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强有力的脚立时狠狠地踹向金不换的屁股上,随着一声凄厉无比地惨叫声,金不换已如断线般的风筝直掉了下来,整个山谷顿时寂静一片,只有不绝的惨叫声的回音:“啊——啊——”
见我竟要把人活活地从悬崖上踹下摔死,群豪中不由地有人立时打了个哆嗦,更有些懦弱心软之人已偏过头去。不愿看到有人被摔成脑浆迸裂的样子。可惨叫声却突然停住了,众人一定睛,发现金不换并未如众人以为般的掉下来,反而似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一般,茫然地悬在半空中荡悠荡悠——
“呵呵,这个游戏叫做蹦极,你觉得好玩吗?”
我丝毫不理会周围各异的眼神,也未去注意沈浪等人见我如此整人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微笑地看着徐若愚,只为我的一句话,他竟然就真地一直追寻金不换——如今,他虽还活着,一身武功却已尽费,唉,我实在对不起他!
“好——好玩——”徐若愚痴痴地看着我,眼中也不知是惊是喜,“朱姑娘,你是为我——”
“好玩我们就再来一次。”我下意识地想逃避他接下来的话,忙截断他的话,微微一抬手,金不换的身子突然又被迅速地提了上去,然后,再度扔下来,惨叫声再次不绝于耳。
看着这一副惊心动魄的一幕,台下众人地早已面色如土,半躲避半闪烁地看向我的眼神中,流露的不知是敬还是惧,尤其是方才意欲杀我以换生机地那些人,更是连气都不敢喘一句,我知道他们心里在害怕些什么。哈,他们以为我会跟他们这些人计较么,刚才这出戏,想必已让他们明白我可不是随便可以碰,可以让他们利用或者换取什么机会的人了。这样就够了,接下来,该让别人来善后了!
至于我嘛——我掩起袖子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唔——早上没睡饱就是没精神,现在该回去好好补个眠了。一想到睡觉,顿时感觉睡意真的开始上涌,想到等会还要走回客栈,我突然觉得惰性也跟着泛起,我半眯着眼看向满面笑容的高小虫,笑道:“你能不能给我做个竹架子?”
“好。”高小虫也不问我要做什么竹架子,笑嘻嘻地下台去了。
“七妹!你是怎么发现山谷周围有炸药的?还有,不是说那个酒使和金不换勾结吗?那他此刻又到哪里去了?”金不换还没带到下悬崖,五哥已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周围的人顿时全竖起了耳朵。
“捂,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啊?”我嘴上敷衍着,心里却道,迷烟这一出,我居然没有事先瞧出来,这已经失算了,要是连敌人可能会利用这么好的环境,在山谷周围埋炸药以图将武林中人一网打尽这么好焘的阴谋我都看不出来,那前世那么多的小说和电视就白看了。自古以来,武林大会上要是有什么重大地集体变故。总是离不开下毒或者用炸药,食物和酒我早派人暗中检查过了,剩下地山谷四周肯定也要检查咯,这一检查,不就检查出来了?
不过那个酒使,我确实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哎,好困啊,实在懒得再动脑筋了。
香甜的睡意又袭了上来,我又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招过鹦歌和墨兰后身子一软,象没骨头的靠在她们身上,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闭上眼睛,咕哝道:“五哥,我现在只想睡觉,等我睡醒了再来问我吧!”
~~~~~~~~~~~~~~~~~~~~
唔,这一觉睡的真是好甜好香啊!
连一个梦都没有,单单纯纯的只是深夜的舒适的睡眠——我闭着眼睛微微一笑,自从离家进入江湖,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放松了呢?真舍不得睁开眼睛啊。我习惯性地嘤吟了一声,想舒展一下身体再叫人进来,咦,梦魇了么?怎么动不了?
我一惊,忙睁开眼睛,入目地是一块压的极低、斑驳的简陋木版,眼波再转,马上发现这是一个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狭小马车。心中顿时咯哒了一下,倒,出事了!
可我为什么会出事?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骇地挣扎着,却发现除了脖子还勉强可以转动外,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还没来得及在思考,就听外面传来一个充满同情语味的语声:“您老慢走,路上小心点!唉!摊上这么一个又瘫又哑的侄女,您这辈子活的野够辛苦了!”
“唉,谁让她是妇人的亲侄女呢!掌柜地,您真是好心人啊,老天也一定会保佑你发大财的!”一个感恩戴德的妇人声音哽咽地道。
方才那声音又长叹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接着便有脚步声一直向我这边走过来,然后,马车微微摇晃了一下,她上来了。再然后,布帘被撩起,一颗花白的头探了进来,却是一位青衣妇人,看到我睁着眼,忽然微微一笑,柔声道:“好孩子,你醒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呢?”
