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 我是朱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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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 我是朱七七-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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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了一声吼,才满意的离去。
  她走之后,我豁然睁开了双眼。
  “你是王怜花的女人,从今起你要听从他的所有命令,要一切以他为天!”——这就是她的目的?
  伺候熟悉的丫鬟很快就来,如果不是全无的内力提醒我的话,我几乎真会以为自己是个请到世家贵族府里做客的娇客,主人殷勤招待,仆从尽心尽力,王怜花更是每日一早必定拜访,时刻相随。在旁人的眼里,我和王怜花忽然之间默契了起来。
  王怜花说要陪我走走,我立即微笑相随,他让我乖乖的呆在马车里,我就绝不向外刊一眼,当他和我轻言细语的时候,我的目光中也充满了仰慕之色,我甚至,还会当着众人的面任他挽住我的腰,还做出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
  我还是不明白王怜花为何要让我演戏,但是,我除了配合他别无他路。
  如果一旦被云梦仙子知道我并没有服下如梦散,我相信她会毫不犹豫的把药直接给我灌下去,我可不想冒着被变为傀儡的风险。所以,即便有时候我觉得王怜花是故意要和我做出一些颇为亲昵的举动,幸而他似乎也知道分寸,动作并不过头,对于有前世经历,曾生活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的我来说,他这些行为虽然有些暧昧,但考虑这也是为了瞒住云梦仙子,还是勉强忍受了下来。
  四天了,还是没有打听到任何有关熊猫儿的消息,也没有传来沈浪的任何动静,马车的隔音效果很好,似乎走的也不是寻常的道路,一路之上,似乎都安静无比。
  摸了摸马车的四壁,竟似钢铁所铸,想来就是原著中那辆特制的马车了。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被色使易容、再入王怜花手中,差点失却了身子,而今又坐在这钢铁牢笼之中,莫非老谭还要让我再尝一遍原著中七七所受的苦吗?那以后呢,我会不会也会落到白飞飞的手里,去那浩瀚无垠的沙漠,忽然间,我什么也无法确定了!
  这一次落在王云梦的手里,可不比在色使手中,前番我尚且能自己想法子慢慢脱身,可如今的对象是王云梦,纵然我的身子没有被点穴,行动自如,可没有一身内力想要逃脱,似乎比登天还难。而且,她这一次抓住了我,会不会又重演以我来胁迫沈浪的历史呢?
  我唯有苦笑,看来,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沈浪之前和她去谈判,原本已占有优势,可如今,她是存心要拖下沈浪几天,好赢得更多的谈判资本了。
  云梦仙子的势力,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要严。我们每夜停歇之处竟都是行馆,而每处行馆的布置都是美轮美奂,仆从们也是衣着光鲜举止有礼——这么大的手笔,就连见惯富贵的我也不禁有些震撼,这需要多大的财力物力啊?
  王怜花并没有隐瞒我们的目的是兴隆山,平凉离兴隆山也不过是数百里路而已,如今已过了四天,向来也差不多快到兴隆山了。我虽白日在马车上,黄昏时在行馆里,但是依然从上下车的间隙中大致了解了一下周边的环境。
  荒凉,光秃,黄山,穷谷,一路行来的景色真如原著所述般:虽是春天,也没有一丝春色。
  马车就在这荒岭中寂静的行进,道第四日中午,王怜花忽然催马到马车旁,吩咐打开车窗。
  “七七,我们就要道别庄了,你看看,这里的景色是不是很美?”王怜花温柔的在外面道。
  我撩开了车帘,望向窗外,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不同于这几日路上的贫瘠,我们不知何时竟已转入了一片林木苍郁中来,马车正沿着蜿蜒的盘山小道向山驶去,此刻正行道半山,向上是奇峰叠翠,峭壁懔然,向下则是深谷沟壑,秀色满眼,不论向上还是向下,都堪称风光旖旎、美不胜收,而且林间还夹杂着各类动听婉转的鸟鸣声——这方圆数百里的春色和灵秀果真全部集中到了这一处,当之无愧为“陇右第一山”。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困局
