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那药唯一不足之处。”寒一一应对着,丝毫没有破绽。
“太子呢?”他去了哪里?是生气了吗?她不由自主说的那个他是谁呢?
“太子连夜赶去清县救灾了。清县乃蓝国与宣国凌县相邻之地,遭遇了洪水。为表我朝交好之诚意,皇上派太子前去。太子吩咐属下照看太子妃。”
“你下去吧!”恋晨无力的说。她怀疑他了。怀疑那个深爱她的人。他为什么让寒看着她,是怕她太想念他去找他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呢?她必须去看看!
迷倒寒溜出府
她得先想个办法摆脱寒和冷蝶,他们定会全天候看着她,趁深夜她必须快走。恋晨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药瓶,怎样用呢?不知这屋里有没有酒。
恋晨轻轻的在屋里找着。有酒,好多酒坛。欧阳晨他这么爱喝酒吗?她怎么不知道。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蓝国的那一个月,欧阳晨是怎么过的呢?
恋晨拿出一坛酒,打开酒封,让酒气慢慢的弥漫在屋里。她把酒倒到床上一半,用被子死死的捂住。又倒上半碗,喝了一口。把迷药放进酒坛中,摇匀。寒他定不会如此防备着自己。
“寒!”恋晨略带醉酒的语气道。
“属下在,太子妃有何吩咐。”寒进了屋来,有酒气。他迅速抬起头来,看到桌子上的半碗酒。和她微红的两腮。
“陪我喝酒!”恋晨痛苦的道,丝毫不允许他拒绝。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是!”寒爽快的应道。也许她醉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但愿太子能早日把解药给她吧。也希望那时她会留在太子身边。
“刚都没注意到你的面容,很俊啊!呵呵。太子府不仅丫鬟长的美呢!”恋晨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悠悠的道。
寒抓住她手里的酒碗道:“太子妃,您醉了,不要再喝了。”
“若是还当我是太子妃,就陪我喝!”恋晨厉声道。
寒端起酒坛倒酒,只有半坛了。她喝了那么多吗?他怎么没有闻到?她醉了,醉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寒只能陪着她喝。
碰酒后寒仰脖整碗下肚。恋晨晃晃悠悠起身,寒在一旁趁着,想扶又不敢扶。恋晨一个晃悠倒在他怀里。寒愣了。寒赶紧扶住她往床边靠去,想把她扶到床边让她睡觉。
恋晨眼神妩媚的望着搭上他的脖子,手指压上他的唇,柔声嘻笑道:“寒喜欢恋晨吗?呵呵。呵呵……”恋晨满嘴酒气,醉醺醺的样子。
寒吃惊的望着她,她知道?他藏的还不够好吗?……
他的头突然开始眩晕,不好,中了迷药。恋晨看见他从吃惊到慌张,使劲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出声,待他晕后把他拖到地铺上盖好被子说道:“寒,我不是故意的。”而后偷偷溜出房门,这个院子仅有两人,冷蝶她定是很相信寒能看住她的。她很轻松的出了府。
寒冷无助折磨
恋晨徒步施展功力朝一个方向一直前行,如此深夜,她不知应当往哪个方向行去清县,也无人可问路,加上那种折磨,恋晨只得加快速度行至京城外,到了一个树林里失力的靠在树上,却不由得身子往下滑落。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点点星光,昆虫四处低声叫唱着。恋晨倒在地上,双臂环保膝盖,好冷,好难受……晨,你在哪里,为何丢下我……恋晨的眼泪一颗颗的滑落。喝过酒却更加的冷,冷到骨子里。
只仅仅一天,她好像跟他相识了一辈子一样。她习惯他的宠爱,享受他给的温暖与呵护,可是为何要丢下她,不知道自己有多难受吗?
在那不曾见过他的一个月里,虽然莫名的思念一个人,然而那种感觉也只不过是让你想找到那个人,想被一个人紧紧的拥抱着,想有个人填充自己空洞无助的心,可是为什么见到之后,再次分开会更加难受。
世上有这样的爱吗?记忆丢失却仍能模糊的强烈的思念着他,见到之后更是寸步难离吗?她找不到破绽,找不到,她不敢相信任何事情了,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为什么,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一个想依靠着温暖怀抱好好生活的小女子而已。
如此思念他,如此依恋他,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到自己的爱,为什么!!!恋晨痛苦的满脸泪花,紧咬着下唇,额头上渗出滴滴汗水,脸色苍白到吓人,嘴唇已经渗出血丝了。
恋晨实在忍受不了那种无助的折磨,她努力的单手撑起身子,站起身来,不出剑,狂奔着挥舞着剑,剑气嗖嗖,伤到了树,深浅不一的剑口划满所经过的树。恋晨嘶吼着,啊!啊!撕心裂肺般的叫着……好不凄凉。
终于还是倒在地上,低声叫了一声“晨”,便昏倒过去。四周死寂般的可怕……
欧阳晨突然想起恋晨会受尽折磨,连忙让队伍继续前行而返回,却见寒躺在地铺上,满屋的酒味,寒中了迷药,恋晨必定是去找他了,都是他不好,他不该留下她一个人的。他好后悔当初对她用了恋君。那种没有人性的药……恋晨她没有错,没有错,错就错在自己爱上了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欧阳晨派人开始四处寻找,她不知道清县在哪里,那肯定是没路可寻的,只好往各个方位拉网式的开始寻找。此刻她应该是在隐蔽的地方等待着天亮吧,她能承受的了吗?恋晨,你一定要等我啊!
