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 我是朱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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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 我是朱七七-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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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附和道,理智一点点的回来,就算我们全力以赴,也未必能凭借蛮力铲除快乐王,更何况如今三人都有伤在身,因此只能如同王云梦和白飞飞她们一般以智取胜,但我们和她们又不一样,他们想要的是慢慢的折磨快乐王。而我们,则像尽快的取他的命,好让他再无一丝机会为恶武林。
  这样一来,无形中等同和三个对手敌对,因此更加不能轻率。岩下我们必须尽快的整合一切所能利用的力量和优势,知己知彼才行。
  “小姐——”上官修远从金无望的屋子里出来。
  “他没有吃,是不是?”
  “是,一动未动。”
  “于姐姐的情况怎么样了?”
  “所有能用的药都用上了,金——金少侠也给于姑娘输入了全部的真气,现在——只能看于姑娘的求生意志了!”
  于蝶静静的躺着,面色苍白若雪,胸口几乎不见起伏,如果不是鼻翼间还有些微的呼吸飘出,几乎就已是一个死人,而床榻旁的金无望也似乎没有一丝生气,双手一直都握着于蝶的手,就如同一尊岩石雕像,他们两个一坐一躺,自成一个静止不动的封闭世界,让人见了就忍不住鼻酸。
  “金大哥,”我没有靠近他们,只是远远的站着,冷静的开口道,“如果你还想着明天回快活林送死,那么你不吃东西,我没意见。可是如果你还惦念着于姐姐对你的一片心,那些食物,你最好一点都不剩的它消灭光,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因我相信他不会就这样消沉下去。
  ……
  “什么,你要我们都按兵不动?”听了沈浪的分析和计划后,猫儿第一个跳了起来。
  沈浪点头道,“不错,我们当然希望快乐王和王允么打得个两败俱伤,可是王云梦和快乐王都是深知彼此性情的人,你以为他们会轻易出手吗?王云梦必定也动着想让我们和快乐王先斗一场的心思。还有,你莫忘了幽灵宫主白飞飞,她可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就算她也和七七有过约定,可那是因此我们手中握着她的秘密之故。她那样的女子,必定不甘受人要挟的,何况她现在已顺利的接近快乐王——因此眼下的局势是各方都想坐收渔翁之利,谁若先沉不住气,谁就会成为被动的一方,成为中间的牺牲品和踏脚石。”
  我沉吟道:“沈浪说的有道理,我们如今所地已是极其隐蔽,快乐王却能如此之快的发现我们,他的实力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怕只怕我们这边稍有行动,稍不小心,就会立即传入他的耳中。”
  熊猫儿闷声道:“我实在想不通,他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查到这里来。”
  沈浪道:“我看这倒不定全是他的本事,难道你们不觉得酒使诬陷金兄之事,有些过于蹊跷么?”
  “我也感觉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我蹙眉道,脑中突然有灵光一闪,“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他是受人指使?”
  沈浪听到我这个猜想,微微一笑,道:“确实极有可能,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王云梦!”
  熊猫儿不解的道:“王云梦不是快乐王的对头吗?她能指使快乐王手下的四大使者之一?就算她想,难道酒使就这么容易被她收买吗?”
  “只要是人都难免有弱点,而王云梦又恰恰是一个很会抓住别人弱点的女人,更何况,猫大哥你别忘了,王云梦手中有如梦散。”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你们还记得丐帮大会上酒使后来一直没有出现吗?他既然已和金不换结成一伙,那时我们都在山谷中,他若想带走金不换也不是难事,可他为什么反而却弃金不换而不顾,只怕那时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只因他早已落入了一直潜伏在暗中的王云梦手中。”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酒使既已成了她的人,那么诬陷金兄也就不奇怪了,金兄是快乐王的得力干将,如果除了金兄,一来可斩了快乐王的一条臂膀,二来财使之位空缺后,酒使就有机会取而代之了。”沈浪含笑看着我,接道,“昨日我们那掉下山崖之后,王云梦等人既没找到我和七七,一定猜到我们没死,她一心想拉拢利用我们,如今既然已知不可能,那么必定不容许我们再活在世上与她做对,而如果酒使已为王云梦所用,那快乐王就是一把很好的刀。”
  我颔首道:“不错,沈浪分析的很有道理。我原以为快乐王能这么快的就找到这里来,是因为他的神通,现在看来,只怕他是得了王云梦借酒使之口的信儿,才提前在我们掉崖附近安排了人手,等待我们现身,否则兴隆山这么大,我们所在地又如此隐蔽,他就是再厉害,也不大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全面掌握了我们的行踪。”
  如果确实如此,那我们的处境就好多了。
  因为拥有原著的先知记忆,知道快活林是个极重要的地儿,因而早几年前就已暗中安排人到了兴隆山来建立据点,这一点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所以,我们只要制造一种假象,让快乐王和王允么的人以为我们只有这一处据点,并且是临时才建立起来的。这样一来,就能保护其他地方的暗影们,重新找回主动权。
  而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第一时间让其他的暗影察觉我们的处境,从而很好的隐蔽自己及做出相应的对策来,因此,我们此刻的动作反而是搞得越大越好,而王云梦那边,她能用反间计,我为什么不能用?
