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墨突然有些心软了,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温柔,走到罗蓝身边,轻声安慰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不习惯你这样。”
一说到习惯,雷墨的脑海里浮现了阙爱今天早上的痛楚的神情,她说,他跟她在一起只是因为习惯,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有的都是习惯。敛睫,雷墨的脸上划过一丝痛楚。
罗蓝看到雷墨的表情,心中一阵欢喜,看来他并不讨厌她,而是今天心情不太好而已吧,“墨,我饿了,我们一起去吃你最爱吃的牛排好不好?我发现了一家非常棒的法国料理店。”
饿了?雷墨突然想起来今天要陪阙爱一起吃饭的,他转头看向罗蓝,想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温和一点:“罗蓝,改天吧,我今天还有事。”说完,他就向阙爱和沙沙去的那家餐馆走去。
“墨,是陪客户吃饭吗?带我一起嘛,我不会被你添麻烦的,而且而且很多老板吃饭不都是带着秘书之类的吗?”罗蓝跟着雷墨的脚步,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机会?如果她的感觉没有错的话,雷墨根本就是在逃避她的问题,而她绝对不能让他逃避。
雷墨脚步一停,眉头紧皱,他很想跟这个女人摆脱关系,但是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他不能那么无情,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以前的未婚妻,他又怎能这样对她?
而且,罗蓝口口声声告诉他,她爱他,并且将女人想献给爱人的第一次也给了他,所以,他不能这么无情。
转身,烦躁。目光接触到罗蓝那张清纯可人的小脸时,雷墨心中有着不忍,但是更不能让阙爱和罗蓝碰面,否则
雷墨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背着妻子偷情的丈夫,心里对阙爱充满了愧疚,低首,想了想:“好吧,我陪你去吃饭,但是半个小时之后你必须乖乖的回家去,别让我生气”
半个小时,他只是消失半个小时而已,而且而且就是一顿饭而已,她她不会生气的吧,也许
坐在烤肉馆玻璃窗边上的阙爱一直看着街角处的他们,他们在人群中是那么显眼,而且,还是那么的般配,黑色和蓝色,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两种颜色搭起来会那么的合适。
泪,忍不住的滑落,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为谁哭。可是,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呢?
他走了,她看见了,他让那个蓝色长裙的女孩挽着胳膊去了相反的方向。这是不是说明,她在他内心的那个天平上,重量太轻?
否则,他为什么要跟那个女人走呢?而且,还那么亲昵?
“乐乐,别这样”沙沙也看到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阙爱,突然,她笑着说:“怎么了,乐乐,哭什么,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你看,我不是把林逸给踹了吗?”
沙沙说的轻松,但是却在说到林逸两个字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在说到那个踹字的时候,眼泪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两个女孩坐在窗户边的包房里哭着,最后还是沙沙先打破了这场泪水大战:“喂,不要哭了好不好,真是难受死了,我们喝酒怎么样?这次喝红色的,白色的容易伤皮肤啊。”
说完,沙沙又嘻嘻哈哈的让服务员拿几瓶陈年葡萄酒,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往肚子里灌,直到两人都变得神志不清,眼前的东西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两双……
幸福之门一一谁敲启 67日记中丢失的那段
顶级的法国餐厅内,罗蓝开心的讲着她与雷墨以前的开心生活,比如他们如胶似漆,或者连分开几分钟都会想念对方,再或者讲述他们打算办的那场声势浩大的订婚宴,要请什么样的人参加。一切说的都是那么真实,而她那张天真浪漫的脸上也不带一丝虚假。
罗蓝快乐的说着,好比十几岁的女孩子,而她讲述的那一切就好似少女曾经的梦想一般,白马王子、豪华城堡、盛大婚礼与无数的祝福。
“墨,你知道吗?那时你最喜欢喝八六年的法国红葡萄酒,还有法式牛排,而且还是七分熟的哦”罗蓝一脸怀念的看着雷墨,虽然知道雷墨现在似乎心不在焉,但是她相信她回感动他。
雷墨如同嚼蜡般的吃着口中的食物,心中的迷茫越来越深,八六年的红酒他现在还是喜欢喝,不知道为什么,在一年前医生说他可以出院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集八六年的法国红葡萄酒。而且他也是真的十分喜欢法式的牛排,每次都要七分熟的。
“罗蓝,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雷墨心不在焉的问,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不是曾经与罗蓝怎么样,而是曾经与阙爱是为什么离婚的,是因为罗蓝吗?