  “怜花,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依着王怜花的要求直呼他的名字,眼波流转着欣赏着这满目的流翠混碧,看似欣赏,实则不露声色的将地形都收入眼底。
  “去我们的别院,你到了那里一定会喜欢的。”王怜花微笑道,“累了吗?再过一会就到了。”
  “不累。”我温顺的道,也含笑回望了他一下。
  这几日以来,高傲自负的王云梦自以为我已中了如梦散,又见我处处都十分乖巧的听王怜花的话时,身上又无内力,反而对我失去了戒心,再加上事务显然很繁忙,倒没有时间将注意时时放在我身上。只可惜王怜花却盯得很紧,一路上他处处显示着对我的温柔和体贴和关怀,但实则也暗含监督之意,我想要找机会逃走,实在不易,但我觉不会因此而放弃逃跑的念头。
  又向上蜿蜒着行了一段,峰势渐险,山路狭窄,马车再不能通行,此时旁边茂林中突然奔出几个抬着两顶竹轿的大汉,恭敬的听着两辆马车前,齐声道:“恭迎夫人少爷。”
  我注意到他们的声音虽然整齐却不够洪亮,反而有一种可以压抑的感觉,难道此处已到了离快活林不远的所在?这几个大汉的太阳穴都微微的隆起,法国菜奔出来时脚步稳健有力,显然武功都不弱,王云梦手下果无弱兵,只这两个轿夫就抵的上两三个普通的武林高手。
  “小心点。”王怜花亲自扶我下马车,又扶我上竹轿,就在我跨过竹竿准备坐下来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心中一动,脚步不由得一滞。
  “怎么了?”王怜花马上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马车坐的太久,脚有些软了。”心里那奇异的感觉一闪即逝,我温和的对王怜花笑了笑,坐稳了身子,双手搭在旁边,目不斜视。
  刚才是我的错觉么?我不动声色的疑惑着,只是这种感觉好像去年中秋参加完书儿和长风的婚礼,回身上马车时的感觉一样,而事后证明那会沈浪确实曾伏在暗处,难道——
  正狐疑着,两个大汉已抬着我跟在王云梦拿顶竹轿后面,健步如飞的跑了起来,原来仆从们则驾着马车往回走,王怜花则如同闲庭散步一般始终不疾不徐的跟在我身侧,身边顿时只剩下王怜花母子和四个抬轿的大汉。
  我表面上看似放松的和王怜花说笑,暗里却一直凝神注意着,可直到转一段山路,又越过一道坎,再钻入一座树林,方才那种感觉却一直没有在出现。我暗叹了口气,也许真是我的错觉吧!
  待穿过林中小道再度看到林外的光亮后,视线顿时拔高,眼前很快就如梦幻般出现了一座隐在云雾中的山峰,与山峰相连的是一条窄的不能再窄,只能容许一人经过、长约五六丈的天然石桥。而石桥这段,则是后面是密林前方的独桥,两侧却是悬崖。这一方位置顶多也就方圆三丈左右的空间。
  从看到这片苍翠的群山道此刻,我都没有想出一个可以脱身的方法,而就在抬着王云梦的两个大汉稳稳的立在石桥前,正准备调整一下内息后就抬着王云梦过桥时,我的心头再度闪过一阵熟悉悸动,心顿时漏了一拍,目光几乎忍不住想往后转去。
  可我不能转,如果沈浪此刻真的就在此处,我更加不能流露出半分异色,但我的心却已因这个可能二开始兴奋的跳跃起来,沈浪,你真的来了吗?
  两名抬轿的大汉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飞纵而起,脚尖微微点地,王云梦的主教已如凌空般跃上了石桥,瞬息之间飞出三丈。抬着我的两个大汉也举步走了两步,正要吸气,一道极快如虚影的身影已越过王怜花从背后向我扑来,我只觉身子一轻,一只手已环过我的后背探入我的左腋将我自竹椅上拉起。
  我心才一喜,可还没离开竹椅,两道凌厉的掌风已一前一后夹攻了过来。已行至桥中央的王云梦机会在同一刻突然起身回转,罗袖一摆,沈在半空掌已先至,回合着后面的王怜花,登将我们都笼罩在似乎可以粉碎一切的掌风之下。
  一瞬间,我仿佛觉得陷入大海的狂涛骇浪之中一般跌宕无依,唯一的生机就是坚定的环抱着我的那只结实而有力的手臂,以及右臂所紧抵着半个温暖的胸膛,还有,那似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气息——是他,是沈浪,他还是来了!
  “嘎吱——嘎——吱——”
  方才制作的极精巧、坐起来也很舒适的竹椅顿时被掌风压挤的几近支离破碎,两名抬轿的大汉也未能幸免,竟同时发出两声惨叫,跄然跪支在地。而我,却奇异的不知道以什么身法,竟被带着从如海上风暴般的掌风中安然的闪了出来,双脚踩到了结实的土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环抱着我的那只手就已经反转着一把就推到背后。
  我被他这急速的一反推,身子微一踉跄才站稳,双手本能的捉住了他背后的衣服,眼睛还有些迷惑的眨了眨眼,这才发现自己的鼻尖已几乎触到眼前哪篇淡蓝的布衫之上,这——是一种保护的姿态么?