  “七七,你是不是还想到什么了?”熊猫儿还在低头思索我的话,沈浪却已笑着看向眼睛越想越亮的我。
  我嫣然一笑,胸有成竹道:“我在想,既然王云梦可以借酒使之口诬陷金大哥,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也在酒使身上做点文章呢,你们说,以快乐王的锐利和多疑,他会不会相信酒使的清白?”
  “就算表面相信,心里只怕也会存有一定的疑虑的。”熊猫儿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像是胸口一直憋了一股气,终于有机会宣泄出来一般痛快,但笑了一般突又顿住,眼睛向金无望房间那边望去,低声问道,“可那样一来,快乐不就可能重新相信他、让她再回去担任财使了吗?那我们最终不还是会和他敌对?”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又变
  “有些事情即已发生了,可能就在也回不去了!”我敛起笑容,眼神透过花厅的窗棱,幽幽地叹道。
  当我看到金无望木然地跪在毫无生气的于蝶前的那一刻,当他不自觉地以一种强烈的保护之姿阻止沈浪碰触于蝶的那一刻,我知道,他内心那尘封的冰山就已开始转化为熊熊的火焰,一种混合着爱与恨、恨不得将自己烧成灰烬的火焰。
  每个人的忍耐总有个底线,以前金无望不肯离开快乐王,是因为他始终觉得快乐王对他有恩,所以即便快乐王怎么怀疑他、甚至要杀他,他也毫无怨言,甘愿赴死已报昔日恩情。可如今快乐王却让手下如此残害于蝶!这简直比杀了他自己还难受,他又怎么不生怨念?如何不为之悲伤心寒?就算快乐王愿意即刻还他清白,他也无法再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回到他身边?更不用说继续为其效力了。
  今日下午我们还在苦苦思索,如何让金无望心甘情愿地脱离快乐王,可如今金无望真的不可能再为快乐王卖命了,我们却宁愿不要这种结果,只因,这样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于蝶,她是何其无辜啊!
  “今天晚上大家都多注意点,小心他出去做 傻事!”再冷静的人遇上这种事,也难保不抓狂,如果金无望在冲动之下回到快活林,不论他是去质问快活王还是找快活王报仇。都是自杀无异。
  “放心。这里有我们,我和猫儿会轮流守着他。”沈浪安慰道,疼惜地看着我,“快活王虽然知道我们在这里,但一时之间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举动,你地面上很不好,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地脸,知道他们必定不会容我也来守夜。便不推托,微微苦笑道:“那你们两个也要多加小心自己的伤。”
  熊猫儿拍了一下我的肩,道:“快去吧!”
  我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又回头看沈浪,他外伤那么重,内伤又美好,却还不能好好休息,我实在——实在看着难受。还有猫儿,他的内伤也不轻。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沈浪还我一个温暖而自信的笑容。
  “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不就一点小伤嘛?我熊猫儿还不放在眼里。”熊猫儿也笑道。
  我勉强地笑了一下,终于转身回房。
  这一夜我睡得极浅,因为心里总惦记着于蝶和金无望,还有守夜的沈浪和熊猫儿,忍不住还是起来了两次,可每一次打开房间就会看到一直守候在门外地上管修远,我以为他会阻止我亲自去巡视,可他却半个字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跟在我后面。直到我再转回房间才隐回黑暗之中。
  看着他那犹如和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我几次想张开口,劝他去休息,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能将叹息深深地埋在心底。
  一直到天色大亮,快活王果然没有丝毫的动静。
  于蝶依然昏迷未醒,但金无望房间里的食盘已空,我欣慰地退了出来,知道他终究将我的话听了进去,不在自虐待自己。
  接下来的情景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虽然夜夜轮流守夜,却仿佛都是无用功似的。
  不知是何原因,竟无论是快乐王或王云梦,竟没有一个人前来骚扰。非但如此,每一日据点外的山坡上总会定时地摆放上一些食物和日常需用之物。快乐王,是想以这个方式来告诉我们,一切都在他们地掌握之中是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今我们几乎都受了伤,如果他在这个时候攻击我们不是更好吗?