罗蓝先是有些惊讶,也许是没有想到一直都沉默的雷墨居然会回应她的话,她开心的说:“当然是一年前啊,记得有一次你离开LEI氏说要出去旅游,我们就这样认识的”
“一年前的报纸上说你救过我?”雷墨放下手中的刀叉十分认真的问。
“恩,不过那也不算救啦,只是你喝醉酒后躺在马路上,我凑巧遇见而已”罗蓝满是怀念的说,她说的的确是实话,一年零六个月之前,那个下大雨的夜晚,她走在回公寓的路上遇到了烂醉如泥的他,原本她不想救的,特别是一个醉鬼,但是却在看到他身上价值数万美金的西服时,改变了注意,因为她——罗蓝,从不跟有钱人做对。
原本罗蓝的心思也是很单纯的,她也这是跟罗刹赌气后离家出走,身上没带多少钱,然后就去附近的酒吧打工而已,而她想在雷墨身上捞得的好处也只是让他给点酬劳费罢了。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雷墨居然有着一张令人痴迷的英俊的面容,而且还是传说中独霸商场的‘商业翻云覆雨手’雷云天的儿子,并且还是现任的‘商业帝王’。
雷墨听着罗蓝的一番叙述,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撑着脑袋问:“那你知道我喝酒的原因是什么吗?”,他很少会喝醉,而且他的酒量很好,如果真像罗蓝所说的那样醉到倒在马路上,那他是喝了多少?而且他为什么要喝那么多?
“恩”罗蓝敛睫思索了一下,她记得雷墨当时一直都撕吼着‘阙爱’的名字,但是这她能说吗,抿嘴一笑:“我不知道耶,不过那时你已经跟你妻子离婚了,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雷墨眉头拧起,看向罗蓝,她似乎不像说谎的样子,低首,沉默。忽而又抬起头看着罗蓝,沉声问:“那我以前有告诉你,我和我妻子离婚的原因吗?”
罗蓝有些不高兴,但是她随即又换上了开心的笑颜,调皮道:“那是因为你不爱她啊,而且听说她也不爱你,我也问过你为什么跟她离婚,可是你说你们的婚姻是建立在商业上的,没有感情嘛”,罗蓝对于这个说法十分有信心,毕竟季阙爱是季中的孙女,她的父亲还有强大的陆氏集团,这样说不为过。
“没感情?”雷墨的心猛的抽了一下,他想起了那张离婚协议书上理由栏内的那惊心动魄的三个大字:无感情。难道,他跟阙爱是真的没有感情吗?
头,没来由的泛疼,心也十分沉重。思绪是越来越慌乱,越来越理不清。
阙爱的确是豪门之女,既有一个有钱的父亲,更有一个身为季氏财团千金的母亲,而且爷爷还是足以与LEI氏俜美的季氏最大的董事。
罗蓝说的很合理,看不出任何破绽,事情的真相似乎是这样。但是他喝醉是因为与妻子离婚,既然没有感情,为什么要喝酒呢?他可不相信自己是个在离婚之后才发现爱上前妻的人。他了解自己的脾性。就算是如此,只要是他喜欢的,爱恋的,他都会去重新追回,绝对不会借酒消愁。
“那,我们我们是怎么开始的?”雷墨问的有些吞吐,也许他的所有答案只能在罗蓝身上找到了。
“我们?”罗蓝有些惊讶雷墨会关心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于是十分娇羞的说:“墨,你问的是我们是什么时候,在在一起的?”
雷墨有些不自然,他实在想象不出来他跟罗蓝在一起的情景,也不愿意不想那样的情景,但是他跟阙爱在一起的情景,他不用可意去想,也会自动浮现在脑海里。
她的美丽,她的温柔,她的拒绝,还有昨天喝醉时的狂野与回应,那是她第一次回应他的爱抚,那么动人,那么雷墨摇摇头,居然现在去想那些东西,但是脸却不由自主的有些微红。
罗蓝见雷墨的脸色有些微红,心里笑开了花,她特地小声说:“恩,在你喝醉的时候啊,你一直要我跟你跟你,所以我就同意啦,虽然那时候你很温柔,但是”
“好了”雷墨有些听不下去,他喝了一口红酒,冷着声音道:“以后再聊吧,吃饭”
罗蓝有些失望,但是还是乖巧的说了声‘好’,然后将剩下的餐点用完,吃完饭,她又吵着要雷墨陪她一逛街,并说会将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
雷墨叹息,他看了一下手表,一个小时了,他对自己食言了,没有半个小时后去找阙爱,但是罗蓝说的那些曾经过往对他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他很想知道那些事情,但是却不想跟罗蓝一起。
心里挣扎了一下,雷墨选择了过些日子再去找罗蓝问一些以前的事情,“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事,明天再说吧”
“恩,不要,你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明天再说”罗蓝依,她紧紧的拽着雷墨的袖子,活像一个爱撒娇的小孩。
雷墨不耐烦,他皱着眉头瞥向罗蓝拉着他衣服的手,若是可以没,他真的不愿意伤害一个与阙爱年纪相差不大的女人,但是她真的真的让他觉得厌烦。对,厌烦。
罗蓝接收到雷墨不耐烦的目光时,识相的松开了手,她不能因为一时的任性去冒险,她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得到雷墨今天的信任,绝对不能因为一时贪恋而毁坏了。
“墨,你刚才说有约客户吃饭?工作为重嘛,改天我们在聊”罗蓝温柔的说道,最后抓紧皮包,招手打了车,娇柔说道:“墨,我先回家了,拜拜”
“拜拜”雷墨说的极不情愿,但是依旧扯动了一下嘴角。而罗蓝也看得出他那极为勉强的笑容,心在往下沉,但是脸上的笑容娇美依旧。
