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 我是朱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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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 我是朱七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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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话音突转,我正自怔忪,听到师父的问话,脑中仿佛闪过一道灵光,恍然而悟,是啊,只要自己尽力了便可问心无愧,至于结局如何我又何必太过在意,这世上种种人与事,都已有它的定数,我能改则改,不能改的老天也不会成全我,我多想何益?
  既然至少还有一两年的时间,那我好好利用就是了。哪怕辟谣失败,那场惨剧依然不可避免,我还是有九年时间可以提早预防真正的浩劫发生,如若还是预防不了,那等到沈浪熊猫儿等人挺身出来的时候,我再明里暗里地帮忙就行了。
  目前什么都还是不定数,我却在这里空自烦恼,岂不是杞人忧天吗?
  微笑着起身拍了拍衣服,我轻松地道:“七七已有答案,师父,夜寒露重,我们还是回去吧!”
  第二十六章 开心坊

  杭州自古都是中国东部地区的南北交通要冲,不论是水路还是陆路,交通都极便捷,因此四方客旅云集,或骑马乘车,或雇舟代步,商贾往来十分活跃,带动了整个杭州城的经济也异常的繁华。加之杭州商户又与官府交好,政策甚宽,数十年来更有“活财神”朱家坐镇其中,隐隐地已有江南第一城之称。再则商贾们在做生意之余,又可以欣赏令人流连忘返的西湖山水美景,故杭州向来有“人间之天堂”之称。
  可即便是如此繁华富饶的都市,高墙底下,院落旁边,巷口街角,依然有许多或老或幼、或病或残的流浪者,穿着褴褛的衣裳蜷缩在各个角落里,伸着脏污的手,向路人乞怜。
  倘若在是前世,看见这些人,我一般都是远避而之的,二十一世纪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就业机会,只要愿意吃苦耐劳,温饱总是不成问题的。可许多人却懒惰成性不事生产,只会装可怜博取别人的同情,很多职业乞丐和乞丐团伙的收入,竟比我们这样的普通上班族还要高。给的次数多了,真的让人无法分辨哪些是真可怜哪些是假扮的,只好一概不理,只有碰上那些拉琴唱歌的卖艺之人,我才会给点零钱,权当是他们的劳动所得。
  可这冷漠的心肠到了这一世,却再也硬不起来了,尤其是见到那些特别可怜的,我的胸口便堵的厉害,脚步也为之羁绊,回想起那句“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诗句,便更加有些愧疚,无法安心的享受锦衣玉食,觉得自己如果不为他们做些什么心里就舒服不了。
  毕竟这个时代不同与现代,没有那么多的就业机会,而且听大哥们说,外面的世道并不安宁,有些地方甚至是盗贼四起,民不聊生,加上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因此每年都有许多穷苦之人沦落为流浪儿,靠乞讨为生。杭州城素来以繁华著称,自然也吸引了不少的难民乞儿,难怪我每回上街,总能遇到许多乞讨者。虽然这些乞儿还没近我身就被隔开了,但我除了四肢具全的年青之人外,其他的我还是能给一点就是一点。
  这个举动常惹的老爹教训,说家中自会不定期地施粥布衣,或做一些其他的慈善活动。令我以后在外不准再随便施舍,免的整个家都被我给败了,还控制了我的零花钱,真是小气!
  不过过后仔细想想,光是这样一点点地施舍也不是办法,解决不了根本。我思索了一段时间后,决定成立了一所类似于现代福利院的收容所,专门收留孤苦无依的老幼妇孺,名字就叫开心坊。
  对于这种纯属只赔不赚的生意老爹自然是不愿意的,也不肯拿钱出来,因此只有请娘亲和大哥他们帮忙了,好在老爹虽然小气,但他生出来的儿女却都没有继承他的吝啬。家人们的赞助加上我自己的私房钱——别怀疑,我确实有很多自己的私房钱,光是我满月和满周岁收的礼物就已经堆满了一个房间了,更别论以后每年的生日礼物和压岁钱了,总之,我顺利地成立了开心坊,最初只有良嫂、小癞兄弟、阿三以及差点被酒鬼父亲抵押给酒楼的双喜加入,到现在已经有三十多个人了,大多都是从以前在街上见到过的乞儿,秉性基本善良,年少的居多,只有少数是老年人。
  经过了一年多的经营,福利院已略有规模,不仅设有学堂,还设有武堂和技堂,坊址也从一个小院搬迁到城东的一个大院子里。自从认识水烟后,每月授歌给水烟所得的花银已足够开心坊的日常开支,我也不需要动用自己的私房钱,更不需要哥哥姐姐们再赞助了。
  说来好笑,这中间还有个小小的插曲,让我后来每年都能发一笔不小的财。
  商机敏锐的老爹知道我竟然靠教青楼花魁唱歌来赚钱后,再联系到我平时的举止,立即从中嗅出了我身上的潜力,非但不仅改变原来的态度转而支持我,反而还夸我善于经商,并建议我给家中产业出主意,如果我的主意出得好,能使销售和利润增长,照样可以拿提成。这个承诺一出,我立时就乐了,那还不简单吗,正好把前世看到的那些穿越小说中主人公的谋生手段都拿来试试,结果一年下来,光是红利我就净得黄金一千两,直把我给乐死了。