  快乐王果非常人,就连沈浪和金无望也一时猜不出他的心意,难道,是有别的什么更重要的事版主了他,让他无暇对付我们吗?还是,他其实是另有目地?
  但不管他是怎么打算的,他此举倒正中了我们的下怀。
  一来,我们都受了伤,总需要时间来好好调养;二来么——我放下窗帘,微微一笑,难道事情真地如快乐王预料一般,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么?只怕快乐王就算能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们早点开始建立这个据点时,就以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了吧?
  他以为我们已如困在孤岛,四下无援却没想到还有条小秘道可供我们自由出入,若不是我们也想借机托住他们,还有于蝶还在昏迷,我们早就离开此处了。
  我们到据点当日,就派人送了消息出去,暗中通知七世堂以及李长青为首的中原势力,告诉他们快乐王此刻就在兴隆山中,让他们尽快地悄悄地来此,同时派人截断快乐王后退的路线,将快乐王围困在兴隆山中,到那时,就算他快乐王武功再高强,身边的疾风三十六骑再彪悍,也未必能逃得了天下人的包围。
  只是,此举最需要地就是时间,因此,我们非但不能走,反而还要表现地半分焦虑半分强镇定的样子,让快乐王以为我们犹如网中之兽,不甘心就此束手,却又确实如坐困井底、一筹莫展。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他快乐王智慧果然高,我和沈浪却也不见得就弱他几分。
  而且,与此同时,山外的一条条情报,每一日都透过秘道传进我们的耳中,只有快活林那边的消息传递是最困难的。
  快乐王要在快活林小住,这一处原本风景秀美、别具一格的园林,自然也就布置地如铜墙铁壁一般。表面上快乐王是客。王云梦安排地人是主。可是如今园林中地热几乎哪个没受到快乐王手下的监控。七世堂的暗影们虽然机敏,可在这种情况下,想将消息传出来,却极是不易,更何况他们还要为我们绘制如今快活林地图?其中艰险自当非比寻常,这地图的绘制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做到的。
  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考虑,总之在一切没有安排妥当之前,我们只有等。
  日子一天接一天地过去。我们各自的内外伤都渐渐地康复了起来,只除了于蝶。
  于蝶整整昏迷了三天,才苏醒过来。
  醒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抽回了自己一直被金无望紧握着地手,似乎全然不认得金无望,也不认得我们大家一般,不论我们怎么呼唤她,她依然只是睁大着双眼无神地看著屋顶,一个字也听不见。一个字也不开口,甚至,连一丝表情也没有。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如同一个徒具美丽为表却毫无生命迹象的布偶。
  没有悲哀,没有痛苦,没有一滴的眼泪,她的脸平静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她眼中所透出的那种空洞和麻木的眼神,却要比最最绝望的绝望还要来的沉重和让人心疼,让人只见了一眼,心仿佛就被纠结成一团,令人眼红鼻酸。
  而金无望,我原以为他见到于蝶苏醒,在喜悦之余多少会说点什么,可他却如同一尊不会说话的石像一般,就连原本一直握着地小手被抽走,他的姿势也没变,目光也没有变。屋内的情况,除了于蝶已睁开眼睛这点小小的区别。几乎和这三天来没有丝毫地差异。
  我和沈浪他们在窗外看了半天,最后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只好暗示沈浪和熊猫儿硬把金无望带了出去,同为女人,我明白这种时候只有我留下才是最合适的。
  没有人能比我更理解她心底深处的痛。一个性情炽烈的女孩,如果先经历了被心上人无情地赶走的痛苦,接着又遭遇了对女人而言最为残忍的蹂躏,还被重伤成如此动弹不得的样子,就算意志再坚强,也会难以承受!
  倘若换了我,我——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继续活下去。
  “于姐姐,你心里难受,你就哭出来吧?求求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这样,金大哥也会很难受的——”我含着泪,难过地握着她的手,平时伶俐的口舌仿佛被打住了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觉得在这样的痛苦面前,所有言语都已变得苍白而无力,教人忍不住除了暗里叹息还是叹息。
  于蝶被我握住了手,却没有挣扎,也没有半点反应,甚至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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