听着这温柔无比的声音,看到这貌似慈祥地面孔,还有这身青衣,我的头立时轰然一声,刚才所有的不幸猜测都变成了现实,然后结结实实地傻住了。
“好孩子,你还是在睡一会吧!路还长着呢?”青衣妇人柔声道,顺手将一个油包放到我地头边,油包里传出淡淡的香气,那是热馒头的香气,想必是方才那个声音送的。
“你是谁?”我长了张嘴,意料之中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心顿时更沉了下去。
“真是个乖孩子!”青衣妇人忽然伸出手来在我脸上摸了一把,脸上笑容更柔,近乎呓语一般地低声道。说完就收回头去,放下布帘,轻喝了一声“驾”,马车顿时就摇摇晃晃起来。
我依然张着嘴,大脑里一片混沌加糨糊,马车得得地往前走,将我的身体也摇来晃去,我拼命地回忆思考,过了好一会才仿佛重新凝聚起一点理智的意识。
她的装扮和原著里描写的完全吻合,这样的身份,这样地语气,我就是再迟钝,也已经明白她是谁了。
老天!我竟然如同原著里一样,落入了乔装打扮的色使手中了,而且还被她弄得又瘫又哑,一如前世的朱七七,只不过驴子换成了马车。
可是,我怎么会落在她的手中?我明明记得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在鹦歌和墨兰身上睡着了,而且,我睡着前似乎还听到五哥笑骂了我一声“小懒猪”,当时五哥、沈浪、熊猫儿、王怜花他们都在啊!
睡着了?我一个激灵,为什么那一会儿我会那么想要睡觉?
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不可能才熬了个通宵,第二天就困成那样啊?更何况是我?若说那睡意也来得太奇怪了,中间出了什么错了?我勉强地回忆了一下那天早上的情景,戴回想到金不换作势要点炸药的时候,王怜花曾突然抓住我往后飞退回园台,灵光顿时一闪,是了,王怜花,必定是他做的手脚,给我暗中下了什么迷药之类的东西。
可是,又不对啊,王怜花和快乐王不是势不两立吗?色使是快乐王的手下,就算真是王怜花不着痕迹的迷倒了我,我也应该在他手中才是,如何又会到了这人妖的手中?
这——这其中的原委实在太古怪了,我不由地更糊涂了。
还没等我想出个头绪来,腹部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雷鸣声,然后胃部紧跟着轻微地抽搐了起来,一种陌生的感觉猛地闯入神经海里,再加上头边油包里不住传来的诱人香气,此刻我就是再迷糊,也明白这种感觉叫饥饿。
想不到我在这个世界锦衣玉食十五年,到今天才真正尝到饥饿的味道,看来,我这一睡,时间可不短了,只是,以我现在的情景,就是再饿,我也无法开口表示——我苦笑了一下,目光不甘心地在仅有的视野里打转。
现在我在什么地方?昏睡了多久?五哥和沈浪他们发现我的失踪了吗?他们能不能找到线索来救我?如果说事情真的与王怜花有关,那么我的行踪,他一定知道?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啊,胃在强烈的抗议,心头却依然充斥着满满的疑惑。
“吁——”只听一声轻喝声,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一只手掀起了布帘,那青衣妇人钻了进来。
不同与方才假装的温柔,此刻她的眼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淫猥,淫猥地仿佛凡是只要她眼光扫过的地方,衣物都会寸寸融化,肌肤将毫无遮掩——这样的目光,我实在是平生未见,虽然明知她其实还是个女的,可我的心竟也禁不住地颤抖起来。
“好孩子,你饿了么?”青衣妇人咯咯地笑着坐了下来,将我的头扶到她的腿上,斜躺了起来,然后伸手去过那个油包。
她的手触碰到我的身上,我立时觉得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真真是比毒蛇缠绕到身上还恐怖,可我心中纵是百般作呕,身体还是一如石头般动弹不得。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突然理智地回忆起她那会摸我的脸时,我分明没感觉到手的温度,仿佛她的手和我的肌肤之间还隔了一层东西——难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色使司徒
想到自己又哑又瘫的状态;我立刻悲哀地意识到;在我昏迷的时候;我的脸一定已经被她给到过手脚了。这下倒好;我真成了前世朱七七的模样了!这个世界;果然己因为我缘故而变得不可思议了吗?