  开心坊里负责传授文课的是良嫂的熟人,姓杨,单名一个进字,属于典型的文弱书生,是个落弟才子,原来就住在良嫂婆家隔壁,已然三十四五岁,可因家贫,因此一直未娶亲,平日里靠卖卖字画和隔壁邻居的救济为生。常言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素来有些瞧不大惯那些秀才的酸气,本来只是瞧着良嫂的面子才勉强聘了他,但后来见他确实有几分才气,性格又温和,做事倒不象其他读书人一般迂腐,院子里的小孩也都十分喜欢他,才真正的放了心,与他签定了三年的合同。有时候去开心坊,偶尔也会跟他讨论些在于现代来说是常识的知识,每每使他眼中放光,连连称奇。
  技堂却只有一个名头,没有实际的课堂,所有想学手艺的人,我都请大哥帮忙安排到各个作坊或店铺去,到了晚上再回到开心坊。我希望每个年满十八岁从开心坊里出去的人,都有一手谋生的好手艺,如果他们谁学好本事后想自己开店或作买卖的,我也会一定程度上的给予资助,当然,为了防止他们随意挥霍及提高积极性,这些本钱在协议的时候就注明是要归还的。如果他们想进我家做事的,也可以和别人一道竞争上岗位,凭自己的能力去获得工作。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然后再让这些人再去帮助新的人,这就是我最初办开心坊的目的。
  至于武堂,师傅都是现成的,大哥拨了几个护院过来,虽说都不是什么高手,但要教这些普通的小孩已然绰绰有余,反正我让这些孩童习武的目的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并非象家里那些特意收留的孤儿一样,要培养成己用。
  可现在,我却不得不要改变开心坊的性质,赋予它更重要的使命和任务。
  我要从那些小孩中间物色出一批人出来,独立培养,虽然近几年之内他们还成不了气候,可是十年就不一样了,十年的时光,足以使这些孩子长成血气方钢的少年,成为我的一支生力军。
  只是,我心中不由地泛起了一丝愧疚,原先我只是单纯地想帮助他们,而今虽不是为了我自己但也算是在利用他们,只希望将来历史的发展不会太坏,我这支队伍,永远都不会有真正用到的那一天,毕竟这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无论我曾对他们有多少恩惠,我都没有权利让他们为了我去面临生死。
  可快活王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武功、机智都是天下少有,阴谋诡计更是绝顶奇多,为除去他,云梦仙子足足筹备了多年还不敢轻易动手,足见他的可怕,最后若不是他和云梦仙子同归于尽,要除去他还真是难上加难。
  其实,我真若执意只做埋头的鸵鸟也并非不可以,我只管做个千金小姐,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即便将来烽火四起,相信我的家人也能把我保护的好好的。只可惜我狠不下心,也不想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早作准备,也让我当一回侠义中人吧!
  至于如何培养出一支全新的队伍,这个我虽然没有任何的经验,但不代表其他人就没有。这一类的资源,我家里可是充足的很,再说我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家中哪些人适合担当这个重任的,我心中早已有数了,比如风趣爽朗的丁伯和平日里闷声不吭只会抽烟的李伯,最主要的是,那么多高手之中,和我最投缘的就是他们了。
  据说当年丁伯和李伯被仇家追杀,虽然侥幸逃脱,但都已是伤重将死,是老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们救了回来,到现在已经将近二十年,虽然这几年他们已经闲了下来,但家中大部分护卫却都是他们以前一手培养起来的,大哥、五哥也都曾受过他们的指导。
  只是,自从我设计让他们去和翠大婶、黄大婶相亲之后,他们就一直躲我,已经两个月左右没见他们了,这一回要他们帮忙,可得准备准备。
  半月之期快到时,我跟师父告了个假,特地提早了一天回家,我就不信搞突然袭击还会逮不到你们。
  第二十七章 护卫队(上)

  准备好东西后,我直接去了清平院,房间里又没人,想必定到文心亭去下跳跳棋去了。自从我“发明”了跳跳棋和五子棋后,府中立时刮起了一股棋风,经久不衰,便是连厨房的烧火丫头,得空时也会互相下几盘。或许我可以把这个推广到我家的茶楼里去,这样又可以多点红利分分了。
  呵呵,我现在好象越来越有老爹的铜臭味了,我皱皱眉头,自己刮了刮自己的鼻子,又哑然失笑。来到花园,远远地就看见文心亭里对坐着两个老人,一个灰衣一个蓝布衫,一个喝着小酒,一个吸着旱烟,一样的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拼命的思索着如何赢过对方。
  不用说,这个造型必是丁伯和李伯无疑。
  “丁伯,李伯!”我轻咳了一下,甜甜地唤道,有求与人,记得态度要亲切一点。
  亭中的两人一听我的声音,居然同时浑身一抖,不仅没有转过头来,反而不约而同地纵身就逃。
  “好啊,我有那么可怕么?居然见了我就逃,话也不听我说一句。”早知道,我刚才就不出声了,偷偷地跑到他们面前,看他们躲到哪里去。
  等我纵身追到文心亭,两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恨恨地跺了两下脚,不过是偶尔开几个小小的玩笑嘛,没必要看见我就怕成这样子吧?唉,看来这些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够强啊!