  我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恍惚,沈浪不但来了,而且此刻他还正保护着我。心突然不顾一切的安了下来,虽然理智告诉我,危险的警报还没有解除,两大生平未见的劲敌正一左一右的随时准备进攻,而我们的身后——
  我微微侧了一下眼,是深不可测的悬崖,陡峭的悬崖直跌入茫茫的云气之中。
  “沈公子好身手呀!”王云梦一击不中便不再伸出手,反笑吟吟飘飘然的站在石桥之上,山风吹拂着她的衣袂,拂动着两缕可以未梳上去的头发,竟似乘风而来的仙子一般风采四射,丝毫不见方才突现的杀气。
  “夫人和怜花兄的身手也不弱,在下差一点点只怕就无法和夫人说话了。”
  从背后听来,沈浪的声音有一种奇异的味道。我瞧不见他的表情,但想必他的脸上一定挂着仍噙着微笑。三分懒惰三分淡漠三分安然的微笑,仿佛只要想着这微笑,见着这微笑,就觉得一切都不是问题,一切都有着希望。
  察觉到自己和他的距离过于接近,气息相闻,好似太暧昧了些,我忙稍稍退开了两寸。脸上却已微红起来,忙暗啐了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想想眼下该怎么应付好吧?沈浪的武功固然好,可如今面对的是同样出色的王怜花已成名二十多年,一身武学修为已深不可测的第一魔女,我又失去了内力,不仅帮不了他,反而还会成为他的累赘。
  方才微微的羞涩顿时变成了薄薄的冷汗,如果今天来的只有沈浪一人,事情就险了。
  “区区小掌风又怎么难得倒沈公子你呢?而且说来着还要怪沈公子你自己啊!”
  我心思变化不定间,王云梦已莲步轻移、风情万种的一步步走了回来:“本来切身正打算明日便带着朱姑娘去找你的,谁知道沈公子竟如此没有耐心,好在沈公子敏捷轻奇,否则不小心伤了朱姑娘,那可就麻烦了。”
  沈浪笑道:“夫人说的是,在下行事确实过于鲁莽,险些害了朱姑娘。”
  他回答的似乎甚是轻巧,可被他护在身后的我却敏感的发现他的背脊已挺立起来。
  “朱姑娘?呵呵,沈公子怎么突然又和朱姑娘疏远起来了,在平凉客栈时,你不还是口口声声的叫他七七么?沈公子还是叫七七吧,这样我们听来也觉着亲切些呢?”王云梦娇笑着走下石桥,离我们七八步时方才站定。
  方才抬她的两个大汉也顿时折了回来,放下竹椅,走到密林那边,封住去路,逼人的气势显露无疑。
  “在下自当从善如流。”沈浪却仿佛未见一般,微微侧了一下头,以眼角的余光看着我,柔和的道,“七七,你还好么?”
  我点了点头,想起他看不见,忙道:“我还好。”
  “沈公子可真是关心朱姑娘呢,不过,沈公子你的担心只怕是多余的了,这几日来朱姑娘的一切饮食起居,都是由怜花亲自照顾,只有唯恐照顾不周处,如何敢怠慢朱姑娘一分呢!”王云梦咯咯的举袖,笑的极为妩媚,但在说到“一切”和“亲自”两字时,语气却明显的加重了一分。
  我眉头顿时暗皱,什么意思?她是想让沈浪误会我和王怜花已经有什么关系了么?我不禁往王怜花那边望去,却见他的目光似乎一直牢牢的锁住我,此刻见我望他,反而闪了过去,目光沉锐的移向沈浪,竟一言不发。
  “这几日来,他们二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郎情妾意的亲密的很呢!我想,朱姑娘也是十分享受怜花的照顾呢?朱姑娘,你说——可是如此啊?”王云梦恣意的笑着接下去,口中发出一串又一串银铃声,目光却大有深意的盯着沈浪,显然以为我真的已对王怜花俯首帖耳了。
  呵呵,她真以为这个时候,只要王怜花向我招招手,我就顺从的走过去吗?
  “王公子和王夫人您确实对我照顾的很周到,尤其是王夫人您对我的关爱,七七更会铭记在心,不敢忘怀。”我微微侧出头,嫣然的笑着正面与她相对,满意的看着她的完美的笑容突然一窒。
  王云梦是何等的女人,自然会立刻就听出我的言语中的意味,明白我根本就未如她所想的中了如梦散,绝艳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被愚弄的寒意,但只是一瞬间而已,快的让人以为只是错觉,春风又回到她的面颊上,只见她媚笑不已道:“朱姑娘可真真是个冰雪人儿呢,原来这几日被蒙住的却是妾身呐,看来不是妾身小瞧了朱姑娘,而是高估了自己了呢。”
  “夫人抬爱了,”我笑的更加谦和淡然,“夫人的如梦散千金难求,用在七七的身上岂不是太过浪费了些?”
  “很好很好——说真的,原来我还以为,被武林传得沸沸扬扬的朱姑娘也不过徒有容貌而已,此刻看来,朱姑娘确实足以配得上我家的怜花。”王云梦咯咯的笑着,居然拍起手,清清脆脆的掌声回荡在山谷之中,回音重重,听来竟似有一番特别的摄人的味儿,不禁恍惚的摇晃了一下。
  仿佛知道我的一样似的,一只手迅速的伸了过来,准备反握住我的右臂,同时响起一个朗朗的笑声:“怜花兄的文采风流,心机慎密,普天之下确实无人能及,在下确实端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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