他爱的太自私
最后,一队人马终于在天将泛白之时在树林找到了昏睡着的恋晨。
“参见太子!”几个人抬着用树干和衣服做成的简易担架抬着恋晨,她的唇那么干,还破裂了。是不堪忍受那种折磨吧?
“恋儿,恋儿你醒醒!”欧阳晨抱起恋晨,紧紧的抱在怀中,晃着她喊着。然而恋晨仍然死死的睡着,脸色毫无血色。欧阳晨快速的把她抱回一间客房,吩咐寒打些热水来。又吩咐冷蝶帮她梳洗换衣,自己去拿解药。他好恨自己,恨自己的爱如此自私。
“亦暖,亦暖,暖儿……”欧阳晨紧握着亦暖的手亲吻着,从今以后她是她,她是蓝国暖语公主,她是蓝亦暖,不是什么恋晨,不是!
欧阳晨毫不犹豫的用匕首划破胳膊,将鲜血滴入热水中,将解药溶入血水中,抱起她,喂她喝解药。
如果当初吃恋君的时候用的也是他的鲜血做药引,她是不是就会更加的苦。这就是她没有迷失心智的原因吗?
因为他不能陪着她,所以药引里不是他的鲜血,所以她没有迷失心智,还有一点点模糊的记忆吗?若是当初药引是鲜血呢?她岂不被自己害死了吗?欧阳晨端着碗,有些抖动。
她不喝,她张不开嘴,她昏倒了这么久,该是多么的疼痛,多么大的折磨啊!为何当初用恋君的时候就没有太去想对她造成的伤害呢?他的爱,好自私,好卑鄙。
欧阳晨自己喝下一口血药,掰开亦暖的嘴,用嘴喂她喝药,可是她却不咽下去,全部都流出来了,只有一点点留在她的喉咙里。而她的喉咙却没有一点反应,她连水都不知道咽了吗?怎么办,怎么办,欧阳晨开始极度恐慌。
他抱起亦暖,让她直坐在床上,头微微后仰,又亲嘴喂了她一口血水,捂住她的嘴,不让药水流出来,轻轻的晃动她的头,这样药水或许就能渗进她的体内了。
过了一会儿,欧阳晨把她挪到床边,慢慢的松开手,从亦暖的嘴里只流淌出一点药水。欧阳晨大喜,然后接着喂她药水。总算是让她喝下了解药。如今自己在她身边,她会好受的多了吧?快点醒过来吧!
只需三日她就不会再那样依恋他了,她就不会再受那种噬心的折磨了。她的记忆,她的记忆,如若她恢复了记忆会如何……若要使她恢复记忆,还当需喝下以厉子风的血为药引的药,那么,自己还能爱她吗?她会恨自己吧?欧阳晨,你怎地如此糊涂,如此自私!
欲得之,必失之。哈哈,可真灵呢!可真灵啊!哈哈!欧阳晨心痛的恨不得捅上自己两刀。紧握拳头,咬紧牙关,恨,恨自己。恨自己生生错过了她。为何当初逗她说是娶妻,明明看得出她对自己的好感的不是吗?错过了,不是吗?
他慢慢的平复心情,爱,可以去勇敢的追求,也可以默默的守护。厉子风他不敢追求,他欧阳晨都用抢的了,然而,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就默默的守护着她吧,让我再拥有你三日吧。我深爱的亦暖……
亦暖只是亦暖
第一日晚,喝过三次解药的亦暖,还是吃不下食物,依旧昏迷,毫无生气。御医只说是她不愿醒来。并无大碍。
第二日晚,不用再那样困难的喂她喝药,也开始可以吃一点稀粥。面色依旧苍白,但是表情却那么平静。仿佛很安然。
第三日,整整三日,现在已是第三日的子时了。欧阳晨衣不解带的寸步不离的守着亦暖,手臂上的伤口,一道挨着一道,整整九道。白色衣袖上粘着深深浅浅的血迹。欧阳晨的眼睛布满血丝,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温和,那么的不舍。
亦暖的脸上有了明显的光泽,虽然昏迷不醒,但是有反应,可以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咽下稀粥。她时而挣扎,时而平静,她是想醒过来了吗?