  不过,我朱七七既然人称小魔女,哪里是你们两个老头儿能逃得了的。
  嘴角微微挑起一丝微笑,我慢悠悠地坐了下来,看向桌上我一手设计的棋盘,故意连连摇头,叹道:“这不是丁伯从我这里借去的棋盘么,怎么又不要了,那我就收回来好了。至于这上好的云南烟丝么?”
  我从怀中摸出一包东西,举在手上反复的看,“唉,反正李伯见了我就跑,我也没有机会给他,索性就扔了吧!”
  我一只手收棋盘,另一只手一扬,手中之物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落到池里去。
  “哎呀,我的云南烟丝!”
  “我的棋盘!”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一灰一蓝两个身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瘦的扑向池面,胖点的则扑向桌面。
  我滴溜溜地一转,将棋盘抱在胸前,左手细丝一收,快要掉进水里的纸包又飞回到我手中,笑眯眯地坐靠在亭角,也不瞧他们,只是慢悠悠的把玩手中之物,自言自语的道:“这云南烟丝毕竟也是难得,就这么扔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对了,前几天酒庄的何大掌柜送了我一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我还没给他回礼,反正他也喜欢抽烟,就拿去送给他好了。”
  “使不得使不得啊,那姓何的小子又不懂抽烟,给他只会白白的浪费啊!”边上不知何时围了两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其中一个都已经急的快跳脚了。
  “咦,李伯?丁伯,怎么是你们啊?”我故意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一个盯着棋盘一个盯着纸包的两人,“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刚才七七喊你们你们好象都没听见哦?”
  “啊?刚才七姑娘喊我们了吗?我们怎么没听到啊?”丁伯也睁大眼睛看着李伯,一脸无辜,“你听见了吗?”
  李伯夸张的猛摇着那颗瘦小的头:“没有啊,没有啊!”
  “哦,原来是没听见啊!”
  “是啊是啊!”两个头点的跟捣蒜似的,哪里还有昔日双杰的风范,只怕即使是他们以前的对头见了,也认不出来。
  我心里暗笑,口中却奇道:“那你们刚才跑那么快干嘛呀?我还以为两位伯伯不喜欢见到七七呢?”
  “怎么会呢?刚才——刚才是我们突然内急,去方便去了!”
  “是啊,内急,就是内急!”
  “哦,内急啊,那难怪要跑那么快了!”我谅解的点点头,起身准备走人,“其实七七也没什么事,只是刚好路过而已。七七还有事,两位伯伯告辞了。”
  “哎——等等,等等-----”李伯赶紧拦到我面前,陪笑道:“那个七姑娘啊,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不是,今日难得碰到,怎么说也得坐下来好好聊聊吗?”
  我歪歪头想了想,道:“是哦,我算算看,七七和两位伯伯好象都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了哦!每次七七回家呢,两位伯伯好象总是不在,七七想见也见不着。”不就是想给你们两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儿做个媒嘛,居然一躲就躲了我两三个月,今儿个若不是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在我手上,只怕也早已溜到府外去了吧。
  我把烟丝重新放回到怀里,又将手中的棋盘慢条斯理的折叠起来,叠成巴掌大小,也塞进腰带之中,然后空出手来左右拉住一个,开心地道:“今天七七和两位伯伯久别重逢,应该好好庆祝一下,来,我们去叫翠大婶和黄大婶好好炒两个小菜,七七给两位伯伯斟酒,陪两位伯伯好好喝一杯。”
  丁伯和李伯顿时面如菜色,立住身子死也不肯走了。我拉了拉,纹丝不动,疑惑地道:“两位伯伯怎么不走啦!莫不是吃坏了肚子一时吃不下东西喝不了酒了?”
  “是啊,是啊,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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