如果按照原著里的情节;我落在色使手里的时间;应该远在乞丐大会召开之前;可事实上——我忽然有些不敢再往下想,可我的眼睛,肯定流露出迷惑的意味了。
那青衣妇人取了个馒头,撕了一小块喂到我的口中,咯咯地笑道:“好孩子 ,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其它的你想也没用。”
被她一碰触,再听到她如此虚伪和温柔声音,我几乎本能地要把馒头吐掉,可舌头顶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将那块感觉也充满了猥琐之味的馒头努力地咽了下去。心里拼命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个时候我绝不能意气用事!不吃东西是最愚蠢的方法,而且——想起原著中她逼朱七七吃饭的那一幕,我不由地又一哆嗦。
不管她喂给我的是多么难吃的食物,我也必须要强迫自己吞下去,为了有力气思考,为了恢复力气寻找逃脱的方法,更为了她那肮脏的手尽可能少放到我身上来,我必须以最乖的姿态合作。
“很好,姑姑最喜欢你这样的乖孩子了!”青衣妇人满意地继续撕扯着馒头喂给我吃,喂了几中后,还体贴地拿了个葫芦喂我喝水,见我一直低垂着眼睑如数吃下,笑地咯咯作响,“早就听说朱姑娘是个聪慧过人的美人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我碑还以为你会不吃不喝来反抗呢。”我当作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等喂完了两个馒头,又将我的头重新放平。然后俯身看着我。目光之中虽似多了赞赏,可那淫根之色却半点也没有少,目光只在我的颈项和胸膛处溜来溜去。
我觉得方才那寒意又透了上来,忍不们、住又轻颤了一下,可我不能避开她的眼睛。此刻我又哑又瘫,唯一能表达的就是我的眼神,现在我的眼睛里,正透露着正常的疑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朱姑娘一定想不通,也猜不透,为何你好好地,竟会突然落到我的手中?而我又是谁吧?”青衣妇人仿佛看透了我的的心思。咯咯地笑道。
我尽量沉静地眨了眨眼,表示她说的对,我是疑惑我如今的处境,可她应当也没想到我早已知道她的身份,不管她是如何将我弄到手的,她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我送给快乐王。也就是说,只要我乖乖的合作,至少生命绝对没有危险。而且,如果她一直把我带在身边,我就有可能见到快乐王,这个传说中的一代枭雄。
想到自己竟可能先沈浪他们一步见到这个快乐王,我不禁有些激动。
“可怜的孩子,你也莫要再想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姑姑只告诉你一句,姑姑带你走,可不是害你,而是送去一个享福的地方。瞧,姑姑对你多好啊!”她的手抚摩着我毫无感觉的脸,然后突然往下滑。滑到了我的锁骨处,我的鸡皮疙瘩立时又泛了起来。
青衣妇人忽然眯起了眼,狞笑道:“不喜欢姑姑碰你吗?可是姑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可人儿。这可怎么办好呢?”她的手滑动了两下,竟似要再往下滑,这下我可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猛地睁大了双眼,不顾一切的怒视着她。
方才我醒来发现自己不能动的时候,都没有如现在之般害怕,没有如现在这般慌张,我几乎脱口而出地叫道:“沈浪救我!”可话出口了,才发现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边婴儿时期的咿呀声都没有,安静地仿佛我的声带根本就不存一般。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这个恶魔,她想对我做些什么?
“哒哒哒——”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轰鸣声,像是急雨打在坚石上,又二轻局是急具节奏感的鼓鸣,青衣妇人的手突然止住,嘴角泛起一缕冷笑,自言自语地道:“又来了,可惜来得再多也是白费。”
我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方才的我眼中,一定一下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之色,现在的我总算深刻地体会到,为何前世朱七七会那般害怕这个恶魔了,她的手——真恨不得把她的手给活活剁下来,以消我被辱之限,变态,变态,真是大变态!
青衣妇人不慌不忙地弯着腰钻了出去,似是又扬起了鞭子,有气无力地喝了声:“驾!”
马车“哒哒”地徐徐动了起来,身后那阵急促的声音越来越近——啊, 是马路声!有人追上来了!
我大喜,本能地试图挣扎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依然几乎一丝都无法动弹,跛子虽然可以动,却只能微微转动,无法用力撞木板。这么僵硬的身体,她一定是点了我的穴道或下了什么迷药了。这个色使防我未完真防的严哪!我叹了口气不再试图努力,现在我只能干等别人来发现自己了。
就在我叹息还未吐尽的时候,身后己有人高声喝道:“前面的马车,停下!”
我眼睛再度发亮,是了,这些人一定是来找我的,五哥、沈浪还有熊猫儿,他们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我呢?
“大——大爷——你们有什么事吗?”青衣妇人又恢复了她那令人屿的、北纬的声音,依言停了下来,声音微