罗蓝走后,雷墨快步走到了阙爱和沙沙去的那家烤肉馆,但是他们已经不在了,问过服务员,只说被一个男人接走了。
服务员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但是根据描述,雷墨也觉得印象中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但是又好似很熟悉。
白色西装,亮色领带,相貌俊美无比,身高越一米八三以上,性格温和,看起来十分有绅士风度,微笑时很迷人。并且说是阙爱与沙沙的朋友。
而服务员让他带那两位小姐离开的原因就是,那名男子能准备的叫出那两位小姐的名字,并且其中一个小姐还骂他混蛋,说还来找她做什么,既然不爱她就不要再对她好之类的话。
在雷墨的再三确定下,雷摸舒了一口气,因为服务员描述的那个说话的女孩是身穿水蓝色的长裙的女孩,头发染成了酒红色,应该是沙沙。阙爱今天穿的是白色长裙。
这次,雷墨没有地方可以寻找,他更加不知道沙沙所的公寓,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沙沙的公寓里,林逸不停的烧开水服侍着床上的两位千金小姐,为他们擦汗,处理呕吐物,甚至洗床单、洗衣服。忙的是不亦乐乎。
他很想帮沙沙将身上那件水蓝色的长裙脱下来,但是阙爱也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停的在厨房、茶水间与洗衣房转,一会灌开水,一会去买醒酒药,一会又去阳台晒衣服。
坐在家里的雷墨实在等不下去,他拨通了私人侦探公司的电话,将阙爱的照片传了过去,要他们在一个小时之内找到阙爱。而自己则想着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沙沙的男朋友?
一定是沙沙的男朋友,沙沙和阙起是好朋友,所以阙爱才认识那个男人。雷墨说服自己一定是这样的
也许是醒酒药起了作用,阙爱在半个多小时之后清醒了很多,她吵着要喝水,喝完水之后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之后,又要林逸带她回家找思默。
林逸手忙脚乱的给她递水、安慰她,但是阙爱似乎不认识他一样,直嚷嚷着要找思默。而林逸却不知道思默是什么人,长什么样。
终于,阙爱在吵闹了二十几分钟之后,抱了一串号码给林逸。
十分钟之后,雷墨赶到了沙沙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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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爱舒服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似乎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了一边。而雷墨则是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那本笔记本,一页一页耐心的读着。
今天如果不是遇到那个叫林逸男人,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个耐心坐在沙发上读这篇没有任何一个人名字的日记,上面记载的事情凌乱无续,似乎是记载的人想起来就随比写了几行。
并没有每天都记载,而且还没有日期,虽然每一页都有标题之类的。
林逸跟他说,他以前很爱阙爱,但是他们之间为什么会离婚,他也不知道,因为那段时间他带着沙沙去英国治疗了,因此台湾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无所知。
日记上缺少的也是这么一段,最后也只是说去度假一段时间,而为什么度假的原因却没有写上去,只是那最后的几行字似乎写的很绝望,连笔迹都有些扭曲,可见当时写这几行字的时候,那人很激动、甚至是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叹息了一声,雷墨迷茫的看着沉睡的阙爱,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她的唇,将她拥进了怀里。他究竟该信谁的话?
罗蓝说他与阙爱的曾经没有感情,而他也的确在离婚协议上写下了‘无感情’三个字,而那日记上的点点滴滴却记载着他爱恋的痛苦,仿佛是在用自己的灵魂去守护那份藏在他心中的爱情。
爱的绝望而卑微,痛苦而彷徨。可是那篇日记里却没有提到她对他是否有爱。有的只是一味的伤害:她最初的懵懂到后来的顽皮,接着是消失、回来,折磨他
思绪回转,他想起了初见阙爱的第三天,他们所说的话: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
“我们以前过的不好吗?”
“恩”她点头。
她说,她要补偿他,要弥补他,她说他们以前过的不好。眼睛再次瞥向那本日记,若真的是这样,是不是,他以前爱她爱的太深,所以才自己打了‘隔世针’去忘记?
轻叹一声,将她拥的更紧,“阙爱,我们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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