亦暖动了动手指,欧阳晨惊喜的盯着她,然后她的眼珠转动,嘴唇微张,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见欧阳晨的那一霎那,她的眼里充满了喜悦,充满了解脱,她不用那么痛苦了。
“晨……”亦暖沙哑着喜悦的呢喃道。
“暖儿,是我。你终于肯醒过来了。”欧阳晨高兴的俯身抱住她,裹着被子把她抱起来坐直,直愣愣的看着她傻笑。
“咳,咳,晨,我睡了好久吗?”亦暖感觉头好疼,但是心里好轻松。她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不想醒过来了。可是她感觉到身旁一直有人,那个她无比依恋的人。可是为什么那种依恋越来越浅了呢?是痛到麻木了吗?
“暖儿,你睡了三天了,三天三夜啊!你终于肯醒过来见我了。”欧阳晨高兴的抱住她。
“晨,为什么不叫我恋儿了?不希望恋儿依恋着晨吗?”亦暖疑惑道。为什么又叫了那个好听的,她的名字呢?还有,自己为什么不像原先那般渴望他的温暖呢?好奇怪……
“暖儿,如果依恋我,让你痛苦,我宁愿你离开快乐的活着。”她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自己的爱,不值一提。
“晨,我总感觉有些诡异,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我不像原先那么依恋你了吗?还有,那日你走后,我好难受,好难受……”亦暖好脆弱。
“你现在还难受吗?”欧阳晨问道。
“不难受,况且你还陪着我呢。”亦暖笑着道。笑的无力,轻柔,但是却是那么的开心满足。她好害怕那种噬心的无助。
“亦暖,你先起来吃些东西,容我慢慢给你解释,好吗?”欧阳晨怕她知道了真相会太受打击。
“好。晨陪着恋儿吃吧。”他好憔悴,眼睛里好多血丝,是一直在守着自己吗?
“好,晨陪暖儿吃。暖儿,你叫蓝亦暖。你只是蓝亦暖。记住了吗?”她只是蓝亦暖。
“嗯。”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还是很听话的点头。她好喜欢这个名字呢,她原本的名字。
子风任务完成
这边厉子风在勘察了两天后,找到了泄洪的办法,但是需要宣国的同意和帮助,他需要把洪水泄到宣国境内,那一处无人的封闭山谷里。而此时,宣国的队伍在经过6日的马不停蹄赶来了,但是欧阳晨却未来。
宣国的队伍带来了物资,足够清县百姓用上几日,而再过两日朝廷的大军也将至,相信清县很快就会重建家园,大兴土木了。他就可以去找暖儿了。
清县死伤不多,因洪水是清凌河从地下涌出的地下水,不及决堤之洪水来的凶猛。百姓大多都逃到了高处。所以并未引起瘟疫,厉子风吩咐魏仁安葬遇难百姓,待朝廷队伍到,给予相应物资。另每家每户给予重建家园所需的银两。清县百姓洋溢着对明天的期待和对朝廷的感激。
在来清县的第六天,所有赈灾事宜基本已解决,厉子风正准备下令让兵队回京时,阿青呈给厉子风一张纸条。
厉子风疑惑的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几个仓促有力的字:暖儿在太子府。下面有欧阳晨的印章。厉子风对阿青道:“阿青,你带领兵队回京!我还有事。”说完就去牵马,急速赶往宣国太子府。
暖儿在太子府,暖儿定是被欧阳晨掳走的。他隐藏的太好了。可是,为什么他又要说出来暖儿在他府上呢?有诈吗?不会的,都帮助清县了。那么,就是,暖儿她出事了。
暖儿能出什么事呢?暖儿被掳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有想要回厉府吗?欧阳晨的太子妃就是暖儿吧?再有七日就是他的大婚之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厉子风非常担心。
厉子风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太子府,用时三天两夜,于天将亮之时到了太子府门前。守卫上前道:“阁下可是宣国大将军?”
“是。”厉子风亮出将军令。守卫打开府门,领他来到了太子妃所住的院子前。
厉子风快步推开还亮着灯盏的那间屋子。欧阳晨坐在桌边,而床上躺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暖儿。虽然她的眉毛浓了,下巴尖了,整个人看起来冷冽了些许,可是,苍白的暖儿仍是那个可爱奇怪柔弱的暖儿。
厉子风恨不得马上抱她回家。
欧阳晨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这几日,与她的相处,他好恨,恨自己。
没有记忆的亦暖,不再依恋他的亦暖,对他竟然害怕。他忘不了她醒来后的第二天早上,她惊慌,她看见了他竟然惊慌。
是啊,他让她遭受了那么大的折磨,她如此反应也是应当啊!虽然后来她说只是太突然了。可是,他的心好疼。他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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