫人说的话觉得有些不对了,忙拐了个弯朝东院走去,也不让外面的小丫环通传,直直的闯进常氏的屋子里,还没有等她说话,便急急忙忙的走了上去说道:“娘,大事不好了!”
常氏正在屋子里用茶,见桑雅琴闯进来手一抖差点被茶水烫到,心里有些不悦,把茶杯放在桌上,抬头正要训斥,见她面色苍白又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忙开口问道:“何事这么慌张?”
“祖母看样子是想让那个丫头嫁给王爷了。”桑雅琴不清不楚的说道。
“哪个丫头?哪个王爷?”常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莫名其妙的问道。
“还能有哪个丫头哪个王爷,自然是桑初瑶那个丫头,南诏王宁楚尧啦!”桑雅琴心急的说道,一转身在常氏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愤愤的喘着粗气,见小丫环递上茶来伸手想去接着,又怕烫着自己,忙又把手缩了回来,示意她放在桌上,然后才伸手揭了茶杯盖鼓着气吹着茶杯里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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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个人的心事,知女莫若母
常氏见桑雅琴举止不雅眉头皱了一下,原想说她几句,想想她说的话又忍住了,抿唇想了一下道:“你怎么鲜活的老太太有这个意思了?”
“自然是祖母自己说的。”桑雅琴愤愤说道,把先前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常氏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桑老夫人有这样的心思她倒是不觉得奇怪,可桑初瑶说了一半的话让她心里很是不舒服,只怕宁楚尧真的是对桑初瑶有意。听说皇后早就有替宁楚尧定亲的想法,只是一直为物色到人选,若是宁楚尧自己说要娶桑初瑶,那这事便有些棘手了。
桑雅琴喝了一口茶,见常氏依然眉头紧锁不说话,更是着急了,拉着常氏的手道:“娘,王爷是我先看上的,那个丫头凭什么跟我抢,祖母是老糊涂了,所以什么事都帮着那丫头,若是真让她如愿,嫁给宁楚尧,那我这一辈子也要嫁人了!”
“胡说!”常氏听桑雅琴这么一说不悦的说道,见她一脸的不甘,虽然心下也有所顾忌,还是开口说道:“你放心,老太太这么想也是理所应当,哪家不想跟宫里的人拉上关系,莫说南诏王现在是皇上和皇后身边最得宠的皇子,就是换了别的皇子,老太太不会反对的,只是那丫头现在的确比你有些优势,所以她才会这么说,若是你将来嫁给南诏王了,她还不是一样的欢喜?”
“那娘的意思是祖母那边不用管了?”桑雅琴撅着嘴问道,虽然即便如此她心里一人不舒服,可是只要能嫁给宁楚尧,就是全天下的人都反对,她也不在意。
常氏点点头,道:“老太太一直在府里,也就是年节的时候进宫去朝拜一下,她老人家能认识多少人,即便是想把那丫头嫁给南诏王也使不上劲,只能靠那丫头自己的本事,哼,她一个小小的侍读又能怎么样了?等过年进宫娘一定为你好好的打探打探,再让你外祖父去跟皇后娘娘一说,不怕此事不成。”
“真的?”桑雅琴闻言高兴的问道,见常氏笑着点了点头更是开心了,转念一想桑初瑶今日说的话,又怕宁楚尧已经心有所属,忙道:“可那丫头成天的更崇喜公主混在一起,崇喜公主又是王爷的亲妹妹,必定也会经常叫上他,他们两人这么处着,若是日久生情可怎么办?”
“若真是这样,娘自然有法子!”常氏阴冷的说道,转头望着桑雅琴,“这些你都不用管,只乖乖的在府里呆着,等着娘的好消息便是了!”
“嗯!”桑雅琴用力的点了点头,定定的望着常氏,心里却有着自己的主意,她不能让桑初瑶有半点机会嫁给宁楚尧,常氏会想法子,她也有自己的法子,她就不信双管齐下桑初瑶还有出头之日!
知女莫若母,常氏看出了桑雅琴的心思,眉头轻轻一皱,正要再劝诫她一番,桑雅琴便看出了她的心思,故意扯开话题道:“娘,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回东院了,成天不是在期兰苑便是在溢香雅阁,娘就不想想法子吗?”
“能想什么法子。”常氏听桑雅琴这么一问一下子泄了气,叹了一口气,狠狠的道:“都是那个该死的贱人,竟然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若不是看在快要过年了,我才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哼,等过了年,看我怎么收拾她!”
“那不过是个窑姐,竟然也有这样的法子,依我看,定是期兰苑里的人给出的法子,那丫头定也有份参与!”桑雅琴故意火上浇油的说道,顺便把火引到期兰苑。
常氏变了脸色,道:“不管有没有那边的人参与,反正等过了年,定是不能让他们再这样嚣张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定要给他们些厉害的瞧瞧!”
桑雅琴看着常氏阴冷的脸,露出满意的表情······
“二小姐,奴婢给您上些药吧!”锦玉手里拿着伤药站在桑初瑶身边,心疼的看着她。
从大门口回来以后,桑初瑶已经在窗户边站了有半个时辰了,动也没动一下,也不让锦玉上药,只盯着外面的被大雪压弯了腰的松树看着,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脸色异常的冰冷,时而眼含泪光,时而咬牙轻叹,只是不管锦玉跟她怎么说都步回应,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噼啦!”手指粗的松树枝终于不负重覆瞬间折断了,树枝上的雪纷纷的落在树下堆起的雪堆上,掀起一片白白的雪雾,虽然离得远,却也感觉一阵寒气袭来。
桑初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吐出,这已经不晓得是她第几回叹气了,每次叹口气,锦玉都揪紧了心。
“二小姐······”锦玉又轻唤了一声。
桑初瑶终于回过头来,望着锦玉的眼神有些迷离,幻如隔世一般,眨了眨又清明过来,轻笑了一下,看着她手里的药膏道:“放着吧,不用上药了。”
“那怎么能成,老太太交代过的,二小姐脸上的伤重,若是不上药只怕到了过年那日都会有些肿,过年前二小姐不是要跟着老太太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